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有大改動,大家可以回頭看看哦~~豐滿了不少,嘻嘻

博文被警方抓到,那他也供不出貨源的去向,這樣就會讓他的罪名變得更大,判決就會更危險。

施博文的危險對于方嫣來說,就是成功。

毛東到了越南并沒有第一時間跟施博文聯系,而是暗中動用了他所有的力量将越南的人馬全都號召起來。

在得知方嫣的計劃後,他先是用大價錢買通了看守施博文的人,繼而找來一個跟施博文身材相似的人企圖上演一幕掉包戲碼。

越南海岸線長3260公裏,邊境幾乎有一半都靠着海,所以想要直接在海上截斷方嫣的人,可能有些困難。

方嫣在越南的人畢竟少,能顧得了一頭,顧不了另一頭,毛東利用這一點,直接将手下分為兩路,一路是悄悄溜進貨倉,趕在方嫣動手前先将貨運走,另一路則是明目張膽地去直攻施博文被困地點。

只是,方嫣遠沒有毛東想的那麽簡單,她其實早就聯合了奎龍天。

哪怕是只吃到一半的肉,她也不能将整塊肉都貢獻給別人。

奎龍天早在貨倉安排好了人,只等毛東的人一來,就會将他們全部殺掉,而施博文,也早在前一天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這一計,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施博文,方嫣勢必是要吃定了。

先前放出的消息都是煙/霧/彈,就逼着毛東出手相救,方嫣才有機會全面解決掉所有人。結果可想而知,毛東被手下出賣,他所有的兄弟幾乎全都犧牲在碼頭,而他也被奎龍天抓住,送到了施博文眼前。

奄奄一息的毛東倒在施博文面前,大量的血從他的頸項、頭部和前胸流出。方嫣二話沒說掏出一把槍,将槍口直指毛東的頭。

她威脅施博文,“如果明天有任何失誤,或者我的貨有一丁點損失,那你兄弟,就死在你前面。”

看着癱倒在地上一動未動的毛東,施博文一言未發。他的心不知應該怎麽形容,他答應方嫣,“我一定會将自己活着送到警方手裏。”

就這樣,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按照方嫣的計劃進行。第二天,施博文自己一人去了碼頭,假裝準備将貨運走,其實就是在等警方的趕到。

毛東被方嫣綁住手腳關在一個狹小的木箱中,只要施博文成功被警方抓捕,方嫣派的人在這邊就會立刻點燃裝箱子的船。

而毛東,不是被火燒死,就是沉入大海中淹死。

方嫣,她不會留有一個活口以備後患。

————

随着阿基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說出口,梁桔越聽,她的臉色就越慘白。

阿基是毛東之前在越南時認的小弟,受過毛東的滴水之恩。

“我跟毛哥說過,有生之日只要毛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阿基一定會在所不辭。嫂子,毛哥這次還回得來,真是命大。”

幸虧阿基暗中聯系毛東的其他兄弟,将毛東最後救了出來。

“如果他們趕過去再晚一些,毛哥怕是...沒命回來了。”

毛東被困在着火的船上,因為大腦缺氧時間較長,外加之前腦部又受了重傷,所以現在一直陷入深度昏迷中,并未脫離危險。

————

辛蕾削好了一個蘋果遞給梁桔,梁桔輕輕把它接過,卻沒有吃一口。

“今天醫生來了嗎?”辛蕾問。

梁桔點點頭,垂着眼,看着手心裏的蘋果。

“昨晚又下了一次病危書,讓我做好準備。”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穩,都不知道,這是醫生第幾次給毛東下了病危通知書。

病床上的毛東臉頰深陷,嘴巴周圍也長起了胡子,除了身旁呼吸檢測儀上還在滴滴顯示着波動起伏的電波線之外,他整個人就像一個熟睡中的人,一動未動。

梁桔伏在病床旁邊,伸手輕輕摸着他的臉。

辛蕾看見,她的眼中,蓄滿了淚。

梁桔跟毛東雖然沒有分離,她能摸得到能看得見他,可毛東一直徘徊在生死邊緣随時都有生命危險。與此相比,辛蕾寧願看不見施博文,也要他健健康康地活着。

辛蕾曾經去過監獄試着探望施博文,可都被他拒絕了。

她明白,他是不想給她一點希望,不想看着她像傻瓜一樣在外面等着他,然而每個月,她還是會堅持固定時間去探望他。

無期徒刑,毫無時間上的期待,也沒有死亡上的恐懼,卻硬生生煎熬着兩個人。

對辛蕾來說,阻礙他們倆的不是無期徒刑,而是施博文願不願意接受她的探監。

再次去監獄,辛蕾帶來了兩枚戒指,一枚戴在她的無名指上,而另一枚,則是交給了獄警。

除了戒指,辛蕾還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十個字——

我會戴着戒指,等你出來。

後來的後來,梁桔對辛蕾說過這樣一句話。

“我曾經只知道一味的矯情,沒有想過他的感受,荒廢了我們倆的時間。”

梁桔沒有了以往開朗的性格,她變得優柔寡斷,喜歡坐在一個地方發呆,喜歡回憶往事。

“失去孩子我只知道我自己很難受,從沒想過,他也是疼的。”

*******

辛蕾母親張桂蘭在看到施博文的新聞後并沒有說太多,只是轉身一個人回了卧室。

辛蕾告訴張桂蘭,她會和施博文結婚,會等他出來。

張桂蘭含淚問她:“你知道什麽叫無期徒刑?他還能出的來嗎?”

辛蕾只是看着母親,溫柔地笑。

“無期徒刑,就是死不了,還能活着。”

******

再次與相親男見面,辛蕾表現的很安靜。

那男人拿着報紙一面指着上面的照片,一面對辛蕾忿忿地說:“就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麽用,長得好出身好最後還不是社會和國家的禍害,愛群之馬就得槍斃才行。”

辛蕾眼睛擡都沒擡地只顧着自己吃東西。

“你說好好的跑去國外販毒,現在好了,被抓回來判了個無期徒刑,啧啧,才三十幾歲,這得做多少年的牢啊,我要是他父親,恨不得打死他算了,估計跟着他的女人也得受牽連,不得安寧呀!”

辛蕾還是沒回應,只是吃東西的速度越來越慢。

相親男終于放下了報紙,伸着頭笑眯眯地問辛蕾,“對了,我媽說哪天有時間帶你回去見見她,我媽可是一個好的婆婆,你不用害怕。”

辛蕾用紙巾擦了擦嘴,伸手叫來服務員結了賬。

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剛剛被男人扔在桌上的報紙,伸手将報紙拿了過來。

報紙刊登了他的兩張照片,一張是在法庭上他低垂着眼的樣子,一張是他幾年前在商場上自己創業時的潇灑英俊。

小心翼翼地,辛蕾摩挲着兩張照片,然後将報紙沿着對折線慢慢疊起來。

對面的相親男看她這樣怪異的行為,一頭霧水。

“你...”

“我給你講個故事。”辛蕾沒有看他,只是在認真地疊着報紙。

“有一個男人,在他十六歲的時候獨自擺脫富裕的家庭去國外創業,十六歲,他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他有一個很有錢的父親,卻沒有一個溫暖的家。他沒有母親,不知道愛一個人該怎麽表達,他屢次想用實際行動向他父親證明他的能力,可他的父親只在乎公司今天賺了多少,虧了多少。漸漸地,他再也不想去證明什麽了。他不愛一個人,也恨不起一個人,就這樣,他成了沒有感情的人。二十六歲那年,他失去了他的未婚妻,因為內疚,他放棄之前所有的輝煌,一個人守着他們的新房守了四年。他做過很多壞事,可他想過彌補,他原諒那些害過他的人,他覺得這是在為自己贖罪。”

擡起頭,看着對面男人的目瞪口呆。

辛蕾今晚第一次,正面直視男人。“三十歲,他遇到了另一個女人,因為害怕,他不敢再愛。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給她幸福,面對那個女人,他寧願搭上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幸福。你說,這樣的男人,值不值得去愛?”

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發光,辛蕾會心地笑了。

注意到這枚戒指,相親男很吃驚地問:“這戒指...”

“抱歉,我可能無法去探望阿姨了。”辛蕾向男人舉起自己的手,幸福地笑,“我已經結婚了。”

男人詫異地看着辛蕾拿着包從椅子上起身,走時還不忘将那張被她疊得整整齊齊的報紙小心地放進包裏。

走出餐廳,大街上已經是華燈初上,剛下過雨,馬路還很濕滑。

沿着泥濘的馬路往前走,過往的車輛匆匆而過,遠處高樓上的萬家燈火點燃了漆黑的夜空。

梁桔打來電話,她告訴辛蕾,“我辭職了,以後專職照顧他。”

辛蕾看着被雨水沖刷後的馬路,彎起嘴角,“恭喜你啊。”

也許以後,醫生還會繼續下病危通知書讓梁桔為毛東做好後事準備,可她還是會繼續每天給毛東翻身擦身,為他按摩。

也許以後,辛蕾永遠都無法再見到施博文,可她的無名指上會永遠有一枚特殊戒指的存在,她會告訴每一個人,她結婚了。

也許以後......

莞爾一笑,辛蕾張開雙臂擡起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

清冽的氣息讓人感覺輕松,她終于可以放下所有大膽愛一回,為了她手上的這枚戒指。

如果能愛,就不要錯過。

摩挲着戒指,她低頭,輕輕一吻。

她感覺到了幸福。

身邊有人回頭看她,她卻絲毫不覺不妥之處,依然笑容挂面。

從包裏拿出電話,辛蕾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一邊走,一邊給家裏的女兒打電話。

“歡歡,明天媽媽帶你去見超人爸爸,好不好啊?”

(完結于2015年4月17日,22:10)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完結——————

十個月的時間,終于完結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情比較複雜。

說實話,辛蕾和施博文的故事并沒有得到太多人的認同,成績不佳,一度讓我想草草完結了事,可我還是堅持了下來。

我原本想給一個粗略的結局,可想了想,還是不忍心。

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現在終于可以放手了,卻開始有了不舍。

關于番外——————

這本文除了之前的一篇番外,不會再有任何番外,我想讓他們的故事先在大家的心裏延續成無數個可能。

比如,施博文一直待在監獄裏,或者他終于願意見辛蕾,因為表現良好無期變為有期,等等...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故事,而在我心裏,他們的故事沒有結束,卻已經完結。

無論對方在哪,無論他是什麽樣子,只要心還存在,就會天荒地老。

關于新文——————

之前考慮要不要寫毛東跟梁桔的故事,現在決定是開坑,但是短篇,開坑時間為一周之後。(先讓我捋一捋故事情節好嘛,小小休息一下。)

關于第三本長篇,肯定會開,至于哪個故事,還未确定。

不同于這本文,新文我打算是将存稿全部存完之後再開坑,鏈接會随時更新在完結文的下面,歡迎大家戳戳哦~~~

關于我想說的話——————

這篇文在更新的時候有數次斷更,能堅持到最後看完,我的姑娘們,你們也是拼了,我鞠躬謝謝大家。

革命尚未成功,小茗同志我仍需格外努力啊!!!

大家在看完整篇故事後,有沒有啥是想對我說的呢,O(∩_∩)O~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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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看來我是要失言啦~~

會有番外會有番外。

用兩天半的時間重新把整個故事讀了一遍,發現施小受跟辛辛真的是太不容易啦,如果就給他們這麽一個開放性結局,感覺真有點對不起他們。

這文剛開始目标是20萬,沒想到最後寫到了25萬,然後兩個人還沒完全在一起。

唉唉唉,好吧,鑒于‘123’讀者的批評,鑒于我對施小受跟辛辛的愧疚,我決定,還是給一個完美的結局吧~~

嘿嘿,可能會過幾天再更新,因為我要好好想想哦,怎樣才能讓他們一家三口變得更幸福。

對于看完結局有些失望的姑涼們,我只能說,愛慕掃瑞。。。(其實,人家真的覺得這個結局已經完美啦,好吧,我乖乖滾去給你們打。)

☆、番外

五年了,她始終沒有放棄任何上訴的機會。

不知是第幾次拿着所有資料走近律師事務所,然後又捧着資料黯然地走出來。站在烈日的陽光下,她抹去了頭上沁出的汗珠,對着空氣,努力地讓自己微笑。

不怕,她相信,她一定會找到願意接案子的好律師。

接到徐言成的電話時,辛蕾正站在學校外等着放學的辛歡,知道他從國外回來了,她頗感驚訝。

他們來到五年前的那家菜館,只是如今老板已換,菜館也被重新裝修了一番。

坐在菜館二樓靠窗邊的位置,徐言成看着已經十歲的辛歡,問辛蕾,“這幾年,你過得怎麽樣?”

微風從窗外吹進,辛蕾摸着女兒的長發,笑答:“很好,很不錯。”

她無名指上的戒指讓徐言成如鲠在喉。他撇過臉,喝了一口杯裏的茶,“你還在等他?”

拿着筷子的手頓住,須臾間,辛蕾若無其事地繼續給女兒夾菜,“嗯。”

這五年,他從未有一次答應她的探視,哪怕是帶着辛歡,他也從未出現過。

盡管這樣,可她還是會等下去,毫無期限地等。

徐言成注意到她随身攜帶而來,此時正放在桌邊上的資料,沉默着沒有說話。

飯後,他開車将他們母女送回家,站在家門口的路燈下,徐言成告訴辛蕾,“我會幫你。”

“為什麽?”辛蕾感到錯愕,不解地問他,“這件事你可以不用管。”

路燈下的徐言成斜斜的身影映在一側的牆上。他再次看了一眼辛歡,小家夥正仰着臉對他笑。

徐言成在辛歡面前蹲下身,伸手摸着她的小臉袋兒。小家夥已經長成了小姑娘,模樣越來越像言心,特別是笑時嘴角深陷的一對酒窩,仿若是兒時的妹妹正站在自己眼前。

“為了我的侄女。”他說。

******

徐言成給辛蕾介紹的律師叫劉博,是圈內罕見的年紀輕輕就擁有國外A/V證書的律師。

劉博認真讀過辛蕾帶來的所有資料,在聽過她對事情的敘述後并沒有立即發表态度。

“資料先放我這裏,我明早會給你電話。”

對于劉博,辛蕾有自己的擔心,可人是徐言成介紹的,她沒有多問。

回去的路上,徐言成在車裏安慰辛蕾,“相信他,他肯定會竭盡全力的。”

“我知道,所以要謝謝你,徐大哥。”

車裏音樂聲緩緩流淌,這幾年Y市變化很大,道路兩旁種了好多樹木,郁郁蔥蔥地立在陽光下。

徐言成斟酌了好久,他緊握方向盤小心翼翼地問,“如果...還是失敗了,你會怎麽樣?”

靜靜的音樂聲,聽久了也會讓自己的心慢慢安靜下來。

辛蕾坐在副駕駛,看着窗外迅速閃過的風景,淡淡回答:“如果失敗了,那還是繼續上訴,繼續等。”

聞言,徐言成轉頭看她一眼,輕輕颔首,“我知道了。”

劉博工作效率很高,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他已将當年有關這件案子的所有報道消息都找了出來。

他遞給辛蕾一沓寫滿字的紙,上面寫着他對本案的分析。

他指着資料說:“現在的關鍵就是,有沒有人可以出來指證那批貨真的跟施博文沒有關系。”

他們相對而坐,辛蕾很認真地看着那一沓資料,這個問題已經被很多律師提過。

“那夥人有錢有勢,怕是沒人敢站出來。”連肯接案子的律師都少之又少,更何況是明目張膽敢站出來指認的。

劉博收回手,無聲嘆息,“證人很重要,是案件的根本。”

“我知道。”

沒有證人,那就寓意會失去最有勝算的把握。

“你想知道這件案子勝算的幾率有多大嗎?”劉博忽然問辛蕾。

辛蕾握緊手裏的紙,擡起眼看他。

劉博将那沓紙從辛蕾手上抽走,放在桌上擺整齊,“案子時間太長,外加沒有證人,想要翻案,很困難。”

“除了證人,就沒有其他辦法?”

劉博搖頭,“很難。”

******

回家的路上,辛蕾走在空曠無人的河邊。這次,她再也沒有辦法擠出笑容,希望再次泯滅于事實中,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為什麽沒有想過找施博文的父親幫忙?說不定,他會找到證據。”

這是劉博剛剛在辦公室問她的,那時,她猶豫着不曉得應該如何回答。

施博文和父親鬧僵,施唐逸對外宣布斷絕父子關系,如今施博文更是锒铛入獄徹底丢進施家的臉面,難道施唐逸真的會念在父子關系上再幫施博文一次?

畢竟,他們有血緣關系。

殘陽之下,河面上波光粼粼。

辛蕾決定,無論如何,她要試一試。

******

第一次走進施耀國城位于Y市市中心的辦公中心大樓,辛蕾顯得有些緊張。

整座大樓用透明玻璃建造,反射着刺眼的陽光,令人恍惚。

前臺小姐服務态度很好,見辛蕾進來忙起身詢問,“請問女士,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辛蕾抿了抿唇,答:“我是來找...施唐逸,施董事長的。”

兩位迎賓小姐對視一眼,其中一位遲疑地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他。”

接待小姐露出遺憾的表情,“抱歉女士,我們董事長現在很少會來公司,如果沒有預約,恐怕我沒辦法讓您上去。”

她們也有工作守則,辛蕾不願為難她們,只好離開了大廈。

她坐到樓前花壇邊上,決定在那等施唐逸。

她每天都要在那等上至少9個小時,餓了就吃随身帶來的面包,這一等,就是兩個星期。

然而,辛蕾與施唐逸的初次見面卻不是在公司樓下。

施唐逸會突然出現在自家門口讓辛蕾很吃驚。

“施,施董事長!”她看着門外坐在輪椅上的施唐逸,雙眸睜大,有些不敢置信。

“請問,我可以進去嗎?”輪椅上的施唐逸雖然滿頭白發,可臉色紅潤,精神瞿爍,臉上還略帶微笑。

辛蕾急忙把門打開側身讓出位置,“請進。”

助手準備推施唐逸進來,可施唐逸卻擡手拒絕了助手的幫忙。

“你可以幫我嗎?”他居然問辛蕾。

辛蕾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忙不疊地點頭。“可以。”

将施唐逸推進屋裏的沙發旁,助手将一個皮包放在桌上就轉身離開了。

“我去給您倒杯水。”

“謝謝。”

看着辛蕾走近廚房,施唐逸坐在輪椅上簡單打量了屋子一番。他注意到了牆角的一堆玩具,還有凹在牆壁處擺着辛蕾父親遺像的櫃子。

辛蕾拿着水杯從廚房出來,她将水杯放在桌上。

“你知道我是誰吧?”施唐逸問她,語氣略顯溫和。

辛蕾點頭,“您是施博文的父親,施耀國城的董事長。”

她站在那顯得很拘束,施唐逸卻笑了笑,指着沙發,“坐吧,我們坐着聊。”

“這是你買的房子?”施唐逸又問。

“不是,是我租的。”辛蕾筆直地坐在施唐逸身側的沙發上。

“你自己住?”

“沒有,和我母親,還有...我女兒。”

對于辛蕾有女兒,施唐逸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老爺子很慈善,完美沒有施博文口中描述的那般淩厲。

施唐逸直起身想拿水杯,辛蕾見狀急忙替他拿起,雙手遞給他,“是溫水。”

“謝謝。”施唐逸接過水并沒有喝,而是握在手裏,“你跟施博文在一起多久了?”

沒有想到他會把話題轉的這麽快,辛蕾如實回答:“真正在一起也就一個月的時間。”

“那認識多久?”

“到現在為止,有六年多了。”

“你知道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嗎?”施博文的眼睛長得跟施唐逸很像,眼眶略深,眼眸漆黑。

對上他的眼睛,辛蕾輕輕颔首,“知道,她是我的好朋友。”

“那你和你朋友的未婚夫在一起,不覺得有不妥?”施唐逸倚在輪椅背上,步步緊逼。

辛蕾心裏很緊張,她知道施唐逸的忽然出現也許并不是善意。

她回答得很慢,“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為了聯姻,他們兩人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她雙手不停地絞着自己的衣角,溫聲回答施唐逸所有尖銳的問題,聲音不卑不亢。

施唐逸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辛蕾,聽她的回答,他嘴角輕輕勾起,喝了一口手裏的水。

辛蕾又替他把水杯放回到桌上,繼而微微垂着眼雙手緊握。

施唐逸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問:“你愛他嗎?”

辛蕾颔首,“我愛他。”

施唐逸居然笑了,“那小子除了有錢就沒其他優點。他做過那麽多混賬的事,傷害過那麽多的好女孩,你還愛他?”

他的聲音雖有老人般的沙啞,卻絲毫沒有減弱攻擊力。

辛蕾擡起眼,盯着桌上的水杯,“那都是以前,他自卑的只能用那種方式在您面前活着。”

施唐逸面容一怔,“聽你的話,是在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他?”

“我不敢那樣說,但至少,您沒有完全在意他。”

施唐逸笑意擴散,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皺紋,“年輕人啊,就是容易感情用事。”

屋裏很幹淨,一看就是勤打掃。兩邊的窗戶都開着,新鮮的空氣讓人心情舒展。

施唐逸瞟了一眼辛蕾手上的戒指,忽然問:“你母親她同意嗎?同意你繼續等着一個關在監獄裏毫無期限的男人?”

辛蕾咬着嘴唇,張桂蘭怎麽會同意。

見她沒有回答,施唐逸露出早已料到的表情,将雙手放在輪椅的兩側扶手上。

“算了吧,孩子,他這輩子可能都出不來了,我看你還是找個好人早點嫁了,免得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受苦。”他打量了房子一眼,緩緩道:“你的事我之前聽說過,帶着女兒還得照顧母親,施博文那小子不是你能依靠的了得,他給不了你什麽,現在又被我趕出公司變得一無所有。他繼承不了我的一分財産,你還在外面等他,你圖什麽?”

感覺臉上陣陣發熱,辛蕾将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輕輕回答:“圖他願意用命去換我的。”

她的回答,激起了施唐逸的興趣。

“施董事長,您一定知道施博文為什麽會被關進監獄,他是為了救我。盡管他現在一無所有,可他還年輕,比起看他靠繼承家業來過富裕的生活,我更願意看見他靠自己打拼,贏得所有。至于其他,他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只圖他能好好的,陪我過下半生。”

施唐逸頓了頓,問:“那你不怕他一輩子都會這樣?”

辛蕾莞爾,搖頭,很堅定地說:“不怕,因為他肯定會成功。”

施唐逸斂了笑,驀地道:“我不同意你們一起。”

“為什麽?”

“因為你配不上我兒子。”

辛蕾絲毫沒有一點畏懼,“您已經對外宣布将他開除董事局了,也承認與他斷絕父子關系,所以......”

“那如果,我可以将施博文救出來,前提是與你分手呢?”施唐逸問辛蕾,“在與你分手,和把他救出來兩個裏面必須做出選擇,你會怎麽選?”

辛蕾僵住,半晌才問:“必須要這樣嗎?”

“是的。”

“如果真的能把他救出來,我...”辛蕾抿住唇,施唐逸眼裏的笑意變得更深。

看他得意的笑,辛蕾卻說:“施博文他寧可做一輩子牢也不願意讓他的父親看不起,如果救出來,那他在您眼裏依舊是一個傀儡,而如果保持現在這樣,他至少還是個有骨氣的人。”

“那你是願意看他在監獄裏待一輩子了?”

“不會,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

施唐逸嗤笑,“可我聽說,他一直不肯見你?”

辛蕾垂着眼沒有說話,一只手覆蓋在另一只手上,将那枚戒指握在掌心裏。

“你為什麽要等他?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或許我會考慮不讓你們分開。”

辛蕾擡起眼,微風吹起窗簾,她說:“施博文他許過承諾,他要我一輩子幸福。”

為了幸福,她要等他。

施唐逸的笑意直達眼中,眸裏多了一份敬佩和欣賞。

助手上來接他,他走時并沒有帶走那個皮包。

辛蕾拿着皮包追了出去,施唐逸坐在車裏并沒有看她:“那是給你的,但願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皮包裏有一個牛皮紙袋,裏面裝的居然都是奎龍天這幾年的犯罪證據。除此之外,還有幾盤錄音磁帶,內容是有關他跟方嫣如何聯合陷害施耀國城,以及如何将五年前那批貨從越南運到中國又轉賣到其他國家的。

辛蕾拿着他們,看着施唐逸的車漸漸遠去。

施唐逸,他用了五年的時間,搜集到所有證據去救兒子。

為了施博文,這五年裏,他想方設法與奎龍天和方嫣周旋。

辛蕾将這些全部交給了劉博,劉博很肯定地告訴她,“有了這些,我們鐵定會贏。”

至于施唐逸會不會被報複,劉博笑道:“老爺子在商場上一輩子,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接下來的所有工作幾乎都是劉博一個人完成。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僅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法庭就接納所有上訴,答應重新審理施博文販毒一案。

辛蕾很激動,充滿渴望,但又有一些擔憂。

她開始變得悲觀,害怕會不成功,害怕會有人阻攔。

在開庭的前一星期,她幾乎夜夜無法入睡。

最後上庭的那天,辛蕾混在人群之中,坐在聽衆席最後一排。

她不想讓他看見如此憔悴的自己。

施博文被獄警從門外帶進來,她遠遠地看見五年未見的他,那一刻,她熱淚盈眶。

監獄的生活讓他變得有些頹廢,頭發剃得很短,皮膚黝黑。

他站在被告席上,她看見他朝聽衆席這邊望過來,她知道,他是在找她。

一切證據皆在手中,法庭在兩次會審之後就做出了重新審判。

施博文,當庭無罪釋放。

那一年,是在他被關進監獄的第五年,他們相識的第六年。

他們不再年輕,卻将擁有更多。

******

施博文被無罪釋放後,當場就被施唐逸直接接走。

辛蕾回到家裏,一路上,她的心情無以言表。

辛歡正坐在客廳裏玩玩具,張桂蘭坐在一旁陪着她。見她回來,張桂蘭急忙問:“怎麽樣?”

辛蕾看見母親,居然控制不住地想哭。

她上前撒嬌般依靠到母親懷裏,臉上既有淚水,又有笑容。

張桂蘭頓時淚流滿面,扶着女兒的背,不停地在說:“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連日來的疲憊加失眠都不及這一刻的喜悅來的要震撼,她等這個結果,足足等了五年零七個月。

******

辛蕾在張桂蘭懷裏睡着了,這一覺她睡的很香。

夢裏面,一切都很美。

不知睡了多久,她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她從床上下來,穿着睡衣走進廚房......

那個男人健碩的背影就這樣毫無遮擋的闖入到她的視線中。

灑滿夕陽的廚房裏,香氣撲鼻,她的男人,此時正背對着她,站在廚房一角低着頭,專心致志的做着晚餐。

他被落日的餘晖包圍,一切,美輪美奂的無以倫比。

她不敢輕易靠過去,她怕驚動所有,破壞了這美好的畫面。

“睡了那麽久,不餓嗎?”

五年沒有聽到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耳邊,是那麽溫暖,那麽真切。

她含着淚頻頻點頭,語氣有些任性,“餓,快餓死了。”

施博文聲音中透着笑意。他端起一盤剛做好的菜緩緩轉過身,溫柔地望着她,“那還不趕緊過來吃。”

他的頭發變短了,人也瘦了,皮膚看上去還有些粗砺。

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餘晖中閃着光亮,徹底将辛蕾埋藏于這五年裏所有的脆弱全部激發。

她哭着對他說:“歡迎回家。”

他卻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一場相濡以沫的愛情,讓他們傾盡了所有。

他曾經說過,“我忽然也想安定下來,也想有一個下班可以讓我歸心似箭的家,家裏面,有她在等我。”

她卻說:“我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是可以與你再次在夕陽下并肩坐在一起,吃到你做的晚餐。”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她寧願永睡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我的寶貝~~~

關于施小受和辛辛的小寶貝.....哈哈,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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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