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

? 其實不能怪老高同志自戀，M大近期正在籌辦校園歌手大賽，學校經過研究決定抽調全方位人才高耀曦同學擔任男主持，另配了播音主持系的女生一枚做搭檔。要在全校師生面前露臉，挑挑襯衣顏色什麽的那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怎麽樣，哪件好看？我準備在主持晚會的時候穿。”高耀曦眨巴着眼睛等待陳然拍板。其實他的身材很好，全身肌肉勻稱結實，尤其是一雙長腿，筆直修長，穿牛仔褲特別好看。再配上那張長着大酒窩的俊臉，難怪能輕易通殺校內本、研、博三界婦女，屹立于校草之巅永不倒。

陳然想的是校園晚會歷來都有贊助商提供服裝，哪用得着他自己帶裝上陣，便有些敷衍，随便看了兩眼把手機扔回給他。“按理說正式場合應該穿白襯衫，不過你穿格子的要好看些，比較休閑，符合你的氣質。”

高耀曦的氣場屬于典型的治愈系，帶着些陽光味道的格子襯衫穿在他身上顯得別有一番味道，白襯衫挺括寧靜，更适合那些氣質冷冽、寧靜悠遠的男人，想着想着，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在陳然腦海中浮現。

打住打住，怎麽又偏題了。

高耀曦收回手機也點點頭，“我也覺得自己穿格子的要更搭些。你們現在準備去哪？”

“回宿舍，怎麽，你打算徹底抛棄戰場和戰友了？”

不待高耀曦開口，一個啦啦隊的清秀小姑娘從球場那頭吭哧吭哧跑過來，一把拉他的手，看也不看陳然和方小語，用熱切期盼的眼神望着他撒嬌似地說：“學長，趕緊過去比賽吧，你不在我們都輸了一球了。”

高耀曦對待女人一貫的好脾氣，他溫柔地笑着拍拍那女孩子的腦袋，任由她的手攀住自己的胳膊。“小丫頭，你急什麽，先過去吧，我馬上就來。”

陳然睜大眼睛看着沒說話，看來拍女生腦袋是某人的習慣性動作啊，也不知他拍過多少女人。倒是旁邊的方小語很是吃驚，瞪着眼睛看着那個敢在正牌女友面前勾搭人家男友的大一女生。

小姑娘不高興地嗔怪了一聲，扯着衣服不撒手。“不嘛，你現在就跟我過去，你在這說話浪費了好多時間啦，現在必須跟我走。”說完拉住他就往球場方向拽。

高耀曦歉意地看了眼陳然，有些身不由己。“……那我先過去了。”

陳然揮揮手示意他請便。高耀曦沖她笑笑，轉身跟着那姑娘走了。

“什麽人啊。”方小語憤憤不平，也拉着陳然走了。“陳然，你覺不覺得那女的有點太過分了？”

“還好。”

“還好？”聽到這個答案方小語忍不住想跳起來。“你怎麽了？現在怎麽這麽窩囊，人家都公然在你面前撩撥了，對女人而言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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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怎麽辦？難道要甩她一耳光，再狠狠罵一句‘賤～貨’嗎？”陳然無辜躺槍。

“至少也要把你男人留住，煞煞那小妖精的威風才行啊。照我說，你就應該像原來一樣，膽敢挑戰你權威的，一律去頭斷尾——殺無赦！！！”方小語兩手握拳彎曲，擡起右腿在空中作了個狠踹的動作，陳然被她逗樂了，方小語不解地斜眼，這女人今天是不是抽風了，有點不對勁啊。把手背放到她額頭探探，沒發燒呀，怎麽這麽反常啊。

“你信不信如果我敢那麽做，高耀曦會直接在你面前開始像唐憎一樣念叨教育我。”

“為什麽？他不是很喜歡你麽？這麽點小事，應該不至于吧。再說女人在同性面前都需要對自己的男人擁有絕對權威，難道他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陳然嘆了口氣。“他就是不懂。你覺得他對我好嗎？”

方小語毫不猶豫地點頭。“在你那麽多亂七八糟參差不齊的男友裏面，他算是最稱職對你最好的了。”而且不僅對你好，對我們全宿舍都好，好到不行。

“是呀，他人長得帥，各方面能力也很強，人際關系好，大家都喜歡他。這麽十全十美的人，真是打着燈籠也難找了。可你知道嗎，我們交往到現在已經三個月，每次出去約會，總會有突發狀況。”

比如——

兩個人相約去場館打羽毛球，剛把球拿出來擺了個動作，高耀曦的電話響了。挂了電話他就一臉歉意。“陳然，對不起啊，我班上的同學說今天在跟另一隊打游戲比賽，讓我必須去救場，抱歉……我先走了，你一個人是要繼續打還是？”

又比如——

兩人吃了飯正準備回學校，走在大街上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小姑娘拿着紙條來問路，救世光環閃現的高耀曦心軟了，他拉着小姑娘攔了輛出租就要親自護送到目的地，不好意思地對陳然說：“現在社會這麽亂，她一個小朋友萬一被壞人拐走了怎麽辦，前面就是學校了，陳然你自己能走回去吧？”

還有——

一幫朋友聚會的時候，總有大堆大堆的男男女女纏上來找他聊心事排遣郁悶，他也總是耐心聆聽，溫柔安慰。有時候甚至等他紳士地把一個個單身的女孩送回家後，才想起自己的女朋友還獨自枯坐在原地玩手機，等着他回來。每每這個時候他總是歉疚又難過，輕輕抱着她圈入自己懷裏耐心安慰。“陳然，是不是很無聊？對不起又把你一個人丢下。可你是我女朋友，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多，我送你的機會也很多，其他人是客人是朋友，我必須先把他們照顧好。”

真的很多麽？其實大部分時間，高耀曦都在應酬他的朋友們。他對陳然很好，什麽都肯為他做，總是一副笑臉，溫溫柔柔的。可他卻察覺不到她的需要，留給她的是左一句“抱歉”，右一句“對不起”，那麽多的同學朋友，她總是自動被排在了最末尾。陳然發覺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愛玩手機，不知是誰說的，當你低着頭玩手機，就證明你挂念的人不在身邊。陳然覺得，或許自己只是太寂寞了。

不高興？有一點，但也談不上生氣。會介意麽？當然介意，可介意也沒用。他太長袖善舞八面玲珑了，殷勤地顧及了所有人，卻偏偏顧不到自己的女朋友。他好得就像救世主耶稣，關愛世間的每一個人。這樣的人做朋友，沒得說，可是做男朋友……這種無差別的待遇，讓陳然一顆火熱滾燙的心，一點一點失去了溫度。

不知該怎麽安慰的方小語，嘆息着搖搖頭。從前她以為陳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憑着美豔的皮相輕易攻下無數碉堡一般的男人。那個時候自己好羨慕她，覺得能長成大美女就是好，能得到這麽多人的喜愛。可現在她忽然有些同情陳然了，漂亮又如何，絕色又如何，有了完美的容貌不等于就擁有了完美的愛情。

兩人沉默着走回了宿舍。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的吵架聲——

“你們憑什麽沒收別人的東西？這是宿舍，要沒收學生的東西必須經過校方簽字同意，你倒是拿出簽字來我看看！”

“你們違反了學校規定，我們就有權利沒收。”

“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東西。”

快步走進去，宿舍裏亂成了一鍋粥。幾個學生會模樣的女生站在裏面，正和室長争搶着什麽東西。

“你們在幹什麽？”陳然沖上去分開了兩人，那被拉扯的東西“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方小語趕緊上前扶住室長。其他三個女生也圍攏過來，憤怒地瞪着入侵者。陳然眼睛尖，突然發現了人群裏的李萌萌。“又是你！你這次又來幹什麽，想到我宿舍來打架麽？”

李萌萌站在那幾個女生的後面，絲毫沒了在男生面前的嬌羞，她的一只手叉在腰間，另一只手裏拎着一床電熱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到極點。“陳然，學校規定了不許用電老鼠和電磁爐，你們宿舍的人膽敢公然違反校規校紀，我有權沒收東西交公。還有你，知道我們剛才在你衣櫃裏翻到了什麽嗎？電熱毯！這是學校明令禁止的，你居然還私藏，還私自改動電路！你膽子太大了，我要上報到系辦，你們就等着收勸退通知單吧。”

這些都是室長自己打工掙錢買的。室長家在農村，家裏條件不好，下面還有四個弟妹要讀書，為了節省飯錢，自己從家裏扛來了面條米粉，每天中午下着點辣椒醬就過一頓。一聽她們要沒收自己的吃飯家夥什，趕緊上前護在自己懷裏。

“李萌萌，我們都是一個系的，無怨無仇的，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不要太絕了。”說話的是方小語。

李萌萌自上次被林小露灌醉後一直心裏憋着火，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個收拾陳然的機會哪裏肯輕易妥協。她清秀的小臉蛋上浮現出笑意，嘴巴裏說出來的話冠冕堂皇。“我這是秉公辦理，學校是什麽地方，萬一引發火災那就是上千人的安危，你懂不懂啊，還有沒點安全意識？”說着又要去室長懷裏拿電磁爐。

陳然挺身而出擋在室長前面。“你要收可以，那就收我的電熱毯，室長的電磁爐就讓她留着吧，我們保證帶回家，以後都不用了。”這個電磁爐花了室長将近一個月的生活費，買之前她進行了激烈的思想鬥争。

“那怎麽行？電磁爐危害更大。張揚、陳菲兒，你們去把那幾樣搶過來，我們把東西交給系主任。”李萌萌指揮前面兩個體健膘肥牛高馬大的女生去搶電磁爐，室長背拱着用身體抵擋她倆，這二人搶不過，便一個扯頭發另一個拳打腳踢，宿舍裏其他幾個女生眼見着室長吃虧，一忽地全都圍上來，壓住那兩個女生，想要把她們控制住。

面對着李萌萌，陳然的耐心早就耗幹。面對面站着，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宿舍裏也有這些東西，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收走電磁爐，別怪我破罐子破摔把你也交代出來。”

李萌萌又笑了，她的小臉只有巴掌大，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看起來說不出的清純。“我跟高耀曦上～床了。”是風馬牛不相關的話。

“他體力可真好，一晚上折騰了我好幾次。”清純美女嘴裏吐出的字字句句都帶着肮髒，她偷偷打量着陳然，用一種充滿炫耀和得意的聲調繼續說道：“你知道是什麽時候嗎？就是我喝醉那天，我們在外面開房了。陳然，你不是到處跟人說我是公交車麽？現在我上了你的男人，怎麽樣，是不是很開心？哦，他一定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吧，你知道他在床～上怎麽叫的麽？想不想了解我們都用了哪些體～位？你知道他的那個有多長多粗嗎？直挺挺水當當油光光，一下子插在我……”

“啪”的一聲響，李萌萌臉上多了五根手指印。

“沒見過你這麽賤的！他不會跟你上床的，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他有潔癖，他忍受不了你爛BI裏的臭味！”

李萌萌尖叫一聲，突然出手抓住陳然的頭發發瘋一樣地撕扯起來。陳然也不甘示弱，揪着對方胳膊，用膝蓋猛烈地擊打李萌萌小腹和下身。李萌萌慘叫連連，拽着陳然一下栽倒在地上，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李萌萌張口咬住陳然的肩膀，鋒利的牙齒劃拉出一道血口，血水順着嘴角流下。陳然一翻身騎上李萌萌的腰，掄圓了胳膊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她幾耳光。另外兩個女生見李萌萌被打，也顧不上搶東西了，趕緊沖過來幫她打陳然。

一時間幾個女生全都扭打起來，宿舍亂成一團。隔壁女生聽聲不對，趕緊報告老師，系主任帶着幾個保安的到來，總算終止了這場鬧劇。

全體被送到系辦。李萌萌抽抽噎噎，白嫩的小臉被打得青紫浮腫，眼淚跟不要錢似地淌。再看陳然，她的頭發被扯掉了好幾把，蓬頭散發的，一側肩膀還流着血。系主任是個40歲的大叔，看着面前兩個如花似玉的系花變成這副樣子，頭痛地長嘆一聲。

東西到底被全部沒收了，包括李萌萌宿舍裏的電炖鍋，全部人員被記過一次。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陳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勞累。路的盡頭有一個人守着，從黑暗陰影中走出來，路燈的昏黃燈光照亮了他的臉。

“曦哥哥。”李萌萌走在陳然前面很遠，她先發制人，千嬌百媚地喊了一聲，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她柔弱地站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高耀曦應了一聲，他沒有看到被掩藏在暗處的陳然。陳然也不出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後的姐妹湊上來站她旁邊，方小語想大聲招呼高耀曦，被陳然重重地揪了一下手臂。

“臉怎麽了？”他掏出紙巾沾了點自來水，捧着她的臉細心地給她擦着上面的灰。陳然冷眼旁觀，心裏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忽然間冒出一股鈍鈍的疼痛。她想起有一次自己無意中和他談起李萌萌的時候——

“李萌萌？她除了私生活混亂一點，就沒什麽了。你嫉妒人家?”是調笑的口氣。

“我看起來像是在嫉妒她麽？”

“我開玩笑的，不要當真了。我想想，該是她嫉妒你的美貌才對……恩?”

“你們男生不都被她的清純迷惑了眼麽。”

“我說正經的，你又不相信了。我确實是這麽覺得的，你比她出色，或許是我的品味比較獨特。”

站在巨大樹影下的陳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原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對着自己嘴裏說的厭惡的女生，竟又是這般細心妥帖，臉上的憐憫疼惜渾然不似作僞。

“沒什麽，不小心碰的。”李萌萌低垂着眉眼怯怯回答，整個人說不出的柔弱無助。

高耀曦把她清理幹淨，又蹲下去替她拍掉身上的泥土。“走吧，我送你去看校醫。”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靠得很近，有種無法言說的暧昧。

一同站在暗處的方小語終于看不下去了，“高耀曦！你女朋友在這裏。”拉着陳然從陰影處走出來。

猛一見陳然，他還有些意外。待看到肩頭湧出的血，高耀曦一瞬間眼睛暗了，對直走過來想抱住陳然，旁邊李萌萌小聲地呻～吟了一下，他突然醒悟過來，有些左右為難。送人的話剛說出口，現在見到女朋友就把平素對自己很好的一個妹妹扔到旁邊，這真的是君子所為麽？

“然然，你等我一下，我送完李萌萌就……”

又是這樣！即使在明知自己需要他陪伴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優先照顧其他女人的情緒。他只知道別人的需要，難道竟看不見，自己也是一臉傷痕一身疲憊麽？一瞬間，陳然的眼淚奪眶而出，這個世界上，她可以輸給任何女人，老的少的，漂亮的醜的，但就是她李萌萌不行！她不配！

“你敢走，明天起就不是我男人！”她說得決絕，不留一絲餘地。

高耀曦靜默了一會，終于轉身拜托李萌萌身後的兩個女生護送她回去，自己大步走過來，一把抱住陳然。他身上殘留的陽光味道撲進她的鼻腔裏，溫暖的氣息中別扭地夾雜着一絲香水的餘味，她猛地掙脫懷抱，把他推得遠遠的。

“陳然，你這又是在鬧什麽，我都已經留下來了。”高耀曦無奈地說道。

他還覺得自己委屈麽？他在自己面前替另一個女生擦淚，軟語安慰，心疼得不得了的樣子，可一旦面對自己，就是這麽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

陳然張張嘴，想說什麽，眼淚卻一直洶湧而出，身上的傷還未好，心上仿佛又被劃了一刀，在看不到的地方，兀自泊泊地淌血。

見到她這個樣子，高耀曦又心軟了，他走上前将她重新圈在懷裏，用手輕輕替她拭去淚水。“你哭就是覺得自己受委屈了，你啊，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麽好。都是大姑娘了，還像個小孩似的。”他把她的秀發一絲一絲捋順，抱在懷裏，輕輕寬慰着。宿舍其他女生見狀，悄悄離開留給二人空間。

“我不是要丢下你，剛剛你怎麽不早點出來呢，自己偷偷躲在暗處，等我答應了要送人家回去，你又突然冒出來了。真是……你怎麽就長不大呢。”

偎依在溫暖寬闊的胸膛裏，被他有力的手臂環住，陳然的臉埋在高耀曦胸口，悶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李萌萌的室友打電話給我，說她被人打了，讓我趕緊來接她去醫院看看。”

“是我打的她。”

“剛剛我也看出來了，說說吧，為什麽打架。”

“沒什麽，她勾引你，我看不過眼，教訓教訓。”也不知為什麽，陳然就是要故意這麽說。果然高耀曦抱着她的手松開了。

“陳然，你怎麽做事情一點都不成熟。沖動暴力，你是個女孩子，女孩子怎麽能動不動就打人。你太容易激動了。”

陳然一把推開高耀曦，惱怒地提高了聲音。“你什麽意思？現在是她找上門欺負我挑釁我，你沒有幫我就算了，現在還要幫着外人來教訓我？”

“我不是教訓你，我是在教育你。你這樣無故樹敵，以後在社會上很容易被人利用。風水輪流轉，你怎麽知道何時會有用到別人的時候呢？不如大度一點，別跟她計較就行了。”

“你說得容易，你知道她說什麽嗎？她說你，說你跟她出去開房，上~床了。”

“是你先動的手？”

陳然沒有否認。

“如果靠激烈的回擊對方來捍衛自己的地位，其實也變相地把自己拉到了對方的素質水平了。上善若水無欲則剛，對待這種人，你只要不理她就行了。”

陳然覺得自己要被神邏輯搞瘋了。“你這算什麽男朋友，我被人欺負了，你不知道幫我讨回來，居然還要教育我，還要在我背後插刀！真行啊。”

高耀曦看着陳然又有些激動，便緩了緩，換上另一副溫柔的語氣。“陳然，我們先不追究是誰對誰錯，你知道在外面随便得罪人是很容易吃虧的麽。這樣，等找個機會，我陪你去跟李萌萌道歉吧，我想她還不至于為這點事揪着不放。”

陳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認識了一樣。這就是她的男朋友，她千挑萬選的準老公？如果一個男人，窩囊到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不能給她平安喜樂，那麽這樣的男人，和情～趣～用品有什麽區別？！養條狗都知道保護主人。

“我，不，去。”陳然目光瞬間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