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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道路兩旁一閃而過的梧桐樹愣愣出神。

發現她自從上車之後就一直沒出聲,施博文側頭看她一眼,“想什麽呢?”

“沒什麽。”辛蕾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陽光鋪灑在擋風玻璃上,透過玻璃折射出耀眼的光點,就像一個個跳動的精靈。

辛蕾忽地開口,問身旁專心開車的男人,“你緊張麽?”

施博文帶着墨鏡,他看一眼後視鏡,一手打轉方向盤,黑色的路虎車順着人民路的方向駛去。

“我有什麽緊張的,又不是我去治療。”

“那你幹嘛還要跟着一起來?”

前方是十字路口,一側的車輛行駛,另一側的車就得停下來。陽光下,穿着一身灑脫制服的女交警正站在馬路中央盡職盡責地指揮。

施博文踩住剎車等紅燈,他手把在方向盤上側頭看着辛蕾,笑的狡黠。“我怕你被催眠完又像上次那樣走都走不出去,還得讓人扶着。”

“我堅強的很,沒你說的那麽脆弱。”不得不承認,上次在大廈門口如果不是施博文及時扶住辛蕾,她說不定就真能倒在地上。

施博文望一眼前方交通路況,笑看辛蕾,安慰她,“沒什麽好害怕的,你不用緊張。”

“我沒害怕,也沒緊張。”辛蕾絞着自己的手,還在嘴硬。

第二次來張靜的辦公室,這裏依舊給人一種安定心神的感覺。只是當辛蕾再次躺到那張躺椅上,卻因為室內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久久都進入不了狀态。

跟她緊張的情緒相比,施博文坐在一旁沙發上翹着腿正低頭慢慢品茗,悠閑的模樣就像今天來這裏專門是為了喝茶一樣。

張靜在辛蕾身旁,看她緊緊握着手心神不寧的樣子,她也無能為力。

“閉上眼放輕松,什麽都別想。”她握住辛蕾的手,覺察到她手心都沁出了汗。

辛蕾阖上眼,但張靜看見她的睫毛一直在顫抖,劇烈的抖動就像一對即将振翅高飛的蝴蝶一樣。

施博文終于放下茶杯,往辛蕾的方向看過來。

“需要我回避麽?”他問。

他的聲音打斷了她們。辛蕾睜開眼,張靜回身看着他。

“會客室有一些資料有助于治療失眠,施先生不如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張靜提議。

施博文一直觀察着辛蕾,看她一直抿着唇眉眼微蹙,他無聲嘆息,從沙發上起身,雙手揣進褲兜裏。

“解鈴還須系鈴人,那些資料對我沒用。”辛蕾聽到他的話,擡眼望向他。

兩人的視線相對,施博文朝她笑:“我去外面抽根煙。”

張靜起身送他,施博文走出房間,辛蕾立馬感覺整個人一下輕松不少。

“你在擔心什麽?”關上門,張靜回身點燃擺在褐色茶桌上的熏香,袅袅煙霧盤旋而升。

“不知道,就是覺得不安心,像有心事似的,自己都控制不住。”

張靜淺笑,拿來一張薄毯輕輕蓋在辛蕾身上,“今天我們不做治療了,看你臉色不好,你先好好睡一覺。”

辛蕾聞着熏香燃燒的淡淡清香,連日來所有的壓力好似一掃而空。倦意湧上,她打個哈欠,輕輕點頭。

張靜拉上百葉窗,擋去了室外的大部分陽光,整個室內瞬間變得黑暗。

她走回到辦公桌前打開筆記本,繼續完成上午未完成的學術報告。

******

天空一片灰蒙,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身前走動的人影只能看見他們的身體,分清男女。

有一半視線像被蒙住,辛蕾竭力擡頭看向身邊人的臉,可無論她怎麽用力,腦袋都像被人按住似的,擡都擡不起來,視線最多只能觸及到面前人的脖子上。

打量四周,辛蕾發現這裏她好像來過,周圍的景象很熟悉。

這應該是一個破舊的老樓天臺,一堆雜物放在牆角,另一側還搭了一個涼棚,涼棚旁邊有個巨大的電箱,淩亂的電線散落在外面,到處都是。

遠處有争吵聲,辛蕾循聲走去。

幾根繩子橫搭在天臺中央,上面曬着被單、衣褲,擋住了辛蕾的視線。她擡手掀起,彎腰從下面穿過。經過一片空地,在另一處有幾米之寬的泥土牆面之後,幾個人的身影緩緩映入到她的視線中。

辛蕾看見一個男人背對着她,穿着淺灰色襯衫身材微胖,留着寸頭。那人正在跟人打架,兩個人糾纏在一起。

應該是個女人,她聽見對方的嘶喊聲。

“你個混蛋,你為什麽騙我!你不是說出國是為了掙錢要娶我麽!”那女人發着刺耳的聲音,聽上去極其憤怒和失望。

辛蕾以為是普通小情侶鬧了別扭,她沒有偷聽別人牆角的習慣,轉身就要走。

“他們家那麽有錢,你真以為我會不要她來娶你一個窮女人!你個瘋子,你放手!”

腳步硬生生頓住,這聲音……份外熟悉。

辛蕾猛地回頭,她盯着那男人的背影,目不轉睛。

視線變得清晰,一切就像真的一樣。

對面兩個人的糾纏愈演愈烈,男人伸手一推,把女人一下就推搡到牆角,摔倒在地。

“你個掃把星,我他媽一遇上你,就準得輸錢!”他側頭朝地上吐口吐沫,用手背狠狠抹下嘴。他打着顫打了個哈欠,回過身。

他回身的一瞬,站在他身後的辛蕾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的臉...

孟宇豪!

她四年前在車禍中身亡的未婚夫。

男人朝她走來,辛蕾卻像定格一般怔怔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同樣的一張臉,同樣的一個人,卻完全颠覆了她記憶中原先那個人的印象。

她記得,孟宇豪說話的語氣從未如此粗魯,也不曾說那些低級的髒話。在她記憶裏,孟宇豪雖算不上謙謙君子,待人卻彬彬有禮。

眼前的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顫着手從褲兜裏掏出根煙,邊走邊抽,在經過辛蕾身邊時,也只是随意掃了她一眼。

辛蕾陷入到震驚中一時回不過神。

“你去死吧!”

突響的尖銳女聲從身側響起,辛蕾回頭的剎那只覺一陣風擦面而過,向身後孟宇豪站的位置沖去。

待她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辛蕾只見原先跟孟宇豪争執的女人拿着什麽東西捅進了孟宇豪的身體裏。

孟宇豪睜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擡腳一腳踹飛女人。

從始至終辛蕾都沒能看清女人的模樣。

那根沾滿血的鐵鉗應聲落地,女人仰面摔倒在地,身上濺有點點血跡。

辛蕾急忙上前去扶她,把她扶起,女人朝辛蕾緩緩擡起了頭。

“啊!”

辛蕾倒吸一口氣,觸碰到女人手臂的手像被電蟄一般,猛地松開。

她雙手緊緊捂住嘴,雙眸圓整。

面前的女人居然…居然長着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連悲傷時表現出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她不敢相信,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個死婆娘,你敢殺老子!”

孟宇豪撿起地上的一塊水泥磚就沖向女人。電光火石間,女人拾起掉在地上的鐵鉗,伸手就塞到辛蕾手裏。

“殺了他。”她在她耳邊低聲命令。

這聲音,跟辛蕾的如同一轍。

像受了蠱惑,辛蕾并沒有扔掉手裏的鐵鉗。

她拿着鐵鉗看向孟宇豪,孟宇豪臉上兇惡的表情像是要把她碎屍萬段一樣。

“殺了他,快!”

女人的命令像施了魔咒,辛蕾不能不服從,拿着鐵鉗就朝孟宇豪刺去。

可,可他是孟宇豪啊,是她的未婚夫,辛歡的父親!

辛蕾想收手,身體卻根本不受控制。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孟宇豪快速向她奔來,兩米…一米…

“我不能殺他!”

辛蕾對身後女人大喊一聲,回頭竟然看見徐言心一臉淚痕地站在她身後。

“言心!”她喊她。

“對不起,辛蕾……對不起。”

她對她道歉,一如四年前的那場夢一樣。

‘噗!’

尖銳物體刺入身體的聲音轟隆一般響在辛蕾耳邊。她回頭,發現原本應該刺入孟宇豪身體裏的鐵鉗卻硬生生刺進了徐言心的左胸前。

鮮血如薔薇般緩緩綻放在她的衣服上,徐言心秀麗的面容因為失去血色變得蒼白。

“言…言心!”

鐵鉗被辛蕾緊緊握在手裏,她猛地松開,它如同被一股慣性帶着拔出,血液剎那間噴濺而出。

徐言心就像失去生命的木偶,瞬間跌倒在地。

“不,不可能。”舉起沾滿鮮血的雙手,辛蕾難以置信地搖頭。

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沿着身體流淌,辛蕾低頭看,發現自己居然也穿了一身白色衣裙。

徐言心噴濺出的一滴血滴在辛蕾的身上,血液融到了衣服裏,暈染成一片。

那被染紅的地方還在不斷擴大,只是眨眼的功夫,辛蕾就看見自己整個上半身幾乎都沾滿刺眼的鮮血。徐言心身上的血像是都流到了她身上一樣,她的手上、身上、頭發上,到處都滴答淌着血。

“你是兇手。”

原先消失不知所蹤,那個跟辛蕾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辛蕾身前。

她對她說:“你就是兇手,殺死徐言心的兇手。”

“不,不是!”

四周事物忽然旋轉,速度之快讓人頭暈目眩。

辛蕾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了天臺的臺階上,遼闊的視野看得清整個Y市。高聳入雲的大廈,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聚集成群的路人,此時都似螞蟻一般的渺小……

這…這分明是辛蕾四年前做的那個噩夢,看見徐言心站在天臺上最後掉下去的那個噩夢。

“那個站在天臺上的女人,其實,是你。”

那個和辛蕾就像雙胞胎姐妹的女人也站在辛蕾的身側。她說:“當年站在這裏,從這裏掉下去的女人是你,你才是殺死徐言心的真正兇手。”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她怎麽就會出現在我身前…”

“你就是殺死徐言心的兇手,你是兇手!”女人斥責道。

她的表情冰冷如寒冬裏的雪,她還在不斷對她說:“你是兇手,你就是真正殺死徐言心的兇手!”

“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想殺死言心!”

——

“沒有…我沒有!”

“辛蕾,辛蕾!”

辛蕾猛地睜開眼。

淡淡的熏香仍是纏繞在鼻間,睜開眼的剎那辛蕾感覺眼角有幾滴眼淚瞬間流下。

張靜用紙巾擦去辛蕾額頭上的汗,柔聲問:“你沒事吧,做惡夢了?”

辛蕾急促喘息,她接過張靜遞來的水杯大口喝下去。“沒,沒事。”

從躺椅上下來,餘光中瞥見沙發上坐着個人,她忽地轉過頭,看見翹腿坐在那正緊緊看着她的施博文。

四目相對,辛蕾心虛的率先收回視線。

“你剛剛…夢到了什麽?”施博文突然開口。

“只是噩夢而已,醒來都忘了。”

“什麽噩夢能讓你吓成這樣。”施博文走到她身前,垂眼盯着她的臉。

低頭回避他的目光,辛蕾嗫嚅道:“記不清了。”

“應該就是平時胡思亂想多了才會做惡夢。”張靜及時替辛蕾解圍,環住她的肩。“回去多休息,沒事別亂想。”

施博文回身拿起茶杯旁的車鑰匙,對辛蕾說:“我送你回去。”

他往門口走,路過點着香薰的茶桌時,聞到那股香味,他不自覺地微蹙起眉。

******

辛蕾并沒有讓施博文送她回家,此時她最無法面對的人就是他。

一看他那雙充滿探究的眼,她就感覺如掉進獵人陷阱的獵物一樣,無處可逃。

大地沐浴在餘晖的晚霞中,慢走在夕陽下的Y市,辛蕾沿着江邊緩緩前行,擦肩而過的車輛來來往往。

眺望遠處的景色,半個天空像被蒙上一層紅紗,殘陽如血。

她站在江邊看着眼前的景色發呆,江水緩緩流淌,穿過橫卧在江中央的木橋,不知會流向何方。

擡手看一眼腕上的表,她該去接辛歡放學了,小家夥肯定等着急了。

到辛歡幼兒園的時候,辛歡正牽着老師的手,嘟着小嘴站在那一臉的不開心。

“不好意思哦,媽媽來晚了。”辛蕾彎着腰跟小家夥道歉。

“媽媽每次說話都不算數,我再不相信你啦!”辛歡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十足的大人模樣。

“那媽媽請你吃冰激淩當做賠禮道歉好不好啊?”

“真的?”

“果斷當真!”辛蕾朝女兒伸出小手指,笑着說。

“好吧,不過媽媽你再不能騙我了,我會傷心的。”

“好,好!媽媽再也不騙歡歡了,一定說話算數。”

最近接女兒的次數越來越少,好不容易有時間來接一次,還屢次遲到,當真不能再惹小朋友生氣了。

辛蕾牽着女兒的手跟老師告別,辛歡高興地蹦蹦跳跳,沒走兩步就掙脫開媽媽的手。

“別跑,小心。”

“媽媽,明年我就是上中班的大孩子啦。”

“是,你明年就成大孩子了,但現在還是小孩子,還是得讓大人領着。”

“不嘛!”

身側不知為何忽然掀起一陣騷動,人群尖叫聲、碰撞聲喧嘩而起。

朝聲源望去,在前方十字路口,辛蕾看見有輛黑色轎車失控一樣正在橫沖亂撞。

撞翻一旁停着的一輛私家車,車子遭受彎道沖力,反彈,正朝辛歡的方向快速沖去……

越是在關鍵時刻,人往往就越不受大腦控制。辛蕾明明知道此刻她最應該跑上前去把辛歡抱走,可腳偏偏使不上一點力,只知道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渾身顫抖。

“媽媽!”受了驚吓,辛歡的哭喊聲最終激起了辛蕾尚存有一點的清醒。

她發瘋般朝辛歡跑去,可無論她再怎麽努力跑,也始終不及車子的速度。

突然,從馬路另一側疾速駛來一輛黑色路虎,車子速度極快,方向正對那輛失控的黑色轎車。

黑色路虎越過辛歡,在辛歡身前不到十米的距離跟黑色轎車迎面相撞。

就在車子即将撞上的前一秒,一個男人打開車門縱身一躍,飛速從駕駛位置上跳下。

慣性之大,讓他摔倒在地後連滾數米。

作者有話要說: 哇咔咔,是誰在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丫丫~~~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一章,哈哈哈!!

連續兩天日更,今天又送上這麽豐滿的一章,我猜想我家妹紙會不會撒個小花,扔個小地雷,來個小收藏來鼓勵鼓勵我這個勤勞的蜜蜂君呢??

話說昨晚熬夜撸了最近十章的大綱,發現我家施小受跟我家小辛辛在未來十章裏居然有了親熱戲哦!!

尺度之最,你們可以想象滴!!!哇咔咔~~

下一章,後天更新!!如果美人們的鮮花讓我欲罷不能的話,說不定一個雞凍,小茗茗我就算犧牲睡覺時間也會在明晚準時更新滴哦~~~~~~嘿嘿。

呲牙,咧嘴,笑!

——————————

小茗茗掏心窩的話:

去看大神的微博,被生生嫉妒醉了。

我信心滿滿的告訴自己,只要我堅持寫下去,終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他們。

不放棄、不氣餒!

在我未修成正果之前,我感謝每一位認真讀我的文,喜歡我的文,給我留言,鼓勵我的妹紙。(越激動的時候,越不知道該講些啥,嘴笨!)

羅馬不是一天蓋成的,大神之路也不是一天就能爬完的。

在我還是小透明的時候,你們每一位現在陪在我身邊的妹紙就是我全部的動力!!

我真心,深深地感謝你們!

深深鞠躬!!

90度,180度,艾瑪,趴地上了......o(╯□╰)o

(話說是不是被我抽風的感性所打動了呀,哈哈哈,是不是有好蹩腳的感覺??捂嘴,呲牙,笑!)

施小受在後臺拿着手絹偷擦淚,抿着嘴道:“娘親,你放心,我會努力繼續拼了命好好演下去的!!”

于是,原本一場暖人的作者告白演變成了...我摟着施小受那貨給他擦大鼻涕,我是岳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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