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有大改動,大家可以回頭看看哦~~豐滿了不少,嘻嘻
男人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然後挂上電話。他從褲兜裏拿出一枚戒指戴在尾指上,又掏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掩去了大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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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了多久,辛蕾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通暢,心跳快的像馬上會脫口而出。
她拐進一個小巷口,倚在牆壁上彎腰大口大口地呼吸。
胸口砰砰跳個不停,身上不知吓得還是跑的,大把大把的汗往下淌,早就花了臉上的妝。早先腳踝的傷雖然已經好了,可剛剛她穿着高跟鞋又跑了這麽久,現在只覺得隐隐作痛。
慌張間,辛蕾從包裏拿出手機,按了半天才發現手機竟然沒有電,而此時,她又聽見了隐約的腳步聲。
這聲音現在出現在辛蕾耳邊,就像地獄死神的來臨一樣,辛蕾死死地咬住嘴唇,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會發出尖叫聲。
嘴唇被咬的發白,辛蕾急忙朝四周望,希望可以找到出口。
可這裏明顯是一個死胡同,除了幾尺高的牆壁四下無人,只有一堆堆垃圾胡亂的被丢在那。
腳步聲漸漸清晰,辛蕾分辨的出,這聲音就是剛才跟蹤她的那個男人的腳步聲。
兩條腿吓得開始發軟,辛蕾深呼吸,強迫自己要鎮定。她脫下高跟鞋,光腳踩在濕滑的水泥地上。
身旁的一堆垃圾裏,辛蕾眼尖的發現竟有一根鐵棍,她把包偷偷丢到一筐水泥磚後面,然後輕輕移動腳步,慢慢抽出了那根鐵棍。
巷子裏的路燈正好把男人的身影拉長,辛蕾拿着鐵棍躲在牆後,看着那個被拉長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從影子上看,這個男人個頭很高,身材不胖不瘦,走起路來還略微有些跛腳。
辛蕾雙手緊緊握住鐵棍,額頭布滿了汗。她在心裏倒數,透過影子看着男人離她越來越近。
她緩緩蹲下身,等男人走近之後準備朝他的腿狠狠一棒,可沒等辛蕾做好心理準備倒數完,胡同裏的男人就突然幾步快跑,一下子出現在了辛蕾的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應該還會一章,茗茗咬牙堅持,現在立刻碼字去!!
需要正能量的時候,你們可不可以多些撒花呢??打個滾....打兩個滾....打三個滾....于是,就看見我正在地上滾來滾去~~~~
☆、冒死
可沒等辛蕾做好心理準備倒數完,胡同裏的男人就突然幾步快跑,一下子出現在了辛蕾的眼前。
嘴裏的驚呼還未來得及脫口,辛蕾就被男人捂住嘴,手裏的鐵棍同時被奪去。
男人臉上戴着口罩,唯一露出的,只有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睛近距離直直凝視着辛蕾。
“唔…唔…”
她拼命掙紮,慌亂間,正好一腳踢到男人的大腿根,不知哪來的力量,辛蕾一把将男人狠狠推開。
男人捂着褲裆彎腰嚎叫,辛蕾連滾帶爬把地上那根鐵棍拿起來握在手裏。她重新穿上高跟鞋,剛剛脫下是怕鞋跟的聲音會把男人引來,現在穿上,說不定尖細的鞋尖和後跟在關鍵時刻還會助她一臂。
“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我?”辛蕾厲聲問道。
男人沒有說話,他重新戴好頭上的帽子,黑暗中,他手上的一個銀色光圈格外顯眼,讓辛蕾不禁心裏一緊。
“你究竟是誰!”
男人只是一聲冷笑,也沒多言。他從衣服夾層裏掏出一把匕首,然後拿着它重新走向辛蕾。
辛蕾一步步往後退,男人就一步步緊逼她。
逼仄的巷子裏到處都是垃圾跟一些廢舊物料,辛蕾手背在身後到處摸,希望能找到什麽尖銳的東西可以幫助自己。
她一邊觀察男人一邊留意自己手下的東西,男人一雙眼睛略微細長,他穿着黑色外套,辛蕾注意到,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銀戒。
剛才藏包的時候看見一個裝有水泥磚的破框,而此時辛蕾就正好站在這個破框的前面。
她伸手,試着拿出一塊磚頭。
男人明顯已經失去耐心,他嘴裏一聲低罵,握着匕首就朝辛蕾撲來,須臾間,辛蕾掏出磚頭就使勁朝男人臉上砸去。
“啊!”
雖然他反應極快,可磚頭還是砸到男人額頭上,鮮血瞬間急淌而下。辛蕾管不了其他,拿着包就跑。
男人撿起地上的刀捂着頭在後面追,辛蕾不敢往後看,只能咬牙邊跑邊呼救,希望呼喊聲可以驚動其他人。
跑出巷子,辛蕾轉身就躲到道邊一個垃圾車的後面。
她雙手捂住嘴,蹲在那渾身瑟瑟發抖。眼淚根本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剛才掙紮間手臂不知劃到哪,現在才發現原來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都滲出了血。
血滲透衣袖淌下來,周圍都是垃圾的臭味,辛蕾把包捂在懷裏,雙手捂住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時,她又聽到了腳步聲,一下一下,就像踩着她的心髒走過來一樣。
透過垃圾車與牆壁的縫隙,辛蕾觀察外面,看見那個男人就站在車前正四處打量。
那個男人本來想往右邊去,可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又返了回來。他瞧着垃圾車身,把匕首別在腰後,朝車後慢慢走來。
眼看着他只要走過車體就能看到自己,辛蕾渾身徹底失去了力氣跌坐到地上。
她做好了今晚會被人殺死在這的準備,只是一想到女兒辛歡,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似的,洶湧而出。
她最放不下的是女兒,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失去父親之後還要失去母親。
手機鈴聲打破了死亡前的寂靜,男人腳步一頓,伸手拿出電話接起來。
他轉過身子低低說了幾句,辛蕾擡起頭,試着把身子往外挪,保不準會有什麽機會可以讓她逃出去。
可奇怪的是,男人在接完電話之後就立即走出了巷子。
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折回來,辛蕾看見他走出前面的巷口之後,她就立即朝弄堂後面的路口拼命跑。
不知跑了有多久,當周邊的華燈初上重新出現在眼前後,她懸着的一顆心終于安穩了下來。
辛蕾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渾身狼狽不堪。
“女士,你沒事吧?”有執勤的民警注意到她,走上前來詢問。
辛蕾一看見警察,激動得話都說不上來。她雙手緊緊抓住民警的手,淚流滿面,“有…有人要殺我!”
******
終于報了警,辛蕾在警察的陪同下重新回到了剛才的案發現場。
深夜裏弄堂出現警車,不到十餘名警察封鎖了現場,這景象立即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警車車燈在逼仄的弄堂口閃耀,辛蕾身上披着警服,在女民警的攙扶下從警車上下來。
她帶着警察走近巷子,看到一片狼藉的胡同,她感覺那個男人就像還站在她身後一樣。
警察為她做了筆錄,詢問了一些當時的細節跟犯罪嫌疑人的體貌特征。辛蕾坐在胡同出口處,一位女民警買了一杯熱咖啡好心遞給她,辛蕾握住咖啡仍然心有餘悸。
她低頭看着手裏的咖啡,餘光中忽然瞥見地上一個什麽東西在光線下反着光。趁沒人注意到她,辛蕾急忙彎腰撿起來,把東西放進了包裏。
******
辛蕾這個樣子沒有地方去,只能先暫時居住到梁桔家裏。對梁桔的解釋也就是簡單的遇到了搶劫,幸虧她跑得快保住了錢包跟命。梁桔似乎是相信了,氣的把辛蕾好頓罵,說她不怕死,寧願要錢也不要命。
辛蕾倒是裝作一臉的不在意,“沒有錢我更會生不如死。”
“你有那麽缺錢麽?”梁桔正在為她包紮受傷的手臂,聽她這麽一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拍了下辛蕾受傷的手。
辛蕾咬牙悶哼一聲,梁桔擔心是下手重了又急忙探頭看過來。在看到辛蕾狡黠的笑時,立馬虎了臉。
“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歡歡想想,你忍心抛下她一個人?”
“打住!”辛蕾擡起手做了個stop的手勢,“我這還沒死呢,別咒我女兒。再說,我要是沒錢了,我女兒以後怎麽辦?”
“我看你是掉進錢眼裏了。”
辛蕾打了個哈欠,她早就換上了梁桔的睡衣。她拿起包轉過身往客房走,“你家那麽大一個人住就不害怕麽,有我今晚陪着你,你就偷着樂吧,我可是很會哄人睡覺的。”
梁桔笑,“你以為我是你家歡歡啊?喂,晚上你要是不敢睡的話可以來我房間哦。”
“哦了!”辛蕾笑着比了個OK。
————
月光照射在卧室裏,睡在陌生環境下的辛蕾始終都睡不着。她已經告訴母親今晚需要加班到很晚,怕打擾她跟歡歡就先暫時住在梁桔家一晚上,張桂蘭倒也沒懷疑。
辛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裏始終是慌張的很,她就是搞不明白,究竟是誰想要她的命。
忽然想到後來在案發現場撿的東西,辛蕾立即從床上起來,拎起放在床頭上的包。
打開包,她小心地把東西拿出來,辛蕾握着東西走向床邊拉開了窗簾。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緩緩打開手心,看清了裏面的東西——
是一枚戒指!
在看到手心裏的戒指後,一時間,恐懼感油然而生,透過戒指,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個蒙面的黑衣男人。
辛蕾将戒指對着月光舉高,她拿出充好電的手機打開裏面的手電筒,将光線照射在那枚戒指的光圈裏面。
果然,裏面刻了兩個字母——W&X。
******
第二天是周末,辛蕾早早起了床給梁桔做好了早餐,留了一張字條就離開了。
她回到家的時候裝作沒事的樣子一直陪辛歡玩到晚上。
張桂蘭端着做好的飯菜出來就看到辛蕾已經換好衣服在玄關處換鞋,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裏面裝了一件西服外套。
“快吃飯了你要出去?”
“我去給朋友送點東西一會回來,你們先吃吧。”
“媽媽我也要去。”辛歡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辛蕾身前,拽着她的衣袖仰脖說。
“寶貝兒乖,你先跟外婆在家,等媽媽回來給你稍好吃的。”
“你要去哪啊?”張桂蘭擺好菜盤,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
辛蕾收拾好側身打開了門,“一個朋友那,一會兒就回來。”
******
施博文坐在書桌前盯着牆上挂的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特別是幾個人名,額外搶眼。
徐言心——辛蕾——徐言成——結婚男人
私家偵探李維又給他郵來了一些資料,上面具體介紹了辛蕾的未婚夫,孟宇豪。
資料上寫的孟宇豪出身一般家庭,與辛蕾是在大學期間認識。當時辛蕾跟徐言心很要好,所以三個人經常一起出去玩。
施博文手裏拿着筆,看着資料上孟宇豪與辛蕾的合照,不禁眯起了眼。
照片上辛蕾挽着孟宇豪,笑的很甜蜜,但孟宇豪的目光卻看不出一絲笑容。他盯着鏡頭,眼神看上去就像是透過鏡頭正在望着給他們照相的人。
如果沒猜錯,這個照相的人應該就是……
施博文拿起水筆起身,把白板上徐言成三個字打了個叉。他左邊的名字是辛蕾,施博文一看見這兩個字,腦中就回想起那天在病房裏的情景。
他們倆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額頭上的傷隐隐作痛,施博文擡手扶上傷口。
他右手拿着筆,筆尖落在辛蕾兩個字上,圍着名字畫了一個圈。
還想再寫幾個字,可再落筆時卻發現水筆沒了水。施博文在書房裏翻了一圈都沒找到新的,他走出書房去客廳打電話通知領班讓她送來幾只白板筆。
書房的門并沒有關上,施博文想去廚房拿出一瓶啤酒,轉身間卻聽到了門鈴響。
以為是領班送筆來了,沒多想就打開了門,可門外站的人竟是…
辛蕾。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兩更,都是先碼先更,你們要不要表揚我這個勤勞的孩子呢??
請叫我勤勞君~~
求撒花!!
☆、綁架
辛蕾第一次主動來找施博文居然是找到了華東會所這裏,這讓施博文很意外。
施博文怔怔地站在那,他應該是被驚到了,望着她半天沒有說話,倒是辛蕾先莞爾一笑,問:“我可以進去麽?”
連忙點頭,施博文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
忽視掉他額頭上明顯被包紮的傷口,辛蕾提着袋子走近房間。
她側頭打量四周,卧室內溫度适宜,裝修溫馨,應該是華東會所內少有的素雅的裝修風格。
辛蕾回首,朝施博文舉起手中的袋子,“我來給你送外套。”
“沒事,我又不急着穿。”
“你不說上次就想拿了嗎。”
注意到她胳膊上纏的白色繃帶,施博文指着她的手臂問:“你手怎麽了?”
“不小心劃了一下。你呢,頭上怎麽有傷?”辛蕾把袋子放到衣櫃旁,她自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不小心撞得。喝點什麽,果汁還是汽水?”
“果汁,謝謝。”
看施博文轉身去廚房的背影,辛蕾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手心裏已經不知不覺出了汗。
辛蕾起身繼續觀察整個套房,發現這裏其實并不是很大。寬敞的客廳,穿過客廳有幾間房間,其中一間明顯是卧室。
走向卧室對面竟然還有一處小客廳,辛蕾擺弄着客廳門口桌上擺的一盆吊蘭,無意中她看見小客廳的正對面還有一間看似不大的房間,房間門沒有完全阖上,留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直覺告訴辛蕾,這房間裏面會有她想要找的東西。
她仔細往裏看,隐約看見裏面光線充足,門口的斜對角擺了一張褐色書桌,書桌上面還有一堆紙,像是什麽資料。
“怎麽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是怎麽知道我在這的?”不知什麽時候,施博文拿着果汁已經走到辛蕾身後,他一說話給她吓了一跳。
故作鎮靜的收回觀察的視線,辛蕾裝作不經意的繼續打量着房間。“我就是路過,順便來看看。”
“腳好了?”
“嗯,差不多了。”
施博文拿着飲料的手正好是左手,辛蕾伸手接過的時候特意觀察他手上的戒指,果然,小手指上一貫戴的戒指現在卻不見了。
“你的戒指呢?”她問。
施博文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答:“放起來了。”
低頭喝一口果汁,辛蕾握緊手裏的包。施博文自然是不可能戴戒指的,因為他的那枚戒指此時正裝在她的包裏。
門鈴再次響了,施博文去開門,辛蕾卻趁這個機會轉身就悄悄溜進了那間神秘的房間裏。
這次真的是大堂經理送筆來,施博文接過筆道了謝就把門關上。
“你吃過飯了嗎,我叫一些吃的吧。”他大聲詢問房間內的辛蕾。
辛蕾聲音含含糊糊的聽不清,施博文以為她說好,就去客廳再次撥通大堂前臺的電話。
點了一些她大概喜歡吃的食物,還特意叮囑不要放辣的擔心辛蕾會吃不慣。施博文開了一瓶紅酒,他常年住在這裏又有每天品酒的習慣,所以這裏的葡萄酒都是他精心挑選,均是出自法國著名莊園的。
辛蕾剛剛是待在卧室外面的另一間小客廳裏,施博文端着兩杯紅酒走過去,就看見她端坐在那微微垂着頭,看不清表情。
“聽說紅酒增加血液循環,助于女人養顏,對你腳傷也有好處。”施博文笑着把酒杯遞到辛蕾面前。
辛蕾并沒有馬上接過,他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她緩緩擡頭。
她坐在沙發上,他站在她身前,辛蕾朝施博文擡起頭,當兩人四目相觸時,施博文發現了她雙眼中的難過和明顯的絕望。
施博文舉着杯子的手僵住,辛蕾眼睛中隐藏了許多他看不懂的混雜情緒,有失望、有悲傷,有隐忍、有悔恨,他甚至覺得更多的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因為看透而變得心灰意冷。
從沙發上站起,辛蕾将胳膊背在身後,施博文根本看不見她手裏拿了什麽。
“你怎麽了?”擔心是她的手傷問題,他關心地問。
辛蕾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的怨氣、恨意愈加明顯。
半晌,她朝施博文緩緩伸出那只一直背在身後的手。
李維查到的所有有關辛蕾的資料此時正被辛蕾握在手中,最上面的一張紙上還印有她跟孟宇豪的合照。
她終于問出口,悲傷的樣子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真的是你?”
她的表情很心酸,施博文與她的眼睛對視,第一次,他感覺到了胸腔中有個地方正隐隐作痛。
辛蕾從包裏裏面掏出一樣東西舉到施博文面前,“這是你的戒指吧?”
W&X,在燈光下尤為刺眼。
“你說你不想戴了,可它為什麽會在我這裏?”她舉着戒指一字一句叱問着他。“昨晚我被人堵在胡同裏差點被殺死,那個人手上就戴着這枚戒指,你說過,這戒指全世界只有兩個,一個在你這,一個在言心那...”
辛蕾不想繼續問下去,可她偏偏不甘心。
她死死咬着牙,絕望地看着施博文,“你不要告訴我,這枚戒指不是你的!”
施博文垂着眼沉默地看着那枚戒指,看着它被辛蕾緊緊拿在手裏。
辛蕾看得出,他的面色同樣難看至極。
“你想要我承認,還是解釋?”
他居然只是這樣問她。
傷心的滋味辛蕾嘗過,可除了四年前她失去記憶之後,她從來沒有一次體會的像今晚這般深切,竟會如此的痛。
其實,她是奢望他會向她辯解的。
辛蕾苦笑着搖頭。“昨晚那個要殺我的人被我用磚頭砸出了血,而你的頭也在同時間受傷。那次在泳池邊上我明明已經抓到了一個人的手,可他卻沒有救我,看着我掉進泳池裏,而那人的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而且也是在小手指上...”
舉起手裏的資料,辛蕾把它們舉到施博文眼前,施博文卻厭惡地只盯着辛蕾的眼睛。
“這些資料...施博文,你居然,派人查我?”
‘啪’的一聲!
所有的資料都被狠狠甩在施博文的臉上,數百張紙随即飄落,緩緩落在他們倆人腳邊。
明明是不允許自己哭,可辛蕾卻感覺此時的心憋屈的很,就像被人堵住了胸腔,呼吸都帶動了全身的疼。
“我從來都沒想過會是你要害我,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以為…”她以為,她甚至天真的以為他其實也是有一點點動心的。
施博文看着地面上落下的紙,就像她把他們剛剛萌芽的感情一起摔碎了一樣。
辛蕾別過臉,在施博文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抹去了那滴不争氣才落下的眼淚。
“你…”他的聲音有一點沙啞,停頓半秒,他最終緩緩開口,“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眼淚一滴滴掉,擦去一滴,又有兩滴同時落下。兩個人站在那,房間一時間變得安靜,似是只剩下心碎和眼淚掉落的聲音。
辛蕾重新拎起地上的包,轉身往套房的大門口走。“你不用為了調查言心的死再繼續大費周章,我會在最短時間找張醫生接受治療,如果能記起以前的事,知道言心是被誰害死的,我會立即通知……”
“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嘭’!
玻璃摔碎在地板上跟低吼的聲音同時響起,辛蕾回頭,就看見施博文還保持着剛才摔破酒杯的姿勢。酒杯不知摔在哪,一半已經破碎,碎渣落在地上到處都是,而剩餘的一半還被施博文握在手裏。
破碎的玻璃渣割破了他的手,鮮紅的血從手掌部位開始流淌,沿着玻璃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擡起頭,眼睛赤紅的望着辛蕾,那一剎那,辛蕾的心揪的生疼。
他再次問她:“你真認為是我一直在背後要害你?”
辛蕾看見他面色漲得通紅,額角青筋爆出。
喉嚨感到一陣苦澀,辛蕾手裏的包都被她抓的變了形。
“這個,還給你。”
那枚戒指被辛蕾扔到沙發上,又被彈起來掉到地上。
她收回與他相望的目光,轉身逃也似的推開房門奔了出去。
室內再度陷入安靜,施博文站在那一動不動。
酒灑在地上暈染了一片,滴下的不僅是那點點甘醇,割破的也不僅僅是他的手。
他的手還在滴血,連同他醉了的心,一段關系就這樣被一枚戒指跟幾張紙切斷。
辛蕾扔下的那枚戒指掉到地上滾了幾個圈,最終緩緩停住,停在他的腳邊。施博文目光追随着它,眼內深似墨譚。
一門之隔,辛蕾大步朝電梯間走,她只想早點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一直以來,她都不相信想害他的人會是施博文,但是三番四次的巧合讓她不得不生出疑問,戒指、傷口,包括他每次的出現都是那麽的及時。即使她看到了那枚戒指,第一時間,她也是以為是有人在嫁禍于他。
可是,當她看到施博文的書桌上擺的那些資料跟白板上她的名字被畫成了一個圈的時候,她真的心亂如麻。
最初的肯定也變得不那麽确定,她對他的信任都被那幾張紙瞬間擊退。
******
乘坐的電梯到了一樓大堂,辛蕾正好跟毛東打了個正臉。
門緩緩而開,他就被幾個人簇擁着走近電梯,辛蕾正好垂着頭向外面走。
“辛蕾?”
辛蕾心不在焉的往前走根本沒聽見毛東的叫聲。
“總裁,用我上去幫您叫住那位小姐麽?”助理在身邊問毛東。
辛蕾的背影很頹廢,一點生氣都沒有。毛東凝視了半晌,擡手阻止了助理的前去。
“走吧。”
門童替辛蕾打開門,辛蕾仍是微微垂着頭向前走。身後人一直用手擋住電梯等着毛東,毛東又望了辛蕾一眼,回身走進電梯。
“幫我取消下面的活動,我突然有點事。”他吩咐助手。
“好的。”
電梯徐徐往上升,毛東忽而又問:“施總最近一直住在這裏?”
“是的,連續幾天都一直住在他的套房裏。”
毛東颔首,伸手按下了施博文套房的那層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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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留着縫隙的,毛東用手輕輕推了一下,門朝內側緩緩而開。
房間安靜的出奇,皮鞋踩在特質的羊毛地毯上也一點聲音都沒有,馬東手插着兜,踱步而進。
他以為施博文會在客廳裏,可進去一看,發現大客廳除了有一位服務員在送晚餐之外,并無任何人。
毛東瞧了一眼豐盛的晚餐,問:“施總呢?”
服務員一見竟然是自家總裁來了,畢恭畢敬地站在那,回答道:“我剛進來沒看見施總,想等把晚餐擺完之後再去找他。”
“是施總剛剛點的餐?”
“是。”
毛東眼眉微低,站在那半天沒說話。
他四周打量了一圈,又發現那晚餐中居然還有幾份施博文不喜歡吃的甜點,心中有點明白了情況。
他朝服務員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先放這吧。”
服務員走後,毛東拿出手機打給助手,“幫我查一下施總去哪了,盡快告訴我。”
他繞着套房轉,在通往書房的小客廳中,瞧見了地板上的那片狼藉。
助手打來電話,告訴他施博文現在正在酒吧吧臺喝酒,毛東應了聲,又吩咐助手叫人過來清理客廳,這才直接去了十八層的酒吧。
******
瘋狂的音樂充斥着酒吧內每一個角落,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想說話的人不得不貼近另一人的耳朵邊上才行。
舞池中央有正在鬥舞的一群年輕舞咖,他們精湛的舞姿更是瞬間嗨翻全場,尖叫聲險些要蓋過了音響。
與他們熱鬧的情況相比,坐在吧臺邊上獨自喝酒的施博文則顯得要孤寂很多。
仰頭把酒一飲而盡,施博文舉着手裏的空杯又朝酒保要了幾瓶人頭馬。
他身邊的吧臺上已經擺了十餘瓶空瓶,個個早已見底。
此時的施博文已經醉眼朦胧。他胳膊拄在吧臺上半撐着臉,右手還在不斷把玩着手裏的戒指。
玻璃杯在暖黃色的燈光照應下晶瑩剔透,透過吧臺玻璃式的背景牆,施博文瞥見自己額頭上貼着的紗布。
他擡手摸了一下,嗤笑出聲。
這傷是他今天回家被他父親用一個煙灰缸打的。他調查徐言心的事情不知道怎麽被父親知道,他不允許施博文繼續查,可施博文偏偏梗着脖子就是不同意,一氣之下,他爸甩手就朝他摔過來一個煙灰缸,正好砸在他的額頭上,當時就頭破血流。
施博文眯眼看着手中的戒指,他笑。的确,這戒指跟此時戴在自己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樣。
他之所以沒有戴,完全是他想試着把它放下,可...
将自己的那枚摘下,施博文把兩枚戒指平放在自己眼前,頭抵在胳膊上。
兩枚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同時泛着晶瑩的銀光,而裏面的字母,W&X,也因為被燈光打着隐約透着淺淺的紫色。
如果這枚戒指是仿制出來的,那外表能一樣,裏面的字母也能一樣,可那一圈圈淡淡的淺紫色卻肯定是仿不出來的。因為這秘密除了徐言心跟他,根本無人知曉。
當初就是為了突出心意,施博文不惜花重金命人打造這款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所以想嫁禍于他的那個人也根本不可能為了一枚戒指耗費那麽多錢,況且,他也根本不會知道這個隐藏于戒指內部的秘密。
所以,施博文肯斷定,這枚戒指就是徐言心的。
“嘿,不夠意思啊,自己喝酒都不叫我。”
肩膀被人狠狠拍一下,施博文不用回頭就能猜出來人是誰。
“給我一個杯子。”毛東朝酒保打了個手勢,拖出高架椅擡腿就坐上去,“有什麽開心的事讓你獨自在這享樂都不叫我啊?”
只有在施博文面前,毛東才難得能卸下慣有的面具,做出本性的自己。
酒保給他倒了多半杯酒,裏面還加了幾塊冰。
施博文垂着頭,苦笑着聳下肩,“有人嫁禍于我,不想讓我好過。”
毛東本是在喝酒,聞言眉頭一皺,拿着酒杯的手也在半空頓住。他側過頭看向施博文,“是誰知道嗎?”
空空的杯子被重重放回到吧臺,施博文搖頭,“就是不知道才可怕。”
“她信了?”
施博文手一僵,半晌,點頭。“嗯。”
******
辛蕾走出華東會所之後就沿着破路一路向下走。
她給張靜打了電話,說要明天去進行下一步治療,張靜聽出了她聲音裏的不對勁,帶着哭音。
“你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我只想快點能恢複記憶。”
“有些事情不着急慢慢來才行。還有,我明天下去可能要出差,過幾天才能回來。”
辛蕾那邊沉默了幾秒,張靜聽見隐約有車鳴的聲音。
“都這麽晚了,你還在外面?”
“嗯…”不知道是不是電話信號不好,辛蕾的話斷斷續續的,“我現在正往回…”
“你在哪啊,信號不好。”
突然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緊接又是男人的說話聲。
“喂?”張靜喚了一聲。
半天不見辛蕾的回應,張靜急忙喚道:“辛蕾?辛蕾?”
“你們是誰...”
電話像是摔到地上,張靜在聽到嘭的一聲後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信號被掐斷,電話裏只剩下了嘟嘟的聲音,張靜猛地慌張起來,有點驚慌失措。
她把電話挂斷,等再撥回去的時候,那邊已經處于了關機狀态。
如果她剛剛沒有聽錯的話,那聲尖叫是出自辛蕾的,那麽說……辛蕾肯定是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這麽肥的一章大家看的滿意不???
潛水的妹紙們該是時候浮上來露個泡嘞~~~~
看誰來治愈治愈我的碼字恐懼症吖吖!!
不好消息~~~這章是斷更前的最後一次更新,我決定安心寫文文的後半部分啦啦,這寓意着茗大概會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不能更新嘞,嘤嘤~~~
一個月後,我會帶着文文的結局策馬奔騰回來滴,大家一定要想我哦~~挨個麽麽!!
如果妹紙們的熱情最終淹沒了我,我就會犧牲吃飯、犧牲睡覺、犧牲蹲廁所時間抓緊碼字嘚~~嘿嘿!!
我一切行蹤都會在微博上跟大家報告,最近還有寫《情不欲生》小番外的沖動呢,到時候也會發表在微博中,啦啦~~
眼淚一把,眼淚一把的,好舍不得的感覺......向大家揮手喽,你們可要等我哦~~揮手88!
(づ ̄3 ̄)づ╭?~ (づ ̄3 ̄)づ╭?~
☆、黑豹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拉拉阿拉~~~~時隔一個月,我又回來了啊,你們有沒有想我啊???????嘿嘿~~~
說話就是這麽算話,真的是一個月哦O(∩_∩)O~
一個月的斷更雖然讓很多小盆友失去了耐心放棄了文文讓我有小小的桑心,但是還仍然堅持看文的那麽那麽可耐又可耐的小盆友們還是讓我好好嗨皮呢~~特別是小咿呀那個小咿呀哦,真的感動到讓小茗茗很暖心呢,沒錯,就是你,小咿呀,怎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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