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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澤安分守已的在桌子旁邊畫畫, 手一抖差點把畫了很久的祖宗給破壞了,他握住筆細細描摹出線條,放下心的呼出一口氣:“就快好了。”
“大概還有多久好?”張卓也不急着找那什麽粉色小內內了,看杜澤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暗地動了手腳,也成,反正偶爾一次是為了qing趣,過了瘾就得了。
“還要半個月吧,這還是我粗略估計的。”杜澤随口一說。
“你這畫畫的時間蠻久。”張卓看了看畫的尺寸也不大,前前後後居然要這麽久。
“慢工出細活嘛, 我爺爺畫過一張《黛玉進府》,花了他四年時間才完成。”
張卓怎麽說也是搞藝術的,這畫他知道, 價格不菲,聽說展覽時被某國外大亨高價收去了, 可是收的價格多少并沒有對外公布,但從畫工及其畫師的名氣上看, 多高都不是事。
“什麽時候給我畫一張。”
杜澤“哼”了一聲:“我才不要畫你。”
張卓不高興了,冷笑着回應:“我是長的多寒碜啊,讓你沒有想畫的念頭。”
“讓我給你畫畫,很貴的。”
張卓合上書:“你給葉荀畫畫,也沒看你收錢啊。”
“那意義就不一樣, 這就和拍照一樣,有的人拍照是要錢的,而有的人卻是攝影師約着拍的, 一方花錢一方不花錢,我給荀哥畫畫,他還能給我起到宣傳作用。”
總而言之一句話,你長的沒有荀哥漂亮,我不想畫你。
張卓對自己說不生氣,不生氣。
“你給我過來。”
“我不過去,畫還沒畫好,你有事就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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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卓重新打開書:“我就不過去。”
看他不過來,杜澤還安心點,他就怕張卓過來教訓自己然後教訓着教訓着就教訓到床上去了,都說他是享樂主義的人,這手上的畫還不得拖到猴年馬月才畫好啊。
如果張卓知道杜澤腦袋瓜子的想的是這事,估計一頓教訓還就少不了。
杜澤玩歸玩,但心裏總惦記着他荀哥那幅畫的事,每天吃完飯固定畫3個小時,為了這三小時,他放棄了和張卓甜甜蜜蜜的機會,張卓再次勸自己不生氣。
早點畫完,早點清淨。
“你爸說這個月來你這,什麽時候下去把你那房子收拾收拾,別露餡。”
“沒事。”杜澤專注着畫,“阿爸還沒打電話,他前幾天會打電話給我的,到時再收拾也不遲。”
張卓是真覺得杜澤沒以前積極了:“我記得你以前寫作業都會在第一天搶先完成,說什麽完成了任務,玩着輕松。”
“畢竟是以前。”杜澤開始收拾桌上的工具,取出一張宣紙蓋上畫,他跑到沙發上坐在男人身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讓我和你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搭錯線了,誰赤誰黑啊。”
杜澤突然伸出雙手圈住張卓的肩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側臉歪頭瞧着,只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
“張卓。”
“嗯,叫什麽魂。”張卓直視前方堅持不受幹擾。
“叫你是因為喜歡你。”杜澤試着把那頭給掰過來,“你調過來。”
“誰赤誰黑啊。”張卓偏過頭。
“唔……”杜澤撅起嘴湊上去mua了一口,“我是赤的,然後你也是赤的。”
張卓憋着笑:“粘死人了,下去。”
“我不我不。”
“多大人的還撒嬌?”
杜澤松開手:“我說話就這樣,你這人怎麽醬紫嘛。”他一着急,說話不止結巴,灣灣腔全給跑出來了,張卓無奈的看着他,“你醬紫幹嘛。”
“你幹嘛學我講話。”
張卓學着大大的mua一口:“喜歡你啊。”
杜澤雖然有點小情緒,但還是選擇躺在張卓腿上仰頭看他:“不許笑我。”
“我不笑你。”張卓低頭一下下的親他,“我什麽時候笑你的。”
杜澤左右亂動不安分,手指輕輕劃着張卓的掌心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很多時候,你都是在心裏偷偷笑我。”
“你都說是偷偷了,那你怎麽知道的?”
杜澤心裏又暴躁起來,他真是煩死了和張卓玩文字游戲,最後索性也不躺了,他爬起來就要回房,嘴裏還嘀咕着:“誰要和你玩。”
“你往哪跑。”張卓大手一揮攔腰勾住了杜澤,然後把他摁在自己腿上,“就你不老實。”
“我要去沖牛奶睡覺了。”
張卓這才放開他:“幫我也帶一杯。”
杜澤不情願的答應了,結果張卓的那杯牛奶少了足足大半,出氣意圖太明顯,張卓喝在嘴裏覺得甜到膩人。
反觀杜澤呆床上一邊舔奶一邊用眼睛瞅着他,指不定心裏在怎麽樂呢,張卓不動聲色的放下杯子:“嗯挺好喝的。”等杜澤那邊舔完了,手順着臉頰摸到耳邊再圈住,他把杜澤老老實實的摟在懷裏。
“差點讓我産生對牛奶的恐懼,你是放了多少奶粉在裏面。”
杜澤擠擠眼:“也沒多少啊,就是正常的量。”渾身酥麻麻的使不上勁,他覺得張卓和自己靠的太近了,衣服裏的手讓他說話都虛,“你不要捏。”
張卓從不曉得說話也能透出甜味來,剛喝完牛奶的杜澤從上到下都透着奶味,軟貓的低語像是羽毛一下下的刷着心髒:“小乖,我聞着你就像是塊超級大奶片。”
杜澤心跳加速,說話結巴:“你、你胡說什麽。”生怕張卓說出什麽不得了的hun話,他擡手捂住對方的嘴,哪料張卓居然伸出舌頭舔了手心,杜澤立馬觸電似的撤回手。
“你看,我舔了一下發現還是甜的。”
杜澤臉紅的不像話,趕緊轉過身:“睡、睡覺。”
張卓笑了笑,低頭親着他。
杜澤慢慢摟住張卓的脖子,發生豬哼哼,整個人都被親的沒力氣。
親小嘴這事來一百次都不會膩。
杜澤感到自己腰都軟了,張卓的每一次觸碰都讓他起雞皮疙瘩,心裏升起一團火卻只想被對方伺候着。
張卓說他在床上就是個小皇帝,吃不飽就不服氣。
可是他每一次都吃飽了。
話已出口,杜澤想捂住嘴遲了。
張卓親着杜澤拿筆的手指,修長白淨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少爺。
手指居然也能親,杜澤受不了似的推了張卓:“你很過分诶,就知道撩我”
“那你給我撩嗎?”
杜澤不吭聲了,他沒本事不給張桌撩,他想的很明白,該認慫時就認慫,千萬別擰巴,不然到時受罪的還是自己。
屋裏留着一盞小燈透着昏黃的光,按照杜澤的性子應該是不留燈了,但這回不知道怎麽的,兩人都很急,誰都不想浪費那麽幾秒時間去關燈,結果杜澤就看着牆上相疊起伏的黑影半宿,每次看都面紅耳赤,但又忍不住去看。
前一晚的放縱帶來的是第二天的賴床不起,張卓已經習慣了,趁着兩人都不上班,他撩了撩趴在床上不動的某人頭發:“太陽都曬屁股了,早飯還沒吃。”
“唔……”杜澤舒服的叫出聲,像只懶貓似的動動腰示意男人按摩的位置,“想吃袁記家的粥,你幫我買。”
張卓大學那會就受不了杜澤慵懶着撒嬌,現在也受不了,他圈着杜澤慢慢按摩腰,然後點了點他的鼻子:“還有呢?”
“燒麥、鍋貼、肉粽還有肉包,好餓,我都想吃。”
“獅子大張口,就怕你到時全都吃不完。”
杜澤勉強擡起眼皮:“反正吃不完有你。”
“行了,我去幫你買,然後下午我幫你去收拾房間,你也打電話給你爸問問什麽時候來,這都快中旬了還沒個電話,如果是搞突擊檢查就遭了。”
杜澤吐吐舌頭,心說他的阿爸才不是搞突擊檢查的人,喜歡突擊檢查的那是阿媽。
但張卓說的話也有道理,杜澤決定吃完早飯就打電話,現在他什麽事都不想幹,只想趴在床上曬太陽。
陽光透過飄窗的玻璃落下身上,暖和的溫度讓杜澤眯起眼嘆息,真是太舒服了。
做完後的第一天早晨都是活受罪,但他特別享受活受罪的時候,身子有些酸麻沒錯,腦子卻是放空的,這個時候他不用去想今天的工作也不用想接下來的設計該怎麽做,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會去想,世界在此刻都安靜了,而他赤luo着上身趴在床上,手臂垂着去觸摸地上的毛毯,毛絨絨的細毛從手指尖劃過的時候,他想過一輩子。
這一輩子裏肯定有張卓。
扒扒時間又到了年中,和張卓在一起的日子過的特別快,杜澤拽着毛毯上的絨毛,歪頭看了看窗外的太陽。
都和張卓認識這麽久了,什麽時候帶他和阿爸見面呢?
得挑一個阿爸高興的時候。
但仔細想想,杜建平生性溫和,就沒生氣的時候。
“唉,要不然先給阿公看?”不不不,阿公年紀大了,假如受刺激了怎麽辦。
就在杜澤開始籌劃怎麽帶張卓回去見家長的時候,枕頭下的手機“嗡嗡嗡嗡”鬧了起來。
即使不是周末,也很少有人打電話,杜澤心裏想着事,手指往屏幕上一滑:“喂……”
“小澤你在哪呢,今天不是周末嗎?”
杜澤眨眨眼:“什麽在哪。”心中立即繃起一根弦。
“我摁你門鈴那麽久了都沒見你開門,你是在加班還是在外面啊。”
什麽?
杜澤“騰”的從床上跳起來,屁股的痛都給忍住了:“阿爸!”
杜建平耳朵一震:“怎麽了?”
杜澤調整着語氣,祈禱不是他想的那樣:“阿爸,你在門口,碧波園?”
“是啊,我之前忘記給你打電話了,和國外的合作商談了很久就耽誤了一點時間,你媽最近醫院忙,我回家也沒事,索性直接來你這玩幾天……”
杜澤聽不見下面的話,他怎麽還睡着,快醒啊,這不是夢嗎?
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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