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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辛蕾狐疑的擡頭看着她,“我剛剛還看見了男人?”
“嗯。”張靜點頭。“你說你看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手裏還拿着一個兇器。”
辛蕾的眼神恍惚不定,張靜伸手按住她的脈搏,發現她的心跳很快。
怕她再次情緒波動,張靜決定先緩和一下她的情緒。“這次先這樣吧,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們慢慢來。”
有人敲門,張靜去開門,是她的秘書提醒她有位病人已經在外面等候她多時了,張靜告訴秘書她馬上就好了。
辛蕾拿着包從椅子上起來,對張靜說:“謝謝你張醫生,你先忙吧,我下次再來。”
“這樣也好,別想太多回去先好好休息。”
房間的門一直是開着,秘書看見辛蕾馬上要走,就去通知下一位病人進來。
張靜側開身給辛蕾讓路,門開的縫隙不算大,從門內也看不到門外站着的人是誰。
辛蕾有點虛弱,現在走路都感覺身體一直在晃。
張靜扶了她一把,“別想得太多,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這樣不利于你恢複記憶。下周我們再繼續。”
門外的病人已經走到門口,他禮貌的敲敲門,張靜聽見伸手把門徹底打開。
辛蕾回頭跟張靜倒了別,轉身就往門外走,卻一不小心跟站在門外要進屋的人撞到了一起。
“小心!”張靜及時提醒一聲。
辛蕾揉着胳膊擡頭,看清門外的人時,不小的吃了一驚。“是你?”
居然在這裏也能碰到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碼字碼到手抽筋。
本章寫的急,小茗茗連續四天日更,都是現碼現更。今天實在熬不住了,來不及檢查,大家看的時候就先注重情節吧。小茗茗明天有時間會再好好修改的~~~
上一周作死瘋玩的結果就是這周要天天頭耕地的補回來!!
下一周榜單我一定不要這樣!!!終于完成了本周榜單字數,接下來會暫停一兩天更新,好好整理下接下來的劇情跟改改前面幾章,說不定會加些內容哦~~~
鼓勵鼓勵我吧~~~~勤奮的孩子是需要獎勵滴!!!
————曬出開坑到現在所有的土豪,挨個伸腿讓我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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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
連日來的失眠讓施博文看起來憔悴不堪。張靜是他一個朋友的師姐,聽說專長心理治療,施博文被朋友催促着要來這裏多次,今天終于有時間恰巧路過,就順便上來看看。
能在這裏見到辛蕾,他也感到很吃驚。
辛蕾看施博文并沒有主動跟自己打招呼,以為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認識,也就沒有開口。
跟施博文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只是朝他輕輕點了下頭。
施博文側身給她讓出道,他垂眼看她從身邊走過,辛蕾則一直低着頭。
“請進吧。”
張靜扶着門讓施博文進去,卻發現他一直盯着辛蕾的背影看。
“她是你的病人?”他回頭突兀的問她一句。
看辛蕾消失在電梯拐角,張靜點點頭,“你們認識?”
張靜放下扶着門的手,聽到施博文再次問道:“她怎麽了?”
******
走出大廈的時候陽光正足,刺眼的光線滿滿鋪灑在大廈出口處,辛蕾看着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剛剛還是好好的,就這麽被催眠一下,她就覺得渾身難受,身體發虛得很,就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一樣。
打算回大廈接待廳的沙發上休息一會,轉身的時候又是一陣突然暈眩讓她差點沒站穩要摔倒,幸虧從身後及時伸出一雙手扶住了她。
“謝謝…”站穩後,她擡頭向那人道謝,可話說一半卻又頓住。
施博文剛從電梯裏追出來就看見辛蕾一手拎着包,一手扶着腦袋,垂頭站在大廈門前的陽光下,看上去很不舒服。
看着她要回身,可剛邁出一步整個身子就搖搖晃晃要往下倒,幸虧他眼疾手快急忙跑上前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他把着她的胳膊,低頭問她。
施博文發現辛蕾擡頭一見是他,眉間的褶皺變得更深,看起來好像更不舒服的樣子。
辛蕾抽出胳膊虛弱的擺擺手,“休息一會就好了,謝謝。”
施博文放下手,指了下大廈門口的停車場,“我車就停在外面。”
“不用麻煩了。”
辛蕾現在沒有精力去跟他糾纏那些瑣事,她道完謝還想回大廈的沙發上,可施博文偏偏再次把她攔下。
“我們聊聊。”
“還需要聊什麽?”
辛蕾以為他還會說是聊徐言心的事,卻聽見施博文開口,說:“聊你。”
擡眸看向他,發現施博文跟上次比起來要憔悴許多,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臉上,臉色也不太好,略顯蒼白。
******
車子開到辛蕾家樓下熄了火。
老樓樓前有兩大片花壇,裏面種的各色鮮花幾乎全都是在天暖的時候開放,香氣逼人。一些五六歲的小朋友圍着花壇跑,幾位家長就坐在花壇上替孩子們拎着小書包唠着嗑。
兩側車窗緩緩降下,施博文拿出一根煙側頭問辛蕾,“不介意?”
他手裏的煙辛蕾看見老板Kevin抽過,深咖啡色的煙盒,上面滿滿畫的都是煙雲。
她搖搖頭,淡淡的說:“随意。”
施博文拿出火機把煙點燃,深吸一口,煙霧從鼻翼中輕輕呼出。
一時無話,兩個人都是安靜,空氣裏瞬間被尼苦丁燃燒的味道所充斥。
施博文胳膊伸出窗外,透過擋風玻璃看着陸續下班回家走入樓道的路人,對辛蕾說:“上次...失禮了,抱歉。”
辛蕾大腦一直昏沉,她輕輕揉着太陽穴,聽見身邊的人這麽說,想了一會才曉得他口中的‘上次’應該指的就是他向她打聽徐言心的那次。
“言心她…”
“他告訴你了?”施博文知道她想說什麽。
“誰?”
把手裏的煙又往嘴裏遞一口,施博文答:“徐言成。”
他能說出徐言成,這讓辛蕾很意外。“你怎麽知道?”
施博文只是抽煙并沒回答,辛蕾知道他肯定跟徐言成有過聯系了。
“你既然知道言心出事了為什麽還會來問我她在哪?”
“我從沒問過你她在哪,我只是告訴了你我是誰。”
仔細回想,當初施博文确實只是問辛蕾她認不認識徐言心,然後說出了他自己的身份,至于其他的…
煙草的味道吸入到肺裏讓大腦更加沉重,辛蕾把胳膊搭在車窗上支着頭阖上眼睛。
“你剛剛怎麽會在那裏?”施博文側臉問她。
“那你呢?”
“你想恢複記憶?”他站在門口的時候隐約聽見了她跟張靜的對話。
“你承認我失憶了,不是在騙你?”
施博文失笑,最後吸一口手裏的煙,把煙蒂彈出窗外。“原來你這麽喜歡記仇。”
“還行吧。”
“我最近一直失眠,所以過來看看。”
辛蕾仍是閉着眼。“壞事做多了吧。”
“你對我很有成見啊。”
“拜你自己所賜。”
施博文忽然想笑,他胳膊半支在方向盤上,支着腦袋盯着辛蕾的臉。“哪個男人之前還沒花心過,沒出過軌?”
“不要為你們男人不負責任的行為找借口。”
“那你以後老公出軌了,你就真的一次都不會原諒?”
緩緩睜開眼,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出現的畫面是五年前和孟宇豪在一起的情景。他說他要出國打工,回來娶她,讓她好好在這裏等她……
等等!
出國、打工?
心裏莫名一驚,辛蕾猛地直起身給身邊的人吓一跳。
“你幹嘛?”施博文戒備的盯着她。
辛蕾眼神變得清明,大腦像是豁然開朗一般。
對啊,在她最後的記憶裏,孟宇豪明明五年前就去了國外說是至少要去五年,掙錢回來就娶她,讓辛蕾在這裏好好等他。而辛蕾出事的時間是在他出國一年後,為什麽孟宇豪會跟她一起發生車禍?他不應該是在國外嗎?還有,同年徐言心告訴她她也要休學出國去找施博文結婚,可是…
跟徐言心結婚的男人并不是施博文,孟宇豪卻在一年後跟她在Y市出了車禍,還有…
辛歡!
施博文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伸手輕輕推她,“你沒事吧?”
辛蕾還在專心思考問題,施博文發現她眼神恍惚,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言心她結婚了你知道嗎?”她忽然這樣問他。
施博文沉默,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顯然是知情了。
“那他跟誰結婚你知道嗎?”
施博文直起身,“你知道?”
辛蕾眼神無法探究,施博文盯着她的眼睛看,發現她眼中是彷徨、迷茫和惶恐。
“不知道。”她盯着前方,眼神忽明忽暗。“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心裏一緊,施博文急忙問:“哪裏不對勁?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辛蕾擡手撫上自己的額頭,表現出很難受的樣子。“我什麽都想不起來,頭很疼。”
“喝點水。”施博文伸手從擋風玻璃前面的工作臺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打開,遞給她。
接過水,辛蕾道了謝小飲一口。冰涼的水沿着喉嚨咽下,流到肚子裏,感覺很清爽。
“你跟徐家很熟麽?”施博文問辛蕾。
“不熟,只認識言心和她哥哥。”
“徐言成?你覺得他人怎麽樣?”
辛蕾扭上蓋子的手一頓,她轉頭看着施博文,發現他也正瞧着自己。
“你想問什麽?”
施博文向來說話不是拐彎抹角,他把手從方向盤上收回,答:“你不覺得徐家在言心這件事上有所隐瞞嗎?”
“什麽意思?”
施博文伸手打開車裏的音響,柔情似水的鋼琴曲悅耳動聽。鋼琴曲漸漸掩蓋了說話的內容,即使從車邊路過也聽不清車內兩個人的交談內容。
“言心死因你知道麽?徐言成有沒有跟你提過?”
當時只覺得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接受這個事實,辛蕾自然也就沒問。
“我曾經找過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朋友,我想知道死因,可你猜他們怎麽說?”
辛蕾一直盯着施博文說每一句,施博文對上她的視線,繼續道:“他們說徐家不僅拒絕調查死因,還把所有相關的人都撤走了。”
“徐家那麽大的家族再加上社會背景,出現這種事不願公開是正常現象。”辛蕾說。
“可為什麽會在言心死後徐家所有人忽然都搬去國外了,甚至連這邊的生意都不要了?徐恒山那麽一個愛財如命的人,怎麽會放棄上億的生意?”
徐恒山對自己親手打拼出來的商業戰績向來引以為傲,他曾經連幾百萬的小買賣都不放過要親力親為,更何況上億元的豐厚盈利。
辛蕾聽到施博文的這些分析,感覺一股涼意漸漸沿着脊椎緩緩往上爬。
“言心是他親生女兒,雖然平時很少照顧,但畢竟血濃于水,他不會的。”
“他不會什麽?你知道我想說什麽?”
施博文一步步緊逼像要把辛蕾逼向死路,讓她不得不正式面對問題。
一陣微風吹進車內,吹散了之前的煙草味,也讓剛剛那口喝進體內的水變得更有涼意。
辛蕾覺得有點冷,她雙手交握到一起,收回與施博文對視的目光。
“辛蕾,你怎麽會突然想記起一切?你是不是也覺得有很多地方都很不對勁?”施博文身體微微靠近辛蕾,他看見她垂下的睫毛一直在顫抖,掩蓋不住她眼睛中彷徨無助的神色。
“如果我說,你母親也有很多事瞞着你呢?”
他身上香煙的味道通過呼吸傳入到空氣裏,辛蕾聞到那股味道,一些淩亂的片段驀地般閃進腦裏。
她記起張桂蘭知道徐言成來找她時的慌張,記起四年前她醒來時,張桂蘭跟她說孟宇豪發生車禍的緊張。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回想,發現很多細節是她當時沒有注意到的。
“你已經有結論了?”辛蕾問。
施博文輕笑,“我需要你的幫忙。”
“幫什麽?”
緊抿住薄唇,施博文側身面向辛蕾,盯着她的雙眼,答:“幫我查出真相。”
“為什麽?”
“因為你跟言心是好朋友,她很看重你。”
交叉而握的手松開,辛蕾再次迎上施博文的目光,發現他深邃的眼底漸漸湧上了波瀾。
作者有話要說: 哇哇哇,這幾天又懶得不像話累得不像話~~~
今晚急忙趕出一章,剩餘的這幾天會陸續發發發!!!不好意思讓姑涼們等久了啊,終于上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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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兩妹紙是想輪番要炸飛我咩~~~~~~捂臉打滾,嘚瑟
☆、争吵
辛蕾回家的時候,張桂蘭正在廚房做飯,辛歡則在客廳玩積木。
“媽媽!”
一看到她回來辛歡立馬從地板上爬起來一咕嚕跑進她懷裏,張桂蘭從廚房探頭望她一眼,手裏還拿着做飯鏟子。
“快洗洗手去收拾桌子,歡歡早就喊餓了。”
辛蕾把女兒抱起來,母女倆臉貼着臉,她問辛歡:“寶貝餓了呀?”
“嗯!可是我還是要等媽媽回來一起吃!”辛歡摟着辛蕾的脖子說。
把女兒放回到沙發上,從地上撿起她的小拖鞋,辛蕾蹲在沙發前給辛歡穿上。“走,媽媽帶你洗手吃飯飯去。”
辛歡趿拉着拖鞋率先跑到廚房裏面,張桂蘭正好端着一盤燒茄子從裏面出來。
“哎喲寶貝,小心別燙到!”
“媽,我來吧。”
辛蕾搶着要去端菜,卻被張桂蘭用胳膊別到身後,“我自己來,你快去給歡歡洗手。”
今天張桂蘭去夜市正好碰到有新鮮魚,她知道辛蕾跟辛歡都愛吃,就特意買了一條大的。
“今天鯉魚可鮮了,待會你多給歡歡喂點。”辛蕾和女兒洗完手出來就看見張桂蘭夾了一大塊魚肚子肉放在辛歡碗旁邊的盤子裏。
“我可以自己吃飯飯。”辛歡兩只小胖手吧唧吧唧拍着手掌,一臉興奮地對張桂蘭跟辛蕾說。
她扭着小屁股要座上椅子,辛蕾笑着一把把她抱了上去,“是,我們家小公主會自己吃飯喽!”
“今天去幼兒園接她,她班主任還跨她在幼兒園特別能吃飯,一點不用讓人操心。”張桂蘭把解下來的圍裙挂回到廚房裏。
飯菜上齊,三個人在桌前坐下,張桂蘭又給辛蕾夾了一塊魚肉。
“媽,您也吃呀,別一直給我們夾。”
“我都一把年紀了,用不着補。”
“就是老了才更要注重營養。”辛蕾把剔好的魚肉又重新夾回到張桂蘭的飯碗裏。
她深深地看一眼盤子裏的鯉魚,對張桂蘭說:“以前言心在的時候特別愛吃您做的魚,說是有一種媽媽的味道。”
張桂蘭正在低頭吃菜,聞言筷子明顯一頓。
“那孩子家裏大魚大肉不愛吃,就偏偏愛吃咱們家的家常便飯。”
辛歡拿着筷子學大人一樣也要去夾盤子裏的鯉魚,辛蕾看見急忙給她夾了一塊純魚肉,把她用筷子戳的那塊放到自己碗裏。
看外孫女吃的那麽香,張桂蘭也格外高興。“外婆做的魚好不好吃啊?”
“好吃!”滿嘴塞滿魚肉,辛歡說話都含含糊糊。
“給她加點湯吃着有味,我今天特意醬油放的少,不鹹。”
辛蕾用湯勺舀了多半勺倒進辛歡的菜盤子裏。“媽,宇豪出國那會您還有印象嗎?”
張桂蘭本來笑眯眯的看着辛歡吃飯,突然聽到辛蕾這麽問,立馬就斂了笑。“忽然提他做什麽?”
“就是随口問問。”
“他那時候不是拍着胸脯說等去國外掙了錢回來娶你麽,結果呢?錢沒掙到還給你惹下一屁股債。”
辛蕾原本給張桂蘭盛了碗湯放在她碗旁,聞言手一頓,問道:“債?”
張桂蘭斜睨她一眼。“那次咱家門口被人潑了紅油漆,不就是因為他沒錢買毒品才欠下高利貸的。他居然用你的名字去跟人借錢,到頭來沒錢還了人家是上咱們家來追債的。”張桂蘭放下手裏的碗筷,“正好後來你失憶了我就不想再把事告訴你,虧你還那麽死心塌地對他,其實人家外面早都…”
“什麽?”辛蕾心裏一緊。
“算了,都過去那麽久,還提他幹嘛。”
“媽媽我還要吃魚。”辛歡拽着辛蕾的胳膊,就伸手去夾魚。
“你別弄,外婆給你夾。”張桂蘭重新拿起筷子給辛歡剔除魚裏的刺。“你下次再找一定得睜大眼睛看清楚都是些什麽人。”
辛蕾看着張桂蘭,問:“您剛剛說他買毒品?他為什麽要跟人借錢去買毒品?”
“還為什麽,不就是因為…”
辛蕾盯着母親等她把話說完,張桂蘭卻在關鍵時刻再次把話收住。
“沒什麽,你快吃飯吧,再不吃好涼了。”
“媽。”辛蕾輕喚一聲,“您是不是有些事特意瞞着我不想讓我知道?”
“能有什麽事?”吃一口碗裏的菜,張桂蘭故作鎮定道:“有些事瞞着你是不想讓你再傷心,反正他不是個好東西。歡歡,大口吃飯。”
張桂蘭讓辛蕾好好顧着辛歡,“別再提他,都這麽多年了提這些有什麽用,反正你以後看男人得把眼睛睜大點,別被人三兩句甜言蜜語就給哄傻了。”
辛蕾抿住唇,說:“是您一直對宇豪有偏見,嫌棄他沒什麽學歷。”
“我對他有偏見?那你怎麽不看看他做過的那些事!”張桂蘭猛地扔下筷子,手指着大門,“如果不是他,你能成現在這樣嗎,還用的着帶着孩子連個男人都找不到!”
“媽!在歡歡面前您怎麽能這麽說!”
辛歡看見外婆跟媽媽臉色都變得不對,也不再嚷嚷要魚吃了。小半張臉遮在碗後面,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梭巡在辛蕾跟張桂蘭之間。
辛蕾放下手裏的碗,對張桂蘭說:“宇豪因為那場車禍沒了,我帶着歡歡這樣生活我覺得滿足,您為什麽就一直得覺得我必須要去找個男人才行?”
“不找個依靠你以後怎麽辦?等我不在了你指望誰給你照顧歡歡,你現在過得多艱難,你以為你自己能熬得住?”
“我現在努力掙錢等把房貸還完我們以後的生活就輕松了,您覺得我必須得靠個男人以後的生活才能過好?那如果那個男人再變了心,對我跟歡歡不好呢?那樣我會幸福嗎?”
“不找個男人你怎麽把你父親的血脈傳代下去!”張桂蘭忽而提高音量,“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孟宇豪那麽混?我看世界上唯一的下三濫被你給遇見了!”
“那歡歡不是我爸的親外孫女麽!”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句,飯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外婆…”辛歡囔囔叫了句,嘴邊還挂着一兩粒米粒。
看辛歡被吓到,辛蕾急忙回頭摸摸女兒的腦袋,伸手替她弄掉臉上的飯粒。“歡歡乖,不怕哈。”
“媽媽。”辛歡眼睛有了濕氣,小嘴一憋,立馬就快哭了出來。
“歡歡來,外婆抱。”張桂蘭起身把辛歡抱在懷裏,辛歡靠在她懷裏終于哇哇大哭起來。“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跟孟宇豪好,要是看在他做的那些缺德事上,你以為我會這麽疼歡歡?”
辛蕾氣結。“媽,歡歡還在您懷裏,您說話注意點行嗎?再說宇豪究竟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讓您這麽恨他?”
“他…”
辛歡還在哭,張桂蘭抱着她轉身往屋裏走,“他壞事做多了,早晚都得報應。”
房間門嘭的一下被張桂蘭狠狠關上,原本一頓溫馨的飯一下子變成這樣,辛蕾也沒了繼續吃的心情。
想起張桂蘭剛才說話時三番四次明顯有所隐瞞,她就覺得心裏慌張的不得了,有一種想要馬上把一切都搞清楚的沖動。她再不想被人蒙在鼓裏的活着,就像個傻子一樣。
起身去客廳倒了一杯水,辛蕾一口氣喝下大半杯。她又想起剛才在車裏施博文後來對她說的話。
施博文說:“言心出事時在場的只有你、徐言成,還有你母親。”
“我也在場?”辛蕾一臉驚愕。
怎麽可能,當時她不應該是跟孟宇豪在一起嗎,怎麽會在案發現場?那後來的車禍又是怎麽回事?
施博文點點頭承認,“除了你們三個人之外就再沒有任何人清楚意外發生的具體原因了。”
辛蕾看着手裏的礦泉水瓶,眼神失去焦距。如果施博文說的都是真的,母親張桂蘭為什麽要騙她?
“你剛才說我母親有事對我隐瞞,什麽事?”
“應該是跟你未婚夫有關。”
“宇豪?”
施博文看她,“她不是說你出了車禍麽,那孟宇豪呢?”
“他…”辛蕾深呼吸一口,答:“她說他在車禍裏死了。”
施博文笑,對着辛蕾伸出大拇指,“你母親贏了!”
看他語氣輕松的模樣,辛蕾更覺得自己像被人當成白癡一樣。
“當時警察肯定也在,他們不清楚原因嗎?”
施博文收了笑容,放下手。“他們都是後來出了事才趕過去的。我回國首先調查的就是辦案的刑警,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知情的人只有當中一位警官和法醫。”
“你調查了?”
“呵,只是随便給了一堆爛理由糊弄我,誰會相信。”施博文霍地轉身對着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辛蕾。
“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你覺得我是故意不告訴你?”
施博文一臉嚴肅,口氣有了幾分質問。“如果意外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麽後來會突然消聲滅跡,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辛蕾沉默的沒有回答,只是放在腿上交叉而握一直沒有松開的雙手告訴施博文,此刻辛蕾對他的問題明顯有了排斥。
“你越不說就越會讓所有人覺得事情跟你有關,你出事的那天正好就是言心發生意外的當天,你覺得你能解釋清楚?”
辛蕾低垂眼簾,緊緊抿住唇角。
半晌,她才緩緩的說:“我失憶,我爸在工地上又出意外去世了,是我的主治醫生好心,怕我和我媽繼續待在老房子裏會傷心,才幫助我們全家從Y市郊區搬到這裏。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那你知道你口中那位好心的孫醫生孫瑜紳是徐言成的鐵哥們?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徐言成的意思?”
辛蕾詫異擡頭,看向施博文,“怎麽可能,不會那麽巧。”
“哼,”施博文嗤笑,“事情早都被人安排好了,當然看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徐言成對你這麽好明顯是在維護你。”
“他為什麽要維護我?”
“我去哪知道。”施博文聳聳肩,“也許是暗戀你,可憐你,亦或是……”
辛蕾一順不順地盯着他,交叉而握的手緊緊收緊,手指節因為按壓都變了紅。
“或許…因為他們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想要補償你。”施博文輕輕說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争取晚上再來一更,最晚明早~~~有沒有覺得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呢??哈哈,其實還需要等一會哦~~~
國慶節快樂!!!
不知今天還有木有人會有時間繼續看文呢??大家可以跟我說說你們都去哪玩了,讓我這個打算七天悶在家一直要碼字的人也嗨皮嗨皮~~~
☆、調戲
施博文告訴辛蕾他還查到了一些消息,不過暫時不方便透露給她,如果她真正考慮好了要幫助他一起找出真相,到時自然會告訴她的。
辛蕾拿着水杯坐在沙發裏,擡頭望着窗外的天空。
她真的要答應施博文的合作麽?為什麽好好的生活忽然會變成這樣。張靜說她的失憶并不是外界造成的,而是自己內心的排斥。那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會讓她如此的排斥?
會跟孟宇豪有關,連同她的母親張桂蘭?都是自己身邊的人,如果言心的死真的跟他們有牽連,想必到時候辛蕾自己必然是承受不住的。
一時間她也想懦弱地逃避問題繼續待在自己的烏龜殼裏,可這樣做對得起言心嗎?她是那麽好的一個姑娘,她善良、為人真誠,對辛蕾又那麽真心,她就真的能做到看着她死的不明不白?
辛蕾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徐言成的電話。
電話接的很快,徐言成那邊的聲音帶着沙啞,像是剛剛睡醒一樣。
“辛辛?”
“哥,是我。”辛蕾對着電話慢慢說:“有時間麽,我們出來坐坐吧。”
徐言成在電話裏遲疑了幾秒,繼而答應。“我去接你。”
******
他們來到海邊的一家西餐廳裏,辛蕾很喜歡吃這家的意大利面。
“哥,你吃什麽?”她翻着菜單問對面的徐言成。
徐言成感冒了,聲音帶着明顯的鼻音。“我剛剛吃過了,不太餓,你就随便幫我點吧。”
“那就吃土豆泥,容易消化。”招手叫來服務生,辛蕾還特意給徐言成加了一杯熱水。
“你今天怎麽了,感覺不太一樣。”
辛蕾笑,“哪裏不一樣?”
徐言成抿唇未答。
海邊碼頭有游輪準備起航,一些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在甲板上做着準備。
“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下個月,這邊還有點生意要處理。”
“伯父他還好?”
“不錯,現在在家主要就是養養花種種草。”
“言心的事,對他身體沒有影響吧?”辛蕾遲疑地問。
徐言成嘆了口氣,側頭看向大海,“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是誰都應該學着放下。”
辛蕾期待的眼中變得有些暗淡。
是啊,都過去這麽多年了。
菜上的很快,服務員端來菜把賬單放到桌下的抽屜裏就離開了。
“哥,言心她...究竟是怎麽沒的?”辛蕾問的很真誠,這讓徐言成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他逃避開與她對視的目光,垂着眼。“都四年了,我不想再去說這些。”
辛蕾也知道重新回憶親人的死是一種很難過的事。可是她說:“哥,我失憶了,什麽都想不起來。言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知道她的事,想去懷念她。”
海風輕拂過海面,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遠處有三三兩兩的海鷗正飛翔在半空中,它們逍遙自在的樣子讓人看了覺得羨慕。
緩緩地,辛蕾聽見毛東說:“是一場意外,她摔倒在地上被鐵鉗刺中心髒,失血過多。”
他聲音低沉,辛蕾看到他深刻的五官寫滿了悲痛。
徐言成跟徐言心的感情很好,他們從小在沒有母親的情況下相依為命。徐言成在徐言心的心中不僅僅是兄長的位置,他對她的照顧,為她做的一切甚至比他們的父親徐恒山做的還多。辛蕾記得以前徐言心曾經對她說過,“徐恒山給了她生命,給了她花不完的錢,而徐言成作為親哥哥,卻真實地給了她一份愛、一段兄妹之情和一個家的溫度。”
施博文說徐言心發生意外的時候徐言成也在場,感情那麽深厚的兩兄妹,如果徐言成真是親眼看着妹妹死在自己眼前,那他根本不可能受得住打擊。
那會是怎樣一種深刻似切骨之痛,親眼看着親生妹妹在自己面前慢慢死去,任誰受得了?
徐言成一直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的淡定跟堅強其實都是表面,他的內心很脆弱,甚至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辛蕾看着他的側顏,感覺眼前像是蒙了一層霧,濕氣漸湧。
慌忙間低頭用叉子去吃盤裏的面,她哽咽開口,“對不起,哥。”
她不該相信施博文的話去懷疑他,他是什麽樣的人,她應該比施博文清楚。剛才他眼裏的痛不是假的,他提到言心時臉上的難過、惋惜和自責也統統不是假的。他是那麽愛言心,怎麽會去隐瞞她的死因。
徐言成笑着安慰,“傻姑娘,這跟你又有什麽關系。有些事遲早要去面對,逃避不是辦法。”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小小抿了一口,語重心長地說。
面對辛蕾,徐言成無法撒謊,他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
兩人吃完飯,徐言成要送辛蕾回家,辛蕾有心事,對徐言成說要去梁桔家讨論工作,兩人便在餐廳門口匆匆告了別。
看着徐言成的車消失在彎道,辛蕾才拿出手機。
“你在哪,我要見你。”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個地方,說要來接她,卻被辛蕾拒絕了。
“我自己打車過去。”
招手叫來出租車,辛蕾報了地址,就倚仰在座位上疲憊地閉上眼。
車子向右駛去,這個方向正好跟徐言成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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