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遇到程之立

張笙點點頭，“是啊，你也是嗎？”

“是啊，”陳嘉瑞看到張笙提那麽多書，他有點看不下去了，“我來幫你提一些吧，這麽多書，你提着也怪累的，你也別推脫了。”

張笙見陳嘉瑞這麽說，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你，不過真的不好意思，這麽麻煩你。”

“我們還是去那家火鍋店吃吧，離這裏也不遠，很快就到了，你也別不好意思了。”陳嘉瑞笑着說道。

“陳大哥，你長得好像我今天遇到的一個漂亮姐姐啊。”張孽睜着大大的眼睛說道。

陳嘉瑞尴尬的笑了笑，“是，是嗎？別把我跟一個女的對比啦。”陳嘉瑞說完就轉頭看向身邊的玻璃窗，觀察自己有沒有卸妝不幹淨。

“小孽，不要亂說，”張笙說道，然後對陳嘉瑞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弟弟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事，他也就說說而已，”陳嘉瑞笑着說道，但是他的背後卻一直冒冷汗，心想如果被拆穿的話，那該多丢人。

****

在火鍋店裏。

陳嘉瑞一邊刷着火鍋一邊跟張笙他們開玩笑，“張笙，我想問你，你家除了你弟弟之外，你還有沒有妹妹或者姐姐的？”

張笙搖搖頭，“沒有，我家就我父母跟我弟弟，沒有別的兄弟姐妹了。”

陳嘉瑞有點惋惜的點點頭，“像你這麽優秀的人，真的希望有個妹妹或在姐姐。”他一邊說着一邊從火鍋裏夾出一塊羊肉放到張笙的碗裏。

“為什麽呀？”張孽好奇的問道。

陳嘉瑞笑了笑，“這樣我就可以追求她了呀，像你哥哥這麽優秀的人，我還真巴不得他是個女的呢，”這話一出，陳嘉瑞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真不該這麽說的，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那個，我是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張笙搖搖頭，“不會，其實，我也希望自己有個妹妹的，這樣家裏就更加熱鬧了。”張笙勉強的擠出笑容，他想到自己的身體，心裏就浮現出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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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孽看着張笙的樣子，他覺得張笙似乎不開心，再看看陳嘉瑞，微微皺起了眉毛，“我還希望你是女的呢，這樣我哥哥就可以娶你呢。”張孽以為這樣就可以幫哥哥扳回顏面了，但是，殊不知這是起了另一個尴尬。

“哈？”陳嘉瑞睜大眼睛看了看張孽，然後再看看一臉懵住的張笙，“你這話是跟誰學的？”

張孽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陳嘉瑞，“沒跟誰學的，怎麽了？”

此時的張笙恨不得想鑽個地洞進去，他拿筷子夾起碗裏的肉塞到張孽的嘴裏，“你今晚就好好負責吃飯，不要再亂說了，不然，我告訴爸爸今天的事情！”

張孽微微嘟着嘴，委屈的看了張笙一眼，然後點點頭，埋頭安靜的吃飯。

看到張孽的樣子，張笙才覺得自己可以松了口氣，再看看一臉好奇的陳嘉瑞，他覺得有點尴尬，“對不起，我弟弟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不會，我覺得很有趣，”陳嘉瑞說道，他察覺到張笙的樣子，連忙解圍道：“我們吃飯吧，這天冷，這飯菜再不吃就要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陳嘉瑞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他們吃的是火鍋……

*****

在一棟別墅裏。

洛維看着下屬遞交的調查資料，上面是張笙所在的工作的信息。

“是個老師啊……”洛維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張笙的照片上，用手指輕輕的摩挲着照片裏的人，“照片上摸着确實很不好，還不如現實中的。”

這時，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白領打扮的女人走了進來，“洛總，老夫人過來看你了，她就在客廳裏等候着。”

洛維看了眼前這一位精英打扮的女人，“于小家，你帶她過來幹什麽？有什麽事情就讓我過去找她就可以了。”

于小家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對不起，因為老夫人好像很着急的樣子，所以我就……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洛維擺擺手，“算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好的。”于小家點點頭，她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洛維離開了之後，她才準備離開，不過，她出于好奇就往洛維留下的資料看一眼，當她看到張笙的照片的時候，她忍不住瞪大眼睛。

“……禾孜？”于小家驚恐的睜大雙眼，他不是死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正當于小家想走過去看個詳細的時候，他就聽到洛維的聲音——

“于小家，你該回去了。”洛維冷冷的說道。

“好……好的。”于小家知道洛維肯定看到她的樣子了，她連忙走了出去。

洛維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母親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媽，你這麽晚過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洛維問道。

“你哥哥出事了。”姜佳一邊慢悠悠的喝着茶，一邊說道，全然沒有一副很着急的樣子，像是在跟別人評論一件衣服的質量如何的樣子。

“外公知道了嗎？”洛維問道，“我之前跟他說過了，國內的警察都在盯着他，讓他小心點，他偏不聽。”

“你外公知道了，他會擺平的，我過來只是讓你過去接他，盡可能的監督他，讓他收斂收斂。”姜佳平靜的說道。

“我監督？還不如你來監督，哪有弟弟監督哥哥的，再說了，他那個個性跟外公很像，還不如讓外公監督着，起碼他們兩個聊得來。”洛維說道。

“我老了，不想老是監督你們兩個，你們也長大了，管不着。至于你外公，他也不想管，再說了，他也不方便管。交給你，是因為你們兩個是兄弟，也是年輕人，共同愛好比較多，也有話題聊。”姜佳平靜的說道，她那雙狹長的眼睛裏帶着淡淡的笑意。

“我可以去接他，但是，管不了，監督更別提了，最多是跟他聚一下。”洛維知道他不可能全部拒絕，不然，他接下來的日子都會被母親打擾的。

聽到這話，姜佳笑了笑，然後點點頭，“好，就這樣。”

洛維無奈的點點頭，他知道母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

深秋的校園是一個很浪漫的地方，微風吹氣，落葉缤紛，溫暖的陽光照在金黃色的落葉上，透着淡淡的詩意。

程之立開着車進了校園，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蔣砂則是一臉好奇的看着他。

“你怎麽了？這一路上都在看着我。”程之立問道。

“沒，沒有，我只是很好奇……你們兩個是什麽關系。”蔣砂如實的說道。

“我們兩個？”程之立露出了苦笑，“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很像我一個朋友。”

程之立很快就停好了車，然後跟着蔣砂來到教室。

“他在哪裏？”程之立問道，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緊張。

“早上是他的課，等一下上課就可以看到他了，這樣你也可以好好的觀察他，看看他是不是你認識的人。”蔣砂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真的很不錯，自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功夫，也可以得到這部法拉利。

程之立點點頭，然後安靜的坐在角落裏等候着，也自動忽視了那些對他投來各種目光的學生，畢竟在這個學校裏，沒有哪幾個學生會穿着一身奢侈品牌服裝坐在教室裏上課。

“嘿，你好，你是哪個系的？”一個女生把臉湊過來，看着程之立。

“我不是你們學校的。”程之立冷冷的說道，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看到一個人走上了講臺，他頓時就愣住了，任憑那個跟他搭讪的女生怎麽問話都沒有回應。

張笙像平時一樣給學生們講課，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他發現有個陌生面孔一直盯着他看，整個上課過程都盯着他看，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不過，他還是忍着直到下課。

當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張笙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不過，他還沒有走出教室就被蔣砂給叫住了——

“老師等等！”蔣砂快步的走到張笙的面前。

“什麽事？”張笙看到蔣砂帶着那個人走到自己的面前的時候，他并不是很停留下來。

“老師，有些事情，我想請教你，”蔣砂看了看教室周圍，“不過，我們還是到別的地方說吧，這裏不方便。”

張笙也注意到周圍的同學對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他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很快的，他們就走到校園裏的一塊草地那裏。

“蔣砂同學，什麽事情呀？”張笙問道，他時不時看着這個一直盯着他看的奇怪男子，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學生的份上，他早就走開了。

“那個，其實我表哥有話要跟你說。”蔣砂說完就指了指身邊的程之立。

張笙看了看程之立，他有點疑惑，“請問有什麽事情嗎？”他覺得這個人好像很眼熟，像是在哪裏看過他似的。

程之立點點頭，他估計也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有點過了，“你好，我叫程之立，我是蔣砂的表哥，不好意思，之前一直盯着你看，肯定讓你感到不适了吧，真的不好意思。”

“程之立？”張笙默默的念着，終于想起為什麽會覺得他這麽眼熟了，“你是那個程之立吧，經濟周刊經常報導你的新聞。”

“嗯，”程之立點點頭，他轉身對着蔣砂使了個眼色，蔣砂像是接受到指令一樣的離開了，“我表弟給你帶來很多麻煩，真的不好意思。”

張笙注意到蔣砂離開了，“蔣砂怎麽了？”

“你不用理他，他估計是覺得不好意思了，想自己開溜了，給他時間，讓他自己獨處一會耳吧。”程之立說道。

“原來是這樣，”張笙點點頭，他想到之前程之立在教室裏一直盯着他看的事情，“你在教室裏……”

“不好意思，我以為我遇到了以前的朋友，太過驚訝了，所以才會盯着你看。”程之立解釋着說道。

“那個人叫禾孜嗎？”張笙問道。

程之立一聽，他愣住了，“你……”

張笙搖搖頭，“我不是，我只是老是被別人認錯了，他們說我長得很像那個禾孜，不過，他已經死了，”張笙也注意到程之立的表情，他猜到這個人估計也跟那個禾孜認識吧，“你也跟他認識吧？”

雖然張笙心裏有很多疑惑，比如自己以前的名字确實叫禾孜，但是，他根本就不認識他們，為了保護父母不被麻煩困擾，他不會說出以前的名字。

程之立像是緩過神來一樣，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也是，如果你真的是他的話，估計會恨不得把我殺了吧。”

張笙沒有想到這個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有點驚訝，“為什麽？他跟你有仇嗎？”

程之立點點頭，“差不多可以這樣說吧，是我對不起他，”程之立忽然想到張笙之前說的話，“你說別人也會認錯你，他們是……”

張笙搖搖頭，“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就是有這些人。”張笙不想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過多關于自己的事情。

程之立點點頭，他的眼神黯了一下，“嗯，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