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療傷
爻楝驚了,他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狀态一直到竹澗把亵/褲也脫掉,面對着眼前兩條筆直雪白的大/腿,他終于顫着唇說:“你寧願……你寧願做那種事,也不願将妖丹還我嗎?”
“反正我都是一把不幹淨的劍了,多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說這不是如你所願嗎?”竹澗仿佛做出了偌大的犧牲一般光着腚蹲下,伸手就去脫爻楝的衣服。
從最初竹澗無所謂地把記憶給爻楝看,以及可以毫無顧忌地将‘交/合’一詞說出口等行徑,不難看出竹澗反感的并不是被迫/交/合,他憎恨的是被迫,即便那三個月爻楝是将竹澗關雪山裏強迫他翻花繩,五年後他照樣會氣勢洶洶地前來君湖島複仇索命。
換句話說,竹澗并不在乎和爻楝交/合,他在意的是自願還是被強迫。
疼到無法動彈的爻楝只能用不屈的眼神做出抵抗的姿勢,他閉上嘴積攢一會力氣,幾秒後道:“不要,竹澗你冷靜一下……你是魂劍,是抵擋致命傷害用的,不能療傷…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妖丹還我……”
“那你當初為什麽連弄了我三個月?你每隔三天受一次致命傷嗎?”竹澗叼着一條長布條擡起頭,他不會解爻楝複雜的門派服,只能像這樣手口并用。
這要失憶的爻楝怎麽回答,他只能悻悻地說:“……我不知道。”
“那或者我得一直等到你命懸一線的時候,再來治你?”
爻楝:“……”
竹澗定定地看他一會,哼一聲低下頭剝下了爻楝的褲子,寒冷的空氣立刻令少見天日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竹澗安靜地等了會,不一會便被毫無反應的地方激怒,道:“你幹什麽呢?!”
“……”爻楝有氣無力地咽了口口水,閉眼道:“忍疼已經很乏了,YiNg不起來。”
聽了這話,竹澗危險地眯起雙眸,“你是故意和我作對嗎?當初你是怎麽YiNg的?”
爻楝不想和他再廢話下去,他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半聲不吭,本以為這樣非暴力不合作竹澗便會消停,結果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就感覺自己的事物跟個玩具一樣被可惡劍妖撥弄來撥弄去,又是搓又是揉。
“你——”
他還未來得及發怒,洞口忽然傳來一陣窸窣聲,爻楝立刻收下剩餘的話,竹澗也警覺地迅速抱住他,用外袍将自己和爻楝的下身包裹住。一道搖曳的火光緩緩地走進洞窟內,暖色下,一只臉上灰毛還沒蛻幹淨的兔子妖舉着火把,呆愣愣地出現在二人眼前,懷裏還抱着沾着白霜和泥土的大白菜。
“啊。”灰毛兔子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兩個男人在他的住所內占據了他的床,并且堂而皇之地摟抱在一起,下身緊貼共穿一袍……他沒有半絲猶豫,甩下晚飯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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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澗也沒有遲疑,穿衣訣念過,他就如風一般從爻楝身上消失,呼吸之間就将灰兔子抓回了山洞內。
他将抖成糠篩的兔子把角落裏一扔,惡聲惡氣地叮囑不準逃,再逃腿打斷,灰兔鼻尖快速地動了動,膽怯地辨別着二人的氣息,“……仙君大人,龍……龍君大人?”
“別怕,我受了傷,你可認識大夫?”如若是平常,爻楝定會細聲安撫他,畢竟他們才是不請自來霸占他人洞府的壞人,但現在他有傷在身,只能簡單粗暴地随意安撫一句,然後趕緊問出自己目的,灰兔瑟瑟發抖地瞥他一眼,“認……不認識,不認識。”
“到底認不認識!”竹澗兇惡的語氣立即吼哭了這只膽小的兔子,對方哇哇地哭道:“別殺我,也別殺裘大夫,裘大夫人很好的嘤嘤嘤,裘大夫救救我呀嘤嘤嘤……”
“他認識一個姓裘的大夫。”竹澗回頭,向爻楝總結自己的發現,後者因腹內又一陣劇痛咬緊下唇,艱難道:“帶我去……”
如果能把大夫請回來當然好,但若是竹澗跟灰兔出去,單留下爻楝一人,誰又能知道會出現什麽意外狀況,所以只能讓爻楝再堅持一會,一起去大夫那裏。
竹澗明白這個道理,他試圖扯出一個純良的笑容來,對灰兔溫和道:“別哭了,我們就是去找裘大夫治病,治好了感謝他還來不及,怎麽會殺他呢?你帶我們去,我們也會感謝你的。”
“不,帶到了你們肯定會殺了我的,我,我不能出賣裘大夫嘤嘤嘤……我死也不會說的噫嗚嗚……”
“……”爻楝看到竹澗再次轉身與他對視,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竹澗立刻一道劍氣殘忍地削禿灰兔耳朵尖的毛,“帶我們去!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一刻鐘後,吃硬不吃軟的灰兔子妖耷着兩只凸凸的耳朵,灰頭土臉地帶竹澗走到深山老林中的一處小木屋前。
茅草搭的頂棚,泥巴糊的牆,屋外種了一圈被霜雪埋沒的白菜,用歪歪斜斜的籬笆罩着,棚外還養着一匹蔫頭耷腦的驢,和現在的灰兔一副衰樣。
竹澗将懷裏的爻楝向上颠了颠,他呼出一口白氣,又瞪了不兇他就不動彈的兔妖一眼,後者趕緊扯着脖子喊道:“裘大夫,裘大夫開開門吶,我是阿球,開開門吶……”
很快,屋內亮起一盞搖晃的燭燈,腳步聲由遠至近,直至靠近正門,随後厚重的木門緩緩向外敞開,發出吱呦年久失修的聲音。
一名将近兩米高、肌肉發達的壯漢從門內走出來,身着亵衣褲,外面随便披着件棉麻外袍,頭頂着懶洋洋下垂的白色耳朵,明顯是從睡夢中被吵醒,剛從床上跑下來。
由于來人的外表和大夫絲毫不搭,甚至說是屠夫才更合适些,竹澗立刻擺出了防備的姿态,他側身想問灰兔子究竟搞的什麽鬼,卻發現這只叫阿球的兔妖早趁他不注意,一溜煙鑽到了屠夫背後,并且抖抖索索地指着他們兩人道:“裘大夫,對不起嗚嗚,我出賣了您,都是他們逼我的嗚嗚嗚,死定了嗚嗚嗚……”
一瞬間,裘屠夫也抖了起來,他手裏的燭火不停地在風中搖晃,聲音更是比火苗顫得還要厲害,“是……是狐妖嗎……對,對不起狐妖大人,別吃我別吃我……”
爻楝從軟和溫暖的絨披風裏擡起頭,看見的就是一大一小兩只兔子相擁而泣的悲慘畫面,他咳嗽一聲,“大夫……?”
他氣若游絲的這一聲根本沒有喚回膽小兔妖的魂,竹澗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大步流星地邁進門,開門見山道:“裘大夫是嗎?我朋友受傷了,麻煩你診治一下。”
“啊……啊?”裘大夫愣怔地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麽,他擡起頭,又呆了一下,直到竹澗露出不耐煩表情時才眨了眨赤色的眼睛,“怎麽是你?”
這下輪到竹澗愣住了,尚未來得及問他這句話什麽含義,裘大夫就自顧自掀開了包裹住爻楝半張臉的披風,“果真是你們二人……爻仙君,這次受傷的反倒成你了?你這頭發怎麽回事,這,這角又是……快請進來!”
灰兔妖和竹澗同時一臉懵逼,還是裘大夫急促地推竹澗進門,他碰了碰爻楝的臉,“怎麽傷得這生重?”
總算遇到了一個靠譜的人……爻楝終于卸了一口氣,剎那之間,疼痛與疲憊如潮水一般湧上身體,他再也無法抵抗髒器破損的痛楚,不由得放松齒關,皺着眉頭低低呻/吟起來。
“你認識我?不對,你認識我們?”竹澗将爻楝擱于床榻之上,灰兔妖聽出來這兩位是大夫認識的人,自知是他出了誤會,趕緊去幫忙搬凳子,燒熱水。
裘大夫顧不上穿好衣服,直接就坐在床沿上為爻楝把脈,聞言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爻楝仙君,你是竹澗……嗯……竹澗仙君,難道你們不記得我了?我是裘融啊……也對,當時是我師父為你看的病,我一直躲在後房,只是做些煎藥的活計,你們沒有印象是正常的。”
還有師父?竹澗搖了搖頭,道:“并不是,我和他都失憶了……你先為他診治吧,等他好了再談這些。”
裘融沒有再回複,他垂眸仔細地診過脈,又掀開爻楝腹前的衣物輕輕按壓,每觸碰一次都會引起爻楝的一次痛呼,裘融凝重地起身坐到阿球為他搬來的凳子上,閉上眼睛,運功一周天将紫色妖力彙聚掌心,在将妖力沒入爻楝腕間時向他輕聲道:“除心髒外的五髒、以及胃皆有破損,爻仙君,我不知為何在你體內我沒有感知到任何真氣和法力……妖力也沒有,如此一來我便只得純憑我的妖力來救治,但是……”
“但是什麽?”竹澗接過灰兔妖阿球顫顫巍巍遞過來的熱茶,他已經盡可能地保持溫和,但是周身凜然的劍氣還是駭得形都化不好的小兔妖膽顫心驚。
“但是……邊近村莊時常來森林中捕獵,我需要留着妖力保護我的族人,所以醫治速度可能會很慢,需得一點一點治愈。”
“人類捕獵?”竹澗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熱茶,“是的,也不知什麽原因,近期頻率超乎尋常的高,”裘融對上爻楝微蒙着的眼睛,看他額頭和脖頸上滿是汗水,“竹澗仙君,麻煩拿了帕子,沾好溫水給爻楝仙君擦擦汗。”
“……什麽?”竹澗驚詫地瞪大眼睛,“我給他擦汗?”
“我騰不開手。”裘融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過了會他看竹澗仍是端坐着沒有動作,疑惑道:“怎麽了,之前你生病就是他給你擦汗喂藥的……”
“我生病?他給我喂藥???”
裘融咬緊唇點點頭,一心将妖力探入爻楝體內修複破損的地方,沒有多餘的注意力落在竹澗身上,灰兔妖阿球猶豫半晌,試探着向前道:“仙,仙君,我來為他擦汗吧……”
“不用,”竹澗拒絕道,他沉默地站起身,繞過裘大夫坐在床沿上,側着身體伸出手,将手帕浸進溫水,半擰幹後一點一點地擦拭爻楝鬓邊和頸項中的冷汗。
爻楝緩緩掀起眼皮,針尖一般的瞳孔對上竹澗深邃的黑眸,兩人安靜地對視一會,竹澗用他炙熱的掌心附上爻楝金色的眼睛,“睡一覺吧,我不會把你賣了的。”
“……”爻楝蒼白起皮的唇角顫了顫,似乎是想勾個笑容卻沒有足夠的力氣,竹澗感到掌下蒲扇一般的淡金色掃過掌心,待他再次擡起手,爻楝閉上雙眸,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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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臉臉不會再受傷了,他的身已經虐完了,接下來他就要享福了(真的嗎?
別說劍劍蠢,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對他寬容一些
說句題外話,我四篇文主角名湊滿了東南西北,爻楝是想湊那個東,本來是給他的名字中的限定字是棟……然後就成了爻棟,看着很好看,讀着怎麽讀怎麽不對,就變成了爻楝……雖然讀着也不咋地,但至少比爻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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