19 貧道很帥
粱發回頭無意間瞥到李含蘊的眼神,淩厲的如同對方施展的劍招一般,不帶有一絲感情。
李含蘊閃了閃神便看到三師弟粱發略帶驚懼的眼神,心中一抖,手中劍就歪了一個角度。
粱發本以為大師兄會收不住劍勢,自己受傷是在所難免,沒想到大師兄竟然還能臨時改變劍的走向,使自己轉危為安。他再一看李含蘊的眼神,竟看到大師兄在朝他眨眼睛。
仿佛剛才他所看到的眼神,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李含蘊收了劍,從地上扶起粱發,安撫道,“三師弟,你沒事吧?我差點沒收住手,要真傷到你,不僅師父要把我訓個半死,我自己也得懊個十天半個月的。”
粱發苦笑一聲,“大師兄這樣說,更顯得我……”
“哎,喪氣話就不要說了。”李含蘊将粱發未說完的話擋了回去,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了,接下來交給師兄,你下去休息休息吧。”
“好。”粱發突然想起剛剛仿若錯覺的目光,欲言又止,嘆了口氣沉重的回了座。
李含蘊瞥了眼華山派的坐席,尤其是岳不群的表情,對方臉上滿是凝重,師母寧中則倒是再說些什麽,看表情像是在對岳不群進行勸說。
李含蘊收回眼神垂視地面,走到費彬的面前。
“令狐沖?是吧。”身着暗紅色衣袍的費彬看着李含蘊說道,做個樣子拱了拱手,“費彬。”
李含蘊擡頭回視了過去,“華山派,令狐沖。”聲音不卑不亢,似乎并沒有因為對方傲慢不屑的姿态而生氣或是什麽。
費彬沒有多話,直接朝李含蘊撲來。只是離得近了他才低聲說道,“令狐沖,你剛才那一手可不像是岳不群能教出來的。”
李含蘊提劍格擋,看向費彬并沒有說話。
“你回頭看看你師父的表情,臉都黑了,啧啧……”費彬咂了咂舌,嘿嘿一笑,“殺了我師弟又殺我徒弟,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麽時候!”聲音狠厲無情,聚音成線進入李含蘊的耳朵裏,卻突然讓他茅塞頓開。
他解開了一個常年纏聚在他心中的謎題,為何嵩山派如此仇視他,為何勞德諾一進華山就和他兩兩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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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十年前在華山腳底下賊喊捉賊的是嵩山派的人。
可能是記憶裏的局限思維,讓他一直往不到嵩山派的身上去想。
這樣一想,整個事件都能連貫起來了,早知如此他當日就因為把那個假死的一并給封了口,那樣也就不會再有今時今日嵩山派的各種針對了。
果然,善心是對自己的一種殘忍。
李含蘊在腦海中想了很多,面上卻并沒有什麽變化,甚至還皺起了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費彬見狀,獰笑一聲,“還真是好演技,看我不戳穿你的真面目。”
同時,他的掌法密集了起來,每一次揮掌都帶着灼熱感。
李含蘊慌忙應對,劍招逐漸變得淩亂起來。令狐沖下山之前只和華山派的師父師娘師弟們對過招,所以心中有底數,可是對上早已成名的大嵩陽手肯定是不行的。李含蘊也做出了一副敵不過,但盡力在抵抗的架勢,他這一次估計得受傷了。
如果他真受了傷,岳不群也不會再多想他之前偏向劍宗的使劍方式,只不過應該會在其心中留下一道防備的心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至少是要在五年之內打破之前建立起來的名聲,從華山派開始成為衆矢之的的存在。
岳不群雖然憂心李含蘊會否走了劍宗的老路,但是對于大徒弟對戰大嵩陽手費彬還是格外關注的,費彬畢竟成名多年,閱歷擺在那裏是不容忽視的。自家大徒弟才對手過幾個人,怎麽會打得過費彬?在這一點上,岳不群是有心理準備的。
縱觀全場參賽弟子,能和費彬打成平手的都寥寥無幾,可以說是沒有的。魁首也只可能在李含蘊和費彬當中決出,然而李含蘊也是不敵費彬中的一員。比鬥才剛剛開始,李含蘊就已顯出吃力的狀态,勝負幾乎是一目了然。
只是李含蘊已節節敗退,費彬卻仍然趁勝追擊,仿佛是要置人于死地。
岳不群能看出來的情況,左冷禪怎麽會看不出來,原本都跟人交代好了,只要試出李含蘊有沒有那個能力殺死他的那幾個徒孫,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好鬧得太過。他們嵩山派此次又是東道主,岳不群又是個不肯吃虧的主,也不知那費彬腦子裏在想什麽,把事情變成這樣,他們嵩山派半點理都占不上,現在局勢演變成這樣,還要他這個掌門師叔給人擦屁股!
早在岳不群坐不住之前,左冷禪便已從座位上站起,厲聲喝道,“費彬!”
可他這一聲已然晚了,費彬的右掌已經從李含蘊的背部拍下。
李含蘊不得不吃下這個悶虧,也是在賭費彬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下毒手。他将要溢出口的鮮血勉強給咽了回去,滿口的鐵鏽味。
左冷禪趕在岳不群之前飛躍到比賽的臺子上,右手看似不經意的扶起李含蘊,實則已經将李含蘊的脈搏內息探了個清清楚楚。
李含蘊低咳了兩聲,暗道:幸虧自己前段時間有将紫霞內力分出來封印,否則這不是分分鐘露餡加受重傷的節奏。
他等來了一道暗含疑惑的目光,不過眨眼便就被左冷禪收了回去。
這個時候岳不群和寧中則也已經來到了臺子上,雙方對視點了點頭,行過禮之後寧中則便從左冷禪的手中接過了虛弱的李含蘊。
左冷禪拉過僵在一旁的費彬,訓斥道,“師兄弟比劃,你怎麽能下如此狠手!還不過來向岳掌門令狐師侄道歉!”
費彬向岳不群道歉的倒是很順利,但到了李含蘊面前,就像嘴裏含了塊大蘿蔔,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
寧中則憐惜徒弟,見李含蘊一臉虛弱,哪怕見費彬滿臉不願意,也不想再多計較,只想着快點把徒弟帶回去好好療傷。
她擺了擺手,“兵刃相比,受傷是在所難免,沖兒受傷難受,師兄我先帶他回去療傷吧。”
岳不群也是這樣想的,便點了頭,繼妻子和大徒弟回去之後,又站在臺上和左冷禪寒暄片刻,也轉身離開。
左冷禪在此時将人喊住,“岳掌門,都怪我這不成器的師侄下手沒輕沒重,令徒受的傷是我嵩山派的獨門絕技,大嵩陽掌,掌中暗含火毒……”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于對方,“這是我嵩山派為防止錯傷,特意研制出來化解火毒的解藥,你拿去給令徒服用吧,一日兩次,一次一粒,不出三天就能解了。”
岳不群擺出笑臉,“小徒學藝不精,說來慚愧。左掌門的好意岳某就不推辭了,不然這火毒我和師妹還真一時半會解決不掉。”
岳不群接過小瓷瓶,轉身下了臺子,華山派的三名參賽弟子全部輸了,大徒弟還受了傷,于是華山一行人也就不在場地久留。岳不群用內力幫李含蘊稍微治療了一下,緩解了疼痛之後便領着徒弟們撤了。
李含蘊被衆位師弟攙扶着行走,岳靈珊也很識趣的沒有來煩他。
不多時,華山一行人便回了暫時居住的客棧。
因為李含蘊還受着傷,岳不群便沒有急着帶徒弟們返回華山,而是讓幾個徒弟在這裏逛一逛,好好玩一玩。至于卧病在床的李含蘊,就只能一個人在客棧裏待着了,雖然每日三餐都會有寧中則帶着岳靈珊過來看望他,但一個人在客房裏的時間還是太長了。
李含蘊以前在大唐的時候,最不缺的就是靈丹妙藥,他自己也多少懂得一些醫理,看似嚴重的傷實際上并未傷及肺腑。他卧床三天,實際上只睡了一個晚上就好了個大概,只是背上的掌印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消失。
這一天他一個人在客房裏,岳不群和寧中則又帶着底下幾個屁孩子去看風景游玩去了。李含蘊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的躺椅上攤着,單手枕在腦後側過頭看窗外的藍天。
此時還未及午時,這間房的窗戶又是比較背陽的,所以外頭的陽光并不是很刺眼,有點暖洋洋的。
李含蘊從包裹裏掏出了壓箱底的黑木令,對着陽光觀賞着。他自從拿到這塊令牌之後,就一直沒有細看過這令牌的模樣,現在才發現上面刻着“東方柏”和“風雷堂副堂主”這兩列字,名字要大一點,職位要小一點。原本他是不放在心上的,所以就沒有過多在意,但現在他不得不好好琢磨這塊令牌的作用了。
按照他和日月神教現任教主的關系,再借用這塊令牌,他日後要是成為武林正道的衆矢之的,日月神教夠不夠資格成為他新的栖身之所呢……
剛想着怎麽利用黑木令,這黑木令的主人就過來了。
李含蘊躺着好好的,突然從心中生出一股如坐針氈的悚然,當下翻身離開躺椅,向門口的方向奔去。
他還以為是左冷禪不放心他,派人來滅口呢。
來人如一道光影從他的身後竄出擋在他的面前,入眼的是一抹紅色,李含蘊心中打鼓,來的人不會是費彬吧,他都受了傷還沒好竟然還值得讓大嵩陽手親自出手?
“把你手中的令牌給本座看看。”
來人一出口,李含蘊就驚詫的擡起了頭,居然不是嵩山派的人,而是東方不敗……這人不好好在日月神教當他的大教主,沒事跑到嵩山派的地盤上來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氣小純[暴風哭泣]:大美人,我真的沒有不歡迎你,我老歡迎了!
氣小純的flag高高挂起,一個比一個戳心
聽基友說這段時間是期中考試包括複習階段,文下有多少初黨高黨舉個手,昨天評論有史最低,心塞塞伐開心,評論收藏穩如死狗,作者心中慌得一批
但作者心在痛,也還是得說一句,學生黨還是學生為重,考完試再浪_(:з」∠)_
六月中還有個期末考,同學們加油,尤其三黨,好好複習,你們放心等到了大學只有一個期末,回回勝高考
你們會發現曾經多快樂_(:з」∠)_
記住,少壯不努力,老來轉錦鯉
我是不是寫崩了,作者開始陷入自我質疑,快誇我寫的超級棒,環節絲絲入扣(快哄我)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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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