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舊友”

在遠處等這程之立他們的張笙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他拿出紙巾擦拭着自己的鼻子，心想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的病還沒有好利索吧？

不過張笙的這一噴嚏也引起了不遠處的一個人的注意，當他看到張笙之後就想過來找他，不過卻在看到來到張笙面前的程之立他們之後，他轉身就離開了。

“咦？那不是美人哥哥嗎？”張孽睜大着眼睛看着張笙的後面。

“哪裏？”聽到張孽這麽一說，張笙也好奇的往身後望去，結果什麽都沒有看到。

“剛剛走開了……”張孽露出有些遺憾的表情。

“可能他有事吧。”張笙雖然覺得可惜，但是也沒有辦法，覺得既然他走開了，那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

程之立一聽這話，他有點不悅的說道：“就是你們之前說的那個長得很美的哥哥？”

張孽點點頭，“是的，不過他走了。”張孽微微嘟着嘴，眼裏有些失落。

“快吃東西吧，不然要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程之立說道。

被這麽一提醒，張孽立馬就将注意力都放在吃的上面了，“對了，今天他們還給我送了個超人玩偶，聽說數量有限哦。”張孽說完就把餐盤上面的玩偶給拿出來遞到張笙的面前。

張笙看了看張孽所說的超人玩偶，他笑着說道：“看來你今天的運氣很好，居然趕在被領完前領到了。”

張孽點點頭，“嗯，我都覺得我可以去買彩票了。”

張笙搖搖頭，然後嗤笑道：“可惜未成年人不能買，要買的話得要等上十幾年。”他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漢堡大口的啃了一口。

吃完飯之後，程之立就開車送他們回家。張笙本想請他到家裏坐一下，但是程之立卻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之後就離開了。

張笙泡了一杯熱茶，坐在客廳裏慢悠悠的喝着，而張孽則是看着課本。

“哥，你說，大哥哥明天會不會來呢？”張孽充滿期待的看着張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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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你就那麽期待嗎？”張笙看着張孽一臉期待的樣子，他就猜到張孽估計很喜歡程之立。

“他不是你朋友嗎？難道你不期待嗎？”張孽反過來問道。

被張孽這麽一問，張笙愣了一下，“還好吧。”張笙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程之立當成自己的朋友，不過，想到程之立之前對自己表白的心意，張笙就覺得很苦惱，他知道程之立對自己估計還抱着那份心思，但是，自己卻視而不見，繼續像朋友一樣相處。

張孽看到張笙皺着眉毛在思考的樣子，他覺得有點疑惑了，“哥，你在苦惱什麽嗎？”張孽疑惑的問道。

被張孽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的張笙像是回過神來一樣，一臉茫然的看着張孽，“啊？額……沒什麽，我只是……想到後天要去上班的事情，如果我不在家裏，你怎麽辦？”

聽到這話，張孽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放心好了，我明天考完試就到外面買點吃的，或者在家裏吃泡面吧，就算你在家裏也只是會給我煮泡面而已。”

聽到這話，張笙就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我也只會煮面而已。”

“要不然，我們拜托大哥哥好不好？”張孽笑着說道，他拿着書本走到張笙的面前，一臉期待的看着張笙，似乎在祈求張笙會給他一個滿意的回複。

不過，張笙卻并沒有依了他的祈求，“還是不要麻煩人家了，你好意思要去大哥哥陪你？人家是你什麽人呢？”

張孽有點不甘心的嘟着嘴，“是你的朋友……”

“那也不能這樣，人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說了，你讓人家陪你去，你估計又讓他給你買炸雞漢堡了吧？”張笙扳着臉說道，他用食指在張孽的額頭上點了點，像是在做懲罰一樣。

被張笙說中的張孽只好撇撇嘴，“我錯了，我……回家吃泡面好了。”

看到張孽這樣子，張笙也有點不忍心，畢竟他答應爸媽要好好照顧張孽的，“你中午就先湊合着，我一下班就給你買好吃的晚餐，好嗎？”

張孽點點頭，“謝謝哥哥，”不過，他還是一副很疑惑的樣子，“哥，你難道就沒有想到該學學怎麽煮飯嗎？不然的話，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被弟弟這麽一說，張笙覺得很愧疚，“我也想啊，可是……我總是忘了把握時間。”張笙想到以前他嘗試煮菜，結果把鍋都給燒焦了，煮個湯要麽忘了下鹽要麽太鹹，現在好不容易才學會的就是怎麽煮面跟煮雞蛋，因為這兩樣是最省時間的，也是最容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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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張笙早早的給張孽買了早餐，然後送他到學校之後才到公司報道。

不過，張笙報道的第一天并不怎麽好運，他才走到公司大樓附近的公園就聽到一個小孩子嗚嗚哇哇的聲音，轉過頭一看才知道小孩子正騎着自行車往自己這邊的方向來，他本能的往一邊躲去，誰知那個小孩子也跟着他轉了方向，筆直的撞上來。

不過所幸是小孩子的自行車，張笙并沒有什麽事情，只不過，讓他覺得郁悶的是小孩子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調整好姿勢繼續騎着車走，而他的爸爸就在後面看着，一邊叫小孩子小心點一邊笑盈盈的看着小孩子，連一句道歉都沒有說。

張笙覺得有點咽不下這口氣，他就上前跟那個孩子父親說道：“先生，你剛才也看到你家小孩子的行為了吧？”

張笙以為這個男人估計會懂點禮貌，誰知，這個男人卻假裝沒聽到一樣繼續一臉笑盈盈的看着他的兒子。而這時，他聽到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不用理這種人 ，這種人估計也就是孬種，不敢承擔責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張笙轉過頭一看就看到之前跟他有誤會的林雪芹，她依舊是一臉濃妝，一身的名牌。

“這種人估計就是老婆跟別人上床也假裝不知道的孬種。”林雪芹的聲音有點大，很多路過的人都可以聽得到。

這時，男人也聽到了，他一臉憤怒的盯着林雪芹，卻什麽都沒有做。張笙也看到了男人的樣子，他覺得林雪芹說得沒有錯，也很感激林雪芹幫自己說話。

“謝謝你。”張笙感激的說道。

“謝什麽謝，趕緊走吧，不然要遲到了，別以為你是兼職的就不用擔心被扣錢，我告訴你，一樣會的。”林雪芹漫不經心的說道，她用手輕輕的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哦，好的。”張笙點點頭，他心裏想着，也許這個女人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

******

當他到了公司報道之後就被安排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做事了，雖然這家公司并沒有給他熟悉公司事務的時間，但是張笙還是很快就适應了公司的工作，也很快就了解了公司的情況。

在午飯時間，張笙跟着幾個同事在茶水間吃快餐。

“嘿，你叫張笙是吧？我叫莉莉。”一個粗眉毛的女生沖着張笙揮揮手。

“你好，莉莉。”張笙微笑的對着對方笑了笑。

“我叫張洪章，你叫小章或者叫我洪章都可以。”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笑着說道。

“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做兼職呢？要知道，在這裏做兼職是沒有年終獎可以拿的，也沒有獎金的。”莉莉一邊吃着飯一邊說道。

“是啊，我也挺好奇的。”張洪章附和着說道。

“其實我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只不過現在放假了，所以就來找兼職的做做看。”張笙回答道，他看了看飯盒裏的炸雞腿，他覺得有點膩了。

“你是老師嗎？”莉莉睜大着眼睛問道。

一聽這話，張笙感到有點詫異，他看了看莉莉， “你怎麽知道？”

“這個時候放假的都是老師跟學生呀。”莉莉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張笙點點頭，“也是，一般企業不會這麽早放假的。”

“對了，你跟林雪芹是好朋友嗎？”莉莉一邊說着一邊吃着飯盒裏的飯，時不時看着張笙。

“不是，我也不認識她。”張笙搖搖頭說道，他低頭吃了一口飯，這飯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那為什麽你們會一起走進了公司呢？我早上還看到你們在一起說話呢。”莉莉說道。

“我們是碰巧遇到了，不過，她人好像不錯。”張笙回想起之前林雪芹幫他說話的事情。

一聽張笙這樣說，在桌的兩個人就好像是放松了的樣子，彼此相視而笑。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認識呢。”張洪章嗤笑道。

“你不了解她，所以才會這樣說，”莉莉的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她這個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你千萬別得罪她，不然，有你好受的了。”莉莉說完馬上用擺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張洪章笑着搖搖頭，“放心好了，她出去跟她那長期飯票吃飯去了，不在公司裏。”

張笙聽到他們這樣說，也不想理會，畢竟他也不是長期在這裏做的，只是做兼職而已。

莉莉看到張笙不以為意的樣子，她嗤笑道：“我們能給的提醒的都提醒了，反正你要小心她就是了，靠關系靠美色上位的人不是什麽好貨色。”

“美色？還不是靠整容的。”張洪章鄙夷的說道。

“聽說以前長得很黑很壯呢。”莉莉笑着說道。

對于他們說的這話，張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覺得這好像是他們幾個人的恩怨，跟他也沒有什麽關系。

*******

下了班之後，張笙就收拾東西離開，不過，在電梯門口遇到了林雪芹。

“你好。”張笙對她打了聲招呼。

林雪芹微微揚起嘴角，“別這麽拘謹呀，都是公司同事了，不過看你的樣子，真的是越看越像那個人呢。”

張笙聽這話，他就猜到林雪芹說的是哪一個了，他笑了笑，“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已經死了的人呢？”

林雪芹愣了一下，然後笑着點點頭，“嗯，不過，還好你不是。”

聽到林雪芹的這話，張笙有點疑惑的看着林雪芹，“為什麽？你好像很恨他。”

林雪芹笑着搖搖頭，“其實也不是，就是覺得很讨厭，不過，如果他在的話，我也不知道會對他做出什麽事情來。”

張笙點點頭，但是，他的後背卻直冒冷汗，因為他想到了之前莉莉跟他說的話。

當他們到了樓下的時候，他看到一輛奔馳開到他們面前，林雪芹則是開心的笑了笑。

“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拜拜。”林雪芹說完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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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笙回到家裏的時候，他聞到了一陣很濃的飯菜香味，這讓他原本餓着的肚子更加餓了，難道的爸媽提前回來了？

這麽一想，張笙就飛快的走到廚房，不過，當他走到廚房的時候，他看到是并不是母親，而是程之立。

此時的他正圍着圍裙炒着菜，當他看到張笙的時候，他露出了微笑，“你這麽快就回來了，飯菜很快就做好了，你先坐着吧。”

看程之立這樣說，張笙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程之立的家一樣。這時，張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張笙的時候，他笑嘻嘻的說道：“哥，你看，大哥哥來到我們家幫我們做菜了哦。”

張笙看着張孽的臉上好像是撿到大便宜似的，興奮極了。

“看你高興成什麽樣，”張笙走過去用手指刮了一下張孽的鼻梁，然後走回廚房裏，看到程之立做菜的樣子，他笑了笑，“真的很感謝你，不過，我也該說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讓你特意過來幫我們做菜。”

程之立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放心你們就這樣一直吃快餐，這樣對身體也不好，我也想做做菜鍛煉我的廚藝。”他關了火之後就把菜鏟到菜盤裏。

聽到這話，張笙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因為他已經猜到弟弟把他之前不會做菜的原因都告訴程之立了。

“哇哦，好香哦，”張孽走進廚房看到程之立做好的菜，他就忍不住走過去看，“大哥哥，你好厲害啊。”張孽稱贊道。

“你喜歡的話以後就經常給你煮，不過現在你先把這些菜都端出去才行。”程之立說道。

“好咧。”張孽學着服務員的說話的樣子說道，然後端起菜就走出廚房，張笙也跟着幫忙端菜。

張笙聞着那香噴噴的味道，他忍不住感慨道：“之立，你這麽會做菜，做你女朋友的女人肯定會很幸福。”

程之立沒有說話，他只是微笑着盯着張笙看，張笙也注意到這一點，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過，打破這僵局的還是等着吃飯的張孽——

“大哥哥，你盯着我哥做什麽？他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坐在一邊等着開飯的張孽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吃飯吧。”程之立說道。

張笙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弟弟這麽啰嗦是有好處的，作為獎勵，他第一個盛飯給張孽，也幫他夾了好幾道菜。

張孽吃的津津有味，“大哥哥，你真厲害，以後你經常來我家，好嗎？”

“你又想讓人家幫你做飯了？”張笙問道，他覺得張孽跟程之立的關系好像變得比之前的還要好許多，兩個人好像是認識很久一樣。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張孽撇撇嘴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我們好好吃飯，食不言寝不語。”張笙點點頭說道。

吃完飯之後，張笙就收拾碗筷去洗碗了，而張孽則是跟程之立一起坐在客廳上看電視。

當張笙洗完碗走到客廳的時候，他看到程之立陪着張孽看電視，但是都是動漫，而程之立看起來似乎很困乏的樣子。

“小孽，你還不趕快去複習，就剩下一科了，考完再看吧。”張笙走過去拿走張孽手裏的遙控器。

“可是我都複習好了。”張孽有點不服氣的樣子，他微微嘟着嘴看着張笙，似乎在控訴。

“好吧，看到九點就去睡覺吧，”張笙無奈的說道，他再看看程之立，心裏覺得很不好意思，“你累了吧？”

程之立搖搖頭，“不會，”不過，當他看到張笙遞過來的熱茶的時候，他露出了笑容，“你還會泡茶？”

張笙不知道這是調侃還是詢問，他覺得有點意思，“這個很簡單，我平時也會喝茶。”

程之立也沒有心思陪張孽看電視了，“之前想過來拜訪你家人的，不過，我們似乎都很不巧，都會錯過見面的機會。”

“以後會有見面的機會的，”張笙回應道，“不過，真的很不好意思，這一段時間都麻煩你做這麽多事情。”

“你別這麽說，其實我很樂意這麽做。”程之立說道，他看着茶水上倒映着張笙不知所措的樣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不過，當他擡起頭的時候，他注意到櫃子上放着的幾個相框，于是起身走到櫃子前看看那些相框裏的照片。

“那是我爸媽跟小孽的照片。”張笙注意到程之立的樣子，他也跟着走過去。

“哦？你的呢？”程之立疑惑的問道，當他看到照片裏的人的時候，他的神情變得有點怪異。

“我的在我的房間裏。”張笙笑着說道。

“我哥怕醜，所以才把照片放到他房間裏去。”張孽笑嘻嘻的說道。

“你別瞎說了，”張笙搖搖頭說道，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程之立的異樣，“之立，你怎麽了？”

程之立像是回過神來一樣的看了一下張笙，然後搖搖頭，“沒什麽，我只是……只是覺得這照片裏的人有點眼熟而已。”

“你認識？”張笙疑惑的看着程之立。

“不，不認識。”程之立搖搖頭，不過，此時，他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

“哦，那你可能太累了吧，喝點茶吧。”張笙說完就拿起茶壺往程之立的茶杯裏倒茶，不過，當他擡頭的時候，他看到程之立一直在盯着他看，眼神很複雜。

“大哥哥，你怎麽老是盯着我哥看呢？我哥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坐在一邊看電視的張孽一臉疑惑的看着程之立，他也學着程之立看了看張笙，并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程之立搖搖頭，“哦……沒有，我覺得這茶好喝，所以很期待你哥哥給我泡的茶，”程之立低頭看了看茶杯裏的茶，“這茶……有點涼了。”他剛說完這話，他額頭上剛冒出的汗珠就滑落了下來。

“……是嗎？”張笙用手摸了摸茶壺那暖乎乎的壁面，再看看程之立蒼白的臉色，然後說道：“那我再燒一壺水。”張笙拿着茶壺走向廚房，不過，他隐隐約約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看，看的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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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笙端着熱茶走到客廳的時候，他看到程之立一直盯着他看，“你怎麽了？為什麽老是盯着我看？”張笙一臉疑惑的看着程之立。

“沒什麽，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好像變瘦了。”程之立勉強的扯起嘴角，但是張笙看得出他只是在勉強自己。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張笙問道，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程之立的樣子，而程之立蒼白的臉色讓他很難不想到“生病”這個詞。

“有點吧，”程之立點點頭，他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後輕舒一口氣，“已經這麽晚了，我該回去了，明天還有會議要開。”

“這麽快啊？”張笙看了一眼手上的茶壺，然後放到桌上，“那我送你吧。”

“不 ，不用了，外面這麽冷，你還是不用送了，我先走了。”程之立說完就放下茶杯，然後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張笙跟張孽一臉迷茫。

“哥，大哥哥看起來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樣子。 ”張孽放下遙控器，視線落在還沒有關好門的門口上。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吧。”張笙走到門口看着早已沒有人影的樓梯，他覺得，今晚的程之立有點怪異。

“外面又下雨了。”張孽嘟囔着嘴說道。

聽到這話，張笙走到窗口邊，看到外面的不大不小的雨，淅瀝瀝的雨滴伴随着刺骨的冷風，他不知道程之立是不是已經到了車裏，想打電話過去詢問，但是又想到是否影響他開車，只好作罷。

張笙對于程之立的異樣感到很疑惑，他想到程之立似乎是看到他父母的照片之後才會這樣的，于是他走到櫃子前看了看他父母的照片，“這個……好像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哥，你在說什麽？”張孽疑惑的看着張笙。

“沒什麽，只是覺得疑惑而已，”張笙搖搖頭說道，他看到還沒有關好的門，“我去把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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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雨不大，但是卻很冷，冷到刺骨。

程之立站在停車場裏，眉毛緊鎖，任憑雨滴落在他身上，而他的視線一直放在張笙的家的方向，“張笙……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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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笙洗完澡就回到房間裏了，不過，他并沒有打算休息，而是拿出前幾天收到的信件，那是林沐夫婦寄過來的信，看完信之後，他也拿出信紙寫了起來。

當張笙寫好信件之後，他就準備睡覺了，不過，他并沒有睡意，因為他的腦海裏一直浮現程之立今晚的異樣，程之立……到底是怎麽了？

張笙想到自己之前的面前，雖然是叫禾孜，但是，他之前并不認識程之立，也不認識洛維，更別說林雪芹了。雖然他很想恢複那些失去的記憶，但是，他一想到之前林雪芹對他說的話，如果他真的是他們所說的那個人的話，那情況會不會變得很糟糕？但是……如果不是那個人呢？

張笙知道父母雖然不肯告訴自己具體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父母都很愛他，也不會傷害他，與其想着要恢複記憶，還不如相信父母的話，做一個簡簡單單的人，這樣才是最自在的生活。

*****

翌日，張笙送張孽去學校之後就來到公司上班，不過，這一天的公司氛圍似乎有點奇怪，公司的員工都變得很安靜，就連吃早餐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弄出什麽聲音。張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當他來到茶水間的時候，他看到正在泡咖啡的莉莉，本想上去跟莉莉打招呼，卻看到莉莉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張笙只好作罷了。

等到了午飯的時間，張笙收拾東西準備吃午飯的時候，他看到從總經理辦公室裏走出一個稍微肥胖的年輕男子，當他經過張笙的辦公座位的時候，冷冷的翻了個白眼。沒過多久，林雪芹從自己的辦公室裏急急忙忙的跑出來，跟着他走了出去。

雖然被人翻白眼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張笙也不想惹出什麽麻煩來，他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像昨天一樣拿着快餐飯盒到茶水間吃飯了。

張笙剛找好位置坐下來就看到莉莉跟張洪章拿着飯盒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他的旁邊。

“嘿，你剛剛看到了嗎？那個男人，剛才經過你辦公桌的那個人。”莉莉說道。

“看到了，怎麽了？”張笙問道，他打開飯盒，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那個人就是林雪芹的男朋友，也是公司老板的兒子，不過，聽說他醋勁很大，一有男的看他女朋友一眼，他都會橫着臉。”莉莉說道。

“切，一張整容臉有什麽好看的。”張洪章不屑的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對男朋友又溫柔，自己又能幹，給公司提高了很多業績，男朋友當然喜歡咯。”莉莉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