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有大改動,大家可以回頭看看哦~~豐滿了不少,嘻嘻
燈,也不小心點。”
“我以為…”辛蕾咬着唇想解釋,卻繼續查看施博文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
“以為我是壞人?”施博文笑,摸摸辛蕾的頭發,“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壞人。”
“你怎麽坐這等我?”
施博文嘆了口氣,道:“開門吧,我等你一晚上都餓了。”
兩個人進屋裏後,辛蕾打開客廳的燈急着查看施博文手臂上的傷。只是有了淤青并沒有出血,辛蕾本想拿碘酒替他清理一下,卻被施博文攔住,“我還沒有那麽嬌氣,又沒流血。”
“能不能磕到骨頭啊?”
“放心吧,我以前在國外受的傷比這嚴重好幾倍都沒去醫院。我餓了,想吃你做的飯。”
施博文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盯着辛蕾,哪還有之前最初認識時給辛蕾留下的嚣張跋扈,自命清高的印象。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的。”辛蕾笑着說。
施博文含笑看着她走近廚房,等她消失在視線裏時,他的嘴角也漸漸垮了下來。
今天下午房東上門來要房租錢,施博文以為這段時間肯定會找到工作,就拒絕了毛東的墊付。可這麽久過去了,他的工作絲毫不見任何頭緒。
不用毛東說他也知道,這其中還不知有多少人對他做了落井下石。
方嫣一直沒有催他關于合作的提議,她肯定是篤定他會答應,而這其中,她必定是讓人在背後做了手腳。另一方面,不管方嫣的合作背後是不是奎叔的指示,奎叔為了保全他在Y市的地位,也必定不能讓施博文輕易邁出正步。
施博文揉了揉頭發,和辛蕾在一起超出了他的預計,他原本是希望等他穩定下來再來找她的,可是現在兩個人既然已經在一起了,他的肩上就多了一份責任。
他希望能帶給辛蕾一份新的生活,不能說攀比之前的榮華富貴,至少要跟她足夠的穩定感。
可是現在...依他現在的狀态,他拿什麽去做?連最基本的房租他都交不起。
飯菜做的很快,辛蕾和施博文兩個人各自都有心事,飯桌上也就顯得比較安靜。
施博文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辛蕾盤子裏,“怎麽不吃啊,我都沒嫌棄你做的不好吃,你倒是一口不動。”
辛蕾牽強地笑了笑,戳戳盤子裏的魚肉,還是沒吃一口。
施博文看她這樣才斂了笑,放下筷子,問:“是不是有什麽事?”
身邊終于有了可以幫忙出主意的人,辛蕾想了一會兒,終于把今天白天的事講給施博文聽。
施博文抿着嘴,認真地聽辛蕾一字一句說完,過程中他一言未發。
“你會不會也覺得很奇怪?”辛蕾直起身子問他。
“你之前沒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嗎?有些公司翻譯的內容不是也要求保密嗎?”
“是有,但是那個男人給人感覺太奇怪了,他的眼神太可怕,或許也是我的敏感,反正我不太願意接這個工作。”
施博文伸手握住辛蕾的手,“那你最後接了沒?”
看辛蕾點頭,施博文又叮囑她,“總之你自己小心點,實在不行我會找毛東幫忙查查這個公司。”
施博文看上去整個人很憔悴,辛蕾有點心疼,伸手回握住他的,“你沒事吧?怎麽感覺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
“我能有什麽事,強壯的不得了。快吃飯,待會陪我出去走走。”
******
毛東在辦公室看到施博文時顯得額外驚訝。
“你是有多久沒來了?”他将秘書支走,在酒吧臺上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施博文。
施博文把玩着玻璃杯,嘴角勾起,“我是走投無路來求毛總賞口飯吃。”
“得,你堂堂施大少我可養不起。”
玻璃杯觸碰,‘叮’的一聲,兩個人半舉着杯子,都是會心一笑。
施博文淺淺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着毛東。“聽說越南那邊有一批貨準備運過來,卻遲遲未有動作。”
毛東瞥了他一眼,笑罵,“你就是插根毛都能當猴了,都不知道你是吃什麽長大的,這麽精。怎麽,想幫我去接貨?”
施博文苦笑,“房租都交不起了,再不幹點什麽,我吃什麽,怎麽養老婆?”
“喲,你倆發展挺快啊,這麽急着就想結婚了?”
施博文拿着杯子垂着眼,毛東看了他一會兒,也收起笑意不鬧他了。
他擡腿坐在施博文身邊的高架椅上,言簡意駭地說:“最近查的比較嚴,越南那邊聽說也有老大盯着這批貨,這邊奎叔也放出話想要,現在不是時候去接。”
盡管毛東這樣說了,可施博文依舊問:“如果貨運過來,我可以分成多少?”
“你想錢想瘋了!”毛東臉色一變,有發怒的征兆,“我剛剛說的你聽清沒?現在好幾處人馬都盯着這批貨,現在去接過來就是明擺着找死,你不要命了!”
施博文沉默,只是握着手裏的酒杯,毛東沉吟半晌,道:“你要是實在缺錢的話我可以先借你一些...”
可沒等他說完,施博文已經起身否決了他的提議,“你還能借我一輩子不成?”
見他往門口的方向走,毛東立即站起來,“那你也不能拿命去拼,你不替辛蕾着想了?”
施博文背對着毛東站在門口玄關處,“不止為了辛蕾,還有我爸辛苦打拼一輩子的事業,我也要把它從奎叔那搶過來。”
******
辛蕾接的這份工作時長很短,精确率要求很高,外加Kevin的重視,讓辛蕾處處都小心翼翼。
合同原版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粗略過目了兩眼,因為涉及到未來一年産品走向以及原材料的運進和所屬權等問題,裝合同的箱子都是密碼帶鎖的。
“辛女士,這是合同的原版,連我都沒有見過,所以請您務必做好保密工作。合同原件我們會拿走,不過電子檔會在這個U盤裏,U盤的密碼是合同倒數第三頁上面的數字字母,你記一下,以免到時忘了沒人會告訴你。”先前來公司洽談的男人這次依舊保持着一張木讷讷的表情。
辛蕾按照他的意思做好了一切,最後又大致看了一遍合同,才将合同重新放回到箱子中,交還給男人。
因為涉及到保密工作,所以辛蕾被特別安排在一處私人房子裏,裏面居然還有一位保姆阿姨陪着她,辛蕾瞬間覺得自己是被人囚禁了起來。
翻譯工作很順利,三天後,辛蕾将反複核對了幾遍的翻譯資料遞交到男人手裏,她看着幾十頁的資料統一的被放到之前裝合同的密碼箱子裏。
“這幾天辛苦你了。”男人嘴邊有了一絲笑,辛蕾覺得他還不如不笑,他一笑,她就覺得慎得慌。
終于從房子裏走出來,站在街邊上辛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此時站在陽光下呼吸着新鮮空氣,看着蔚藍的天,她忽然覺得原來幸福竟是如此簡單,簡單的讓她以為她會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幸福感直到未來。
沒有回家,辛蕾坐車直接去了施博文租住的房子裏。
可等她走到租房門口的時候,她就看見房子的大門敞開,不時的有幾位身穿工作服的工人從屋裏走出來,手上還搬着很多家具。
“請問...你們這是在幹嗎?”辛蕾抓住其中一位搬家工人詢問。
工人明顯很不耐煩,瞅了她一眼,“沒看出來嗎,我們這在搬家。”
“搬家?”辛蕾感到很詫異,“那住在這間房子的租客呢?”
這時候從房子裏走出一位體态偏胖的大嬸,她嗓子很大,抄着一口地方口音道:“他早就被我攆走了,沒錢交房租,就不要出來租房子,我又不是慈善家...”
大嬸啰裏啰嗦個沒完,辛蕾沒心聽下去,忙問:“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媽,今天上午就走了!”
大嬸還想啰嗦,辛蕾卻轉身噔噔噔地朝樓下跑。
她邊跑邊給施博文打電話,可對方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态。
******
正值夏天,晚上在街邊吃燒烤的人很多,施博文坐在人群中間,要了一盤烤羊肉,和幾大杯冰鎮啤酒。
自從他有記憶起,他就從來沒這麽落魄過。
之前每當他看見街邊一群穿着背心褲衩的人坐在這裏邊大口撸串邊大聲講話時,他都是不屑一顧加大油門,開着超跑一閃而過,可再看看現在......
施博文苦笑,吃了一口肉,又喝光一大杯冰啤。
因為沒有錢付房租,他今早被房東趕了出來,他曾想過暫時住在毛東那,可心裏僅存的那點自尊心驅使着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附近的便捷酒店。
身上還有一點錢,能住幾天是幾天,施博文就不相信,他還真能被餓死。至于辛蕾那邊,算算日子她也該結束工作了,施博文打算這件事先瞞着她,等他重新租到房子的時候再和她說。
“喲,小子,生活過的不錯啊。”
驀地,肩膀上不知是誰重重拍了他一下,然後,施博文聽見身旁椅子拉開的聲音。
“老板,這裏再加一打啤酒。”
“好嘞!”
毛東穿着一身休閑服坐在那,撇了撇四周,對施博文揶揄道:“自個在這逍遙也不知道叫上我,忒不夠意思。”
施博文繼續無聲地吃着手裏的羊肉串,幾乎就當他是透明的。
一打啤酒‘嘭的’一下放在桌邊,毛東掏出錢夾數了幾張百鈔遞給老板,“這裏結賬。”
施博文慢條斯理地吃着東西,時不時地還喝幾口酒,看見毛東把錢付了,他也沒有阻攔。
半晌,他才緩緩道:“我不感激你,我只覺得我太特媽無能了。”
毛東眯眼看他,嗤笑,“你以為我是在幫你?我告訴你,錯了。”
毛東站起身,指着施博文,“你要是不想讓辛蕾繼續半夜三更的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邊哭邊找你,你就他媽當沒事人似的繼續在這喝,誰也管不了!”
拿着啤酒的手堪堪僵在那,施博文驚詫道:“你說辛蕾?她在找我?”
施博文明顯很意外,毛東鄙夷地看着他,不争氣地罵道:“我一直覺得你有骨氣,可今天這件事...施博文,你徹底讓我覺得你他媽就是個窩囊廢!不就是遇到了一點小波折麽?你至于整的跟瓊瑤電視劇似的在這裝可憐?有意思嗎!”
毛東拍着桌子就要走,施博文慌忙地起身拽住他的胳膊,“辛蕾現在在哪?”
“怎麽,現在想起要關心人家了?”
見施博文很認真的表情,毛東甩掉他的手,點了一根煙,道:“梁桔陪着她,在我公寓裏。”
******
梁桔第四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辛蕾,安慰她,“放心吧,毛東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
辛蕾低着頭,雙手緊緊絞着手裏的紙巾,“他現在肯定不願意看到我,他一直都不肯跟我講任何事,什麽事都自己擔着。”
“你也知道,他以前是什麽身份,現在忽然成了這樣...”梁桔倒了一杯溫水給辛蕾,“我聽毛東說施博文這個人自尊心很強,從小為了不讓他父親看扁16歲就自己出國打工。他從不輕易認輸,更別提是在你面前了。”
“我知道,所以...只要他現在好好的,很安全,我也放心了。”
梁桔被她這話氣笑,“你傻啊,他一個大男人還能怎麽樣,你還怕他做傻事或者是被人搶了不成?施博文要是因為這點挫折就去做什麽傻事,那我還就真瞧不起他了。”
兩個人說話間,門口開門鎖的聲音一下就驚動了辛蕾,她不顧哭花的臉擡腿就朝門口跑去。
毛東開門一進屋就看見了她,還有她身後的梁桔。
“怎麽樣?”梁桔率先問道。
辛蕾一看見毛東身後沒有一個人,心更是碎了一大半。
毛東卻說:“他在樓下等你。”
本來心灰意冷的心情一下重燃,辛蕾睜大雙眼看着毛東,“找到他了?”
“嗯。”毛東點點頭。
梁桔上前摟住辛蕾,“洗把臉快下去吧,他要是看見你這樣,鐵定會更自責的。”
******
辛蕾急匆匆趕到樓下的時候,遠遠就看見施博文站在樹下,不知盯着哪裏走神,腳邊的煙蒂已經積存了一小堆。
她發現,自從他離開施家以後,他的煙瘾變大了,老是喜歡站在角落抽着煙出神。
感覺眼眶發澀,辛蕾趕緊朝他走過去,施博文卻失神的沒有注意到她。
等她走近時,辛蕾才發現,施博文眼裏濃厚的愧疚和自責幾乎将他擊潰。
他該有多大的擔負和心事,才會變成這樣。
他成熟了許多。
“對不起。”他對她說,聲音沙啞。
作者有話要說:
☆、最動聽的心跳聲
夜晚烏黑的天空中一眼望見的是皎潔的白月光,而躲避在月光後面的一顆顆繁星彙成了一條燈河,蜿蜒崎岖的穿越在天空中。
辛蕾和施博文并肩坐在廣場的臺階上,微涼的晚風拂面,難免感受到一絲涼意。
施博文雙手搭在腿上,望着廣場上飯後出來溜達的附近居民,一旁的辛蕾則是遙望遠處的天空,目不轉睛地看着那點點星光。
兩個人沉默了好久,彼此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盡管心裏想說的想問的話有很多,可一時間,無從問起,也無從說起。
天氣預報早就報道了今晚會變天,辛蕾感覺到身上的涼意越來越濃,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将雙臂抱在一起。
“把衣服穿上。”
施博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将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辛蕾的身上。
“不用了,我還行。”
辛蕾拒絕的手勢讓施博文拿着衣服的雙手堪堪頓住,她不知道,她的話不經意間就讓他感覺到了疏離感。
幾秒後,施博文再次道:“穿上吧,別凍着。”
黑色外套重新披在辛蕾身上,這次,她沒有再拒絕。
“你剛剛,為什麽要道歉?”辛蕾看着施博文,近距離才發現,幾天不見,他好像瘦的很厲害,從側面看,眼眶深陷,本來就立體的五官變得更加突出。
施博文抿着唇一直看着遠處,他并沒有立即回答,想了想,才說:“只是覺得有些虧欠。”
“是,你欠了我好多。”辛蕾心裏有些酸,“你過得不好,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害的我找不到你擔心你,你當初答應要照顧我,可你連最基本的相互坦誠都做不到。”
她說:“施博文,你真的讓我很難過。”
施博文轉頭看她,看辛蕾傷心的表情,她雙眼通紅,眼中的埋怨全部被他收入眼中。
“我從沒說過跟你在一起只要過幸福的生活,我一直告訴你,我不怕辛苦,不怕窮,只要我們兩個人能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哪怕一直維持現在這樣,那我也願意。是,你之前是過得很好,可我從來就沒有要求你必須給我那樣的日子。“
擡眸,對上那一雙深陷于眼眶,此刻略顯憔悴和疲憊的一雙眼睛,辛蕾看着施博文,慢慢地說:“如果我貪圖你的錢,那我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你在一起。現在,是你人生最低落的時候,無論我們将來的生活變得多麽困難,我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你呢?你有信任過我嗎?你被人從房子裏趕出來不是第一時間來找我,而是選擇離開逃避我,施博文,我辛蕾在你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貪慕虛榮?貪圖榮華富貴?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只能有福同享有難就不能同當的人,再苦的生活我都過過,更何況現在這點我根本不放在眼裏的小波折!”
辛蕾說的有些激動,施博文從沒見過這樣的她。她在他心裏一直是一個小女人的形象,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是要比他堅強許多的。
施博文雙眸緊緊地看着辛蕾,他想擡手抹去她眼角中一直在打轉的眼淚,可聽到她的這些話後,他不敢随意動作,只能一直保持原來的姿勢繼續坐在那。
周邊有小孩子嬉鬧的聲音,有叔叔阿姨鍛煉身體跳舞的聲音,可這些吵雜的聲響加在一起,也敵不過面前瘦弱女人用細柔的聲音說的那些話,給施博文帶來的震撼。
他顯得有些局促,有些不知所措。
“我...”施博文頓了幾秒,說的話有些條理不清,“我沒有想過你會,我不知道會給你造成這些誤會。”
搓了搓手,施博文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我只是...不想讓你跟着我受苦,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遭罪,這些,你能明白嗎?”
從開始說這些話,施博文就一直逃避辛蕾的目光,直到最後,他才擡起眼對上她的一雙眼睛,渴望她可以理解他。
辛蕾直視他的目光,忽的問:“那麽你想跟我走到最後嗎?”
“想。”施博文回答的很幹脆。
驀地,辛蕾笑了,“那好!”
她從臺階上站起來,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頭看着施博文,“你起來,跟我走。”
施博文一愣,怔怔地問:“去哪?”
辛蕾伸手将施博文拽起來,自己回身先從臺階走下去,等她走下廣場的臺階站在廣場中心大圓球前時,她才回頭對着還發呆繼續站在原地的施博文說:“去我那。”
那一刻,辛蕾臉上的笑容簡直要比她身後一片燈火璀璨的燈光還要燦爛幾倍,那一刻,施博文清楚地聽見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他願意跟她走,他願意跟她一直走到最後。
愛情,不過是一秒的心動,一輩子的心甘情願。
******
踏上樓梯站在辛蕾家門口的時候,施博文看着背對自己拿鑰匙開門的女人,腦袋還是有些模糊,他居然跟辛蕾來到她家裏了。
“進來吧。”辛蕾打開門,側身讓施博文先進。
施博文站在那猶豫片刻,問:“你可想清楚了?你願意白養一個男人?”
辛蕾低頭沉思了良久,驀地拔出鑰匙自己轉身先進了屋,“我不相信你會讓我白養,現在只是先暫借你一個地方住而已,等你将來重新輝煌了,我可要連本帶利一起要回來的。”
她難得揶揄的口氣讓施博文沒有了剛剛些許的尴尬,他明白辛蕾的意思,她相信他,相信他會重新走出困境。
******
辛蕾将自己的卧室騰出來讓給了施博文,給他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單。
施博文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枕在自己腦袋下,透過窗戶望着窗外的星星點點,默默出神。
周邊幾乎都是居民區,到了晚上自然安靜很多,偶爾,樓下會有野貓的幾聲喵叫,和人騎自行車路過的瑣碎聲音。
施博文這個人對新環境有排斥感,往往要過上幾天才會适應,可他現在躺在那,鼻間呼吸的味道都感覺那麽的熟悉。他翻了身,伸手摸索着身下的新床單,灰色底色上萦繞幾朵淡藍色花紋,施博文嘴角不經意地就微微翹了起來。
連續幾天的疲憊漸漸湧上,不多時,他就感覺有了睡意,眼睛也緩緩地阖上。
希望,這會是一場美麗的夢,夢中他可以放下所有負擔,與她相依相靠。
******
第二天一大早,辛蕾拎着剛買來的油條和豆漿急匆匆往回趕,走到樓梯上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樓上往下走的鄰居程大媽。
“喲,小辛這麽早就去買早餐了啊。”大媽看着辛蕾手裏拿着好幾個塑料袋的早餐,好奇地問:“你媽從鄉下回來了?”
辛蕾臉一紅,搖搖頭,“沒,還沒有呢。”
她繼續往上跑幾層臺階,與程大媽擦身而過,“我多買點,明天就不用再買了。”
“那可不健康啊,你沒聽說嗎,現在不提倡吃過夜的剩飯剩菜,不是說,那裏面那個什麽鹽超量容易致癌呀!”
程大媽上了年紀就喜歡唠唠叨叨說個沒完,辛蕾尴尬地笑笑,及時打斷她的絮叨,“沒事兒,偶爾吃一兩頓沒事的,我們是年輕人不怕。阿姨,我着急上班,先回去了啊,您下樓小心點。”
“哎,年輕人就是愛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辛蕾滿臉笑容地跑上樓梯拿出鑰匙開了門。一進門,她就看見施博文規規矩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有人開門,趕緊起身,顯得有些局促。
“你醒啦!正好,我買了早餐,快過來趁熱吃。”
施博文看辛蕾舉起的手裏拿滿了吃的就趕緊走過去幫她拎,“我以為是你母親呢,怕老人家誤會,就早點起來整理好。”
辛蕾笑,“我媽她去鄉下了,一段日子不能回來,你就安心住這吧。”
“嘿,你還真放心咱倆孤男寡女的哈。”一聽張桂蘭出了遠門,施博文整個人立馬放松了下來。
辛蕾從廚房裏拿出碗筷擺在桌上,一聽他這麽說,笑着抿唇不語。
放在客廳的手機忽地響起來,辛蕾瞅了一眼,對施博文說:“幫我把手機拿過來呗。”
施博文笑的殷勤,“遵命!”
手機號碼顯示的是梁桔,辛蕾剛接起就聽到梁桔的大嗓門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你在哪?”就連她身邊的施博文都聽得一清二楚,朝這邊望一眼。
辛蕾看了眼施博文,回答:“在家啊,桔姐,怎麽了?”
“好,你今天先別出門,在家等我,我大約二十分鐘後能到。”
“好。”
挂了電話,施博文就走過來問辛蕾:“出什麽事了?”
辛蕾拿着手機搖搖頭,“不知道。”
驀地,她問:“會不會是翻譯出了什麽問題啊?”
施博文不忍心看她擔心的模樣,擡手摸摸她的長發,“別瞎想,說不定是什麽好事呢。”
因為擔心有事,兩個人的早餐都吃的很快,而且看起來也沒什麽食欲。梁桔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吃完了早飯,一起坐在沙發上。
“桔姐,到底怎麽了?”辛蕾焦急地問她。
能在這裏看到施博文的出現梁桔似乎沒有太多意外。她站在客廳的門口,看了一眼施博文,又将眼神重新落回到辛蕾的身上,那一眼,辛蕾頓覺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裏。
梁桔看着辛蕾的眼睛,說:“先前你合作的公司,突然要以洩露商業秘密的名義起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2號就要離開大連去上海啦,所以文文估計又得拖延一段時間,好慚愧。~~~~(>_<)~~~~
☆、最後的承諾
“這是律師信。”梁桔從包裏抽出一份白色信封交給辛蕾,“他們已經正式起訴了你。”
正如當時的預感,果然,不出所料。
辛蕾并沒有接過律師函,她表情嚴肅地告訴梁桔,“我沒有跟任何人透露任何信息。”
“我相信你,可是,現在你變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除了你,再沒任何外人知道合同裏面的內容了。”
“那公司內部呢?”站在一旁的施博文忽然問梁桔,“公司內部知道消息不代表他們不會把事情向外透露。”
梁桔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有人想要陷害,那我們就是明顯被擺了一局。”
梁桔很驚訝,她看向辛蕾,不可置信地搖頭:“不會,他們為什麽要陷害辛蕾?”
“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麽簡單。”比起她,辛蕾的表情就像早已料到一樣。她篤定地說:“剛開始我就跟Kevin說過,這件事很蹊跷,那麽大的公司憑什麽會點名來找我這麽一個無名小卒去為他們翻譯那麽重要的資料,可Kevin偏偏不信。”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跟你說。”梁桔為難地抿了抿唇,“Kevin早上剛剛決定,暫時取消你在公司的職位,你手上的所有工作都轉到了別人手裏,你暫時...”
辛蕾苦笑,“他這麽快就想把我開除了?”
從梁桔進門的時候,施博文就一直眉頭緊鎖,事情發展的太快,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首先,想要對付辛蕾的人,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其次,他的目的也不會那麽簡單。辛蕾只是一個普通的翻譯員,平時做事又很小心,這麽一個平凡女人怎麽會無辜惹上背景那麽厲害,都能操作那麽大一家跨國公司的人呢?
施博文感覺手心都瞬間沁出了汗,他看着身邊那麽弱小的女人,一想到接下來可能還會有更陰險的陰謀,冷意就會沿着脊椎一路向上。
‘咚咚!’
門口有敲門聲。
因為梁桔是站在門口,離大門最近,她轉身就順手把門開了。
兩位身穿制服的男人站在門外,其中一人問:“請問哪位是辛蕾女士?”
辛蕾、施博文、梁桔,三個人頓感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
狹小的黑屋子裏面只有面前審問桌上的一盞臺燈打着刺眼的亮光。
屋內潮濕、陰暗,窒息的空氣和陰冷的環境,處處透着壓抑。
第一次,這是辛蕾人生當中第一次以這種形式被人審問。
‘吱嘎’一聲,審訊室的門從外向裏推開,兩個身穿警服,表情嚴肅的男女從外面走進來,其中一人手裏還拿着一個白色夾子。
他們坐在了辛蕾面前的審訊桌後面,一人開始準備記筆記,一人擡起桌上的臺燈高度,将光線正對面前的辛蕾臉上。
辛蕾将臉埋下去,光線直射眼睛,她幾乎看不清面前的人。
她坐的椅子扶手上還橫着一塊木板,她從電視上看過,這是專門給被審訊的犯人使用的。
犯人?
她從來都沒有設想過,她會與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姓名?”
那名年齡大約在三十幾歲的男警官端坐在椅子上抱着胸,一臉鄙夷地看着辛蕾,聲音冰冷。
辛蕾漸漸擡頭朝聲音望去,發現他的臉幾乎隐沒在燈光後面。
“辛蕾。”她輕輕回答。
“年齡?”
“請問,我犯了什麽罪?”這一次,她沒有回答,而是提問了出來。
記筆記的女警官擡眼瞧了她一眼,瞬間,嘴角透着笑又重新低頭認真記起筆記來。只是那一刻,辛蕾從她的鼻中聽到了一聲諷刺的笑。
男警官将身子前移,雙手交握搭在桌上。“有人舉報你透露商業秘密,以至于對方公司損失達數億。另外,經查實,在被透漏的商業合作條約中又涉及到境外販毒者通過從海上運輸,準備将大量毒品從泰國運到我國的計劃,所以,你現在身上背的不只單純的是一條洩露商業罪名,你懂嗎?”
将身子重新倚到身後的椅背上,男人看着辛蕾,一字一句說:“你可能還會背上一條販毒罪名。”
辛蕾感覺自己站在一層薄薄的冰上,此刻冰河開始碎裂,一條條裂紋瞬間延至腳下,‘噗通’一聲,她就這樣掉進了冰凍刺骨的海中。冷水淹沒她的身體和脖子,她看着自己一點點被海水吞噬,直至完全淹沒在冰海中。
******
施博文坐在毛東辦公室的沙發上不知已經抽了幾根煙,他面前的煙灰缸已經被煙蒂填滿,上面的煙灰都掉落在桌上。
室內已經被煙霧充斥,大量尼古丁燃燒的味道彌漫到每一個角落。
透過煙霧,梁桔看見施博文坐在那,夾着煙的手平放在腿邊。他的雙眼盯着前面不知哪一塊,一直未動。從早上辛蕾被警察帶走之後他來到這裏,一直到現在,施博文就這樣保持着這個動作,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梁桔坐在另一端的沙發上,她擔心的不行,偏偏又看到施博文這個平靜的樣子,她以為連施博文都準備放棄了,急的差點都快哭出來。
終于,一聲開門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毛東腳步匆匆從外面走近,手裏還拿着一疊資料。
“怎麽樣了!”梁桔就像看見救星一樣從沙發上站起來問毛東。
“先別着急,至少查出來了這事是誰幹的。”毛東安慰她。
他重新走到施博文身邊,将資料放在沙發上。“這個女人,你肯定認識。”
視線緩緩落在那幾張資料紙上。
翻開第一頁,入眼的就是那女人一頭波浪妩媚的長發。
方嫣。
果然如此。
施博文從沒覺得拒絕就會讓他脫離她奸詐的計劃中,可他從沒料到,方嫣會一言不發地就果斷将目标從他身上移到了跟她毫不相識的辛蕾身上,而且一出手,還是這麽的狠。
“我還知道了一個比這個更壞的消息,你要有心裏準備。”
施博文手上的煙灰燒了很長一截,輕輕的,一截煙灰從煙蒂上掉到了地上。
梁桔看着煙灰掉落,重新将視線落到施博文身上,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你說吧。”許久未說話的聲音早已被煙熏得有些沙啞,施博文一開口,聲音帶着掩飾不掉的憔悴和滄桑。
毛東暗自嘆了口氣,無奈他們倆人的煎熬。
“辛蕾被控告的可能不止洩露商業罪名一條罪。”
“什麽!”
梁桔的反應要比施博文大很多,她疾步走到毛東身邊,抓住他的胳膊,“還有別的?可她真的什麽都沒幹呀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