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突然想到之前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只是,房間突然黑了,我不是去找燈,而是去找你。”

已經一個月了,不知道他在國外怎麽樣,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把自己給忘了,想想真可笑,當初他表明心意的時候,她像個膽小鬼一樣縮在龜殼裏,而現在,他因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離開,她卻開始深深地後悔。

看着手機上他的照片,自嘲的笑笑,皓陽,對不起,我們之間的一百步,都是你走的,可是,我卻臨陣脫逃了。

湯悅悅進了房間之後,就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早起的湯父湯母已經在餐桌前坐着了,想到昨晚自己的行為,她偷偷的瞄了倆人一眼,兩個老人只是若無其事的吃着,看都沒看她一眼,然後她就灰溜溜的跑去了洗手間洗漱。

洗漱完的湯悅悅也坐到了餐桌前,只是手中的筷子一直在碗裏戳戳戳,卻不往口中送。湯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擱下筷子,問:“湯悅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說?”

她擡起頭,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啊?”“你從剛才就開始心不在焉,還時不時的看我幾眼,你到底要說什麽?”

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讪讪的笑,“媽,我可不可以去你幼兒園做事啊?”一旁的湯父皺了皺眉,“去幼兒園?你這是不打算回北京了?”

“不是的,我和品茹說過了,去幼兒園只是暫時的,等我想通一些事情,我還會回北京去的。”她晃着兩只手急忙解釋,面包店是她的心血,她不會這麽丢下的。

“想通一些事?悅悅,既然你說到這個,那我就好好問問你,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不要說什麽不要問,等你想好再說這些話。”

“爸......”她咬着唇,很不情願的樣子。

“別給我吞吞吐吐的,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是不是和皓陽之間出了什麽事?”

握着筷子的手一怔,然後故作淡定,“沒有啊,怎麽會......他在北京好好的呢,再說了,我們只是朋友,朋友之間能出什麽事?”

湯父湯母對視一眼,看了她快三十年,知道她還是沒說實話。“是嗎?既然這樣,那就趁這次你回來了,就把終生大事解決了吧,碰巧你大姑姑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我們約個時間見面。”

什麽?這是相親的節奏啊。她趕緊拒絕,“爸媽,這個事不急。”

“不急?怎麽可能不急?你都快三十歲了,再往下拖怎麽得了?悅悅,我們年紀大了,也沒多大的願望了,只希望你能找個好人家嫁了。說實話,我和你爸都以為你和皓陽那孩子或許會在一起,既然你說只是朋友,那就不要多說了,聽我們的,早點把婚姻大事解決了。”

聽着媽媽的話,她的頭越埋越低,她确實是不小了,可是心裏還能容得下其他人嗎?擡頭看向已經張了些許白發的父母,終于點頭,“好。”也好,或許試着和別人在一起,才能将他忘了,才能夠笑着祝福他和韓婧。

Advertisement

于是,去幼兒園的事情定了下來,相親的事情也定了下來。

相親當天,也就是星期六的早上,湯悅悅不緊不慢的起了床,畢竟是要去相親,出于禮貌,平時總是抹個雪花膏的人,今天也畫了了淡淡的妝,原本剪掉的又柔又順的長發經過這些日子也能紮個小馬尾了,平時在幼兒園都束在腦後,今天卻将它披散在腦後,身上穿着一條紅色的連衣裙搭配一件黑色針織衫,叫上穿着一雙棕色短靴,這一身裝扮。倒也看不出是個将要三十歲的女人。

相親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店,湯悅悅理了理衣服走進去,店裏正放着輕音樂,裝修的很精致,環境也很不錯,目光在店裏掃視一圈,發現對方已經到了,頓時充滿歉意,來之前湯悅悅看到過他的照片,所以并不陌生,直接向他走過去。

“嚴先生,你好。”

正看着窗外的男人轉過頭看了一眼,然後笑着朝她點點頭,招呼,“湯小姐坐吧。” 湯悅悅笑着坐下來,“不好意思啊,嚴先生,我遲到了。”嚴遠不介意的回答:“沒事,我也剛到,湯小姐叫我嚴遠就好。”

“嗯,嚴遠,那你就叫我悅悅吧。”

嚴遠今年三十二,比湯悅悅大三歲,剛從國外回來,是一名律師。一杯咖啡的功夫,兩個人就将對方的情況了解了一下。之後,嚴遠很紳士的将湯悅悅送回了家。

“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上去坐坐嗎?”出于禮貌的邀請。

嚴遠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笑拒絕,“不了,下次吧,今天太晚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嗯,晚安。”

一進家門,湯父湯母就開始問湯悅悅對嚴遠的印象如何,湯悅悅摸摸良心,老實的點點頭。不得不說,嚴遠确實是一個優秀的男人,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經過聊天發現性格也不錯,只是,她卻覺得自己或許并沒有辦法打從心底去和他長久的相處。

掀開被子将自己埋進去, 唉,難道真的陷進去了嗎?許皓陽啊許皓陽,我難道非你不可了嗎?不行不行,我得把你忘了,沒有你,我也可以幸福的,即使,過程太過漫長。

繼相親那日後,嚴遠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在樓下接湯悅悅,然後送她去幼兒園,中午雷打不動的一通電話,下午五點出現在幼兒園門口等她。倆人一起吃過晚飯後,然後就是一起去看電影,或者是随便逛逛,十點之前再将送她回家,倆人俨然是一副談戀愛的模樣。

只是,湯悅悅還是覺得別扭,特別是有一次嚴遠嘗試着想去牽她的手,她當時第一反應就是躲避,雖然他表示并不介意,但後來她還是覺得尴尬的不行,借口身體不舒服,早早的回了家。

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嚴遠的車子像往常一樣停在湯悅悅家的樓下,湯悅悅在電影院就已經開始昏昏欲睡,所以一路上都處于昏睡狀态的她,基本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

“悅悅,悅悅......”感覺到有人在輕拍自己的臉,湯悅悅才迷迷糊糊的轉醒,一睜眼,是這段日子每天都見到的帥氣臉孔,有些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居然睡着了。”

嚴遠原本因為叫她起來弓着的身子重又坐好,“沒事,剛到,早點上去休息吧。”

“嗯,好,你路上小心。”站在樓下,看着他的車子離開,她轉身上樓。

從包裏掏出鑰匙,将門打開,以往這個時候湯父湯母已經在卧室休息了,而今天,老倆口還坐在客廳裏,看到湯悅悅進來,拿起遙控器将電視關掉,叫她,“悅悅,過來。”

“媽,怎麽了?”今天又是西餐廳又是電影院的,本應該是浪漫的,她卻是直犯困。 “你和嚴遠已經相處了快三個月了,覺得怎麽樣?”“嗯,挺好的。”“那就盡快定下來吧,我們也覺得那孩子不錯。”

“啊?什麽?定下來?爸媽,才三個月,太快了,再等等。”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利用嚴遠一般,想借由他來忘記許皓陽,可是都這麽久了,一點用都沒有,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等?還等什麽?你到底在想什麽?有沒有用心和人家去處?”湯母有些着急了,她這幅樣子,根本就是被動的不行,哪有一絲想長遠的樣子。

“媽,我真的很認真的和他相處的,只是,只是......”“只是什麽?”“只是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适。”“那你告訴我,什麽才叫合适?”

“我......”我就是想要一個許皓陽而已,為什麽就是這麽難?湯母搖搖頭,嘆了口氣,“随你去吧,你要是覺得不合适,就趁早和人家說清楚,現在這個情況像什麽樣子?”

第二天早上,湯悅悅到樓下的時候,嚴遠的車已經到了,打開車門坐進去,看到他燦爛的笑臉,她突然覺得自己想了一夜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中午她正給小朋友喂完飯,嚴遠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那頭的人聲音溫和,心情似乎也不錯,“悅悅,今天在幼兒園怎麽樣?”

湯悅悅看了一眼教室裏的小胖墩那滿是食物的鼓鼓的嘴,不禁莞爾,“嗯,挺好的,你呢?”

“我也很好,聽到你的聲音,就更好了。”

她揚起的唇角頓時僵住了,沉默了幾秒才像是下定決心,“嚴遠,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