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陶嘉宇手拎着一堆袋子跟在葉荀身後, 像是負責拿東西的小弟，以前都是給錢讓別人自己買，現在做了陪襯，心境有些不一樣。

葉荀買衣服不是專門挑名牌買，這一點還是蠻讓陶嘉宇放心的，倒不是心疼錢，而是不拜金罷了，葉荀至今也沒有向他伸手要過什麽，所以這點衣服, 他是一點都不在意。

“你怎麽全買的裙子，不買長褲？”

葉荀轉過身：“我為什麽要穿長褲。”

陶嘉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你穿長褲也好看。”

“哦？”葉荀一聽就知道他口是心非，“陶少沒把話說全。”

作為一個男人, 自然是無法忍受別人将過多的目光放在對象身上，那種眼神的侵犯讓人看着很不爽快, 陶嘉宇牽着葉荀的手去排隊檢票，葉荀的身高和長相讓他在女生堆裏十分出衆, 有驚訝和驚豔的目光，裏面還有男性大為欣賞的眼神，陶嘉宇盡力克制住想讓葉荀去換衣服的想法，但看葉荀有點樂在其中的驕傲，他在檢票結束後終于下了一道死命令：“以後不準穿這個長度的裙子。”

聽見沒有, 是不準。

“為什麽不準，陶少不也是挺喜歡的嗎？”葉荀撩了撩頭發沒太搭理男人，這話聽着挺好笑的。

“就是不準, 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陶嘉宇聲線拔高，不算擾民但周圍人都聽見了，于是紛紛豎起八卦的耳朵聽料，沒想到這麽好看的女人居然不老實。

陶嘉宇越說越不對勁，葉荀推了推他的手臂皺眉：“你說些什麽吶。”

“我說什麽，你還不清楚嗎，你看看你穿的裙子不是成心勾引別人嗎！”

衆人恍然大悟，女人們抱着爆米花一臉鄙夷，人長的不錯，看不出居然是個直男癌。

哪料男人的下一句話讓她們驚的說不出話。

“你有多好看，你自己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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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公衆場合，如果陶嘉宇非要吵架那葉荀未免不會奉陪，這種無由頭的鍋，他可不背，但聽陶嘉宇說完後，他張了張嘴：“你在說什麽啊。”擡起手就要捂住對方的嘴。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那些男人的眼睛一直往你身上瞄，你不知道嗎？”陶嘉宇揮去那只手，命令道，“以後不準穿這麽短的裙子，要穿只能在我面前穿，亂七八糟的眼睛往你身上瞄，我看着惡心。”

葉荀真沒氣了，陶嘉宇越說越來勁，他趕緊捂住嘴，多虧現在燈已經熄滅，一片黑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不然肯定是紅了：“你不要說了，電影要放映了。”

“那你到底聽沒聽見我的話。”

葉荀扶着額頭，腦子裏“嗡嗡”作響：“好了，我知道了。”

陶嘉宇還說着：“跟你出門，我都操心成老婆子了。”

“行了。”葉荀身上發着燙，以手掩面，“閉嘴吧。”

這時電影正式開始，陶嘉宇往嘴裏塞了一顆爆米花還算是滿意葉荀的回複。

其餘人則一臉呆滞，看場電影怎麽了，為什麽看電影還要被迫吃狗糧。

一路同行進場的情侶則是互相幹瞪眼。

“你是不是看她了。”

“……沒，真的。”

“那誰好看。”

“……當然是你比她好看了。”

大家都是中國人都是黃種人，不知道人家是怎麽長出好胚子的。

葉荀撩了撩頭發，眼睛看着大屏幕，腦子裏卻沒塞下這些畫面，手時不時去拽了拽裙邊也不知道怎的，就想去拉一拉，正放的腿也漸漸斜放試圖離開某人的視線，結果被逮了個正着。

陶嘉宇看着電影，一手放在了葉荀大腿上，趁着片場漆黑，他随手打開一個袋子拿出剛買的外套給葉荀蓋上，明着看像是吃醋的男朋友給女朋友遮腿，暗地裏卻是用着巧勁握住葉荀的手去揉了揉大腿。

葉荀真怕他這個時候會搞事，心急之下趕緊夾住了那只手，沒曾想陶嘉宇還主動往裏卡了卡，然後不動了，他轉過頭壓低聲音：“你幹嘛。”

“覺得有點冷，想捂手。”

葉荀喘着氣：“陶嘉宇。”

葉荀頭次叫他全名，陶嘉宇還真玩上了，誰都看不出異樣，他也沒想搞出什麽事情：“你慌什麽。”

“我慌什麽，你心裏有數。”

“沒數沒數，我心裏什麽逼數都沒有。”

電影是沒法看了，葉荀擔驚受怕了一個多小時，兩腿動都沒敢動，等到電影結束站起來時險些摔倒。

美人撲入懷，陶嘉宇正兒八經的接住：“怎麽回事，要不要我背你。”

“不要你背。”葉荀咬住牙，只能拿衣服擋住前面的凸起。

他被陶嘉宇弄的有反應了，一有反應，穿裙子就會暴露，葉荀緩着氣逼迫自己冷靜，面對陶嘉宇故意的親昵，他甩過去一個冷眼：“別碰我。”

“怎麽還氣上了，我什麽都沒幹。”陶嘉宇故作無辜，葉荀氣的牙癢癢。

“葉荀？”陶嘉宇叫了好幾遍，葉荀就是不理他，不過逛街刷卡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氣消了？”陶嘉宇左右手都拎着衣袋，靠近葉荀問着。

“我哪敢生什麽氣，沒有生氣，陶少怎麽對我都是應該的，因為我現在是陶少的人。”

這都還沒生氣吶，陶嘉宇拉住葉荀：“剛剛在電影院你叫的可不是陶少。”

“那是我一時口誤了。”葉荀任由他抓着。

陶嘉宇把葉荀推進車，從駕駛座親自給他系好安全帶，不過系好之後沒離開而是直接親了上去，葉荀沒有反抗，順從的張開嘴和他糾纏在一起，就像他們在家時一樣。

陶嘉宇是不喜歡這種感覺的，但是他先說的包養，目前來看也的确是他在包養葉荀。

“你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有事要和我說。”他親了親葉荀的鼻尖，看着對方微微顫動的眼睫毛低語。

“我不喜歡剛剛在電影院裏的情況。”他不是暴露狂，更不想被別人用有色眼睛對待。

陶嘉宇說：“真的沒人看到。”

“你看，我和陶少你說了，可是你覺得沒關系。”

“那下次不這樣了。”陶嘉宇握住葉荀的手捏了捏，“你不是也挺享受的麽。”

葉荀一口氣想推開男人，反而被他摟的更緊。

“下次不這樣了，真的。”他也不知道葉荀的反應這麽大。

陶嘉宇開始溫柔的去親葉荀，葉荀輕聲說：“今天花了你不少錢。”

“你刷自己的卡，天經地義。”

“陶少想包我多久？”葉荀冷靜的看着陶嘉宇，下一步摟住了他的脖子靠上去。

陶嘉宇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他覺得葉荀的問題很多餘。

“包到你比我有錢為止，怎麽，你很想離開我？”

葉荀輕輕搖頭：“暫時不想，只是以色侍人不都是怕一個年老色衰麽。”包到自己比金主有錢，做夢吧。

“那你老的時候，估計我也沒有滾床單的力氣了。”陶嘉宇幹脆解開安全帶把葉荀抱了過來，位置不大，擠着兩個個高的男人顯的有些擁擠但誰都沒提出來，葉荀跨坐在男人腿上，裙擺都成了擺設。

陶嘉宇順着內褲邊緣摸索，聽着葉荀輕微的倒抽氣聲笑道：“趙月那事是什麽情況，你和我說說。”

“唔。”葉荀咬緊牙。

“你太防着我了，不用這樣，我沒有什麽大本事但查點東西還是能查到的，但我想聽你說。”

葉荀彎着腰直不起來，頭擱在男人肩膀粗喘着氣，呼吸都變的濕潤，陶嘉宇的動作并沒有侵犯的意思，倆人身體的熟悉度讓他有了反應，那手一直沒有過界。

陶嘉宇心裏明鏡似的。

葉荀扭過頭，微紅的臉上盡是逃避，明明是比他小幾歲的人可眼神驟變，氣勢也變得嚴厲起來，仿佛他被逼到角落無路可逃，現實卻是他被鎖在對方懷裏強行對視。

陶嘉宇扶着他的腰：“如果你都覺得自己有錯，那就真沒救了。”等了好半天都不見葉荀有開口的意思，他也乏了。

然而就在他想放手的那一刻，葉荀突然情緒起伏着哽咽說：“我到底是哪裏錯了。”

“就因為我留着長頭發，喜歡穿女裝，就要受他們的指指點點，就因為我喜歡男人，所以我就是天生的yin蕩，就因為這些，所以原本屬于我的機會全都被挪給了那些不如我的人，這是什麽道理。”葉荀忍住自己想哭的欲望，他覺得可以忍但忍的太久了，一經打開便如洪水般沖出大門，攔都攔不住。

陶嘉宇最讨厭人哭哭啼啼的，但葉荀一邊強忍着，一邊哭泣，他頭一次感到手足無措慌起來，坐直身子摟住葉荀，陶嘉宇說：“你沒錯。”

葉荀只是太苦了，所以想像一個女人那樣能有人保護，在他出事的時候能陪在身邊，而不是孤立無援。

男人不可以懦弱的躲在別人身後，因為那是慫，會被人瞧不起。

可換做女人那就不一樣了。

陶嘉宇聽着和自己查到的那些大同小異的事情，默默幫葉荀擦着眼淚，他聽着對方哽咽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看到商場關了門，他拿起手機打算看時間，看到了微博推送的熱門消息。

而此時葉荀哭累了，正倚在他的肩膀休息。

陶嘉宇迅速點開看了看，趙德庸，就是葉荀剛剛說到的那個人，再想想剛剛刷到小結巴的動态，他立馬猜到是張卓的手筆，事情出的這麽巧，如果是偶然碰巧，那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去買一張彩票。

學校在淩晨終于發了申明，按照正常的順序是提早了，其中原因還得謝謝網友的實錘，各種照片和視頻總不可能是P的，短時間內把實錘全部爆料出而且把趙月留校的這個走後門事件也給說了，有人說有其父必有其女，趙月在學校也不是什麽好人，脾氣差還動不動不上課，哪裏是來當老師的，完全是來當大爺的，至于奴役學生辦事簡直是常态。

這邊把趙家扒皮扒了底朝天，那邊全民炮轟京舞，京師大在一邊湊熱鬧也要插一腳，它在事态越來越嚴重的時候發了條微博：“歡迎來報京都師範大學表演藝術學院。”

網友吃瓜吃到停不下來，這不，師大的發言就把京舞的申明給逼出來了。

申明寫會對趙德庸父女進行調查，并暫時停了兩人的全部工作。

手機上方突現聊天框，是給葉荀開後門的那位朋友。

“關于葉荀，有點風言風語。”

陶嘉宇右手摟着已經睡着的葉荀，左手快速敲擊屏幕：“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八卦。”

“不是什麽大事，剛剛系部群裏有人吵起來了，我正好瞅上幾眼而已，葉荀班上的人和學生會的幾個人幫他說話，結果有人出來怼，兩撥人就這麽杠上了。”

好事啊，陶嘉宇問：“結果呢？”

“結果葉荀勝利了，但影響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了，反正有我在，你不用太擔心，就是知會你一聲調整好你身邊那位的心情。”

“謝謝了。”

“沒事，馬上畢業季，估計報考咱們學校的人會多上很多，這事啊，出的好。”

“對了，你知道不知道信息源是誰？”

“不清楚，這有點難查，今天葉荀是不是碰到什麽熟人了。”

陶嘉宇嘆了口氣：“成，我明白了。”除了那個叫趙月的還有誰。

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她們永遠不會了解嘴皮子上的功夫也能将人置于死地，她們甚至都不會有一絲的後悔。

回家時已經淩晨，陶嘉宇本想給張卓打電話也擱置了，這晚他直接睡在了葉荀卧室，一是太困太累，走了那麽多的路，腳都快廢了。二是他想和葉荀睡。

而葉荀一聲不吭的洗漱完回來，看見他在床上也沒多說什麽，他撩開被子鑽進去，起初和陶嘉宇相隔點距離，後來慢慢就到他懷裏去了。

“我覺得你床睡着舒服，能給我留個位？”

“嗯。”

陶嘉宇親了親葉荀的耳垂：“睡吧。”

等到葉荀的呼吸漸漸綿長有序，陶嘉宇睜開眼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他這人沒啥壞處就是特別記仇，如果是比他強的人欺負自己，陶嘉宇會遇強則強，但如果是比自己弱的，那可就對不起了，他從來沒有手軟的時候。

誰種下的豆誰收成，他又不是神經病會主動惹事，要怪就怪對方自己犯賤。

其實他也沒做什麽，只是給京舞的領導施了一點小小的壓力，正值畢業季，各大院校争破頭的搶生源，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校內老師走後門潛規則的負面新聞，對學校無疑是一棒重擊。

三天後，京都舞蹈學院正式發布了申明，基于趙德庸和其女兒的不負責行為和對職業的不尊敬态度，學校解聘了他們。

杜澤一直關注着消息，在辦公室看到時立馬給張卓截圖：“真滾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出了這事還能繼續留在學校，那估計學校的人腦子有問題。”有那麽多的證據在網上流傳，随便拿出一個再冠上京舞的名號，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你說，我幫你辦了個大事，你打算怎麽謝我？”

杜澤佯裝尿急的跑進廁所關上門，再檢查确定了廁所裏只有他一個人後才放心的說：“我今天回去給你做好吃的行不行，我新學的，我的零食也可以分你一半。”

“這些東西哪有你好吃啊。”張卓說的意味深長。

杜澤揪着胸前的名牌，臉上一熱：“可是、可是明天要上班嘛。”

“明天給你請假。”

總是請假不像話，杜澤糾結了半天嘟囔道：“周五行不行……”

“周五本來就應該有，我要的是額外獎勵。”

“你這、這不是坐地起價麽。”杜澤晃着腦袋想去掉出現在腦海中的畫面，“是你自己主動幫我的，我沒求你。”

“那你現在就是想吃霸王餐是不是。”

杜澤忙說：“沒有，可是明天要上班……那好吧。”

“記得穿那個。”

杜澤裝傻：“你說哪個啊。”

張卓讓他少裝蒜。

前些日子杜澤逛淘寶看到了推送，是一家專門賣女士qing趣內衣的店，也不算是qing趣就是特別純真，很适合腳控等各種控人群，內褲設計十分少女，杜澤一晃神就點開了評論區結果吓的以為是在逛窯子，每一個買家的身材都很好，他看着圖片就嘀咕了一句：“這不就是塊布麽，穿着都不舒服。”

結果在他身後看清整個過程的張卓擡手就把它給買了，到貨的那天杜澤不上班，打開包裹的瞬間害羞到無地自容：“我又不穿這個，你買了幹嘛！”

張卓那會在辦公室剛開完小會，笑眯眯的說：“你不是盯着它看了很久麽，看圖片多沒意思，讓你看看實物。”

今天居然讓他穿上？

他一個男人穿女士……穿不上的吧……

的确是穿不上，因為他比女人多了一坨肉，杜澤回家羞嗒嗒的洗完澡，捏起淡粉色的蕾絲花邊小內內瞅了半天，穿在身上跟沒穿似的而且那坨肉都快擋不住了，它根本就罩不住，穿着很羞恥。

“我不要穿。”

張卓守在門外：“小乖別怕，你出來讓我瞧瞧，咱們家小乖的身材也好。”

簡直放屁。

浴室裏遲遲沒有回應，張卓最後打開門，杜澤坐在沖水馬桶上捂住裆，臉紅的能滴出血：“你太過分了。”

“來讓我看看。”張卓拉起杜澤，杜澤的兩條腿都在打着顫，“呦，好像小了。”剛洗過澡的皮膚光滑細膩，張卓抵開杜澤的腿，也用舌jian抵開了他的唇輕輕吮xi，杜澤身心顫抖着，一方面是覺得舒服，另一方面是自己的羞恥心在作祟。

有了這份多餘的羞恥心，杜澤在床上表現的十分羞澀，他貪戀着張卓擁抱自己的擁堵和呼吸交纏時的親昵，下面的事水到渠成。

杜澤很完美的诠釋了“口是心非”這四個字，平時嘴裏說着“不要不要不可以”、“不能這樣”，結果到了關鍵時候就聽話的不得了，張卓想想蠻想笑的，但也從內心深處多了喜歡，正因為是他張卓，所以杜澤會乖乖聽話。

“小乖，薄荷味怎麽樣？”

“唔……”杜澤揚起脖子，眼梢帶淚，“什麽薄荷味。”

張卓吻着他：“你覺得是說什麽薄荷味？”

杜澤頓時明白了，臊的不行卻還是要接話：“不怎麽樣。”

“那成，我們再用用檸檬味的，有十多種口味，我們慢慢試。”

“嗚不行。”杜澤急哭了，一邊爽着一邊急，然後埋在枕頭裏泣不成聲。

張卓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突然來電鈴聲響起，杜澤吓的立馬回頭，轉身就要去接：“是阿爸。”那是設置的專屬鈴聲。

張卓本來不想讓他接，但既然是杜建平，那他就不得不先停下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忍到他額頭冒筋，幾秒後慢慢動了起來。

杜澤忍的也十分難受，當即瞪大眼看着張卓，哭着說：“阿爸，什、什麽事。”

“你怎麽這聲音？”

杜澤清了清嗓子：“剛睡醒。”

“哦哦哦我忘了你要上班，6月份我正好去京都有點事，打算去你那住幾天，怎麽樣，不會不歡迎阿爸吧。”

怎麽能不歡迎呢，但杜澤現在表達不出太大的情緒：“歡迎啊，到時阿爸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

“唉聽你聲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算了先不聊了，你早點睡吧。”

電話剛挂，杜澤揚手拍了張卓好幾下，哭着說：“差點、差點出事。”

兩人折騰了半宿，杜澤的起床大計并沒有成功，睡醒已經是中午，他吃完飯躺在床上看向床下一小坨淡粉色的布，賭氣似的轉過身了。

荀哥穿女士小內內嗎？

杜澤沒敢發信息問，但在幾天後和葉荀的見面中小聲問了出來。

只見葉荀十分幹脆的撩起點上衣，勾出一抹淡色的蕾絲邊：“喏，穿啊。”

“那……那不會小嗎？”杜澤解釋道，“男人和女人，需要用的不料不是不一樣麽？”

葉荀笑着看他：“小弟弟，那就找店家定做啊，或者專門買有大碼的款式，再說了，瘦子和胖子穿的碼數不一樣，總不能不做胖子的生意吧。”

杜澤低頭不說話，葉荀聞出點什麽：“你怎麽會突然好奇這個。”

“我、我就是陡然間想到了。”

“在你荀哥面前還想撒謊？”

杜澤閉上眼：“穿了那麽一次……我是被逼的。”

這話說着沒意思，葉荀随手就把店鋪地址發了過去：“可以定做的店，收着。”

杜澤哪敢收啊，回去後就把那條淡粉色的小內內扔進了垃圾桶。

而張卓還回味了杜澤害羞的小樣子，正想誘惑他再穿一次，卻死活都找不着了。

“杜澤，上次買的東西呢。”

杜澤趴在桌上敲電腦，特單純的回答：“我不知道啊，不是你收拾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事要出去，提前更新，正好昨天沒趕的上就直接二合一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