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很快,黃涼羽的照片在網上發布後一炮走紅。各大傳播媒體争相轉載,更是有一大波粉絲一見鐘情,發出“我願意做你的血奴”的吶喊。更是有很多專業的模特評鑒師說黃涼羽的前途不可估量,是模特界的新起之星。只不過在此之間,那個只有幾張照片的女模特許新雅同樣被人整個扒了出來。以前她出道未紅的作品借着這個噱頭又重新被人傳播了起來。一時間,以那一組照片為背景衍生出的他們兩個的故事版本層出不窮,甚至有些蓋過了對黃涼羽專業水準的評判。

翻着網上的消息,黃涼羽默默地想着如果松幸然在這兒肯定會皺眉。可惜經紀人不在這兒,在這兒的只有面無表情的宣傳部總監。

網絡管理兼宣傳部的總監白遠凡是個外冷內也冷總之冷到徹底的面癱。黃涼羽至今只從他臉上見到過兩種笑:冷笑和皮笑肉不笑。除此之外只有在見到電腦時那雙死魚眼才會亮一下。整個人從頭到腳一黑到底,唯獨皮膚是那種能看到青筋的白。也難怪別人叫他小黑而不是小白。而私底下賈博溢告訴黃涼羽,白遠凡只是不屑把表情浪費在不相關的人身上而已,更何況他的設定還是高貴冷豔。不過你要是惹到他,他會把你祖宗十八代包括你小時候尿了幾次褲子的事兒都給你扒出來放到網上去。

白遠凡坐在電腦前,以一種詭異的節奏敲打着鼠标。顯示屏散發出的光芒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種奇藝的色澤,襯着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莫名有一種無機質的感覺。

這樣的人如果他不主動表露給你,除非了解至深你永遠都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黃涼羽眼睜睜看着他在鍵盤上十指翻飛,屏幕上一大堆眼花缭亂的ID随意切換,頓時某個小型傳媒軟件下的評論就被徹底颠倒了風向标。腦中突然就蹦出一句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一個人簡直就組成了一個龐大的水軍啊。

然後這人就冷不丁的笑了一聲,黃涼羽覓着聲音看過去的時候只捕捉到了因為太過濃重而來不及消散或者根本不想遮掩的嘲意。再然後他就被怼了一句:“你小子能耐很大啊。”

黃涼羽還在莫名其妙就對上了對方扭過來的電腦屏幕,上面赫然就是一張偷拍照片,而照片上的主角無疑就是他和那個女模。黃涼羽這才想起來對方好像前不久說是為了感謝自己請自己吃了飯。可哪怕他這裏的理由再怎麽正常,旁邊配上的文字也夠天馬行空。說什麽黃少爺為了小女友不惜自降身份來到尚海娛樂,相處之間處處透着濃情蜜意。再加上之前的新人見面會他因為不想傷女孩兒的心沒有一口咬定他們不熟,使得這一系列的推測說的頭頭是道。連他都差點以為自己和人家之間有什麽了。天知道他連那誰的名字都沒記住呢。

然而下面的評論更是離譜得很。有些看似正義的鍵盤俠評論說他這種一心談戀愛的纨绔子弟根本長遠不了,甚至是一些模特圈專業人士的ID都發出了模棱兩可的嘆息聲。倒是有人為他鳴不平的,卻把鍋推到了尚海娛樂頭上,說這種小公司水平不夠根本發揮不了他的實力。黃涼羽這下知道白遠凡那隐約的怒氣從哪兒來了。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他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了。哪怕一直天賦迥異八面玲珑,黃涼羽也是挨過罵的。畢竟沒有人能做到一步無錯萬事皆全,更何況這一次确實是他考慮不周有錯在先。然而等了半天白遠凡卻也只是冷冷的把目光轉了過去,甚至連正臉都沒有對着他。

“你……”這一下黃涼羽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了:“不說我?”

“我為什麽說你?”白遠凡好像聽到了什麽特別好笑的話一樣,笑得眉眼都泛上了冷:“訓藝人那是你們自己經紀人的事兒,整天為你們收拾爛攤子的我看熱鬧還來不及呢,為什麽要說你?”

“再說了,嚴格意義上你還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哪怕是有什麽不利影響,也很快就能撇清。”

黃涼羽終于知道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在哪裏了。之前一直跟着松幸然沒有察覺,直到松幸然走了的這幾天他才發現自己和這裏有多格格不入。整個公司裏,除了松幸然向他介紹過的幾個人他誰都不認識,而認識的這幾個又根本不想搭理他。然而在同一輩的新人裏,他又像是一個插班生,沒有經歷一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和相處,也沒有經歷和大家一起努力奮鬥的相互扶持。哪怕是見了面笑臉相迎,那種格格不入和小心客氣還是如影随形的萦繞在他周圍。即便一開始也不屑于費心和他們相處融洽,可這種感覺還是讓黃涼羽十分的不舒服。

如此想來,他來到這裏還真的只和每天供他吃喝的松幸然比較熟稔了。然而經過這件事,那個人恐怕也不想再管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從一開始松幸然就預料到了這一切,才從一開始就那麽抗拒他。

黃夫人一直是一個高貴自持的女性,有着和外貌截然相反的強硬性格。這裏的強硬倒不是說她不知變通,而是她自有自己做人的一番道理。無愧人,無愧事,更無愧于她自己。而這種風格很好的延續到了她教育孩子的方法上。

Advertisement

黃涼羽的人格塑造她一直保持中立觀點,所謂中庸之道,中西結合,不偏不倚。回答問題總會留有餘地,四個字常挂嘴邊:是也不是。她親愛的總說她把對付媒體的那一套圓滑用到了自己兒子身上,她卻覺得她這是不讓上一輩的喜好偏向影響到孩子。誰知道這樣的教育方法反而把黃涼羽的性格推向了一個更為奇怪的極端。遇事三分熱度,可以給你做到最好,卻也可以輕易放下。她還記得黃涼羽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最喜歡集郵,可是就是因為來家做客的客人偶而一句也想要一套就把辛辛苦苦集齊的郵票全部送了出去。黃夫人當時看着自己閨蜜一張懵逼的臉第一次深刻的反省起了自己的教育方式。她甚至都開始害怕自己兒子這一生都不會有什麽特別執着的東西,無欲無求,那跟個和尚有什麽區別?!

所以當黃涼羽為了和偶像朝夕相處要去娛樂公司當藝人,黃夫人也立馬答應下來趕緊聯系熟人,生怕他這一陣的熱度又給消下去。眼看着兒子這半個月都挺高興的,臉也紅潤了體格也增強了拍的照片也不錯,還沒來得及欣慰他終于找到個愛好結果這又趴家裏了。

黃夫人很崩潰,她很想撲到愛人懷裏親親抱抱舉高高。

“媽——咪——,你這都在我房間門外轉了七八次了,有什麽事就直說。”

“啊?很明顯嗎?”

黃涼羽對着他惡意賣萌的媽咪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明顯?先把你那雙恨天高脫了再說。

黃夫人有些糾結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怪只能怪我太心軟,黃夫人一邊這樣安慰着自己一邊開口道:“沒什麽,只是媽咪今天晚上有個宴會邀請,就不回來了。”

黃涼羽剛想說一句知道了,就瞄見她手裏那張閃瞎人的鑲金請帖,頓時覺得有點熟悉。直到黃夫人半天沒等到他回音兒正準備再問一句時,他才想起來。這不就是松幸然手上的那一張嗎?!

“媽咪~這個宴會我替你去吧?”

這還是她那個因為小時候太過好看被帶去宴會炫耀以至于被無數阿姨掐臉印口紅印子而産生心理陰影從此杜絕一切宴會的兒子嗎?!看着兒子仍然完美無缺的燦爛笑容黃夫人表示很震驚,以至于下一秒就崴住了腳。

黃涼羽:“……”

平地崴,可以的。

一場宴會的性質其實有時候很難斷定,不僅要看舉辦方是誰,還要看被邀請者有誰。舉辦方是商業圈裏的大腕,所以大多數邀請的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但是又因為旗下的産業大多數都是娛樂項目,自身又是影視界臉熟的投資方,所以看見一些娛樂公司的主管或是經紀人乃至明星都是很正常的。說白了,明星是臉面,再怎麽風光無限可終歸究底還是要清算在商業和利益上。所以如果真要定個性,這場宴會也不過是涉足娛樂圈的各個企業公司的固定交流集會而已。交流交流資源,炫耀炫耀自家的成就,說不定還能看對眼拉個贊助商搞個相親之類的。

都是套路。黃涼羽一邊憤憤的想着一邊沖圍過來的幾名富家小姐笑臉相迎,除此之外還要費心去尋找松幸然的蹤影。到最後他能找到人還要歸功于面前這幾位小姐。也許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也不知怎麽她們就讨論起了最近國內第一大企業藍枭的事,說着就沖黃涼羽指了指場內據說是被自己父親嫌棄的藍二少。

黃涼羽就只看見一個面容俊朗的男人臉上帶着努力壓制的不耐煩朝一個角落走去,而那個角落站着的兩個人裏有一個正是松幸然。三個人在那裏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松幸然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扯出一個笑容伸出手,卻被很幹脆的無視掉了。

這個什麽藍二少也太讨厭了吧?!黃涼羽看見這一幕頓時就有些不舒服。等到那兩個人走掉只剩下松幸然一人時,他正要上前,卻見松幸然又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而他的目标明顯是另外一個男人。

這個人黃涼羽倒是認識,影視圈內赫赫有名的導演梁铮。黃夫人有好幾個廣告就是他導的。聽聞最近他正在拍一部新劇,而這個宴會的主辦人正是他的投資方,他被邀請來也不奇怪。

眼看着兩人默契的走到無人的陽臺上,黃涼羽下意識就跟了上去。

這場宴會舉辦在主人家中,一個大廳堂有好幾個這樣的小陽臺。頭頂露天,欄杆上裝飾有鮮花,入口處還挂着深紅的窗簾。而黃涼羽就借着窗簾的遮擋站在一邊聽他們說話。

“我聽說梁導最近在拍新的電視劇,角色都選好了嗎?”

率先開口的是松幸然,即使是如此直接的話語,語調裏仍然透着一股讓人難以讨厭的真誠。對面的男人卻直接笑了起來,答非所問道:“有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被沈振海保護的太好了一點。你這樣的開門見山,說好聽點叫無畏,說難聽點叫目中無人。”

松幸然被噎了一下,張了張口最終道:“抱歉,是我太急躁了一點。”

“你這樣沒錯,我喜歡有效率的人。”梁铮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幾分戲谑:“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點,做生意,還是提前抛出價碼比較合适。”這麽說着他叩了叩大理石的欄杆,語氣裏多了份意味深長:“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給韓家文覓個角色,你這幾天的奔走我也都有聽說。可是你憑什麽覺得我會頂着風險用一個滿身流言甚至可能會影響我作品風評的演員?”

“事情已經發生,我也不想再為他做什麽過多的解釋。梁導可以不相信他,但是難道還不相信自己嗎?”松幸然的聲音沉了下來,像是終于調整了狀态,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防禦塔:“梁導的作品一直是近幾年的良心口碑,哪怕是某些沒落的老演員也能因為梁導的作品死灰複燃,更別提一些新晉演員了。如果說拍攝一部戲是一個演員必經的成長之路,那麽您就是檢驗一個合格演員的标準杆。就像您說的那樣,您要拍的是擁有靈魂的角色,而不是只有臉面。如果您真的覺得韓家文不行,一定不會和我到這裏私談。”說到最後,他像是豁出去了什麽一樣,帶了些決然的開口:“不管什麽角色都好,就這麽一次,就當是我求您。”

梁铮打量着眼前身形算不上高大的男人,像是在打探一件稀有的物件,最終挑了挑眉道:“如果你不說最後一句我還會佩服你。”說着傾身上前,一把掐過松幸然的下巴:“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麽求?”

這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松幸然幾乎被梁铮的身形籠罩其下。可他并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靜靜的看着男人不斷逼近的臉。

最後這個越來越詭異的僵持被人猛地打斷。

黃涼羽猛地撞了進來,就像是不小心摔進來的一樣。只不過他撞到的地方剛好是梁铮掐着松幸然的手肘。之後還對着梁铮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對不起,哎呀,這不是梁叔嘛,真是好巧。”

梁铮哼了一聲,甩了甩被撞到的手。他那波瀾不驚甚至還帶了點高深莫測的眼神讓黃涼羽有種他早就發現自己了的錯覺。然而他并沒有理他,只是轉頭沖有些驚訝的松幸然道:“我和很多個經紀人打過交道,第一次遇到你這種的。藝人是你的利益來源,不是你的責任。你可以管他,卻大可不必管到這種地步。”

“這确實不是經紀人的責任,但是韓家文是我的責任。”松幸然看着他,仿佛在用所有的意志力對抗着什麽:“哪怕這些都不是我的錯,但是只要我想,我就會去管他。只要我覺得他還能更好,這就是我的責任。我并不是要對得起他,我是要對得起我自己。”

梁铮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微微睜大了眼,最終還是露出個嘲諷的笑意:“你那不是責任心,而是同情心泛濫。”說着他搖了搖頭,竟然露出些看淡世态的疲态來:“所以說,你根本就不适合當經紀人。”

這句話也不知道觸碰了什麽,黃涼羽感覺松幸然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而梁铮還在繼續着:“以你和尚海娛樂董事長的關系,你根本就不用做什麽經紀人。原本就只是放你在這個位置上熟悉一下人脈,還真以為被冠以一個王牌就能讓所有人實現夢想了?娛樂圈這種地方是名利場,而不是淘金窟,真以為是金子就能發光吶?是,以你的能力确實可以把一個人送上巅峰,可是其他人呢?我可以買給你一次人情,如果還有下一次呢?如果還有另外一個人呢?你又打算怎麽求我?或者說你又打算怎麽求別人?”

黃涼羽原本還想抗議一下梁铮說話太難聽了,可是聽到後幾句質問,腦中又出現了剛才那幕,莫名其妙就把話頭咽了下去。好家夥,他是聽過也見過不少明星潛規則的,倒是第一次見經紀人去的。

到最後梁铮嘆了口氣,主動轉移了話頭:“我看過韓家文的戲,他的演技确實不錯。原本我就打算找他,只不過這一次反倒是你先找上門了。”說着深深地看了僵在原地的松幸然一眼,道:“劇本我會給你發過去,你讓韓家文早做準備。我就先走了。”

等梁铮的身影徹底不見,黃涼羽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松幸然這才敢小聲的喚了一聲:“前輩?”

松幸然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有些狼狽的看了黃涼羽一眼。瞥見對方毫不掩飾的擔心神色,才愣愣的回了一句:“我沒事。”

果然這個人也不是什麽都游刃有餘的啊,明明也是會被打擊到的嘛。黃涼羽突然有些惡劣的想着,看着松幸然微微發紅的眼角——哪怕是這樣脊梁骨都挺得很直,沒忍住伸手摸了上去。松幸然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被他得逞的在眼角和鬓邊磨蹭了幾個來回。然而等到他終于意識到黃涼羽在做什麽,很幹脆的一拳打了上去。

“你怎麽這麽沒大沒小?!”已經算得上惱怒了。

“很疼啦。”黃涼羽捂着被打到的肩膀竟然還沒忍住往前靠了靠:“前輩你不要把從你的前輩那裏受到的氣發洩到我身上好不好?”

“我沒有受氣。”松幸然無語的看他一眼:“又不是只有他對我說過一樣的話。”

梁铮的性情古怪脾氣不好在圈內都是出了名的,把演員罵哭都不算新鮮事了。與之相反,他諷刺你不是因為他讨厭你,而是因為他看重你。如果真的漠不關心,他甚至不會多看你一眼。

不過黃涼羽顯然不知道這一點,他現在只是好奇道:“還有人?誰啊?”

說到這裏,松幸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意味深長的看着黃涼羽。慢慢吐出兩個字:“秦、炐。”

果然,一聽這個名字黃涼羽頓時就激動起來:“他他他他……”結巴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看他這個樣子,松幸然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黃涼羽連忙道:“哎,前輩你別走啊。”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主辦者也已經見過,松幸然就已經沒有理由留在這裏了。黃涼羽跟着他走到別墅之外,眼看着他坐上駕駛座就要關上車門,才大夢初醒一般連忙卡住了車門。松幸然莫名其妙的擡眼看着他。

此時天色已晚,一彎殘月可憐兮兮的挂在天上,像是夜幕上豁開的一道口子。遠處的觥籌交錯人聲鼎沸被空間洗去了輪廓只剩下模棱兩可的嗡嗡聲萦繞在耳邊,配上漸漸響動起來的蟲鳴,預示着又一個炎熱夏季的到來。黃涼羽低頭看着籠罩在自己陰影裏的男人,除去初次見面又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對方。這個人長得算不上好看,粗粗的眉峰,并不細膩的皮膚,無論怎樣都談不上精致的五官,即便是嗓音都帶着一絲近似破音的沙啞。随意了事的發型,一成不變的西裝,還有那該死的怎麽都不肯彎下來的脊梁。這明明是他以前最讨厭的那種人。黃涼羽喜歡新鮮刺激富有吸引力的東西,松幸然顯然不是。可是當他就這樣看着你,哪怕你在他的眼裏看不見莺飛草長花紅柳綠,看不見大千世界的一粟一粒。但就只是這樣看着你,你的心便像豁了口的夜幕一樣,順着那條縫隙灑下銀白的光芒來。而當你知道這不過是那人所有光芒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反射時,便忍不住想要索求更多。

你可是我的經紀人啊,那你不是也要對我負責的嗎?

黃涼羽忍不住這麽想着,只花了不到一秒就放棄了剛入手的跑車:“前輩,這麽晚了,你看我家也挺遠的我又沒開車,我怕明天不能按點趕到公司。所以……”

“你讓我住你家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