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成親

秦珂剛從沐中晉給他特意準備的書房出來,瞧見玉珠在門口守着,想着她不再沐晚秋身邊跑這兒幹嘛,便問:“玉珠,你怎麽來了?”

“小姐讓我請王爺去湖心亭呢。”玉珠面若春風,秦珂不禁疑惑,問:“可是有什麽事?”

“陳公子來了。陳公子原本也不知道小姐回了綏元,兩人一時高興,正在湖心亭說話呢。”

陳公子?秦珂聽玉珠話裏的意思似乎沐晚秋與這個陳公子關系不淺,心裏有些郁悶,一路往湖心亭走着,越走越來氣。

還沒走近,便聽到沐晚秋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過來,心下更是不悅,腳步也不由加快。

陳文正的家正好在沐府旁邊,兩家世代交好,沐晚秋與他也算是青梅竹馬,原本兩家還有過将兩人湊成一對的想法,誰知這兩人偏偏就像是兄妹一樣,最後親事也就作罷了。

陳正文正與沐晚秋講到小時候的高興事,心裏也是感嘆時間過的太快,一晃眼兩人都已經長大了。聽到一陣腳步聲,兩人紛紛看向秦珂,陳文正立即站起身行禮。

秦珂居高臨下的看着陳文正,似要将他看穿,久久未讓他起來,沐晚秋不解,朝秦珂使眼色,誰知秦珂直接視而不見。陳文正也是郁悶,這是他頭一次見秦珂,不知自己是哪裏惹怒了這位王爺。

林氏身懷六甲,從湖心亭另一個地方走了過來,見自家夫君跪在地上久久未起将手裏的花籃交給一旁的丫鬟走了過去,沐晚秋瞧見林氏過來了,心中不忍她懷着孩子還要向秦珂行禮,開口道:“王爺,林姐姐她懷有身孕,可不可以免了她的禮?”

秦珂也看見了走來的林氏,還在猜測她的身份,見她卻是身懷六甲多有不變,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沐晚秋一喜,将正要行禮的林氏拉到一邊道:“林姐姐,你有身孕便不用行禮了。”

林氏眼露感激,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相公,有些心疼,可又不好意思問。秦珂看的分明,知道自己魯莽了,便趕忙讓陳正文起來了,心裏暗怪自己太過沖動。

四人坐在湖心亭中,有說有笑倒也是融洽。

忽聽沐晚秋感嘆道:“林姐姐,沒想到我去了璟陽沒多久,你都懷了寶寶了。”

陳正文與林氏深情對視一眼,聽陳正文道:“還說呢,我才去一趟外省,回來就聽說你竟然嫁到璟陽去了,當時我還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桃花酥,哪知道連見都沒見到你一面。”

沐晚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反問道:“那你怎麽不寫信告訴我林姐姐懷孕這件事情?你和林姐姐若沒有我哪裏來的今天?”

陳正文欲言又止,瞟了瞟秦珂,卻聽秦珂淡淡道:“無妨。”他這才大膽說出來:“晚秋妹子,都是當了王妃的人了,怎麽還那麽沒個仔細的。往王府送信,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嗎?”

Advertisement

沐晚秋一惱,向秦珂求救,撒嬌道:“王爺,他們倆合起夥兒來欺負我。”

三人看着沐晚秋天真的模樣,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笑聲被風帶進天空,随即又散入風中。

陳正文與林氏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沐晚秋也知道多留不便,也沒有挽留,只是讓玉珠将兩人送回陳府。

湖心亭裏只剩秦珂與沐晚秋兩人,秦珂想起先前沐晚秋的話,問:“那時候你才幾歲,你就懂當紅娘了?”

“我這叫聰明伶俐。”沐晚秋嘴一撇,心想,若是算上上一世,她比秦珂都還要大上幾歲呢。

秦珂轉念一想,當年她小小年紀便能救了自己,當個紅娘也不是什麽難事兒,便不再多問。

午膳過後,秦珂有事出府了,沐晚秋散步之後正準備歇息,玉珠卻帶着幾個丫鬟嬷嬷走了進來,頗有些雷厲風行的架勢。

沐晚秋不禁詫異,“這是怎麽回事?”

幾人齊齊一福,并不答話,玉珠上前一步富有深意的笑道:“這個嘛,王爺吩咐過先不告訴小姐,小姐呢只管聽玉珠的就可以了。”

沐晚秋嘴角一扯,哼道:“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玉珠似是早有準備,從懷裏掏出淩南王府的令牌亮了亮才道:“還請小姐恕罪,王爺說了您嫁進王府,玉珠也必須聽命于王爺。”

沐晚秋還沒反應過來,幾個丫鬟嬷嬷已經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将沐晚秋帶到一旁洗漱更衣,又是一番打扮。想當初她要成親的時候都沒這麽講究,今日倒好,十幾個人看着她沐浴更衣,沐晚秋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而玉珠在一旁卻是看得心花路放。

沐晚秋實在受不了她們一層一層的往自己身上套衣衫,喊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玉珠知道再不給沐晚秋一絲絲信息,她一定會破罐子破摔,那麽秦珂交代給她的任務自然也完不成了,便上前小聲道:“王爺說要給小姐一個驚喜呢。”

沐晚秋一怔,随即一笑,看來是那日說的話有成效了,心裏也就沒那麽抵觸了,任由那些婆子丫鬟打扮自己。

差不多弄了一個多時辰,那些婆子才滿意的點頭,沐晚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紅密織金線合/歡花長裙,雖不似喜服,但卻也是十分喜慶,但頭上帶的一套的赤金頭飾,她不喜歡,不顧勸阻的取了下來,讓玉珠找來那支白玉簪子帶上了。

出了沐府,沐晚秋獨自上了馬車,但她也不知馬車要帶她去哪兒,只是心裏也越來越緊張,又是好奇又是歡喜,不知秦珂到底為她準備了什麽。

過了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了下來,但沐晚秋卻不知這個地方是哪裏。

這兒四面環山,蒼天大樹參差不齊,而眼前卻是一片碧色透亮的湖,湖面上建有一棟古樸典雅的竹屋,上面挂着的紅燈籠以及紅綢讓這座竹屋多了分喜氣,而秦珂一襲紅色大氅正站在竹屋外的走廊等着她。

沐晚秋不知道綏元還有這麽一處人間仙境般的地方,秦珂向她招手,沐晚秋再也忍不住歡喜的朝秦珂跑去,一頭栽進秦珂的懷抱中。

秦珂被撞了個滿懷,心滿意足的抱着懷中的人兒,擔憂道:“跑那麽快幹什麽?”

沐晚秋臉一紅,嗔道:“就是想早些見到你。”

兩道火紅的身影擁抱在一起,讓周圍的一切都失了顏色。

秦珂溫柔的拉過沐晚秋帶她進了小屋,大紅的燈籠,喜燭,喜果,喜帖,一應俱全,雖然沒有賓客,但沐晚秋仍是不争氣的濕了眼眶,她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可是他卻記在心裏,這麽用心的做了。

“王爺...”

秦珂也是心中悵然,捏了捏沐晚秋的鼻子,道:“成親可是不能哭的。”

沐晚秋一怔,這話當日她也聽嬷嬷說過,沒想到事隔多日她再嫁竟是同一個人,但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她是滿心歡喜的要嫁給這個她喜歡的男子。

忽然,沐中晉從一旁走進,坐上了正中的主位,神情與那日沐晚秋出嫁時如出一轍。

沐晚秋震驚的看着秦珂,說不出話,秦珂解釋道:“成親自然是要有主婚人的。”

随即有丫鬟送上蓋頭,秦珂溫柔的替沐晚秋帶上,牽着她走到正中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全程兩人的手始終沒有分開,沐晚秋感覺到兩人的手裏都在冒汗。聽到禮成的那一瞬間,沐晚秋由衷的感到快樂,上一次拜堂的時候她沒有一絲的感覺,反而是覺得累贅,倒黴,但是現在她是真心覺得幸福與快樂。

沐中晉一雙眼睛裏是說不出的滋味,有欣喜,有迷茫,有悵然。

新人禮成送進洞房,秦珂迫不及待的将沐晚秋的紅蓋頭掀開,看到沐晚秋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想起上一次掀開看到卻是沐青月的臉,不禁打趣兒道:“幸好,這次看到的不是別人。”

沐晚秋知道秦珂話中之意,故意嗔道:“王爺是希望看到其他人咯?”

秦珂将沐晚秋抱在懷裏,嘆道:“到此時你還不相信我嗎?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

“什麽?”

秦珂輕輕刮了刮沐晚秋的鼻尖,似乎有些不滿意,“匆匆一面,我将你記在心裏數年,而你卻早就忘了我。八年前,我們在無悠山上相遇,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沐晚秋仔細一想,當年她在山上的确遇到過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可是她怎麽也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是秦珂!

“就知道你忘了,否則當初你從豐城回來進宮那一次,聽了我的話絲毫沒有反應。”

沐晚秋心中震驚,那次宮宴之上秦珂明明說的是他與那位夢中情人之間的故事,這樣一來豈不是她一直都在與自己吃醋?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心中既幸福又委屈,嗔道:“我沒忘,只是當時山洞裏昏暗,你臉上都是血,我哪裏看得清楚你的容貌。而且,王爺你從來沒跟我提過那件事。”

秦珂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沐晚秋嘴角一翹,雙眼輕輕閉上,沉浸在秦珂溫暖而又踏實的懷抱中,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幸福和感動,一切來之不易,她輕聲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秦珂身體一震,松開雙手,目不轉睛的看着沐晚秋,似是要将她看穿一樣,兩個人坐在床上,就那麽大眼兒瞪小眼兒的,沐晚秋臉不争氣的紅了,實在承受不了秦珂那般炙熱的眼神,別過頭去,瞧見桌上的酒,道:“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秦珂想起上次沐晚秋喝醉了的情形,懷疑的看着她,問:“确定要喝?”

沐晚秋已經走過去,斟了兩杯酒,又坐回床榻上遞給秦珂,笑道:“我知道這酒一定不會讓我一杯倒。”

秦珂一怔,笑着接過酒,沐晚秋猜的沒錯,他怕沐晚秋喝醉,用的酒只是一般的果酒,并沒什麽酒味。

在對視之下,兩人都一飲而盡。

接下來就該不如正題了,可是兩人都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氣氛頗有些尴尬。

沐晚秋心想,難道是他在等着自己主動?這麽想來,沐晚秋膽子大了幾分,蹑手蹑腳的上了床伸手去解秦珂的衣衫,因為緊張小手還有些發抖,秦珂也不說話,任由她替自己解去衣衫。

一層一層,沐晚秋半跪在床上都有些累了,她感嘆為什麽這裏的衣服穿的複雜就連脫下來也是十分複雜。

脫到最後一層,沐晚秋指尖在秦珂的胸膛若有若無的滑過,帶來一種微妙的感受,秦珂的氣息也不由變得急促。沐晚秋的手剛剛伸到秦珂面前便被他一把抓住,拉到他的面前将她頭上的白玉簪取下放到一旁,又将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放下。

他不禁道:“好美。”

沐晚秋害羞,一拳無力的打到秦珂身上,就是不說話,可這一打似是在秦珂心中掀起了萬千波濤,他再也不忍耐,直接堵住纏上那誘/惑了他幾日的紅唇。

他吻得動情,沐晚秋同樣炙熱的回應他的吻,舌尖一點一點的刺激将他們心中的火都點燃,秦珂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将沐晚秋壓在身下,三下五除二的便将沐晚秋的衣裙褪去。

沐晚秋不禁惱怒,拿手遮住關鍵的地方,自己脫他的脫了半天,他倒好一下就脫完了。秦珂看着沐晚秋光滑細膩的肌膚,秦珂喉結一動,嘴上的動作不停,吻得沐晚秋一聲聲的嘤咛,而雙手則是不動聲色的将沐晚秋的雙手拿開。

他的吻在沐晚秋身上流轉,他的手同樣不停的撫摸着他心愛的女人,他終于明白為何情到深處不能自拔。

他想:她終是他的妻。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修成正果啦~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