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用才
“阿貴, 前面那個就是梁府?怎麽開荒都開到院牆外了?”周勘騎在驽馬背上, 好奇的望向前方。
只見長長的院牆外, 一排排草屋立在兩邊。附近的田地都已經理出了田壟模樣,幾頭牛套着耕犁慢吞吞翻着地,還有不少看起來瘦弱不堪的漢子跟在後面, 澆水除草,忙忙碌碌。竟然是一副抓緊時間開荒,準備夏播的模樣。
這些世家豪族不都習慣把田莊圈在自己院中嗎?怎麽開荒都開到院外了?現在才開墾荒地是不是有些晚了?那犁也奇怪,翻起地來怎會如此輕松?
滿肚子的疑問,周勘忍不住開口問道, 然而身邊的梁府仆役并沒有回他。周勘不由提高了音量:“阿貴?”
這時, 阿貴才醒過身來, 趕忙道:“的确是梁府,不過跟我離開時有些不一樣了……”
才月餘時間, 能不一樣到哪裏去?周勘無奈的搖了搖頭, 倒也沒再問。不管這梁府原本是如何模樣, 現在看來, 要比他一路上見到的村落要好上太多。這年頭,種滿一片熟地就不容易了,哪還有餘力開荒?看來從姊信中所寫,并非誇大其實。
說來,周勘走這一趟,也下了不小的決心。雖說家鄉戰亂頗多,但是畢竟世代聚居,跟鄰裏同族也有個照應。但是來梁府就不同了,人生地不熟,并州又是胡人衆多的地界,聽起來就讓人膽寒。萬一路上在遇到個山匪、亂兵,豈不是命都保不住了?
為了這事兒,幾位堂兄分別勸他了幾次,但是周勘早就看明白了,與其像堂兄們汲汲鑽營,費盡心思當個小吏,不如想法子另謀出路。怎麽說梁府是有個亭侯,做亭侯賓客,不比當個任人擺布的小吏要好?反正他家人丁單薄,吃飽他一個,就餓不到別人。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才讓人追悔莫及呢!
為了趕路,他還忍痛花錢買了匹驽馬,跟這位梁府的信差一起上路。足足走了大半個月,躲過數才亂軍,千辛萬苦才到了地頭。現在看到這麽副繁榮景象,心中自然一松。看來他這決定并不算錯。
跟着阿貴穿過農田,來到了梁府院門前。兩人都下了馬,被仔細盤查一遍,才放進了院中。裏面就是梁府真正的田莊了,看起來比外面還要熱鬧。此時正值麥熟,莊漢們都忙忙碌碌收割糧食,翻耕土地,準備夏種,根本看不出遭遇了大旱的跡象。
還有一些穿着相同樣式衣衫的漢子,或是舉槍戳刺面前的草垛,或是三三兩兩圍在一起,拿着刀盾互相砍殺。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讓人啧啧稱奇。
這是梁府的家兵嗎?怎麽看起來比外面的亂兵還要厲害?
眼花缭亂的走了一路,直到來到了梁府大宅的高牆外,周勘才緊張了起來。這樣的世家,真的肯會收自己做賓客嗎?從小他都跟着父親學習數算,對詩書興趣不大,更談不上精研。若是在家主面前丢了醜,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呃,阿貴,能不能先讓我見見姊姊?我,我許久也未曾見過她了,實在想念的緊……”最終,周勘忍不住對阿貴道。
“這個好說。”阿貴一口應了下來。
經過了再次盤查,兩人才進了府門。阿貴去跟管事交差了,周勘則跟在個仆僮身後七拐八拐,向內院走去。一路上,周勘只覺得心跳的越來越厲害。這梁府真的好大,如此高門,會聘他做賓客嗎?從姊別是會錯了意,萬一梁府不收他這樣的粗鄙之人,可如何是好?
兩人就這麽一直走到了間偏院才停下腳步,那人走進了院子,不一會兒,一個婦人就跟在後面走了出來。
“阿姊!”看到朝雨,周勘立刻叫道。
看清面前之人,朝雨怔了一下才道:“是阿勘嗎?你怎麽來了?叔母她……”
朝雨話說了一半,就住了嘴。她記得這個從弟向來孝順的,若非母親亡故,估計也不會離家,跑到遠在并州的梁府。
果真,周勘嘆了口氣:“家母去年便以亡故,我在家中無牽無挂,自然要另尋出路。可惜幾位堂兄如今都尋了差事,沒人願與我同來。”
朝雨離家也有六七年了,沒想到家中早已物是人非,不由有些傷神,趕忙安慰了從弟幾句。周勘的目光卻在朝雨身上打了個轉,猶猶豫豫問道:“阿姊,你不是在梁府當乳母嗎?怎麽這副打扮……”
朝雨身上穿的,确實不像是乳母的衣服。不但用繩子束起了袖子,還系着一條麻布圍腰,一副作粗活的樣子。
朝雨這才反應過來,笑道:“我現在可不止是小郎君的乳母了,還兼了織造房的差事,這幾日正在趕制部曲的新衣。”
沒料到阿姊身為乳母還能兼任府內的差事,周勘不由奇道:“梁府原先沒有織戶嗎?阿姊這樣豈不是亂了身份?”
“什麽身份?”朝雨搖了搖頭,“乳母畢竟只是侍婢,且不說小郎君如今尚年幼,就算他将來掌了梁府,也要迎娶新婦,自然不好給安排什麽重要差事給我。但是管了織造房就不一樣了,再怎麽小,也是個管事,反而比寄人籬下的仆婦要強。”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周勘點了點頭,突然就轉過了勁兒:“這麽說,梁府如今人手不足?”
“沒錯。之前幾任家主都安于享樂,不大過問府中之事,弄得梁府上下烏煙瘴氣。現在郎主親自掌家,就不同了。阿勘你既然來了,一定要老老實實,做好分內之事,萬萬不能有任何鬼蜮心思。家主眼光毒辣,整治起刁奴更是毫不容情。”
周勘聽得額頭冒汗:“那我還能聘上賓客嗎?我的詩書讀的不好……”
“數算如何呢?”朝雨打斷他,直接問了關鍵。
“若只是《九章算術》之內的東西,還算精熟。”周勘有一說一,他的數學天賦不是很高,但是九章還是讀透了的。
朝雨立刻舒了口氣:“那便好。你随我來吧,咱們去拜見家主。”
這就要見家主了?周勘趕緊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阿姊,家主的性情如何啊?”
正解着袖上的繩子,突然聽到這個問題,朝雨不由笑道:“家主待我們極好,又有佛緣,是個心善之人。”
“啊?”剛剛你不是還說他眼光毒辣,毫不容情嗎?被攪的一頭霧水,周勘跟在朝雨身後,忐忑不安的向主院走去。
※
“郎主,這次說什麽也要再分幾個人給鐵坊!”
“丁匠頭,上次鐵坊已經要走了三人,實在不能再多了。”看着杵在面前,跟個石墩子似得矮壯老頭,梁峰也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上次郎主只是說要鐵犁,現在又想打什麽馬蹄鐵,又要多造箭頭,鐵坊才幾個人?如何忙的過來?!”丁大可沒有半分讓步的意思。他是明白了,如今想完成郎主交待的活計,必須要擴大鐵坊,多收幾個學徒。
莊上大多都是有家有口的,鐵匠手藝可不像其他活計,輕易不能傳人。萬一被那些心懷不軌的小子騙去豈不是虧了?還是莊外那些流民好,沒什麽親戚朋友,入了鐵坊就要拜他為師,以後自然也不敢離開鐵坊。這才讓一直不肯松口的丁大,有了擴張鐵坊的打算。
這老頑固肯擴張鐵坊,換在其他時候,梁峰一定舉雙手贊同。不過現在可不是平時,部曲正在擴編,開荒也需要勞動力,這丁大還專門挑那些身體恢複的好,腦袋靈光的青壯,簡直就是割他肉了啊!若是把人分給了丁大,轉眼就該換阿良來跳腳了。
梁峰咳了一聲:“其實你也可以把一些制作泥範的活交給陶坊嘛,這樣不就省力多了?還有打磨箭矢這樣的活兒,找些婦人孩童也能做,何必非要青壯呢?”
“那怎麽行?!”丁大立刻吹胡子瞪眼起來,“這都是精細活,交給旁人,要是做壞了可就白費功夫了!打磨刀具是那些娘們娃娃能幹得了的嗎?光是來回在磨石上挫來挫去,就要累死他們了!”
“我記得陶坊似乎有種制陶器的轉盤,用腳踩動,就能帶動泥胚旋轉,變成光滑模樣。何不把磨石也做成這種輪子,到時候只要用腳踩動輪子,讓磨石旋轉不就可以打磨刃鋒了嗎?”梁峰搜腸刮肚回憶着前世那種磨石工具,說道。
丁大頓時住了口,埋頭思索起來。梁峰再接再厲道:“我讓柳匠頭幫你想想法子,若是做了出來,仆婦孩童要多少有多少!”
“我先去試試!要是不行,郎主你可以要再分鐵坊幾個青壯啊!”丁大豁然起身,草草行了個禮就往外跑去。
看着老頭風風火火的背影,梁峰不由搖頭苦笑。前些日子,他才讓鐵坊試制了鐵犁,這東西可是奢侈物件,丁大那個老頑固搖頭搖了好幾日,說浪費材料。最後還是他把收繳來的刀劍分給了鐵坊一部分回爐,又派了三個流民給丁大當學徒,才換了他松口。
鐵犁确實好用,開荒的速度比之前的木犁要強上一倍。但是丁大也嘗到了增加流民學徒的甜頭,這不,他一提出要打馬蹄鐵,丁大立刻就順杆子爬,想要再多加人手了。不過梁峰确實不讨厭這老頑固,雖然不大通情理,但是他确實打的一手好鐵。若是真能把馬蹄鐵造出來,莊上這幾匹馬,就能組成一個騎兵隊了。
沒錯,現在雖然已經有了馬鞍,但是馬蹄鐵還沒影子。馬蹄的角質層可是極易磨損,他手頭一共就這幾匹馬,要是練的廢了蹄子,可就吃大虧了。還是花點小錢先把馬蹄鐵研制出來,再考慮其他的好。
正琢磨着磨石輪能不能實現,還有怎麽讓莊上幾坊形成技術流動,外面突然有人禀報道:“郎主,朝雨求見。”
“喚她進來。”梁峰立刻來了精神。剛剛就有人通禀過了,說朝雨的從弟已經到了梁府。這可是他等了好久的賬房啊!若是堪用的話,他肩上的擔子就輕松多了。
不多時,朝雨和周勘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朝雨恭恭敬敬在案前跪下,道:“啓禀郎主,我家從弟周勘已經到了,前來參見郎主。”
周勘也跟在朝雨身後跪下了,然而他跪的有點狼狽,差點沒把自己絆倒了。只因進門的時候,周勘忍不住偷偷瞄了主座一眼。
阿姊怎麽沒提起過,梁家家主是個如此貌美之人?!
周勘都快傻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實打實的俊美男子。不但容貌出衆,渾身貴氣也讓人心顫。簡直就是那種天生的高門貴胄,合該整日跟人品詩論畫,飲酒玩樂。這樣的家主,會管家中瑣事?能看得上他這個庸人?
心裏砰砰直跳,周勘只覺的腦中一片空白,茫然的跟着朝雨行了禮。
梁峰自然也能看出新人有些不在狀态,對朝雨笑笑:“辛苦你了,部曲的新裝,還要幾日做好?”
“再有三日即可。”朝雨柔聲答道,“這次用的都是精麻,結實耐用,應該能穿很久。”
“善。你先下去吧。”考校新人,自然不能讓關系戶在場。等朝雨行禮退下之後,梁峰才對那個表情仍舊有些茫然的青年道:“聽朝雨說,你們家精善數算?”
“我,我天賦不是很好,只學了《九章》……”周勘傻愣愣說完了話,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掉了底,頓時懊惱起來。這可不是平常的問詢,而關系到他能不能留在梁府的啊!現在發什麽傻呢?!
梁峰笑笑,渾不在意的問道:“兩人同時從一地出發,甲步速為七,乙步速為三,乙一直東去,甲先向南走了十步,又斜向北走了一段距離後與乙相遇。試問,甲乙各走了多遠?”
周勘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不是《九章算術》中的題目嗎?不由自主拿出身上帶着的算籌,他在地上擺了一小會,擡頭道:“甲行二十四步半,乙行十步半。”
數字沒錯。梁峰颔首,繼續道:“善行者百步,不善行者六十步。今有不善行者先行百步,試問,善行者幾步方能追上?”
這次周勘答得更快:“需二百五十步!”
“善。”兩道應用題,這小子都能對答如流,看來數學底子并不算差。他又不是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師,這樣的計算能力,足夠了。
誇過之後,梁峰随手從桌上拿起了一頁紙,遞了過去:“這是我前些日子想出的文字,可用以記賬。”
周勘接過紙片,打眼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壹、貳、叁、肆”等一串字,每個字旁都對照了一個數字,只消一眼,他就看出了這是另一種數字寫法,而且字形繁複,絕無可能更改。不由喜道:“用這個記賬,怕是沒有篡改之憂了!”
他的表情不似作僞,梁峰滿意颔首。基礎數學靠譜,又不會因為無法篡改賬本,心有抵觸。就說明此人不是個心思複雜之輩。他需要的賬房無需有多聰明,但是必須誠實可靠。這一點,周勘已經通過了考核。
“如今府上,急需一個精善數算之人,幫我管賬。不知你是否有意擔任我府上客卿?”梁峰笑着問道。
這麽就通過了?周勘眨巴了一下眼睛,結結巴巴道:“當,當然……不,榮幸之至!”
“賬房需要幫我處理兩樣事情。一是登記庫房各項出入資物,确保每一筆都錄在賬上,數字精準無誤。”
“這個小的能做到!”周勘脫口而出。
梁峰也不計較他插嘴,接着道:“另一樣,則是依據府上田畝産出,人丁消耗,算出每旬需要的錢糧,以及下一旬可能面臨的盈餘虧空,供我參考。這個,就喚作‘預算’吧,必須凡事考慮周密,方能呈報。”
這東西新鮮的很,不過周勘自覺并不算難,立刻點了點頭:“小的一定悉心計算,絕不疏漏。”
“如此甚好。月俸嘛,每月三斛糧食,食宿由府上解決。你看可否?”梁峰試探着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周勘激動的滿面通紅,低頭就拜。三斛真不少了,他那幾個堂兄,一月也不過是拿五斛谷糠,還不包食宿呢!
啧!梁峰暗罵一聲,看來工資是給開高了。他參照了田裳的待遇,還有外面小吏的工資标準,折半又抹了零頭,才開出這個價格。沒想到新人根本連價都不換,就這麽興高采烈答應了下來。那年底分紅的事情還是暫且不提了,先看看工作效率如何吧。
心底暗自肉痛,梁峰面上笑容依舊:“一路車馬勞頓,你先去休息吧。明日我就讓阿良跟你交接。賬目一月呈上給我過目一次便可。”
“多謝郎主!”周勘再次叩首,才高高興興退了出去。這比他想象的還要輕松嘛!難不成是看在阿姊的面上,郎主才對他如此和顏悅色?
不對,周勘突然停下了腳步。剛剛自己明明有些失态,但是郎主壓根沒有不悅之色。對于出身寒門,又粗鄙笨拙的自己,那人也沒有露出高人一等的态度。所以幾句閑談下來,才會讓他心悅誠服,由衷歡喜。難怪阿姊會說,郎主待他們甚好。
心中的感動又騰起了些,周勘握了握拳頭,既然郎主如此厚待,他一定要好好記賬,報答郎主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九章那個題是網上找來滴,數死早,要是有錯莫怪我→_→還有發現之前混淆了農歷和公歷,農歷四月根本不是春天囧。改了改,變成初來是三月下旬,一個月後迎敵,擴建開荒,恰好五月初開始收糧夏種,大家意會就好至于昨天的內容,我就放一個秦國二十級軍功的最初一等,看看人家大秦的魄力軍爵,自一級以下至小夫,命曰校、徒、操、士。能得甲首一級者,賞爵一級,益田一頃,益宅九畝,一除庶子一人,乃得人兵官之吏。其有爵者乞無爵者以為庶子,級乞一人。其無役事也,其庶子役其大夫越六日;其役事也,随而養之。
敵方一個甲士的腦袋,就是一百畝田地,還有宅子和奴隸。這還是最低等的爵位公士,秦軍虎狼之師,由此可見。
然後西晉有占田令和課田令,課田是丁男必須耕種五十畝,丁女二十畝,朝廷按照丁口收稅。占田則是高于這個數,丁男可開荒二十畝,丁女十畝,開荒的田畝免稅。北梁變成了均田制,男四十畝女二十畝,身死歸還,還有二十畝桑田永業。一直到唐代人口爆炸,沒田地了,才改成了兩稅制。你要問耕地夠不夠,當然夠,兩三百年都沒問題。
一畝田産糧約一石多點,十畝田免稅就是一年十幾石的軍饷,還得找人代耕軍田。當時的鬥食小吏一月俸祿八斛(石),一年差不多就是九十多石。當兵還要上陣殺敵,幾場大戰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這麽算,還覺得給士兵免賦很誇張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