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裙子又髒掉了。”

姚疏的清澈的眼神裏滿是幽怨，被親腫了的嘴巴懊惱地抿着，蔣秋澤好像很喜歡他穿着裙子的模樣，做的時候都不讓脫。也許在其他人看來這是一種惡趣味，實際上對姚疏來說，不僅僅是一種情趣，還是他心裏最隐秘的秘密。

他這副樣子除了蔣秋澤再也不可能給別人看。

屋子裏又悶又熱，滿是歡愛過的味道，蔣秋澤往姚疏身上蓋了條單子，起身打開窗戶通風，“先放着，明早我洗。”

他又去浴室開了熱水，雖然天氣已經夠熱了，但總怕姚疏又病了。

姚疏累的像幾乎要睡過去了，身上沒有半點力氣，蔣秋澤在他旁邊鬧他，要抱他去洗澡，手都伸到他背下面了，姚疏皺着眉頭，嘟囔着抗議，“好困。”

“乖，不然明天又要肚子疼了。”第一次的時候，兩人誰也沒有經驗，也沒有清洗幹淨，姚疏肚子難受了大半夜。

姚疏也覺得黏糊糊的難受，乖乖鑽到他的懷裏，還不是蔣秋澤，總不帶套子，明明就放在抽屜裏，伸手就能拿到。

他知道這樣不太安全，但蔣秋澤總不聽他的，就算是帶着，到了最後還是要扯下來弄到他身子裏。姚疏竟然也不覺得讨厭，反而喜歡，這樣他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屬于對方的。

蔣秋澤給他洗頭發，拿洗發水揉了滿頭的泡沫，沾得姚疏鼻尖上都是，他又白，乍一看跟個小雪人似的。姚疏跟他一起洗澡還是會害羞，浴室過于狹窄，兩個人總是在擦槍走火，好幾次他都想把蔣秋澤趕回去，可是他總是把東西弄得又深又多，他自己都清理不幹淨。

“有個學姐讓我幫忙找個領舞，學期末彙報演出。”姚疏彎着身子坐着，背微微弓着，蔣秋澤邊給他吹頭發邊道。

“恩？”姚疏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覺得你可以。”他的頭發軟軟的，又柔順，蔣秋澤實在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姚疏這下知道他什麽意思了，連連搖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我不會的。”

他雖然是學過舞蹈，但那已經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盡管平時他沒事也會拉拉筋練練功，但是畢竟不是專業的，怎麽上得了臺。

蔣秋澤早就料到他會這麽說，姚疏總是那麽不自信，明明跳舞會很好看，雖然自己還沒有見過，但想想也知道。他身材那麽好，流暢的線條順着手臂直到腳踝，穿上舞蹈服一定會漂亮的讓人驚嘆。

Advertisement

“她們也不是專業的，大多都是零基礎，彙報演出又不知道表演什麽，只好臨時抱佛腳。”蔣秋澤關了吹風機，聲音比剛才清晰了許多，姚疏是天生的自來卷，剛一吹幹發絲便自己卷了起來，蔣秋澤在他的頭頂輕輕吻了一下，好聞的洗發水味道散發至整個鼻腔，“只需要一個人指導。”

姚疏有些猶豫，馬上又臨近期末考試了，自己都沒有複習，但他又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他并不是想要表現自己，只是，哪一個喜歡跳舞的人不希望自己能夠站在臺上表演一次，至少他小時候的夢想是這樣的。

蔣秋澤見他有些不情願，他希望姚疏能去做自己真心喜歡的事，他見姚疏偶爾會在微博上轉發跟舞蹈有關的東西，才會私下答應了這件事，“不用勉強，不想去就不去嘛。”

“也不是……”姚疏把自己的顧慮跟蔣秋澤講了，“我怕自己跳的不好，而且馬上就要考試了……”

蔣秋澤總算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了，信誓旦旦地保證，“不用擔心，考試我幫你複習。”

姚疏表示很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們一個文科一個理科好嗎？

他理，蔣秋澤文。

雖然蔣秋澤看起來才更像理科的那個。

“真的，我爸是大學教授，教數學的。”蔣秋澤看他不相信，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這倒引起了姚疏的好奇，好奇寶寶一樣睜着眼睛問他，“那你為什麽要學這個啊。”

還不是他媽，說男生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樣子才好看，堅持讓他報了政法系。并且嚴重批評了他爸随便穿件衣服就去講課的不良作風。

姚疏穿着絲絨吊帶的睡裙，在照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他一擡手就露出布滿紫痕的大腿，蔣秋澤光着膀子從背後抱他，雙手放在他柔軟的小腹上，“去嘛，我都答應學姐了……”

何況他實在是想看姚疏穿着舞裙的樣子。

就算是不起舞，光是安安靜靜站在那裏，就足以讓他魂牽夢繞。

姚疏顯然已經心動了，片刻後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