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劣神動情

作者有話要說: 發一百字以上的評論送紅包。

很快到了三月初三。

琨瑤習慣早起,嚴厲也不懶惰。二人梳洗之後出門練了會兒功,一輛由四匹水麒麟拉的辇駕降到雪頂。嚴厲認得,此乃龍君出海的禦用之物。

水麒麟高大威猛,恰在辇駕落地處玩耍的杳雲雖受其身形氣勢威懾,卻嘶嘯着不肯退後。駕車的正是衛惜。杳雲雖然幼小,頗有兇獸本色,見有人跳下辇駕,立時撲上去撕咬。奈何衛惜的靴子十分厚實,它只得轉而撕扯衣襟。

衛惜并非躲不開,是被人盯看地不敢躲,緩步拖着個累贅走到嚴厲面前,拜請道:“我家君上請大神早去片刻。”

請柬寫得是請嚴厲去赴晚宴,嚴厲不料這麽早便來人相請,疑道:“這麽早去作甚?”

衛惜道:“我家君上沒有言明,只說大神去了便知。”

嚴厲捏了捏琨瑤的手。

“你安心去罷。”琨瑤嘬指召回杳雲。

嚴厲欲把琨瑤送到姒檀洞中,有姒檀相伴,萬不會出意外。琨瑤卻執意回房。等嚴厲牽着他回房,他道:“他也不是個窮兇極惡的性子,無須百般防他。”

這些天來琨瑤從未主動提及迦昱。嚴厲記得當日他為一只酒囊似生了醋意,有心逗弄他,收了請柬也不與他談論,本想傍晚時再跟他探讨一下,不想被亂了計劃。

“身為受害者,你這話倒是奇怪。”

琨瑤道:“與其說他蓄意謀害紫陽少君和我,倒不如說是他一手推動,我們才有如今一日千裏的進步。當日設想不深,只覺他透露淩柯之事給你是為洗脫嫌疑,如今回頭再想,或許他是真的想玩卻苦于沒有對手,于是借機造勢造人。”

嚴厲颦眉想了想,也覺此話有理了,“管他如何,今日我去只為雪恥。”

琨瑤哂然道:“依我看來,那些流言不論是他或是碧淵散播出去,定為擾亂你心緒,你若本着雪恥的念頭去,恐又落他算計。”

嚴厲挑眉,“不然我該本着什麽念頭前去?”

Advertisement

“賞花品酒而已。”琨瑤淡淡補充一句,“只別醉得太深,忘了回來的路。”

嚴厲絮絮叨叨地叮囑琨瑤一番,出門上了辇駕。

當日嚴厲和南無在摩挲羅海下沒尋見迦昱,南無言道,且不管碧淵信不信,給他透句話再說,說完果然以密語傳話碧淵:“你妹妹教個徒兒來苦心害你,可憐你将死在他造給你這溫柔鄉裏,卻尚不知!”碧淵彼時正與華光夫人及一幫蛇女淫丨樂,聞聽顯然面色一變。南無又道:“欲知詳情,可往六佐殿書案下去看。”爾後寫下一道箋藏于六佐殿書案之下,這才與嚴厲離海。

迦昱在淩陽山待了幾日,命衛惜傳召四大龍王及碧淵前來觐見,道是計劃接受天命洗禮,須養精蓄銳,閉關幾年,着碧淵奉他金印代掌龍族事務。兩年多來碧淵曾經數次來淩陽山拜見,且耗費人力在山中造下一座行宮。嚴厲的耳目無法靠近,能探聽到的秘密其實不多。

迦昱出關不久。兩年多來,世間關于他和嚴厲的流言蜚語紛亂駁雜,如此招搖地去赴宴,定然越發惹人說三道四。嚴厲倒覺頗無所謂。

淩陽山與蒼山同在第一重天,很快便到了。嚴厲以前來山皆是在夜裏,如今襯着青天白日,山中氣象一覽無餘。果然重巒疊嶂,雲水氣之重世間僅有。

衛惜施法穿越法障,催辇駕停在九座主峰之一。山巅上的行宮巍峨壯觀,有不少宮娥力士進進出出地忙碌着。

衛惜指着天柱峰道:“我家君上正在那邊等候,大神請自行過去相見。”

嚴厲飛掠到天柱峰上,見那一樹桃花已開了大半,看來似乎比當年更豔麗、更繁盛了。

迦昱散着頭發,着一身靛藍色華服,正坐在一根枝桠上采花。嚴厲在樹下仰首一看,不由笑道:“我記得這樹歸了我了,你怎麽敢擅動我的東西!”說着躍到樹上,倒未伸手去攔。

“上回你說要跟我一起釀酒,”迦昱擡眼笑道,“你出東西,我出力,豈不公平。”

迦昱的笑容過于明朗,嚴厲一時竟接不上話。回想當日吃那個算計,她心下頗為不爽,倒抑住性子,等着對手先出招。

迦昱專挑那些将将綻開的花骨朵,連花莖一并采下,扔到樹下的錦墊上。錦墊上堆了薄薄一層,可見他也是剛剛下手。

嚴厲這次回天特意去府裏的酒坊看了看,已知花酒是如何釀制的。迦昱忽然停了手,看着她道:“你若是無趣,可去四下走走看看。”

嚴厲覺得看也是白看,索性往枝桠上一坐,也開始采花。

迦昱見狀朗聲一笑,“你今日倒是沉穩地古怪。”

嚴厲急着釀完酒好做正事——雪恥,于是催促幾句。迦昱果然加快速度,一邊采花一邊閑話。

迦昱對于桃花的喜愛始于幼時。彼時他剛被帶到山中,恰逢春季,山中有片桃林繁花似錦,無照領着他穿行其間。他正覺亂花迷離了眼睛,無照言道:“此物固然寓意美妙,卻叫你越是喜歡便越心智迷亂。因此絕不可癡愛。”但他縱然牢記師父的叮囑,卻偏偏癡愛上了此物。

無照在林中造下屋舍居住,命迦昱居于天柱峰上,幕天席地,修煉功法。

無照下了嚴命,只可她來山上,不許迦昱下山。迦昱時常自天柱峰上俯瞰桃林,苦求數次無照才讓他去林中挖了一棵小桃樹,栽種到山巅,以神力悉心養護。

迦昱手指山腳下一處山谷,“那裏曾經是片桃林,百餘年前發了一場天火,統統都燒光了。”

嚴厲不由疑道:“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麽?”

迦昱輕嘆,“那場火燒光了桃林,也燒光了無照與我有關聯的證據。”

嚴厲在心裏道了聲嗚呼,看來南無的計早便以失敗告終了。

見錦墊上的花朵已堆成尺許高的小山,迦昱下了樹,将花包起帶到行宮。待他将花交給宮人,吩咐一番,嚴厲道:“你也不是沒人使喚,何必自己去采花。”

迦昱道:“數百年苦修,我唯一能排遣寂寞的對象便是那棵樹,唯一的消遣便是釀花酒給自己喝。如今雖然有人使喚,他們卻不知我喜歡何等樣的花朵。”

嚴厲奇道:“怎麽這花兒還有不一樣的麽?”

“那是自然。”迦昱道:“正如人生百相各有不同,花兒也是如此,相中哪一朵需看眼緣,若不用心挑選,胡亂采下一堆,釀出酒來也不好喝。”

嚴厲囧然,“你若早說,我便不動手了。”

迦昱道:“無妨。你喜歡的,我必定也不讨厭。”

嚴厲不接話。

“這麽早請你來,是為再戰一回。”迦昱笑道:“自然,你若是今日不便與我動手,便罷了。”

心知是激将嚴厲也顧不得了,立時幻一身男裝且亮出兵刃。

“慢來,”迦昱道:“我為人一日不可無酒,今日還不曾喝過,待我……”不待他說完,嚴厲取下腰間酒囊擲給他。他朗聲一笑,擰開蓋子海飲幾大口,又将酒囊擲還嚴厲。

待他祭出赤霄擺個起手式,嚴厲當先動手。

這一戰非同當日。

閉關至今,迦昱的傷定已徹底痊愈。嚴厲的身體也将養好了。山中雲水氣重,于嚴厲不利,她卻平添了不少修為,不輕敵但急于求勝,甫出手便十分淩厲。

但是迦昱應變從容,不落下風,顯然當日那一戰他并未使盡全力。

二神皆骁勇善戰,因水火難容,竟似在做一場生死較量。

身似閃電,疾如流星,二神神通百變,一神直要化作萬縷。曠世仙法加上高明之極的法器,藍赤兩色炫光互相侵蝕碰撞,蓋過豔陽,灼瞎人眼,振顫轟鳴聲不絕于耳。繞山不散的雲水之氣被法力攪得翻滾着,仿佛沸騰了一般。纏鬥大半日,藍赤炫光化作千絲萬縷激射,兩副身軀乍合攸分,然後齊齊收起神通,落身在天柱峰那株桃樹下。

一個辮子散亂,一個焦了半邊頭發,二神都儀容不整,略顯狼狽,倒往樹下對面一坐。

“你這厮,果然深藏不露。”嚴厲贊完海飲幾口,将酒囊遞給迦昱。

迦昱喝完又遞還給她,長聲笑道:“這次你總算沒小觑我,只是我看你有些急躁,恐怕待會兒後繼無力,還是要輸給我。”

嚴厲挑眉,“我自有使不完的力氣,你可別藏着掖着,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

“幹動手無趣,我們且喝幾口再戰。”不待迦昱說完嚴厲已化出兩只大海碗,斟滿了酒。你來我往對飲之後,趁着酒興又戰一回,直到法力所剩無幾,卻還難分勝負。

落地喝罷二通酒,二神皆有些醺醺然的,神智倒都清醒之極。再戰不得不化出真身,一為五爪金龍,一為六翼火鳳。兇禽對上猛獸,清啼鳴嘯震耳欲聾。尖嘴利爪,銳齒長尾,甚至口中噴湧的靈氣,眼中射出的華彩,無一不可傷人。到最後竟有羽毛與金鱗翻滾飄落下來,若不是衛惜冷眼冷面的站在人前,那許多觀戰的宮娥力士必定撲上前哄搶這些極其稀罕的寶貝。

戰到傍晚,二神皆已法力枯竭,落地還要拼酒,酒囊卻也很快空了。

“看來今日難分勝負,改日再戰一回。”聽迦昱如此說,嚴厲仰首傾盡最後一滴酒,扔下酒囊,哈哈一笑撲上前去,将他生生摁倒在地。他自然反應迅疾,急忙使力氣反制。二神滾倒一處,皆發了狠,竟是比開蠻力了。

嚴厲天生神力,最後占了上風是必然的,正将人摁住得意叫道:“你還不認輸!”卻見迦昱忽然唇角輕挑,綻出一副完美到言辭絕無法表述的笑容來。

這厮竟還有一絲法力使魅惑之術!

嚴厲只瞬間失神便天旋地轉,被他手腳并用死死纏住,直到使盡最後一分力氣也未能從他身下掙脫分毫。

“女人,顯然該認輸的是你。”迦昱氣喘如牛,肆意大笑。

嚴厲跟他一樣劇烈喘息着,一時說不出話來。

醉眼朦胧的兩個人一面大口喘息,一面凝視着彼此,感受着緊貼在一處砰砰如同擂鼓的心跳。

“除了我,世上無人配得上你。除了你,世上也無人配得上我。你我天造地設,合該一對!”

似是之前醞釀的酒勁兒上來了,嚴厲一時氣血翻騰,正被這話震得有些眩暈,迦昱已捧住她的臉,狠狠擄住她的唇。

輾轉厮磨間,迦昱熾熱又強勢的吻像一把燎原之火,頃刻間便焚毀了嚴厲的理智,熱烈回應他侵略的同時,也同樣蹂丨躏着他的唇。

但是嚴厲很快又清醒,尖牙利齒跟她的理智一并回來了。

迦昱嘶一聲退開,颦眉道:“我喜歡溫柔的女人。”

嚴厲幾乎是大吼道:“顯然我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口味!”

迦昱長笑一聲将她抱起,“我有足夠的耐心教你褪去粗魯,學會什麽是溫柔。”

如同中了禁制之術,嚴厲周身都軟綿綿、輕飄飄地無力動彈,只能任由迦昱抱着飛掠到行宮那裏。行宮深處引了溫泉水做湯池,迦昱将她扔進偌大的湯池裏。

嚴厲狼狽地浮出水面,勉力攀住池畔。

“良辰吉日,正好定情。我還有些體力,足夠跟你做完更親近之事。”迦昱輕佻邪肆的笑容放佛有種奇怪的蠱惑之力,被他垂眸看着,嚴厲一時竟分不清,心下的忐忑是因為期待還是駭怕。

“我,我已跟人有婚約了。”嚴厲的反對有些無力。

“莫說只是婚約,縱然你已嫁給他,于我看來也全無阻礙。”迦昱正要解衣,忽然面色一變,略一颦眉,笑道:“看來我低估了某人。”說完吩咐幾名宮娥服侍嚴厲沐浴,徑自轉身出去了。

嚴厲在自己腦門上拍了幾掌,匆匆洗去一身狼狽的同時不但酒醒了幾分,體力也恢複幾成,且恍悟了一件事情。急忙出了湯池,制住幾名宮娥,一路尋到正殿,方進門不由愣住了。

原本有輕聲笑語的大殿因嚴厲的出現而變得落針可聞。

主位尚且無人,客首坐的素衣男子肩上蹲着一只金雕,正是琨瑤和小三。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