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縷光
不死川實彌愣了好久,直到他聽見了鎹鴉‘嘎嘎’的聲音,這才回神。
“将!光永和輝!送去蝶屋!送去蝶屋!”航太郎在空中叫着。
不死川實彌咂了咂嘴,忽然就理解了光永和輝之前的舉動,他也真心敬佩實力強并且人品好的人,“……我認可你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隐,“光永大人!光永大人!您還好嗎?!光永大人!”說到最後,他居然有了些哭腔。
*
光永和輝遭遇上弦之二并且成功存活的消息立刻在柱之間流傳……好吧,說到底,現在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一個岩柱。
去年炎柱也請辭了。
但是總之這件事在鬼殺隊幾個高層之內基本上是人盡皆知,他們用盡全力去救治光永和輝,因為這位可是最近四百年來唯一見到上弦還能成功活下來的人。
光永和輝的情報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畢竟當攻擊太可怕的時候,鎹鴉也不能過于靠近,所以關于上弦之二的血鬼術等信息就要光永和輝醒過來親自彙報才行。
而在最後稍微參戰了一個尾巴的不死川實彌明顯可以說得明白上二的特征,但是名字和血鬼術是說不出幾個的,而光永和輝受到了上弦之二的‘青睐’這件事他倒是說了。
但是光永和輝不讓他參戰還有他的用意,不死川實彌倒也說了個明白。
就連光永和輝站着昏過去的姿勢,他都講述了一下。
雖然沒有憑借主觀的印象而加以描述,但是這聽起來其實已經相當的震撼。
不死川實彌甚至坦言,在之後他試圖去扒開光永和輝的手,但是即使光永和輝暈過去了,不死川實彌也沒能掰開他的手指,所以最後不死川實彌和隐只能讓他握着刀躺進了蝶屋。
光永和輝這幅樣子其實就連蝶屋的人們也都驚訝到了。
蝶屋是由家裏有醫學淵源的蝴蝶姐妹掌管的,畢竟這是她們的府邸。
在蝶屋養傷的隊員們也不是一個兩個的,當然因為傷勢直接退休不能握刀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光永和輝這樣遭遇了上弦之二還能活着回來被搶救的着實是幾百年來第一位。
光永和輝因為他的特殊性,基本上是被兩位蝶屋的主人親自救治的,并且還擁有一個單獨的病房,生怕他被其他人打擾。
所以在光永和輝被送過來那天有幸遠遠看到了的隊員們在養傷期間就開始八卦了,其中大概以一位名叫村田的隊員更加的八卦,而還有一個因素他們也考慮進去了。
——那就是光永和輝的鎹鴉。
在沒有任務的期間,并且光永和輝也并沒有身死的時候,它仍舊是光永和輝的鎹鴉,所以在光永和輝養傷昏迷的這段時間,航太郎就無所事事了。
不過它有很懂禮貌的對不死川實彌道了謝,那孩子兇巴巴的,但是沒有說什麽狠話然後走了呢。
而現在,它反正哪裏都能去,反而被村田他們發現了。
于是從不撒謊的航太郎是有什麽它就回答什麽,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了,像不死川實彌那樣因為不愛惜自己并且兇狠而聞名鬼殺隊的人物,居然被治得服服帖帖。
村田發出了奇怪的‘嗷嗚’,“明明都是同一屆的,為什麽他們這麽厲害啊!”
“哦哦原來如此!你和光永和輝還有锖兔、富岡義勇都是一屆的嗎?他們這屆特別有名,這屆新人太厲害了!”
“光永和輝的行為好男子漢啊!”
“可惡……太讓人敬佩了!好想見一面啊!”
“聽說冷着臉特別酷呢,好想見識一下啊!想見識一下能被稱為是漢子的男人能有多麽厲害!”
……
光永和輝的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一樣,明明最開始主公并沒有擴散消息的意思,也并沒有要封.鎖消息的意思,但是此刻來看,反而特別激勵這群隊員。
并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
“有消息!消息!光永和輝的消息!”锖兔的鎹鴉開始嘎嘎的大叫,吸引锖兔的注意力。
剛剛斬殺了鬼不過一天的锖兔停下趕路的步伐,取出鎹鴉腳上的紙條,打開看了一下。
然後震驚到失語,立刻寫出信息寄回去,安撫他的鎹鴉,“麻煩你了。”
盡管知道光永和輝并沒有醒過來,但是還是忍不住寄了信回去,期望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不是他不想趕回去,只是在光永和輝倒下的現在,離得比較近的幾位就要承擔之後要分配給光永和輝的任務。
——是的,光永和輝是一個工作狂,而锖兔剛好在周邊。
更別說,锖兔現在也根本做不到把那麽多人的生命放着不管,而自己為了自己的私心,跑回蝶屋,那像什麽樣子?!
锖兔捏緊拳頭,發了許久的呆,終于發現自己的手心有着十個月牙的痕跡……
啊,捏得太緊了。要是讓和輝看見,一定會被他說教的吧?
*
與此同時,光永和輝的這個消息,也傳到了他的師父桑島慈悟郎那裏,那個老人家收到信之後,大概偷偷的哭過吧。
就連富岡義勇那邊,也收到了消息,他也擔憂的皺皺眉頭,尋思了許久,想及光永和輝和锖兔的關系,他提起筆,龍飛鳳舞一般的寫下兩個字——準确的說是一個字和一個符號。
——‘安?’
是富岡義勇的風格,總是奇奇怪怪的,到最後簡潔的不能再簡潔了。
其實就連前炎柱的家裏也知道了這件事。
當然不是主公去特意打擾已經請辭的炎柱,而是他們家的孩子,是今年通過的最終考核,現在也有鎹鴉,他也得到了消息。他回家的時候像例行彙報一樣,講給了他的父親聽。
不過最後一如既往地被酒瓶子砸出來了。
煉獄杏壽郎垂下頭,收拾好酒壺的碎片,欠身退下了。
其實面對了上弦之二這樣的事情,他倒是不希望自己也遇到,可是,他也希望遇見其他的鬼啊。
是的,他是剛通過試煉沒多久的新人,他到現在都沒有遇到過幾只鬼,并且十分努力的工作了,腳程也很快了,可還是受制于時間的短暫。
目前為止,他的等級遠不如光永和輝。
煉獄杏壽郎走到長廊,看到了院子裏的還小小的弟弟,拿起幾乎比他整個人都要高的掃把在掃地。
于是,煉獄杏壽郎又露出一個元氣滿滿的笑容,“千壽郎今天也很努力啊!嗯,我也會努力的!”
*
今天天氣很好,外面太陽高照,能看到蝶屋被照顧得很好的花朵上停留着幾只蝴蝶,還有的在上面翩然飛舞。
花朵在葉片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嬌豔,花朵上的露水在太陽光的折射下更顯得晶瑩剔透。
偶爾會有鎹鴉的叫聲,不過也有被壓下去,聲音比傳達任務的時候要小聲了些,畢竟這裏有很多受傷的人在靜養。
今天很适合蘇醒(bushi)。
但是總之,光永和輝醒過來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還有在上面盤旋着的鎹鴉。
鎹鴉第一時間發現他醒了,光永和輝看到航太郎愣了愣,看着航太郎沒有大叫,而是迅速地飛下來落在光永和輝的枕頭左邊空的地方,“光永和輝!和輝!和輝!”
光永和輝略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頭,航太郎也非常人性化的蹭蹭他的手心。
光永和輝的舉動讓他的傷口稍微有些疼痛,但他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麽除了微笑之外的神色,他笑了下,對航太郎說,“我有上弦之二的消息要彙報,你就幫我跑一趟好嗎?”
航太郎耐心的聽光永和輝說完,然後張開嘴,“主公要見你!要見你!”
主公……?光永和輝立刻就明白了,馬上就要起身,他也成功的忍着一身的疼痛起來了,旁邊還有被放好的一對的拄拐。
“我現在就去,你先去報告吧。”好久沒有動了,光永和輝打發航太郎離開,然後自己拄着這對拐杖,成功的慢慢移動了。
其實時間過得應該不短了,那些細小的傷口已經結巴,甚至開始掉了只剩淺淺的一層,保守估計也得一周多了。
光永和輝覺着自己的左腿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于是他扔掉了左邊的拄拐,只拿着右邊的拄拐。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中沒有讓他感覺到安全感的日輪刀,空出一只手,當然是為了能握刀。
他轉頭去看,發現自己的日輪刀連着刀鞘放在床頭櫃上。
推開刀镡,把日輪刀小心翼翼的拔.出來,光永和輝欣慰的看着這把刀并沒有任何損壞,就連裂痕也沒有。
太好了……說實話這日輪刀能在與上弦之二的戰鬥中還能存活,着實讓人有些驚訝。
不過,這真的是太好了,就想象一下鋼鐵洸上次幾乎都變成了噴泉的淚水,光永和輝的确是不太想讓他感到傷心的。
就比如——明明成為鍛刀人才半年多,因為日輪刀斷裂才導致重傷什麽的,鋼鐵洸一定會很傷心的。
光永和輝當然不是因為害怕鋼鐵洸傷心,而是害怕他傷心之後自閉,然後不鍛刀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有着大愛的人,他的心裏只有實力。
他以前救下來的那些人,哪有回頭看望過?只要當時活着,不就行了嗎?
把日輪刀放在一旁,他發現鬼殺隊的隊服就放在了旁邊。
所以,這就是光永和輝又穿上了隊服的原因。
穿病服的話,未免有些失禮了。
光永和輝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出了這間病房,外面的長廊暫時沒有人,也就沒有人管他。
雖然光永和輝并沒有來過蝶屋,這是第一次來,但是房屋的構造大部分都是一樣的,而實在不知道的時候……就比如現在,光永和輝自覺身上的傷口都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內髒可能需要養一養。
然後他就毫不猶豫的上了屋頂,沒有用呼吸法,畢竟他的彈跳力的确很強。
只是單腿行動,着實有些不方便。
……好像有一個以前見過的氣息過來了?
光永和輝尋思着正好,既然熟悉,想來想去也是之前見過的人,而之前有一個人,他并沒有用很好的态度去對待,而是用了自己的級別去壓制。
要好好道歉才行!
光永和輝感覺到那個人走到了拐角,提了一口氣剛要跳下去,就聽到下面傳來了一聲怒吼:“你在幹什麽啊!”
“……哦豁。”被吓了一跳的光永和輝之前可能還真沒有注意到這位老哥平時也這麽暴躁,他吓得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兒,氣沒提上來,結果愣是栽楞下去。
眼見着一個金色的人影撲棱下去,遠遠就看見了的少女也吓得臉色一變,護着手中托盤上的繃帶等用品,趕緊往那邊跑去。
沒想到一過去就看到了有些微妙的場景。
活潑的少女一瞬間失語了。
*
那位果然是之前的不死川實彌。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光永和輝已經被不死川實彌攬到了懷裏,并且因為在意光永和輝腿上的傷,他用的是攬住了光永和輝的腰部的姿勢接住他的。
為此,光永和輝覺得自己的肋骨稍微有些抗議。
也就是稍微、稍微有一點兒疼。
光永和輝看着眼前的人,“啊,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呢。”
他這麽溫和的态度,一下子就把本來要怒吼的不死川實彌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于是不死川實彌嘴唇翕動後說:“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才對。”如果當時他沒有攔住自己,自己一定會沖上去,而那上弦之二不會留手,會導致自己重傷吧……
他在這裏感懷傷秋,腳步聲已經自轉角過來,也露出了來人,是一位相當嬌小的少女,頭發在後面被盤起來,留在臉側的兩绺頭發經過燙染,看上去很好看。
她的眼睛的紫色的,頭發也是從深紫色偏黑的,在發尾的位置漸變成紫色,看上去很引人注目。
她本來驚慌的表情在看到光永和輝和不死川實彌的姿勢之後陷入了迷茫,“诶……?”
是的。這位已經陷入了自己思考的不死川實彌忘記松開手了。
他的手還搭在光永和輝的腰上。
光永和輝臉上的笑容并沒有失去,然而看上去卻十分的危險,因為是被攬住腰的,他的手是搭在不死川實彌的肩膀上的,他把手往回掰了一下,捏住不死川實彌的後脖頸,“請松開我,真的好失禮呢。”
于是,明明救了人的不死川實彌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啧”了一聲之後松開了手。
“你別不服氣。”光永和輝笑眯眯的,“要不是你吼了一嗓子,我才不會掉下來呢,絕、對、不、會。”
看起來有幾分像蝶屋的另一位暫時的主人,蝴蝶香奈惠。
蝴蝶忍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看起來倒是很像她的姐姐。
光永和輝聽到這種略微有些冒犯的話也不生氣,他溫和的說,“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就像是長輩縱容調皮的後輩一樣。
不死川實彌在旁邊露出了不爽的表情,但是沒有說話。
蝴蝶忍像是在思考的樣子,她想了想,“我以為會是像不死川先生說的那樣,相當看重等級并且奇異的溫柔,可是面上看上去十分冷漠的人。”她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對不起,是我臆斷了。”
“啊,都要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嘴裏的人了。”光永和輝好脾氣的回答,“我是光永和輝,你的名字呢?”
“我叫蝴蝶忍,光永先生。”
“嗯……我聽航太郎說,有兩位蝴蝶小姐,那我就叫你‘忍小姐’了。”
“好的。”她點點頭,完全被光永和輝帶的都沒意識到他還需要靜養,也不該跑到那麽高的地方,“不過,航太郎是?”
光永和輝:“我的鎹鴉。”
*
只有不死川實彌還在在意光永和輝到底出來幹什麽的,這麽想着,他就問出口了。
“嗯……我想着,既然我都醒了的話,怎麽都該去彙報了,我已經讓我的鎹鴉去傳遞消息了。”光永和輝說得義正言辭,并且有理有據。
“切。”不死川實彌發出了不明意義的聲音,看上去不怎麽生氣,反而有些無奈,“那你現在怎麽辦?”
光永和輝解釋後順便問了一嘴,“等主公傳喚。你呢?來看望我的嗎?”
不等不死川實彌否認,他就點頭,“那真的是謝謝你了。”
不死川實彌就對他這種人沒有轍,他梗着脖子,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妥協了,從懷裏拿出被包好的小包。
光永和輝也沒在意蝴蝶忍在這裏,更不在意送禮物的本人還在這裏,直接把自己架在拄拐上騰出手來,打開。
“是荻餅呢。”光永和輝笑了笑,“謝謝你,不過你沒想到萬一我今天沒醒,你這些不就白帶了嗎?根本放不住啊。”
——不過說起來,送禮的人也許并不多,但是床頭櫃上的書信倒是好幾封,可惜他現在沒有功夫看,還是先跟主公彙報最重要。
不死川實彌嘴角下撇,又因為瞪大的上吊眼和臉上的三道疤痕,顯得特別兇,“哈?你不醒就拿回去喂狗啊!”
話一出口,蝴蝶忍就愣了,不死川實彌也露出了有些無措的表情,大概是放狠話放習慣了,他下意識的就這麽說了。
但是光永和輝也并不生氣,他想了想,“汪。”
*
空氣……突然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滴滴,和輝今天超可愛!
害,我來推文!
二言,就是我之前勾搭上的太太,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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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日常三連:超可愛!用力RUA!花枝團寵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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