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有大改動,大家可以回頭看看哦~~豐滿了不少,嘻嘻
☆、爸爸
從地上迅速爬起,施博文朝辛歡飛奔過去一個箭步把她護在懷裏,并沒有因為身上的傷有半點遲疑。
兩車相撞,‘嘭’的一聲,巨大的聲響讓更多路人駐足圍觀。
“爸爸!”
辛歡只是個四歲的孩子,受了驚吓大哭不已。她撲到施博文懷裏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抓住他上衣,小臉埋在他的胸前。
“…那個,乖哈,你…你別哭。”
從來沒有這樣被一個孩子抱過,施博文束手無措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哄,只能擡頭求救辛蕾。
“歡歡!”辛蕾疾步上前,聲音帶着哭音。
伸手想抱女兒,可辛歡卻緊抓住施博文不放,邊哭嘴裏邊喊着爸爸。
辛蕾心酸地擡頭看施博文,這才發現他俊逸的臉上出現了好幾處傷口,額頭上的傷很嚴重,鮮血不斷往外湧。
“你傷的不輕快去醫院吧!”
打量他,發現不僅臉上被撞出血口,施博文的胳膊上也有好幾處淤青,可能是從車上跳下來擦到地面的關系,右手小臂處被擦掉一層皮,鮮血流的吓人。
“你先照顧好歡歡,她好像吓得不輕。”施博文沒有在乎自己的傷。
辛歡幼兒園正處市中心地帶,學校旁邊幾個路口都有執勤的交警,警察來得快,此時已經有人開始疏散群衆對現場進行封鎖。
一名交警通知了120急救車,另一名警察朝施博文走過來要對他進行詢問。
辛歡仍是死死抓住施博文不放手,辛蕾蹲在她身前哄了好一陣,好不容易把她從他懷裏掙脫出,摟在自己懷裏。
那輛失控的黑色豐田轎車撞得幾乎報廢,車架都散在地上。車上空無一人,車牌號也顯示的是外地號。據交警檢查後發現,車內剎車是失靈的,像被人提前損壞過,至于沒有人開的車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幼兒園附近,那得通過監控錄像才能查到。
辛蕾仍心有餘悸,抱着辛歡站在那瑟瑟發抖。
施博文的路虎車撞癟了前頭,駕駛室成了廢墟,擋風玻璃碎一地,車內安全氣囊也被彈出。
看自己愛車成了這樣,他心想,幸虧他給這車買了巨額保險,不然…啧啧,才買了幾個月的新車,不心疼是假的。
簡單詢問結束後,施博文在筆記上簽了字,一切還得等交通事故鑒定書出來之後才能有所解決。趕來的醫護人員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幸虧他年紀輕身板硬,外加平日裏健身運動的關系,除了走路時有輕微的跛,其餘地方好像并沒什麽大礙。
辛蕾不放心,讓他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說自己承擔全部醫藥費,施博文拿眼斜睨她。
“你看我是不是長得一臉缺錢樣?”
分明是關心他,可辛蕾一時嘴拙還解釋不清楚。
“爸爸抱!”
辛歡滿臉淚痕朝施博文伸出手,辛蕾卻及時撇開身,“他不是爸爸。”
辛歡在辛蕾懷裏一直掙紮着要讓施博文抱,他倆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可辛歡不知為何打從一見面開始,就一口一句爸爸叫施博文。
“看來我還是沒白犧牲色相,博得了美人心!”
施博文摩挲着下巴一臉欠揍樣,笑得得意卻牽動了臉上的傷,立馬疼的呲牙。
“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從那麽快的車上跳下來,別摔壞骨頭了。”
怕辛蕾一直不停念叨,施博文擺擺手算是投降,“好,我去。你說你年紀輕輕就這麽啰嗦,将來誰要是娶了你早晚不得耳鳴啊?”
辛蕾被他說的臉紅,“我那是關心你才對你啰嗦,你要不是為了救歡歡受傷,我才不會管你呢,好賴不知。”
她抱着辛歡轉身去打車,把施博文自己留在原地。
“喂!你去哪?”
“去醫院!”
“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哎呀!”
施博文小跑着上前去追辛蕾,腿上一不小心牽扯到受傷的筋,又是一嚎。
出租車停在馬路邊,辛蕾把辛歡抱進車後座,又從車裏出來等着施博文。
施博文一瘸一拐走過來,她伸手扶着他坐進車裏。
“嘿嘿,算你有良心。”
辛蕾穿的裙子領子有點低,這麽一彎腰能露出大半脖頸下的皮膚。施博文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她,辛蕾臉上一紅,低頭快速将領口拉上。
“唉?這麽近距離看,爺發現你長得還挺俊!”
明明是傷到胳膊和腿,可辛蕾怎麽發現他真正摔壞的地方卻是腦子。
“嘴巴什麽時候受傷才好呢。”她垂着頭小聲呢喃。
“你說什麽?”施博文雖然坐進車裏,但他耳朵尖,兩個人剛剛又靠的那麽近,他除非是聾子才會聽不到。
他立即反駁,“我嘴巴要是壞了,還怎麽去跟美女們玩親親?”
出租司機也是個四十多歲的爺們,一聽這話,立馬從後視鏡看施博文,又瞧辛蕾一眼,眼神帶笑。
辛蕾窘的一臉通紅,坐上車囔囔一句,“去市中心醫院。”
“媽媽,親親是什麽,是平常你親歡歡那樣麽?那我也要跟美女們玩親親!”辛歡舉着手仰着脖問。
辛蕾大腦又出現短路不知該怎麽回答,施博文倒是一聲笑,“鬼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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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呆了好幾個小時,施博文幾乎做了全身的檢查,辛蕾才讓他走出醫院。
他扶着腰一瘸一拐從醫院大門出來,臉上悶悶不樂,剛才在醫院照鏡子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他這才知道不開心。
“我這俊俏俏的一張臉忽然成了這樣,再怎麽出去啊?辛蕾,你說,你怎麽賠我?”
他就站在大門口滿臉的理直氣壯跟辛蕾要彌補,辛蕾被他氣得哭笑不得。
“我請你吃飯行了吧?”
“吃飯?好,那地點我定!”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一晚上除了給辛歡買了點吃的之外,他們兩個大人壓根是一點東西沒吃,現在提到飯,肚子都是一聲咕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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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博文帶辛蕾母女來的地方光從飯店門口的裝修就能看出價位。
氣派的法式裝潢,門前兩位一身黑色禮服的男士迎賓,遇到客人進門時45度彎腰弧度,到處都宣揚着高标準接待。
一看施博文就是這裏的常客。剛進門,一身黑色制服搭配白色襯衫的女經理就從飯店大堂婀娜多姿地走過來。
“施少,您好久沒來了。”
三米八齒國際标準笑容,辛蕾腹诽,這還沒走到身前呢,那女經理的一口白牙就晃得她刺眼。
“宋經理真是越來越美了。”施博文輕佻地笑,桃花眼迷得讓人暈眩。
他口中的宋經理臉上一怔,須臾間又恢複自然。
“施少可好久沒跟我開過這種玩笑了,想必今天肯定是心情大好。”她側身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邊走邊說:“聽說您今晚要來,我特意給您留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她視線朝施博文身後的辛蕾看去,眼中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對辛蕾點頭微笑。
她燦爛的笑讓辛蕾看了都頓時能産生一片好感,足見這位宋經理的交際能力。
幾個人走到飯店一處位于落地窗邊的位置,施博文并沒立即入座,而是筆直地站在那,眼眉一挑,看着宋經理。
宋經理一慌,臉上有了為難之色。
她瞧一眼身旁站着的辛蕾,對施博文讷讷地說:“沈小姐今天來了,她點名要坐在那。”
她口中的沈小姐,施博文自是知道指的是沈俏。
沈俏之前跟他的時候最愛吃這裏的龍蝦,他常常帶她過來。兩個人分手以後,施博文為了避嫌,害怕遇見會尴尬,幾乎不來。今晚是因為這裏離醫院近,心想不會那麽碰巧,可誰知…
他心裏的這些心思辛蕾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看出宋經理跟施博文說話時眼中的小心謹慎,說完後對施博文一颦一笑、一個神情的觀察,覺出她口中的那位沈小姐肯定和施博文的關系不簡單。
這種上層社會的男人身邊誰沒有個紅顏知己前任女友的,辛蕾沒覺得有多驚訝。
“媽媽,我餓。”辛歡捂着肚子搖搖辛蕾的手,小模樣十分可憐。
“寶貝,再等會兒哈。”
“就坐這吧。”施博文拉開椅子坐下,吩咐宋經理,“把菜單拿來。”
“我們在這吃飯方便麽,用不用換個地方?”怕他不好意思提出,辛蕾主動建議道。
“吃飯有什麽方不方便的,再說今天你請,還有比這裏更好的地方?”
施博文接過宋經理遞來的菜單交給辛蕾,“我還是以前那樣,這位小姐愛吃什麽她随便點。”
來都沒來過這種地方,她哪會點菜。
辛蕾把菜單推回去,“我什麽都行,你随便點吧。”
施博文擡眼看她一眼,思考一會,對宋經理說:“主菜就要兩份Blanquette de veau,其餘的你看着上吧,什麽适合她們又能體現你們飯店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風格,就上什麽。”
辛蕾傻眼,這麽個點菜方式,她可是第一次見。
宋經理拿着菜單點頭哈腰的一個勁說好,笑着轉身走了。
辛蕾心想,這家夥真是想把她一次性吃窮。
“爸、爸。”
辛歡從辛蕾身旁椅子上跳下,邁蹬着兩條小短腿跑到施博文身邊,小手一撐,坐在了他身邊椅子上,甜甜地對他笑。
“爸爸,你是剛從星球上回來麽?”
“歡歡,那是叔叔,不是爸爸。”
“可我看見爸爸是飛下來的!”
小丫頭眨巴着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着施博文,“爸爸,你說,你是不是我爸爸?”
施博文胳膊支在桌上,側頭看着小丫頭,滿臉的笑。
他伸手捏捏小家夥胖嘟嘟的臉蛋兒,笑道:“你說是就是。”
辛蕾當場氣醉。
“哦,我爸爸回來啦!”兩只小手啪啪鼓着掌,辛歡高興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喊,小腿一邊噗蹬噗蹬邁騰。
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近,經過他們這一桌時忽然停住。
“爸、爸?”
一身黑色緊身裙的女人站在桌邊,精致的妝容無懈可擊。
“恭喜你博文,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的女兒?”
施博文收住笑,順着聲音看向來人。
遇順境,處之淡然;遇逆境,處之泰然。
他站起身,很自然地笑着和面前的美女打招呼,“好久不見,沈俏。”
作者有話要說: 遇順境,處之淡然;遇逆境,處之泰然。
被美人們的鮮花淹沒,于是,我又浮出水面啦!
明天正常上班了,更新盡量保持隔日更~~~
☆、情敵
施博文站起身,笑看面前的美麗女人。
“好久不見,沈俏。”
沈俏的笑依舊那麽嬌媚,她看見施博文臉上的傷,忍不住嘲弄,“施少的臉,這是怎麽了?”
她視線轉向坐在桌旁正擡頭看着他們的辛蕾身上,兩人的視線一合,她嘴邊的弧度有些僵,卻不失大體上的優雅。
“這位是…施少,不介紹一下麽?”她歪着頭問施博文。
沒等施博文開口,沈俏已經朝辛蕾伸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沈俏。”
“你好,我叫辛蕾。”辛蕾站起身握住沈俏的手。
她的手柔軟無骨,皮膚嫩滑,一看平時就沒少做保養。
沈俏跟施博文之間的氣氛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奧妙,沈俏雖嘴上不說得清楚,但說話的語氣,一颦一笑,特別是注視辛蕾的神情,處處都帶着嫉妒。
辛歡坐在椅子上看媽媽跟面前的阿姨握手,她也忍不住大聲道:“漂亮阿姨好!”
辛蕾感覺到沈俏明顯一僵,緩緩抽出手。
“你好,你好可愛哦。”沈俏俯身摸摸辛歡的頭發,笑問:“你爸爸媽媽一定很喜歡你吧?”
“我媽媽很愛我!”辛歡又看施博文,“我爸爸也很愛我!”
“歡歡…”不想讓沈俏誤會,辛蕾及時出口制止住孩子,卻被施博文打斷話。
施博文站在那依舊泰然自若,“聽說你美容院的生意很不錯,恭喜。”
“謝謝,歡迎你随時帶這位李小姐來光臨。”
“我媽媽不姓李,我媽媽姓辛,辛苦的辛。”辛歡撅起嘴,有些不開心。
沈俏捂住嘴一聲笑,好像有多不好意思似的。“哦,對不起我沒記住,應該是辛小姐。”
施博文筆直地站在那,修長的身材格外吸引衆人目光。
他冷眼看着沈俏的這些小把戲,眉眼裏透着不悅。
“我的朋友還在等我,博文,那我們下次見喽。”沈俏走近施博文,伸手撫上他的衣領,一雙媚的出水的眼睛深深望着他。
她含情脈脈的目光沒有被施博文收入眼中,他側開臉,視線卻撇向辛蕾。
辛蕾眼眸着低垂,坐在那并沒有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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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走後不久,他們點的菜就被服務員送上來。
一頓飯吃得沉默,兩個人都是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發出的餐具聲響跟辛歡清脆的笑聲之外,他們一時間都莫名的無話。
辛蕾低着頭心想快點吃完好結束這個有些尴尬的飯局,但施博文突兀的一句話讓她口中的湯險些噴出。
“她…是我的前女朋友,剛分手不久。”
她捂住嘴含糊嗯了一聲,忽又擡起頭望着施博文。
對方仍舊安靜吃飯,一時間讓辛蕾懷疑剛才那話是不是從他口中說出。
他…是在向她解釋?
施博文拿起餐巾紙試了試嘴角,露出一貫的笑,“怎麽樣,好吃麽?”
“好吃!”坐在他身邊的辛歡一手還拿着湯勺,舉起手搶着回答。
施博文伸手揉揉她的頭發,“你要是乖,以後叔叔常帶你來吃!”
“你是爸爸,不是叔叔。”
施博文一愣,笑的迷人。“鬼靈精。”
他英俊的側臉在法式餐廳浪漫氛圍的烘托下讓辛蕾看的眼花,不知是不是他點的那瓶紅酒的關系,她此時有些頭暈。
“我…我去趟衛生間。”
她從椅子上慌張起身,帶了點逃脫的樣子,朝洗手間的方向疾步走去。
施博文盯着她的背影笑,笑容詭異。
“媽媽怎麽了?”辛歡伸着腦袋問。
“你媽媽她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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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位置位于餐廳右側一排長廊的最盡頭。
辛蕾從洗手隔間出來,彎腰在洗手池前洗手。
她手上沾着冷水往臉上拍,對着鏡子照,看着自己雙頰上粉嫩的紅,她猜想,肯定是喝酒酒精上臉造成的,肯定是。
可腦中忽閃出的畫面卻是……
施博文側着臉,一臉寵溺地揉着歡歡的頭發笑,英俊迷人的側顏讓人不敢注視。
猛地閉上眼,辛蕾使勁用雙手拍打臉頰,她要把腦中胡思亂想的場景統統拍出去。
抽出紙巾擦手,在她準備走出門口的剎那,辛蕾還是忍不住頓住腳,站在鏡前打量起鏡子裏的女人。
她平時不化濃妝,一雙烏黑的黑眸格外閃亮,嘴唇紅潤,再加皮膚本身就白嫩,此時又因為酒精的原因染上一層粉紅,整個人愈來愈顯得嬌嬌欲滴。
辛蕾用手撩起長發,從沒燙過染過的長發在燈光下顯得黑亮順滑,就像廣告中的模特似的。
“辛小姐?”
身後響起一個嬌柔的女聲,辛蕾擡眼從鏡中看去,心中莫名的一緊。
雖然自己跟施博文是堂堂正正的,但被他前女友誤會,還能在洗手間巧遇,着實讓辛蕾感嘆真是充滿戲劇性。
電視劇裏的場景出現在生活中,不得不承認,藝術源于生活。
沈俏抱胸倚在牆邊,用眼上下打量辛蕾,嘴角譏笑。
“你不适合他。”簡單的幾個字表達出了意思,讓辛蕾心裏還是一沉。
“為什麽。”辛蕾反問。
“呵,”沈俏笑,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她,這讓辛蕾很不舒服。
辛蕾回視她的目光,沒有回避。
你覺得呢?”沈俏問她。
現在不是吃飯高峰期,飯店的顧客不多,又恰巧洗手間裏正好只有她們兩個人。
沈俏朝辛蕾走來,洗手的動作緩慢帶着優雅,渾身散發一種與普通人不同的氣質。
“你知道什麽是TEFAF麽?”通過鏡子,她問辛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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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蕾從洗手間回去的時候,施博文正牽着辛歡的手在飯店門口等她。
小家夥老老實實的被施博文領着,仰着脖子不知道在問施博文什麽,他耐心十足的回答,有時還皺起眉毛,像是在思考。
他說一句,辛歡樂的捂着小嘴哈哈大笑。辛蕾彎起嘴角,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女兒這麽開心了。
“媽媽!”側頭瞧見了辛蕾,辛歡高聲一喊。
辛蕾走過去,施博文将皮包遞給她,她接過說了句謝謝,整個過程兩人并沒太多眼神交流。
回去的途中辛歡睡在辛蕾懷裏,辛蕾也假裝閉目養神,施博文沒有打擾她,很安靜地在開車。
辛蕾心亂的很,腦中一直反複沈俏剛剛在洗手間對她說的話。
——
“TEFAF是荷蘭南部古城的一家博物館,是一家一年只開放七天的特殊博物館。每年的三月份,很多富豪乘私家飛機都會去那裏參加歐洲藝術與古董博覽會的VIP預展,那裏面有梵高莫奈的真跡作品,每件作品都有十分昂貴的标價。那裏有一件保羅高更的後期代表作,叫兩個女人,标價為1800萬歐元,相當于2600萬美元。我說這些不是為了顯示我們的身價有多高,只是想讓你明白,你跟施博文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家庭和背景。你們的教育方式,成長環境都不一樣,說的文雅點,你們的價值觀也肯定不同。”
沈俏打量辛蕾身上的衣服,“你這套衣服多少錢?會超過五位數嗎?你知道施博文當年為了哄他的未婚妻,曾花幾百萬去買東西送給她,而這些錢在你眼中又是什麽概念?你會舍得花那麽多錢?或者說,你這輩子能掙到那麽多錢嗎?”
“我不相信那些說有了愛情一切都無所謂的話,那都是虛僞。短暫的新鮮感會讓兩個人暫時忘了所有問題,可時間長了,過了那份沖動期呢?一切問題你們還是要面對的,就像今天你跟他來這裏吃飯,你會點餐嗎?你知道用餐時的規矩和方法麽?”
沈俏問辛蕾的問題,辛蕾一個都答不上來,面對她的質問,她只是垂着眼靜靜地聽。
沈俏繼續道:“就算這些你都懂,可如果有一天你跟他出席他們家的家族聚會,你因為對社交禮儀不懂而出了洋相,你知道這樣會對他造成多大影響?對有錢有勢的家族來說,施博文家裏的那些長輩,他們會通過你的一舉一動去判定你的身份。”
“我跟施博文一起時間并不短,我了解過他們家的一些家規,想做施家的兒媳婦,那是比登天還難!每年的家庭聚會,無論長輩們在探讨什麽話題,你都要了解,都要随時能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些都跟我們平時的柴米油鹽沒有半點關系。”
“辛蕾,上層社會不是你們這些人随便就能擠進去的,連我都要有幾年的學習才能慢慢融入。”沈俏看着辛蕾,語重心長地說:“灰姑娘的故事只會出現在童話故事裏,永遠不會在我們的身邊發生,我告訴你,所有的婚姻門當戶對才是真理。我看你也是個本分的女人,奉勸你一句,就算你給施博文生了女兒,他也一定不會娶你,不光是他的心根本就沒有你,更重要的,施家也根本不可能允許你這種身份普通的人嫁進去,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在事業上幫得到施家的兒媳婦,你懂麽?”
“我是你的前身,是過來人,我已經把自己的青春白白浪費在他身上,可換來的又是什麽?我也是個女人,女人了解女人,如果你想攀附在施博文身上去得到錢財,那你只能用你的愛情跟青春去換。說真的,我對你并沒有敵意,只是好心奉勸你。別傻了,我不願看到再有好女人去無辜踏上我的老路,不值得。”
辛蕾清楚地記得,沈俏說這些話時看她的神情,充滿憐憫、痛惜還有懊悔。
她好像通過辛蕾,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天真的傻子。
——
“到了。”
辛蕾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施博文正回頭看她。
她慌張地看向窗外,原來已經到了自家樓下。
“謝謝你,送我們回來。”她解開安全帶,把女兒抱在懷裏,開門下了車。
施博文要下車幫她,卻被辛蕾拒絕。
“這裏不讓停車,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再見。”
沒等他說話,辛蕾就已經關上車門,轉身走向樓道。
施博文注視着她的身影,眼神暗淡。
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施博文瞟了一眼,看見是沈俏的來電。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小茗茗今天大腦沖動開了新文,——《紀莫小姐的空城日記》
類型跟以往不同,如果姑涼們喜歡,就請收藏一下吧~~~謝謝哦!!(地址在本文首頁有)
話說沈俏妹紙是不是誤會我家施小受了呀?我家施小受沒有她說的那麽壞吧!!!嘤嘤~~
☆、驚豔
施博文把手機拿在手裏猶豫了幾秒,才接起電話。他沒有說話,而是等對方開口。
沈俏在電話裏的語氣輕松,帶着揶揄。
“沒想到連這種普通的女人現在你都會碰了,不怕她以後賴着你?”
路虎車前面正對另一個樓道的出口,車燈大開,深夜裏刺眼的光線惹得從樓裏出門的人回頭望一眼。坐在車裏的施博文與那人對視一眼,擡手熄了火,關了燈。
沈俏在電話那頭繼續說:“真是不忍心看着這樣的好女人被你糟蹋,施少,你要是玩的差不多就把人給放了吧,免得以後日久生情感情越來越深,等人家被你趕出來的時候,又得是淚雨梨花的模樣,讓人心疼。”
“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開始管起別人的事了?”施博文冷笑揶揄。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忍心看她那樣惹人憐愛的女人将來被你傷,替她好心來勸你。”
“是嗎?”施博文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眯着眼問:“你怎麽就能保證是她會被我甩,而不是我們一起攜手共度餘年?”
施博文這句反問讓電話裏沈俏原先還諷刺的語氣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共度餘年?”沈俏笑,“難道你能放下得了徐家那位千金?”
施博文把電話移到左手,右手重新去啓動車子。
“我跟她目前只是朋友,你不用特意去跟她說什麽。辛蕾是好姑娘,不适合我,就不用沈老板來操這份心了。”
車燈重新打開,刺眼的光束在沒有路燈的老樓樓前打亮了兩束光亮。
“聽說你要跟葉總訂婚了,恭喜,什麽時候辦酒席提前通知我,我讓秘書到時送上一份大禮。”
沈俏被噎的無話,半天才道:“既然施少已經這麽講了,看來也真是我多管閑事了。大禮一定得送,倒時也不介意施少以新娘前男友的身份親自出席,我跟我老公一定會熱烈歡迎。”
“好啊,如果葉總不介意,我是一定要去現場親自祝福的。”
電話挂斷,施博文利落地發動車子,把車從辛蕾家樓前開走。
辛蕾從洗手間回來後的狀态一點不差的全被他看在眼裏。這種把戲他見多了,以前玩的最瘋的時候,好幾次有女人背着他去找徐言心,他出面警告過那些女人幾次,可次數多了他也膩了,只要不是太過分就随她們去。
女人的嫉妒心他是了解的,可這次,他不想把辛蕾牽扯到這裏,不光是因為他們倆本來就沒什麽,也是顧忌辛蕾畢竟是言心的好朋友,他之前已經混蛋過一次,現在,他盡可能做的只有讓徐言心身邊的人不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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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啊。”張桂蘭正坐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看電視,面前茶幾上還擺了一封紅色的請柬。
辛蕾開門讓辛歡先進屋,辛歡進屋自己脫了鞋,一步沖到張桂蘭懷裏。
“外婆!”
“诶!寶貝兒!”
張桂蘭把辛歡抱在懷裏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遞給外孫女。
“媽,這又是誰要結婚啊?”辛蕾坐到沙發上,拿過桌上的請柬問。
“隔壁李嬸家的女兒。”張桂蘭遞給她一個蘋果,辛蕾擺擺手不要。“她家那女兒今年也是三十多了,這不才相親認識了個在國企銀行工作的男的,離過婚,好像還帶着個兩歲的兒子。”
辛蕾把紅色請柬放回去,低低哦了一聲。她剛要準備起身回屋,就聽張桂蘭說:“你李嬸說了,看看有機會給你也尋思一個,你也快三十了。”
還是沒能避開母親的啰嗦,關于找對象這事,她已經跟張桂蘭争議了不少次。
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辛蕾回到屋裏,放下包,不由自主地走去了窗邊。
這一片住的都是普通居民,晚上過了十點幾乎都已經睡下,樓下也沒人繼續乘涼,周圍安靜的很。
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辛蕾探出頭往樓下看,居然看見了施博文的車還停在那。
她心一緊,急忙探頭往下看,發現他關了車燈。
不知道他在車裏幹嘛,辛蕾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明明跟施博文的關系很清白,可沈俏的那些話就是讓她很不舒服,像說中了什麽,讓她心裏有了隔閡。
自從孟宇豪過世後,她對身邊的異性從來沒有抱有幻想,也沒想過再重新找一個依靠。辛蕾一心只希望能把女兒照顧好,至于其他的,一切順其自然。如果有合适的,她不會排斥,可如果沒有,她也不強求。對愛情的那份沖動似乎已經離她很遠,那種心悸,一剎間的心跳加速,她也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車子發動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等辛蕾再推開窗戶往下看時,那輛黑色路虎已經開走。
原先的位置沒有絲毫停過車子的痕跡,辛蕾放下窗簾莞爾一笑,離開窗邊回到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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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蕾兼職的公司凱華千語因為連續三個月營業額突破千萬,老板Kevin終于大方的要搞個員工答謝會好好犒勞自己的屬下,順便宴請一些比較重要的大客戶。
辛蕾以為自己只是名兼職不用出席,可梁桔告訴她,今晚她必須來。
當天一大早,她就被梁桔接走,說是知道有一家賣禮服的店既便宜又漂亮,要跟她一起去。辛蕾知道她是想借機為自己打扮,梁桔猜得到她肯定不舍得花錢。
這家名叫‘莫旗’的店位于人民路時代廣場的南面,整個店足有兩層,裏面全是各種晚禮服以及一些歐洲大品牌的正品。店的名字起得偏複古,可裏面裝修風格卻是歐式,寬大的落地窗讓店內光線十足。
梁桔帶辛蕾進店後跟前臺打了聲招呼,說是紀老板的朋友,漂亮的接待小姐說老板在會客室等她們,梁桔道了謝帶她直接過去。
“你常來這裏?”辛蕾問梁桔。
“這店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梁桔溫柔一笑,充滿深意。“一個充滿故事的女人。”
走過拐角走進了一間九十多平的接待室,剛開門,就見一個身姿妙曼的背影站在窗邊。
白色上衣加淡黃色長裙,女人的身材高挑,光從背影看,就知道面前的女人絕對是一個美人。
“紀莫,紀大老板。”梁桔笑着喊一聲,引得窗邊的女人回了頭。
巴掌大的臉,标致的五官,一雙略微上調的杏仁眼眸炯炯有神。烏黑的長發随意披在肩上,面前的紀莫讓人說不出的有多高雅跟動人。
“梁桔。”她輕輕開口,聲音不似她的長相那樣嬌柔,像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沒有一點波瀾,讓人聽了很平靜。
她放下手裏的杯,朝梁桔她們走來,看向辛蕾,對着她微笑颔首。
“這是我朋友叫辛蕾,這位美女就是這裏的老板,紀莫,紀老板。”梁桔給她們介紹。
“哪裏,就叫我紀莫吧。”紀莫朝辛蕾伸出手,“您好。”
“您好。”都說男人看見美女會移不開眼,可辛蕾自打看見了這位紀莫小姐之後,她的眼睛也沒移開過。
紀莫看着辛蕾對她笑,辛蕾都感覺到臉有點紅。
“行了,時間緊迫,還勞煩紀老板幫我朋友選件合适她的禮服。”梁桔說。
紀莫問辛蕾,“你想要什麽風格?”
“随意,只要尺度別太大就行。”
紀莫笑,就像綻放開的玫瑰一般嬌豔。
近距離看,辛蕾發現在紀莫眼中有一份哀傷跟沉澱。那是經過歷練才會出現的一種标志,是對世間萬物的看淡,似乎一切在她心裏都變得不重要了。
“尺度差不多就行,我只要她今晚能博得眼球,讓人眼前一亮,即使大點也沒關系。”梁桔完全否定了辛蕾剛剛的建議,叮囑紀莫道。
辛蕾立即扭頭去看她,梁桔側頭回視,“都是當媽的人了,還有什麽害羞的。”
辛蕾臉紅,紀莫則是低笑一聲。
“辛小姐就交給我,你先去看你選好的那件禮服吧,我已經讓人重新改過了。”
“OK !那我拭目以待喽。”梁桔比了個手勢,轉身就走出了接待室。
今天店裏的客人不是很多,紀莫帶辛蕾去了二樓的展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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