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有大改動,大家可以回頭看看哦~~豐滿了不少,嘻嘻
有了東西撞擊的聲音,辛蕾忍不住擡手捂住耳朵,整個臉都深深埋在胸前。她不願聽下去,也不想聽。
“辛蕾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錄音筆裏的對話還在繼續。
“夠了!”
孟宇豪看見辛蕾捂着耳朵蹲在那渾身哆嗦。
“辛蕾…”
“為什麽,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不可能殺了言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可能…”辛蕾不斷在搖頭,“假的,全都是假的……”
孟宇豪告訴她,“你當時已經懷孕,你是為了孩子…”
“如果我殺了人,那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警察來找我?”
“那是因為是我替你頂下了所有的罪!”
孟宇豪說:“事後你一直坐在地板上,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似的什麽都不知道,我為了我們的孩子,在警察來之前,我把所有的兇器都沾上了我自己的指紋。”
他湊近辛蕾,雙手執起她的手,“辛蕾,現在我回來了,我們一家三口就終于可以團聚了,你應該高興的,為我們高興。”
辛蕾擡起淚流滿面的臉,她看着遠處掀倒在地的椅子愣愣出神。她的雙眼紅腫,表情呆滞,完全沒能接受得了這一切所謂的真相。
孟宇豪再次把她擁入懷裏,他輕撫着她的發,“我會把你跟歡歡都接出來,我們一家三口團聚,就當是為了女兒,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辛蕾,你知道這四年的牢獄我都是怎麽熬過來的?我天天數,日日盼着希望可以早點出來與你們母女倆團聚。我好想你,好想我們的女兒。”
“辛蕾,盡管我們在四年前有了不愉快,可是,我只是想跟你重新來過,重新一切,可以嗎?”
******
“辛蕾,你愛她麽?”
徐言成是這樣問施博文。
垂在兩側的手微微動了動,施博文也不知道他是沉默了多久才回答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麽是愛,愛又可以保留多久?
他垂下眼,看着地上掉落的樹葉,緩緩地說:“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一個人承擔那麽多,想為她分擔一些。我喜歡歡歡,喜歡她叫我爸爸,特別是她們母女身上那種家的味道,讓我不敢多觸碰。”
施博文看着徐言成,“我怕我會戒不掉。”
******
徐言成最後還是給父親徐恒山打了電話。
“辛蕾被人綁架了。”他落魄的站在窗前,眼神空洞。
徐恒山一點沒意外,他的反應讓徐俊成徹底涼了心。
“為什麽?”
“為了保全徐家的名譽。那個女人只要随便亂說話,就會讓整個徐家都完蛋!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麽能輕易毀掉?”
“所以即使讓女兒蒙羞而死,你也不願讓兇手落入法網?”
“孟宇豪不是已經坐牢了麽?四年,也給了足夠的教訓了。”
“爸…”自從妹妹徐言心不在了,徐言成跟父親的關系就一直很僵,他幾乎很少主動開口喚一聲那個尊貴的稱呼。
徐言成說:“您真的是我們的父親麽?為什麽,我跟言心從小到大,在您的眼裏就那麽不重要,連您事業的一半都不趕不上…”
電話那頭又傳出了徐恒山的低吼,但徐言成卻早就把電話仍在了地板上。
這一次,他用自己可能會繼承拿到的大筆錢,換回了他跟妹妹一直想問的話。
孩子,家庭,真的在徐恒山眼裏就那麽不值錢嗎?
******
張靜打來電話的時候施博文正坐在毛東開的車裏。一路上,他一直反複回想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都覺得有點肉麻。
“小子,不錯啊?”毛東笑着調侃,施博文卻只是笑笑。
的确,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張靜的電話來的很突然,鈴聲響起的那一霎那,施博文就有種預感,肯定跟辛蕾有關。
張靜說:“她回來了,現在正在我家。”
電話裏張靜的聲音不是很激動,這讓施博文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匆匆忙忙感到張靜家的公寓裏,施博文站在門前遲遲不敢敲門。
在摁下那個門鈴的時候,他就預感到會發生一些事。
張靜把門打開,表情很嚴肅。她看了他半晌,才緩緩側身讓他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寫的最痛苦的一章,昨晚的稿子全都沒了,那種靈感也用光了。
重寫,鐵定是趕不及昨晚寫的好,再加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于是...
碼完就發上來了,還沒來得及檢查,想說,兩萬字的榜單真不是鬧着玩的,以後我再也不裸奔了。
~~~~(>_<)~~~~
☆、累愛
施博文輕輕推開了卧室的房門。
他并未踏進屋內,只是站在門口,靜靜望着坐在床邊椅子上,愣愣出神看向窗外的辛蕾。
辛蕾穿了一件淺灰色毛衣坐在那,她側着頭,雙手抱着腿,目不轉睛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空霧蒙蒙的,什麽都看不清。
他不敢輕易打擾她,只是這樣靜靜地站在那看着她,而她所有的注意力卻都投在了窗外。
她的側影看上去很單薄,施博文突然發現辛蕾真的特別瘦,瘦的好像随便來一場大風就能把她刮走一樣,就連打在窗戶上的身影都顯得特別渺小。
“她從回來到現在一直這樣,我問過她去哪了,她卻只是搖搖頭什麽都不肯說。”張靜站在施博文身後,看着辛蕾的身影對他緩緩道。
她盯着他的背影,“我也不知道該找誰,或許你們之間有些事是需要談的,所以只能打電話給你了。”
施博文站在那,把着門的扶手直直望着辛蕾,他的眼神幽深,嘴角緊繃。張靜站在他的身後,從他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一種無以言表的悲傷。
他眼中流露的情緒太厚重,讓張靜難以相信。
站在身前的施博文比張靜高出很多,張靜看着他,看他英挺的背脊,身上價值不菲的褐色大衣,還有施博文扶着門把手的腕上戴的那塊名牌手表跟那雙手工制造的皮鞋,張靜心中忽然生出了疑問,身價如此之高的施博文為什麽對一個長相普通身份普通的辛蕾,會産生如此的好感?
“我可以跟你聊聊麽?” 不知什麽時候房間的門已經被施博文關上。他轉過身,正正對視張靜。
張靜覺得他的一雙眼睛真的很好看,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讓人一旦望見,就很難拔出。
“可以。”張靜颔首。
******
兩份熱咖啡放在桌邊還冒着一縷縷白氣,張靜跟施博文各坐在沙發的中央,中間隔了一個抱枕的距離。
就在這個客廳沙發上,張靜跟施博文講述了她跟辛蕾認識的過程。
那是在五年前,一次社會愛心活動中,張靜受一個志願者好朋友的邀請,專門去孤兒院探望了一群有心裏抑郁症的小朋友。那些孩子因為是從小就被父母遺棄,小一點還沒記事的還可以,可大一點的孩子因為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有些孩子會難以接受現實,變得沉默寡言。
“當時去的志願者雖然很多有十幾位,但幾乎都是年輕的大學生,她們各個都充滿愛心,其中就有辛蕾一個。她當時已經是那家孤兒院的老志願者了,常常會去那裏免費做義工,那裏的老師們大多都很喜歡她,都跟我說,這個小姑娘真的特別熱情,心腸特別好。”張靜抿了一口咖啡,慢慢道:“我們回去的時候坐的是同一輛大巴車,很巧,我們倆就坐在一起。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她跟我講了許多關于她自己的事,特別是她的男朋友。”
說到這,張靜特意瞟一眼身邊一直低頭沉默的施博文,他卻只是垂着眼撫弄着咖啡杯的杯沿,并未有任何反應。
張靜繼續道:“辛蕾告訴我,她的男朋友為了他們的将來專門去了美國打工,等過幾年,他賺了錢回來,他們倆就可以在男方的老家結婚了。我當時問她,他是怕你父母不同意,擔心他很窮才去的國外嗎?辛蕾卻說,不是,是因為她男朋友希望自己有能力給她一個幸福的家才特意選擇出國的。”
“可笑。”施博文嗤笑一聲,口氣明顯充滿了諷刺。
張靜把咖啡杯輕輕放回到茶幾上,她拽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裏,莞爾一笑,“我比辛蕾大幾歲,所以她當時臉上幸福的表情我是懂得,她笑的那麽甜蜜,那麽開心,甚至對未來都有了無限的憧憬,我又怎麽忍心潑涼水去澆滅她的希望呢?那時候我也在想,或許,這個世界上真會有一個男人肯為你真心付出那麽多吧。我問她,那你要在這邊等他幾年呢,就不怕他在外面跟別人好了?她卻回答我,她相信他。”
張靜看着懷裏的抱枕,幽幽道:“辛蕾告訴我,她會好好地等,直到他回來可以娶她的那天。”
施博文微垂的側臉如雕刻般立體英俊,黑長的睫毛卻始終在眼下打下了一小片陰影。“後來呢?那個男的失約了?”
張靜望他一眼,“如果我們不是過來人,又怎麽會猜到結局?”
她無聲嘆了口氣,“半年後,我在武昌街的一個晚市上再次看見了辛蕾。剛下完雪的冬天,她穿着一件黑色薄棉襖,正在那賣圍脖。那天是Y市有史以來氣溫最低的一天,她站在那凍得直跺腳,可還不忘大聲吆喝。”
施博文轉頭,眼睛直直盯着張靜。
張靜卻沒有回視他的目光。
“辛蕾跟我說,那個男的出國前竟然向高利貸借了一筆錢,抵債用的房子居然就是辛蕾現在住的房子,借款人的名字赫然寫的是她,辛蕾……”
“他怎麽可能用她的房子去借錢?”沒等張靜把話說完,施博文已經忍不住問出了口。“他又沒有……”
“是辛蕾偷偷把家裏的房證交給他的。”
‘嘩啦’一聲,施博文将咖啡杯放回到桌上,力氣之大,讓瓷杯跟玻璃之間産生了不小的響聲。
“那個男人告訴辛蕾出國需要不動産證明,他想用她們家的房産做證明,所以,辛蕾就偷偷把東西從家裏偷了出來。”
張靜望向那扇卧室的房門,“事發之後,她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不能讓父母沒有地方住,所以,她為了打工掙錢開始接連逃課。”
“一共欠了多少?”
“……八十萬。”
對一個小康家庭來說,八十萬不算什麽,在施博文眼中甚至不關乎痛癢,可對于一個全家只靠父親在工地打工掙錢來養活的一家三口,這樣普通家庭來說,八十萬,卻是比天都要大。
“再後來,我最後一次看見辛蕾是在她出事的前幾天。那天她去我在的醫院專門挂了我的門診,她在我的辦公室,哭着告訴我,他騙了她,那個男人,他有了別人。我當時記得很清楚,辛蕾情緒非常激動,她哭的泣不成聲,甚至都蹲在地上使勁揪着自己的頭發。她說,那個男人去了國外根本都不是為了他們的将來,而是為了跟別的女人結婚。”
施博文感覺自己在顫抖,他懼怕下面将要聽到的話,懼怕張靜會告訴他……
張靜定定看着施博文,她說:“辛蕾告訴我,那個男人娶的女人居然是……”
“…她最好的朋友。”
******
房間很暖和,卧室的房門再次被輕輕推開。
辛蕾依舊安靜地坐在那望着窗外,她看的很認真,就像是正在完成一項任務一樣。
施博文望着屋內的她,他死死握緊門上冰涼的把手,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就是這樣一個身體單薄的女人,曾經對愛情是多麽的憧憬,面對愛情,她不怕等待,不怕艱辛,卻害怕背叛。為了愛情,她願意相信一切,即使希望破碎的那一刻,她也是堅強的選擇了承受,獨自一人承擔所有後果。
內心自以為如此強大的施博文在聽到事實後都難以接受,更何況還是無辜背上一身債的辛蕾呢?
施博文慢慢把門合上,他轉身看着她,擡腳向她走去。
門與椅子之間的距離只有十餘步,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很小心。
窗外居然落下了小雪花,一小片一小片,室內室外的空氣之差讓窗戶蒙上了一層霧氣。
施博文站定在辛蕾的身側,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的專心。
“下雪了。”意外的,辛蕾竟先開了口。
施博文順着她的視線同樣望向窗外,“嗯,下雪了。”
冬天很美,雪花卻很冷。雪很美,心卻很冷。
“你還記得言心最喜歡的天氣是什麽嗎?”辛蕾并沒有移開目光,她盯着掉落在窗沿邊上的一片雪花,輕輕地問。
施博文沉吟了半晌,“雪天,她最喜歡站在雪中看雪。”
辛蕾似乎輕輕笑了笑,“今年雪下得真早,往常可都要等到十二月份才會有呢。”
她擡手輕輕用手在玻璃上劃了一下,水汽沾上玻璃,一個水印赫然出現在窗戶上。
“言心她很喜歡下雪,卻害怕走在雪上會滑倒,言心她很喜歡畫畫,卻不敢輕易嘗試畫自己愛的人。她說,心裏的人只要好好地放在心裏就好。她說,她真的很羨慕很羨慕我,她很喜歡去我家,很喜歡吃我媽媽做的菜,很喜歡跟我成為姐妹。她常常撒嬌的對我說,辛蕾,你千萬千萬不能抛下我跟別人成為朋友哦,因為我可只有你一個好姐妹…”
垂于兩側的手不禁握成了拳,施博文輕輕閉上眼,深呼吸。
他對着辛蕾慢慢蹲下身,一只手緩緩擡起,覆在了她微微顫栗的手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倆感情很好…”
“你不知道!”
不知是誰留下的眼淚狠狠擊中了誰的心髒。
辛蕾側過臉,看着身前的施博文,“她把我看成了她最好的姐妹,她對我說,在這個世界上,她雖然沒有了媽媽,可卻有兩個親人,一個是她哥哥,另一個…就是我。”
抽回被施博文握緊的手,她對上他一雙帶有血絲,黑不見底的眼睛。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言心究竟是怎麽死的麽?你不是一直都想揪出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嗎?”
施博文慢慢閉上眼,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他聽見她說:“孟宇豪做了四年的牢,可真正應該治罪的兇手卻一直在逍遙法外……言心放在心裏的親人,她常常挂在嘴邊的好姐妹最後竟然成了結束她生命的殺人罪犯!是我,一切都是我,你要查的那個兇手其實就是我!”
終于放聲大哭起來,辛蕾拼命抓住施博文的肩膀,“你應該把我送去監獄,我才是那個兇手!我對不起言心,對不起她那麽相信我……還有那個人,他背叛了我我不能原諒他,可他居然為了我白白做了四年的牢……”
她仰着臉看着窗外漸漸變大的鵝毛大雪,哭得那麽撕心裂肺,讓施博文終究難以自控地将她緊緊擁在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哭...
☆、心底的愛
鵝毛般的大雪在空中四處飄蕩,整個Y市都被白雪覆蓋,一片銀裝素裹。
大街上的行人迎着風,在雪地裏來來往往,腳步匆匆。
一對年輕情侶小心翼翼地走在冰路上,他們步子邁的很小,一不小心腳下就是來回打刺溜,險些摔倒。
“你小心點。”女生一步沒走穩差點磕到路邊的臺階上,旁邊的男生趕緊扶住她,好像吓得不輕,他嗔怪道:“可真是個小笨蛋。”
“嘿嘿,沒事呀!”
他們互相依偎,互相攙着穿過馬路,溫馨的背影讓孤獨的人看了會好生羨慕。
施博文看着他們走過自己的身邊,張口呼出了一口冷氣。
他擡手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寒風中,他戴着手套把領子豎起。
站在被雪覆蓋的樹下,他将煙盒從衣服口袋裏拿出,從裏面抽出了一根煙。
打火機點了數次都沒能點燃,施博文用手攏住火苗,含着煙低頭湊近火機。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空中慢慢飄落下來,他靜靜看着走過的路人,看着飄下的雪花,出神的靜靜吸完了一支煙。
******
“你就是個混蛋!”
‘嘭’的一下,徐言成擡手就是狠狠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到對面男人的嘴角上。
孟宇豪沒站穩一腳後退,重重撞向身後的水泥牆,他後仰的時候身體反射性地抓住了旁邊的書架,書架受到撞擊,最上面的一排書搖搖欲墜的險些掉下。
‘嘭’,又是一拳!
“你害了我妹妹,現在又來折磨辛蕾,你他媽…”
徐言成毫不客氣地重重朝孟宇豪的左臉上死命下狠手。他兩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英俊的面孔因為怒氣變得猙獰。
“你……”他氣的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孟宇豪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他用舌頭舔一下嘴角,側頭吐出了嘴裏的血水。
他朝他笑,笑的挑釁。“你父親居然肯給我一百萬讓我去綁架她,還保證,這樣就可以我跟我女兒團聚,你說我為什麽不做?”
“……”徐言成簡直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混蛋!人渣!”他低吼出聲,擡手又是一拳。
待第二拳下手的時候,孟宇豪卻收起笑臉,擡手猛地箍住了他的手腕。
孟宇豪正色道:“我混蛋,我是人渣?那你們堂堂有名的徐家背地裏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又不混蛋了!”
他朝地上諷刺般使勁吐了一口,“我呸!”
用手背抹一下嘴,孟宇豪對峙一般,一步步逼近徐言成。他眼裏的戾氣油然而生, “你父親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寧願把她親生女兒當囚犯一樣關在地下通道裏不管不問,任由她自己在那吃喝拉撒20多天,你們不缺德?你妹妹死了,你父親怕事情張揚影響他的生意,甚至買通人給我減少判刑就是為了堵住我的嘴,你們又不混蛋了?!”
孟宇豪擡手一下下戳在徐言成的胸前,他一字一句的問,就像當面刺了徐言成幾刀一樣。“徐言心托我給你打電話向你求救的時候,你跟你父親說過一句求情話沒有!現在東窗事發,你怕事情搞砸了,知道着急,說到最後還不是為了你自己!你妹妹染上毒瘾變得大小便失禁,大便都拉在褲子上,你做哥哥的又為她做過什麽!”
面對孟宇豪的聲聲質問,徐言成只是雙眸睜大,手筋凸顯。他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牆角沒了後路,依然無從回答。
确切地說,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當年徐恒山知道徐言心因為毒品成了廢人後,暴跳如雷,當場就狠狠給了他兩個耳光。那時的徐言成以為父親的怒氣是來源自己孩子的不争氣,可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因為,徐言心破壞了他一直在公衆面前努力維持的徐家臉面。
“徐言成,你他媽就是個窩囊廢!你為了能繼承你父親的遺産,連你妹妹的死活都不管,要不是我最後找人幫忙撬開了那個破鎖,你以為你妹妹就憑她自己能逃出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他媽是欠我的!”
失力般跌坐在地上,選言成雙目失去了焦點。
他癱坐在那一動不動,孟宇豪俯視着,嗤笑一聲。
輪到最後,誰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誰又是最被憐憫的傀儡。
逝去人的道路已走完,所有的遺憾只能留給那些活着的人,讓他們繼續相互折磨。
******
辛蕾在張靜家住了一天就回到了自己家,面對她的沉默,張靜選擇不過問。
回家之後的辛蕾完全看不出跟之前有什麽兩樣,可就是在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數天後,一場風波卻意外發生了。
那天是周六,恰巧是辛蕾母親張桂蘭的六十歲生日,為了慶祝她的六十大壽,辛蕾特意選擇了一家餐廳給母親賀壽。
出門前,辛歡穿着漂亮的小棉襖站在鏡子前面擺着各式各樣的姿勢給媽媽還有外婆看。
“媽媽,你看我好看麽?”她仰着小臉,大眼睛彎彎的對辛蕾說。
即将五周歲的女兒已經懂得開始分辨美與醜了。辛蕾笑笑,點點頭,“漂亮。”
“外婆外婆,你看歡歡今天漂亮嗎?”小家夥又跑到張桂蘭身前,拽着她的袖子問。
從早上起來眼睛就一直不停地跳,張桂蘭從蒜瓣上私下一小片蒜皮貼在眼皮上。她揉揉外孫女的頭發,緩緩的說:“我家小公主每天都很漂亮,可是外婆的心肝寶貝呢!”
“媽,快走吧,今天周末走晚了怕路上堵車,位置可早就定好了。”辛蕾在一旁穿上羽絨服催促張桂蘭。
“嗳,好!”
辛歡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她玩着手指頭,對辛蕾說:“媽媽,媽媽你說我可不可以請超人爸爸一起來參加,陪我們一起吃飯呀?”
辛蕾穿衣服的手一頓,那天她在施博文懷裏哭的聲嘶力竭,她摟着他一直哭,直到漸漸變得虛脫。
他後來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在臨走前囑托張靜,“幫我好好照顧她。”然後,對她說:“好好休息。”
從思緒中拔出,辛蕾緊緊握着手裏的外套,還是對女兒搖了搖頭。
她俯下身,認真地對女兒說:“施叔叔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情,我們不要打擾他,好嗎?今天媽媽跟外婆陪歡歡一起吃,我們吃好吃的!”
包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辛蕾忙着要去接電話就沒跟女兒說太多,辛歡卻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到客廳拿起家裏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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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餐廳不是很大,客流量意外地倒是不少。
辛蕾跟母親帶着女兒打車來到飯店,她前幾天專門預定了一個包間,由漂亮的服務員領着,進了包廂裏。
今晚她只請了兩位客人來參加母親的生日,其中一位就是梁桔。梁桔對辛蕾的照顧讓張桂蘭很感動,為了表示謝意,她特意叮囑辛蕾一定要把梁桔請來好好謝謝人家。
而另一位,則是張靜。
她們倆來的都比較晚,一前一後進的包廂,時間剛剛好,坐下沒過多久飯菜就上齊了。
“今天沒請外人,桔姐跟張靜姐能來參加我母親的生日,說真的,我挺開心的。”
面對一桌豐盛的飯菜,看着身邊健康的母親跟可愛的女兒,不知為什麽,辛蕾眼眶就忽然濕熱起來。
她從座位上站起,雙手舉着裝有半杯多紅酒的杯子向張靜跟梁桔敬酒。
“我平時一般都不喝酒,但今天這杯酒我必須要喝。桔姐,平時在工作上真的很幫我,凡是待遇好機會難得的工作你都替我争取,知道我為了還貸款花掉了大部分的工資,你甚至都主動想要借錢給我,真的,我真的特感動。”深呼吸幾口,辛蕾頓住,又看向張靜,“張靜姐,你把我所有治療的錢都省去了多半,為了減輕我的負擔,甚至願意私下給我做心理輔導,我,我特別特別謝謝你們,感激你們。”
玻璃杯中的紅酒在包間燈光的照耀下格外醉人,辛蕾看着她們,語氣激動。“這杯,我敬你們。”說罷,她仰脖一口灌下了杯中所有的酒。
梁桔不清楚在辛蕾身上發生了什麽,她只覺她的狀态看起來很不對,但礙于張桂蘭在場也不好過問,只能将話忍在嘴裏。
“辛蕾,你如果能幸福,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張靜也站起來。一向斯文的她,今天居然喝起了酒,而且一喝就是一杯。
“媽媽,我也想喝!”辛歡見大人們這樣,猜想杯子裏紅紅的水一定很好喝,于是也伸手想勾杯子。
“喲,小祖宗,這個你可不能喝。”梁桔眼尖手快急忙将杯子奪下,“你媽媽她今天是高興,你可不能學她高興起來就喜歡喝酒。”
“今天辛辛把你們都叫來了,也是我的意思,我就是特別感謝張醫生跟梁經理對我們家的照顧。”
“阿姨,你叫我小桔就行了。”
張桂蘭畢竟是長輩,梁桔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正當飯桌上氣氛不錯的時候,包廂門忽然被輕敲幾下。
辛蕾臉上的笑不見了,她放下杯,起身去門口開了門。
“媽,今天我帶了個人給您見一見。”
不光張桂蘭好奇,就連梁桔跟張靜也都紛紛放下碗筷轉頭看向門口。
門被打開,此時身穿灰色外套,手裏還拎了一個蛋糕站在辛蕾背後的人,正是孟宇豪。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章哦~~~
感謝咿呀的地雷,真是平地一聲震天響,震得我不得不加緊碼字哦,破費嘞~~好久都沒有收到地雷喽,好開心哦!!
咿呀扔了一顆地雷
☆、混亂
張桂蘭怔怔瞧着門口的男人,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辛辛,這位是…”她面帶一絲僵笑,側臉問自己的女兒。
辛蕾看着母親的臉,小心地回答:“媽,他是……”
“阿姨,好久不見了,您還是那麽年輕。” 孟宇豪為了今天的飯局特意先去商店買了一件灰色外套,穿起來給人成熟穩重的感覺。
他知道張桂蘭極其不喜歡他,四年前的事情辛蕾失憶了記不得,但張桂蘭卻沒有。辛蕾幾句話就能蒙騙過關,可要想過張桂蘭這一關就得費點功夫了。
孟宇豪拎着蛋糕笑着走向張桂蘭,他把蛋糕放在飯桌上,還對着張桂蘭畢恭畢敬地地鞠了一個大禮。“阿姨,來的路上不知買點什麽東西送您,這塊蛋糕就不成敬意了,一點小意思還希望您收下,我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麽文绉绉的話,還是他特意從電視上學來的。
張桂蘭臉上的笑早就斂去了,早上眼皮一直跳到現在,似乎還真的靈驗了。她定定凝視面前的男人,看向他那雙略微上調的眼睛和噩夢中夢見無數次的那張臉,半晌,張桂蘭終于恍然大悟。
“你,是你…”她顫抖着擡起手指着孟宇豪,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孟宇豪的出現無疑如一道閃電重重劈在張桂蘭頭頂,她一步沒站穩,猛地向後趔趄幾步,給身邊的人吓了一跳。
“媽!”
辛蕾大喊一聲伸手就想去扶母親,可張桂蘭卻狠狠把她的手揮掉。
“滾,你給我滾。”畢竟有外人在場,她不想讓別人看了自家笑話。張桂蘭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對孟宇豪說。
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她嘴裏說出,她的面色已經慘白到極點,辛蕾站在母親身邊都能感覺到她在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
孟宇豪卻不以為然,“阿姨,今天是辛蕾請我來參加您的生日的,而且我跟辛蕾還有事情要告訴您。”
他主動牽起辛蕾的手,兩人十指交叉,舉在張桂蘭面前。 “我們經歷了這麽多,終于有機會再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珍惜,所以,我跟辛辛已經商量好,我們準備下個月就結婚。”
“哐當!”
兩層蛋糕摔在地上沒了形,張桂蘭扶着桌邊正大口喘氣。
“不可能!我女兒是不會嫁給你的,你這個畜生,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你忘了四年前是誰抛下辛辛去了國外,還說什麽會賺錢回來,結果呢?”
“媽…”
“你閉嘴!你忘了他怎麽對你的?你失憶我沒把真相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忘記他,可你…你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才滿意!”張桂蘭厲聲呵住辛蕾,她支撐桌邊的那只手已經快撐不住,她忽覺頭昏眼花。
梁桔跟張靜也從位子上起來,張靜怕會吓到孩子,趕緊領着辛歡想從屋內出去,孟宇豪卻轉頭看了過來。
在看到辛歡時,他明顯的身體一怔。
“歡歡?”
“你要幹什麽?”張靜看見孟宇豪朝她走來,搶先一步把辛歡護到身後。
對着張靜,孟宇豪恢複了滿臉的嚣張,剛才斯文的面具瞬間被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是我女兒,我要看我女兒,你給我讓開!”
張桂蘭肯定要阻止孟宇豪與辛歡的接觸,“歡歡是我們辛家的,她沒有你這個畜生的父親!”
辛歡第一次看見外婆這麽生氣,她站在那好像是被吓到了,眼神怯生生的梭巡在媽媽辛蕾跟外婆之間,一動未動。
“歡歡,你沒聽到外婆的話嗎,快過來!”
張桂蘭這一吼,徹底把辛歡給吓哭了。
“媽媽,我要媽媽!”她捂着眼睛失聲痛哭。
孟宇豪看見女兒哭徹底被激怒,他一把将面前的張靜推開,抱起女兒就轉身朝門外走。“誰都別想阻止我見我女兒!”
“孟宇豪,你給我站住!”張桂蘭想上前阻攔,卻根本不及孟宇豪的速度,“你要是敢把歡歡抱走,我就報警!”
張桂蘭拽住孟宇豪的衣擺,卻被對方一個使勁,掙脫了出來,她倒是差點摔倒,幸虧身後的辛蕾即使扶住。
門本來就是開的,此時他已經大半身子出了包間。
“老子還沒聽說過認自己的閨女是犯法的!”說着,他已經閃身消失在門口。
“孟宇豪!”
“孟宇豪!”
辛蕾跟張桂蘭同時大喊,辛蕾擔心女兒擡腳就去追,可剛跑到門口,就聽到身後張靜跟梁桔在喊,“阿姨!阿姨!”
回過頭,入目的就是看見張桂蘭癱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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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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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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