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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蕾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能接到一個大客戶。梁桔說對方不要求現場翻譯,可能就是讓她翻譯一些類似法國文學的材料。

上學期間辛蕾很喜歡看一些法國小說,雨果、巴爾紮克都是她最喜歡的作家,《巴黎聖母院》跟《悲慘世界》是她反反複複看了無數次的書。她喜歡愛斯梅拉達,對她又喜歡又憐惜。愛斯梅拉達對愛情致死不渝的信念感動了辛蕾,但是她同樣憐惜她居然愛上了一個花花公子。

辛蕾希望自己可以擁有愛斯梅拉達對愛情一直抱有的熱忱。至于膚淺的愛情,好像早已經離她遠去。

客戶約的地點是一家星級酒店的餐廳,辛蕾去的比較早,一直坐在餐廳裏等着。

她低頭看着提前準備好的資料,看的入神,連什麽時候對面已經坐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辛小姐可真用功。”

辛蕾被突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擡頭看去,略微一愣,卻啞然失笑。

她就知道,他肯定心有預謀。

作者有話要說: 呀呀,這不是我們開頭就出場過的那個電話裏的男銀咩????

呀呀,這不是我們的男配出來了咩???

好深情的感覺哈??嘿嘿~~

某茗蹲在牆角一臉陰險的笑~~

“哎呦,誰打我!”某茗這廂還沒笑得過瘾,就突遭一鞭子上身。

“還不趕緊碼字,你是還要周更嗎!!”一個名叫‘追更’的人,一手拿着皮鞭穿着黑皮靴,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

某茗頓時吓尿,哭着立馬匍匐前進繼續碼字,“我不要周更,我不要挨皮鞭,我要小花花,我要小花花!!”

☆、打探

施博文坐在椅子上翹着腿,嘴角習慣性的上挑。他看了眼辛蕾手裏的資料,笑道:“真不枉我花這麽多錢聘請辛小姐當我的翻譯,看你這麽盡職盡責,我真是放心。”

可能是心裏會料到如此,辛蕾只是在最初有一剎那的驚訝。她緩緩擡手把前面一縷頭發別在耳後,唇角微彎。“施總這麽欣賞我的能力,我真有點受寵若驚。”

“哦,是嗎?”施博文放下腿,身體略微前傾。“那辛小姐只能通過認真工作來回報我了。”

他擡手招來餐廳服務員,掏出西服口袋裏的錢包,從裏面抽出幾張人民幣遞給對方。

“資料在樓上的房間裏,辛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工作地點我們就改在那。”

他說着起身就要走,辛蕾卻不能繼續保持原有的鎮定。“施總!”她起身低喊一聲,見施博文回頭看她,便繼續說:“工作地點…就在這裏吧,我覺得這裏也挺方便的。”

施博文哂笑,他還以為她真的能一直裝作很淡定。

她在顧忌什麽,他哪會不清楚。

施博文手插在褲兜裏嘴角噙着笑,踱步又返了回來,視線一直鎖在辛蕾身上。

辛蕾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用手掩飾的縷了下頭發, “這裏環境也不錯,而且光線充足,還有吃的…”

“光線充足?”虧她也想得出來。施博文打趣地往四周看看,失笑,“難道這裏會比我總統套房的光線充足?”

瞟了眼桌上的咖啡,他說:“如果辛小姐餓了,我也可以随時叫人送來各種吃的。”

感覺周圍經過的服務員都在看他們,辛蕾面上終于出現了窘迫感。施博文又往前邁幾步,雙手抱胸打量辛蕾,細長的桃花眼上調。

“你不會是以為我對你感興趣吧?”

恰巧有結束用餐的顧客從他們身邊走過,一聽施博文這麽說,好笑的回頭瞅了瞅辛蕾,辛蕾頓覺臉頰開始發燙。

“施總…”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施博文收了戲谑的表情,側身就離開,也不管辛蕾跟不跟上。“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時候。”

不知為何,就想挫挫她的銳氣。她每次與他對視,眼裏全是清高。起初看見她帶着一個孩子走在會所的路上,還以為她是原配領着孩子準備上演一出抓小三的戲份。

對她眼中的不屑,他敏感的感覺到反感。

*******

電梯‘叮’的一響,門緩緩而開。辛蕾暗自開導,但願是她敏感多慮了。

拿着包和資料,她跟在施博文身後随他進了房間。

進去的時候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把門徹底關上,特意開了小縫,施博文看她這麽做也沒管她,自己徑直走向套房的客廳。

他脫下西服随意扔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煙盒跟打火機點了根煙。

“冰箱有喝的,要喝什麽自己拿。”施博文坐下吸口煙,擡手解開白色襯衫最上面的幾顆扣子,對還站在門口的辛蕾說。

明知對方不可能對自己有興趣,但辛蕾還是有拘束感。不知為什麽,施博文越是表現的悠閑,她就越覺得不自在,似乎在他放松的背後正有一個什麽計劃在慢慢進行。

客廳很大,卻只擺了一個長沙發。施博文坐在沙發的中央,他個子高,坐在那一下就占據了多半空間。

沒有沙發,卻有椅子。辛蕾拖了把椅子坐在沙發旁,把拿來的資料放到茶幾上。“施總,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吧?”

施博文斜着臉透過煙霧看她。明明表現的那麽防備,卻還要假裝鎮定,他就不信,他真要做出什麽過格的行為來吓吓她,她還能這麽安然自若。

點點頭,施博文夾着煙的手指了指茶幾下的一摞厚書,“就這個。”

辛蕾彎腰把書從地上拿起來,看了封面幾個字,頓時覺得施博文這是赤.裸.裸在捉弄,他究竟想幹嘛?

“沒想到施總居然有逸致研究這樣的書,《法國童話》?”

“我只是想看看身為一個孩子的母親會把故事翻譯成什麽風格。”他伸手在煙缸上一彈,一截煙灰輕輕掉落。

施博文胳膊搭在腿上,身子往前傾,從辛蕾的角度看去,都能通過解開的扣子看到他裏面的黝黑皮膚。

迅速移開目光,辛蕾問:“施總是希望我在這裏完成還是把翻譯好的…”

“當然是這裏。”把煙撚滅在煙灰缸裏,施博文重新靠回到沙發椅背上,雙臂枕在腦後,一派慵懶之色。“現在開始吧。”

他竟然閉着眼睛開始假寐。辛蕾想,如果不是這個月的貸款馬上就要還了,她肯定不會接下這筆單子。讓她來翻譯童話書?這不明顯拿她開玩笑嗎。

索性施博文再沒出聲。也罷,只要她快點翻譯完,就可以早點結束這個無聊的工作。

此時正值下午陽光充足的時候,大片刺眼的陽光從窗外斜斜射入屋內,金色鋪灑在客廳多半的地面上。

慵懶的午後,安靜的室內沒有任何吵雜的聲音。靜下心的辛蕾讀着手裏的童話書,故事純真卻引人入勝,她邊看邊做翻譯,不知不覺間也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

沙發上閉目的施博文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眼神清明沒有半點睡意。他眼眸一轉,目光投向坐在椅子上捧着書的辛蕾。

她正垂頭認真的工作,陽光照射在她腳邊她都不覺得曬。屋內雖然開着空調可是有陽光照射的原因,施博文看見辛蕾臉頰有些許紅潤,因為垂頭而散落下來的頭發擋住了她一部分臉,他只能看清她的睫毛很長,微微彎曲。

他靜靜觀察她,放在腦後交疊的手輕輕摩挲着左手小拇指上的尾戒。

徐言心身邊朋友不多,施博文只在她上大學的時候聽她提過,她結交了一個好友,跟她一個專業。

辛蕾是學法語專業畢業的,徐言心亦是。

在施博文印象中,徐言心很看重她這個朋友,常常跟她一起出去,據說那位朋友家境一般,只是特別好學,為人善良喜歡樂于助人。

他曾經有一次在校外接徐言心的時候見過那位所謂的好友,不過當時只是遠遠的一瞥,沒有留下什麽特別的印象。

不曾想,如今也許只有她才知道那場意外的真正原因。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施博文回過神的時候,辛蕾已經擡頭望向他,兩人視線相撞,他面上的神态全被辛蕾捕捉在眼裏。

又是那副表情,就如當初兩人在華東會所門前第一次遇見一樣,這表情甚至讓辛蕾都覺得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施博文這次并未立即移開目光,他一直盯着她。辛蕾清了清嗓子,看一眼腕上的手表。

“我已經翻譯好了一半,如果施總不急的話,剩下的我可以拿回去翻譯,明天就能給你。”

辛蕾語氣還算客氣禮貌,說完,她臉上帶有一絲微笑望向施博文,後者卻依舊注視着她。他就像被人定住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辛蕾被看的發毛,面上卻又不能動氣。“施總。”她輕喚一聲,算是提醒。

“我叫施博文,你可以叫我全名。”

他終于開口,卻跟她剛才的話沒有一點關系。

施博文慢慢把枕在腦後的胳膊放下,低頭揉了揉手,手指拂過那枚尾戒。

“你是哪裏人?”他看着手上的戒指,問辛蕾。

“……”

辛蕾覺得這根工作沒有任何關系,她可以選擇不回答。

“你好像對我很排斥。”

既然他看出來了,那她也不必掩藏。

“沒有,我只是覺得您的一些行為很不禮貌。”

“哦?比如?”他像是來了興趣,聲音充滿笑意。

辛蕾倪他一眼,答:“比如一直別有用心的在觀察我。”她還沒自作多情的認為他看着她會是在欣賞她的美貌,所以她選擇用觀察這個詞。

施博文低笑出聲,眼眉一挑,臉上露出了痞痞的模樣。“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你嗎?”

辛蕾沒回答。

起身伸了個懶腰,施博文忽而彎腰靠向辛蕾,悠悠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不用繼續做無聊的翻譯,卻依舊能拿到錢。”

她讨厭這麽直接的被威脅。

蹙眉望向他,辛蕾臉上被陽光照射出的紅暈此時好像更加泛紅。

兩人距離離得近,施博文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茉莉花的味道。那種味道區別與徐言心跟沈俏身上的香氣,是一種清新的馥郁氣味。

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又問:“你是哪裏人?”

“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辛蕾反問。

“除非你還想繼續跟我在糾纏。”施博文直起身,無謂的聳了下肩。

一陣寂靜對視,兩人都互相較着勁。

必定要有一人妥協,毫無疑問就是她。

辛蕾将膝上的書放回到茶幾上,收起自己翻譯用的工具。“我是Y市人。”

“哪個學校,哪一年畢業的?”施博文繼續問。

“Y市外國語學院法語系,2010年畢業。”

暫停了提問,施博文半眯起眼睛,看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讓人無法看穿。

“問完了嗎,我可以走了?”

如果不是因為缺錢辛蕾發誓永遠不會被這種人以這種方式要挾。她不願做的事情沒人能逼她。

火速拎起包跟資料轉身就往門口走,當手指碰觸到冰涼的金屬門鎖時,身後的人終于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你認識徐言心嗎?”

身上溫度偏高,門鎖的涼意卻正好融化在高溫中,激的辛蕾心裏一陣。

她回頭朝男人的位置看去。他站的地方陽光充足,光圈把男人籠罩起來。因為刺眼,辛蕾不得不眯起眼睛。

“你是誰?”她問他。

陽光從施博文身後照射出來,讓他面容模糊看不清五官。

“我是她未婚夫。”他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陽光中,聲音不疾不徐,似是特意讓她聽清一般。

“我叫施博文。”他第二次對她自我介紹。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Q1:如何描述你的童年?

施博文:一個人吃喝玩樂,錢不夠花只需要跟施勇寬(施博文父親)的秘書打招呼就行。

辛蕾:生活拮據卻幸福感極強。開心充滿歡樂的童年,最喜歡的事情是父親背着她去逛公園,回家可以吃到母親做的炒年糕。

Q2:童年時期,長大後成為一個什麽養的人?

施:沒有想過,感覺生活會一塵不變,一直如此枯燥。

辛:可以掙很多錢給爸媽,可以讓身邊很多人都開心的人。

Q3:如果從你父親人生中吸取一個教訓或者是經驗,那會是什麽?母親呢?

施:我會給自己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不會把自己的意願加強與下一代身上,尊重小孩。母親亦是。所有如果可以選擇投胎,我不會當施勇寬的兒子,而是選擇一個普通人。以後可能不會要小孩。

辛:不要像父親一樣因為欲望迷戀賭博,不會像母親一樣為了結婚而結婚,如果沒有合适,我會一輩子只跟女兒一起,寧缺毋濫。

Q4:對你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麽?

施:沒有,如果可以,想真正感受一下什麽是快樂。

辛:幸福,讓身邊每個人都幸福。愛情、親情、友情,是生命中最奢望的東西。

Q5:最驕傲的事情?

施:沒有。

辛:生下女兒辛歡。

Q6:最羞愧的事情?

施:對徐言心、對沈俏。

辛:讓辛歡沒有感受到父愛,讓辛歡無辜被人罵難聽的話。

Q7:你最怕什麽?

施:最怕會因為愛情而傷心。(所以不會對愛情投入太多)

辛:害怕辛歡被人罵沒有父親,害怕辛歡知道自己沒有結婚就生下她。害怕辛歡生病,将來長大會學壞,害怕辛歡不開心。

Q8:你有多袒護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

施:沒有最重要的人,目前。

辛:對于女兒,不會做出袒護,會盡早幫她改正一些錯誤。

Q9:哪些事情你希望換種方式去做,要怎麽做呢?

施:如果可以,會對徐言心好一點,不會那麽自私。

辛:沒想到,目前為止,自己做的一切都無怨無悔。

Q10:你最欽佩誰,為什麽?

施:沒有。

辛:母親,肩上承擔那麽多還可以堅強下去。

Q11:你鄙視誰,為什麽?

施:自己,不知道原因。

辛:施博文。只會玩弄感情的花錢工具。

Q12:你最好的品質是什麽?

施:想不出來。(必須要說,會是有點自卑吧。)

辛:樂觀自信吧,無論什麽時候,都要學會堅強,為了女兒。

Q13:你最糟糕的品質是什麽?

施:很多。花心、自大、玩弄女人、以為錢可以解決一切,等等。

辛:不堅強,容易哭。

Q14:在你百年之後希望別人怎麽評價你?

施:無所謂,說什麽都行。

辛:一個堅強的母親。

————

當遇到以下情況,你會怎麽辦?

1.在百貨商店看到一個少年偷東西。

施博文:關我屁事。

辛蕾:沒有女兒之前會毫不猶豫上前制止,但是有了女兒,因為不允許自己有事所以怕對方報複,所以可能會通知商店工作人員,而不是直接出面。

2.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來尋求幫助。

施:直接給他一些錢打發掉。

辛:盡可能幫助他,或者給他送去類似警局能幫他找到可以安定地方的人。

3.買彩票贏了很多錢。

施:壓根不會買那種東西,我又不缺錢。

辛:存儲一些為了将來辛歡跟母親用,剩餘一部分會先給她們買些東西。母親年紀大了,身體也變得不好。

4.撿到一個裝滿現金的錢包或者皮夾(裏面還有失主的身份證)。

施:不要問這些低級問題,我根本不會去撿,又不是閑的沒事幹。

辛:聯系失主,送還給他。

5.看到一個老人正在被搶劫。

施:看心情,說不定會上去幫忙,如果手癢癢的話。

辛:會猶豫,原因跟第一個問題一樣。具體看情況吧,可能會混在人群裏大喊,這樣對方就看不見我了。

6.必須要讓自己受傷或者讓最好的朋友受傷。

施:(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

辛:身體受傷還是心裏受傷?如果身體的話,還不是很嚴重,那就自己。反正自從有了女兒之後開始變得很怕死。

7.火災中必須要從房子裏搶出一樣東西。

施:沒有。尾戒會随時戴在手上,頂多就是徐言心最後的一幅畫。

辛:女兒算嗎?那就存折吧。

8.被要求在才藝秀節目組表演節目。

施:死都不會。

辛:那就唱首歌吧。

9.在餐館的湯裏發現了蟲子。

施:找最高領導,譬如經理,道歉。以後再不會來。

辛:找服務員換了。

10.碰到一個崇拜的演員。

施:不追星。

辛:合影簽名吧。

11.單獨困在電梯裏。

施:按下急救鈴,靜靜等着。

辛:拼命大叫,按領,然後打電話通知外面找人救自己,說不定會大哭。

12被誣告犯罪。

施:花錢找最好的律師,什麽都不用操心。

辛:找律師,一定不能讓自己有事。

13.被告知還能活90天。

施:跟之前沒什麽兩樣吧,頂多回家看看老頭子。

辛:一直陪在女兒跟母親身邊,盡力為女兒以後自己的生活安排好一切。(眼睛不知不覺地變得濕潤,因為無法想象女兒沒有自己以後會怎麽樣。)

*****此上一切問題皆是目前進展下對男女主角心裏的解剖。故事大結局後,同樣的問題還會再來一次專訪。******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這一章之後大家對男女主角性格有深入了解沒?

☆、質問

辛蕾覺得這一次,她聽得格外真切。

她握在把手上的手慢慢攥緊,凝着目光緊緊盯着站在陽光裏的男人,身上溫度漸漸變低。

“你就是言心的未婚夫,那個負心漢?”

施博文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心下自嘲,顯然辛蕾不僅對他有所耳聞,還已經給他定好了個稱呼——負心漢。

“你知道我?”他調侃地問。

“拜你所賜,在言心每次傷心的時候我都會聽到她口中那個不負責玩弄感情的男人。”辛蕾收回把在門鎖上的手。

施博文習慣性嘴角上挑,玩味的摩挲了一下手裏的戒指。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

辛蕾坦然地走回到客廳裏,眼中那種不屑和鄙視愈加強烈。“怪不得我第一次看見你就對你印象深刻,真沒想到施總竟會是這種男人。”此刻的她已經不是剛剛略顯窘迫的人,她脊椎筆直地走到施博文身前用眼睛觑着他,顯得身份無限高貴。

施博文不否認自己過去做下的混賬事,他做過,他就承認,但不代表他在辛蕾面前就得表現的像個低下的罪人一樣。

她沒有權利審問他。

嘴角勾起,施博文語氣輕佻。“沒想到辛小姐第一次見我就對我印象如此深刻,施某真是有幸。”

辛蕾懶得跟他拌嘴。施博文能找上她肯定是有關徐言心的事,那就不妨直接進入主題。

“言心她現在怎麽樣了?”辛蕾抽回椅子坐在上面,擡眼盯着站在沙發前的施博文,“你找我有事嗎?”

辛蕾一開口,施博文揶揄的表情立馬收起,眉頭不易察覺的鎖緊。

她不知道徐言心出事?還是說她故意先問出口是為了掩飾自己知道的一切?

施博文低眸凝視辛蕾的臉,對方正微微仰頭等着他的回答。他發現,她眼中沒有慌亂,臉上也沒有特意要掩蓋謊言的表情。

辛蕾見他不回答,戲虐地問:“還是說,你又在外面朝三暮四把人給氣走了,現在找不到就想起回國來問我?”

他依舊沒有回答。

施博文緩緩坐到沙發上,與她平視。剛才一個站一個坐讓他想起小時候家裏老頭就常常這樣訓他,他厭煩以那種方式談話。

況且,他也沒覺得自己因為做過壞事就比辛蕾低一等。

施博文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雙臂搭在膝上雙手交叉,眼睛直直看着辛蕾。

“你都知道些什麽?”

辛蕾笑笑,“我什麽都知道,又什麽都不知道。”

自從知道施博文的身份,她說話的語氣就一直帶着挑釁。想起當年徐言心為了他傷心欲絕的模樣,辛蕾就越看這個男人越覺得不順眼。

施博文迫使自己對這個女人要忍耐。他用了全身的耐心,繼續問辛蕾:“你跟言心的關系好像很不錯?”

辛蕾再次嗤笑,漠視的目光看着施博文,沒有回答。

兩個人坐的的距離并不遠,彼此臉上的表情跟神态都一目了然。辛蕾不回應,施博文就仔細觀察她。

她一舉一動,一個眼神全都印在施博文眼中,他看到她眼中的輕視,看見了她的怒氣,但掩飾謊言的慌亂卻絲毫沒有一丁點觀察出來。

莫非她是個說謊高手,說謊對她來說已經不需要掩蓋了?

施博文緊緊抿着嘴,斟酌很久,又問:“我聽你剛才的意思,好像是說言心應該是一直跟我在一起?”

辛蕾本來還想跟他繼續對峙,但包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這是她提前訂好的鬧鈴,提醒她要去幼兒園接辛歡放學。

施博文看見她低頭看了眼手表眼眉微皺,知道她肯定是趕時間。

他身子向後靠,抱胸倚在沙發背上,對辛蕾說:“不妨你把所知道的都告訴我。”

“憑什麽?”辛蕾明顯的不同意。

“難道你不着急回去嗎?”他瞥一眼她手腕上的表,張開手,無所謂地說:“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這個男人就像算計好了一切,她一個舉動,他都能猜出她要幹嘛。

“現在是三點半,這裏離市中心至少要四十分鐘,塞車的話會更久,難道你不着急回去接你女兒?”施博文敲敲自己腕上的手表,歪頭問辛蕾。

辛蕾承認,她時間的确很緊,辛歡昨天被老師表揚,她答應今天會帶她去商場看小寵物。外加,如果言心真跟這個男人鬧了脾氣離家出走,那她能幫助他找回言心,其實也是好事。

不過...她真的什麽都不清楚。

拿着包站起身,辛蕾居高臨下地對施博文說:“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她出國這麽多年,我們一直沒有聯系。如果她真的離家出走,那施總你肯定是問錯人了,我想我沒法幫你。”

“出國?”施博文臉上還有的一絲平和已經蕩然無存。他緊跟她站起身,沉着臉帶有警告的意味。“辛小姐如果想繼續編造謊言的話,我覺得大可以适可而止,我沒興趣再跟你這樣無聊耗下去。”

“謊言?”辛蕾覺得可笑,“施先生你想多了吧?你自己老婆沒了來問我要人,我告訴你你居然還以為我在沒事跟你說謊?好,既然這樣,那我們更沒必要再繼續談了,我趕時間,不好意思。”跟他在這純屬浪費時間。

辛蕾轉頭就走,須臾間聽見身後椅子劃在地板上發出刺耳聲音,緊接胳膊被身後人一個大力又拽了回去。

“你想幹嘛?”辛蕾被拽回身,施博文放大的臉離她不到半米遠。他眸光深沉,嘴角慣有的弧度早就平複下去。

借着慣性,她跟他的距離明顯拉近,兩人甚至都呼吸可聞。

他高出她許多,近距離看他五官深邃,此時臉上有了怒氣,嘴角緊繃,眼底深處湧起了漩渦。

“我剛剛說了,辛小姐知道什麽,都請告、訴、我。”他一字一句,話雖然說的禮貌,但手上的力道跟語氣卻半點沒有‘請’的意思。

辛蕾眉心微蹙。她低頭瞄一眼他緊抓住她手腕的手,聲音也沒了之前的柔和。“你放開。”

可能意識到自己确實失了禮,施博文竟然真的手一松,往後小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剛才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辛蕾都覺得手腕生疼。

“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她把那只胳膊別到身後,繼續道:“言心大四的時候就退學了,當時她告訴我她要跟未婚夫去國外結婚,從此以後我倆就沒有任何聯系。再說,她未婚夫不就是你嗎?”

施博文聽她說每一個字。辛蕾最後一字結束,那簡單的一問,正好擊中他的心髒。

國外結婚、未婚夫。這根私家偵探查到的消息全部吻合!

他開口,聲音卻堵在了嗓子裏。

“你..說的都是真的?”

辛蕾瞟他一眼,點頭。“真的。”

施博文不相信任何人,更不能輕易信了她所說的每一個字。說不定,她還在為自己逃脫編造謊話。

“辛小姐,容我提醒你,我要的答案必須一個字都不能是假。”施博文索性坐回到沙發上,露出了之前散漫的神态。“你女兒我上次見過,很可愛…”

“你敢!”辛蕾上前一大步,眼神冷冽的吓人,“你敢動我女兒,我拼了性命都會要你的命!”

“是嗎?”施博文大笑出聲,驀地收斂起笑容,一臉正色。

他暗黑的瞳仁幽深清澈。他緊緊盯着她的眼,“四年前發生了什麽,我要你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四年前?

心底深處像是有某根炫被人輕輕一撥。辛蕾收回目光,望着窗外,淡淡的說:“我不記得了。”

“你真以為我怕你報複不敢懂你女兒?”施博文危險地半眯起眼,一雙眼睛陰鸷冰冷。

“你神經病嗎?我能用我女兒開玩笑?”涉及到女兒,辛蕾誰都不會怕,此時也忘記了要避諱他是老板,她是一個打工的身份。

她深吸口氣,說:“我四年前出了車禍,醒來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問我四年前發生什麽,我根本都想不起來。”

“失憶?”施博文嗔笑,“你韓劇看多了?還是把我當三歲小孩?”

“你願信不信!”

辛蕾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跟他在這幹耗着,兩人根本就是交流有礙。

“我當時住在市中心醫院,不信你自己去查!”從地上撿起掉落的包,辛蕾側頭看着身後的人,“我工作跟住的地方你肯定都能找到,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你大可以再來找我。”

施博文感覺自己額頭血管突突直跳,頭就像快要炸開一樣。

她給的答案,令他完全出乎意料,根本沒想到。

他繃着下颌,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施博文打量辛蕾,發現眼前的女人果真如自己猜想的一樣,很不簡單。

別看她面容清秀說起話來語調輕柔,但骨子裏的那股驕傲跟倔強卻是極強的。

她性子烈,自尊心極強。

施博文一直正色凝視辛蕾,他發誓,如果讓他查出一絲破綻,他必定讓她的生活從此得不到半點安寧!

沉吟片刻,施博文再次開口提醒。“我說的話必定會實現,但願你剛剛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他的警告辛蕾當然清楚厲害性。Y市首富的兒子,想要特意去為難一個人,當然很容易。別說為難,讓一個人徹底消失,都不是沒有可能。

施博文看着辛蕾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終于憋不住一腳踹翻面前的茶幾,那本《法國童話》也被他甩到地板上。

他拿起電話直接撥通過去。

“給我查個人,辛蕾,凱華千語的兼職翻譯,就是你上次給我傳照片的那個女人。”窗外暖陽早就退去,施博文雕刻般的五官透着冷意。他狹長的雙眼盯着窗外一點,微眯。“我要她最近五年的所有情況,一個字都不能少。”

******

到辛歡幼兒園的時候辛蕾還是遲了。班主任李老師正跟一位家長在門口談話,看見辛蕾過來,說:“辛歡被你朋友領走了。”

“朋友?”辛蕾頓時一驚,施博文那混蛋不會出手這麽快吧?

“對啊,一個男人,說是你朋友。”李老師剛從師範學校畢業,很年輕,提到這個男人時,眼神恍惚,臉上有不自然的笑。

“男人?”一種不好的預感立馬湧上心頭,辛蕾好脾氣徹底被激怒。她提高音量,“你怎麽能讓我女兒輕易跟別人走?”

今天惹得一肚子氣本來就不順,外加最寶貝的女兒被陌生男人領走,作為班主任一點沒有責任感,辛蕾覺得自己心底有個瘋婆子正在躍躍欲試的要爆發出來。

李老師羞澀的笑容還未完全展現就被辛蕾吓得僵住。她張嘴想要解釋,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字。

看她青澀的模樣,辛蕾也有了點懊悔。

她轉身要打電話去叱問施博文,電話聯系人來回翻了幾遍都沒能找到他的號碼,這才想起來,她根本沒存他的電話。

“媽媽!”熟悉的童音從身側響起,辛蕾回頭,就見自己心頭寶貝從遠處向她跑來。

“寶貝!”辛蕾急忙朝辛歡的方向奔去,一把抱起女兒緊緊摟在懷裏,“你去哪了,怎麽不等媽媽來接你!”

“媽媽我好想你呀!”小家夥抱着辛蕾的脖子,小臉往她胸口直蹭。

知道她這是在撒嬌,辛蕾立馬虎了臉,把辛歡從懷裏揪出,“我平時怎麽告訴你的,你怎麽能随便跟別人亂走?”

她很少發脾氣,特別是對女兒。辛歡看她這樣,撅撅嘴,大眼睛立馬變得水汪汪,有眼淚打轉。

她哇的一下大哭起來,邊哭邊用手抹着眼睛,十分委屈。“我最愛我媽媽,可是你都不愛歡歡了,媽媽不疼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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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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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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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