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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從回來禀報時,沈時闌盡職盡責裝作中毒的模樣。

映晚率先問道:“嘉陵王相之子裴珉,可在抓捕之列?”

“回禀太子妃,人抓住了。我們的人過去抓人的時候,姓裴的正準備跑,被我們逮個正着。”

映晚點點頭,松了口氣。

抓住裴珉,接下來就好辦了。

嘉陵王被人按到在座椅上,拿繩索捆住,聞言冷聲一笑:“裴珉對你一往情深,你連他也不放過?”

“蛇蠍婦人,不外如是!”

映晚橫眉冷對,沒忍住與他辯解:“一往情深?一往情深就是主動出主意,送我上京聯姻?”

“還是一往情深到,為了權勢利益,求娶林玉檀?”

真是可笑至極。

世上每個人都能說一往情深,獨裴珉沒那個資格。

少年時的情分,早在他進言令郡主聯姻的那天,全都消散在嘉陵江的江風裏。

嘉陵王啞口無聲。

映晚扶着沈時闌,“殿下,我扶你進去躺着,太醫馬上就來了。 ”

…………

太醫來了又走,自然查出沈時闌想要的證據。

當日,京城中就刮起流言。

太子殿下在嘉陵王府中毒,如今昏迷不醒。

據太子妃——也就是嘉陵郡主指認,太子殿下所中奇毒,乃嘉陵王府秘藥,唯有嘉陵王本人手中才有此藥。

太醫的驗證和親侄女的指認,坐實了嘉陵王的罪名。

他不肯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謀害儲君這樣的大罪,誰都不敢承認。

嘉陵王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皇帝大怒,下令圈禁嘉陵王夫婦及其子女。

嘉陵王府只此一脈,沒了繼承人,爵位自然而然除去。嘉陵王相裴照手握大權,本是不願就這樣被奪走權位的,可朝廷關押着他唯一的兒子,逼的他不得不就範。

一場風波,消弭在裴照的愛子之心中。

短短半個月時間,嘉陵王府的事情,便處置的幹幹淨淨。

十一月初,天上下了大雪,紛紛揚揚遮掩了地面。

在漫天雪花中,映晚去見了嘉陵王。

她的叔叔嬸嬸圈禁在皇陵,只有幾個粗使婆子給送米面糧油等物,缺衣少食的時候通報一聲,別的都要自己動手。

沒了以前優越的生活,他們仿佛一夜之間老去。

映晚依然是養尊處優的模樣,身着華麗的白狐裘,潔白的色澤,幾乎和漫天雪花融為一體。

林玉檀恨恨地盯着她。

以前在嘉陵的時候,她也有這樣的狐裘,不止一件。以前,總是林映晚沒得穿,在大冷天裏看着她,凍的瑟瑟發抖。

如今卻物是人非。

挨凍的分明該是林映晚,怎麽就變成她了?

映晚不理她,只對嘉陵王道:“叔叔奪走我所有的家産,搶走我母親的嫁妝,送我進京聯姻,欲送我去死,可曾想過今日?”

嘉陵王盯着她:“我從未想過,你居然能勾搭上皇太子。”

他以為,這一遭下來,林映晚必死無疑。京都本就對幾個異姓王多有仇恨,嘉陵郡主入京,不管嫁給哪位王孫公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卻萬萬沒想到,絕境之中,她能走出一條生路來。

映晚笑笑,将手中包裹擱在桌子上,“叔叔不必驚慌,我不是來落井下石的,這裏面是一包大毛衣裳,侄女惦記着叔叔身體不好,特意送來給您。”

“叔叔……”她頓了頓,忍不住道,“若是你以前對我稍好一點,也不會落得如今下場。”

嘉陵王冷笑,“不勞太子妃操心。”

映晚深深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沈時闌還在外面等着她。

她腳步沉穩堅定。

将嘉陵的事,将少年時的不如意,全都抛諸腦後。

沈時闌握住她的手,輕輕一笑:“說完了?”

“嗯。”

“我們回去吧。”

身後的小屋內,嘉陵王妃打開包裹,裏面一件華麗的大毛衣裳,屋內幾個人同時瞪大了眼。

林玉檀張口便道:“我是最小的,你們要疼我。”

“我是家中獨苗……”

“我們你們的娘……”

唯有嘉陵王一言不發,看着自己的妻子兒女,緩緩閉上眼。

二桃殺三士,哪怕落到如此境地,林映晚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也對,他想送她去死,她便沒有道理放過自己一家。

恩怨報應,自古如此。

回程的馬車上,映晚靠在沈時闌肩膀上,低聲道:“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我想回嘉陵一趟。”

“回嘉陵?”

“我父母都葬在那裏啊,這麽多年被叔叔嬸嬸束縛,我甚至沒能去祭拜過他們。如今,要告訴他們,我好好的。”

沈時闌眸中帶着憐愛,“好,我陪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跟大家說句對不起,斷更了那麽久。

這篇文我确實寫的很累,大家看的時候也能發現,映晚是比較自怨自艾的性格,整個文都比較悲觀。

恰好寫文的時候,我有一點抑郁症,本身的悲觀加上文章裏的悲觀,我每天都在發瘋的邊緣,最後沒辦法只能停了.。

現在回來重寫,我也不敢按照最初的方式的寫下去,我怕情緒再失控。

這篇文,就寫到這裏吧,我原來的大綱就是到這裏,劇情是寫完了,就是走的有點快。

如果覺得不好的話,可以給我留言,我給大家返紅包。

謝謝大家,另外,對不起。

這篇文确實不夠好,如果以後有機會,或許可以再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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