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想當親媽

“郡主!”看到秋曳瀾出來,屈山一家非常激動。

屈山的母親李媽媽算算年紀已經快六十了,她是西河王府的家生子,在廚藝上很有天賦,二十出頭就主管了西河太妃的飲食。

西河太妃過世後,秋孟敏當家,不放心嫡母用過的下人,将王府上下都清了一遍本來那次屈山一家就會被賣掉,是阮王妃出面保了一批人下來,這樣屈山一家就開始伺候阮王妃母女。

可以說,秋曳瀾是他們這一家看着長大的,情份非比尋常。

此刻主仆重見,李媽媽不禁淚如泉湧,哽咽着叩首道:“不想老奴還能再見到郡主!”

“李媽媽快起來吧!”秋曳瀾被這陣勢吓了一跳,忙下去拉她。

把屈山一家勸起,等他們平靜了點,秋曳瀾才問:“李媽媽,你們不是……離京了嗎?”

據周媽媽回憶,屈山一家被賣給了一個外放的官員,那官員好像是要去嶺南任職的以這時候的交通,還有李媽媽的年紀,這要真去了嶺南,估計這輩子都見不着了,所以她的激動并不誇張。

“老奴一家确實被賣給赴任嶺南的吳知府,帶出了京。”李媽媽才平複完情緒,被一問又哭了,“但年前吳知府還沒行到江南,就因丁憂致仕!便帶着老奴一家回歸桑梓就在距離京城三日路程的郊縣。前兩日,忽然有人過去,自稱奉郡主之命要買老奴一家回王府,吳知府問老奴意願,老奴一家當然是願意回來伺候郡主的……”

秋曳瀾心一跳,與上首阮清岩對望一眼,脫口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被賣去了什麽地方,怎麽能買你們回來?”

“郡主您說的是。”李媽媽嗚咽道,“那些人其實是王爺和楊王妃派去要殺老奴一家的回京半路上,忽然就翻了臉!要把老奴一家捆了石頭扔進河裏!虧得江小将軍及時帶人趕到,老奴一家,才能再見到郡主!”

秋曳瀾臉色鐵青,道:“然後呢?江崖……江小将軍可說什麽?”

“江小将軍護送老奴一家到了京城,就指點老奴一家來這裏投奔郡主”李媽媽舉袖抹了把臉,哀求道,“老奴一家原本就打算生生世世伺候郡主和王妃的,當初王妃走前,也叮囑老奴一家好生照料郡主!如今既然還能看到郡主,還求郡主收留!”

李媽媽話音未落,她身後的屈山已經默不作聲的雙手捧上一疊賣身契。

秋曳瀾嘆了口氣,沒有去接賣身契,而是道:“李媽媽,我也不瞞您你們這次差點受害,我想應該跟我有關系。”

“這哪裏能怪郡主?老奴雖然愚笨,但也知道老奴當年伺候過太妃,自然就會礙了王爺跟楊王妃的眼。”李媽媽聞言,卻無怨怼,而是慘然一笑,“當初姑太太把老奴一家賣給吳知府,看似沒把事情做絕,但若非吳知府致仕還鄉,老奴一家真跟去了嶺南那瘴疠橫生的地方,老奴恐怕沒到地方就先死路上了!屈山他們也不是身體多好的人,未必一定能活!王府那邊,分明就是想拿老奴這些人的命換筆錢而已!”

她從屈山手上拿過賣身契,顫巍巍的上前,放到秋曳瀾手裏,“郡主您,不要老奴一家伺候了嗎?”

話說到這份上,秋曳瀾也只能收下賣身契了,她心情非常複雜倒是阮清岩嘴角微勾,心想屈山一家既然是阮王妃用過的人,又差點被秋孟敏的人殺死,應該是可信的。他正愁着秋曳瀾現在身邊伺候的人太少,屈山一家歸來,正解了他的憂慮。

所以看秋曳瀾接了身契,立刻代她賞了屈山一家五十兩銀子,算是獎勵他們的忠心。

秋染跟周媽媽去安頓屈山一家,阮清岩叫了秋曳瀾商議:“看來之前谷太後同意元宵節後再議秋孟敏之事,主要還是為了給秋孟敏殺人滅口的機會!”

秋曳瀾臉色不太好看:“這個我們竟沒想到不過我們想到了也沒用,我們根本沒那麽多人手!幸虧江家想到了。”

她皺起眉,“其實人證的話,因為只有下人,畢竟不怎麽站得住!我擔心的是物證。”

阮清岩道:“你是說族譜?族譜上做手腳,沒那麽容易吧?”

這時候的規矩,正妻才可以記入族譜,至于妾,除非生子,否則是不記的。

路老夫人生有秋孟敏,所以秋家族譜上是記過她的但西河太妃把她正式趕出去後所謂的正式,不在于路老夫人被趕出王府後,一直到太妃過世,中間再也沒能回去過;而是在于西河太妃下令從族譜裏把她删了!

這樣,路老夫人才是徹底跟王府沒了瓜葛!

想趁西河太妃去世的機會,回王府哭靈守喪,混回身份都不行!

“族譜如果不好做手腳的話,秋孟敏何必派人滅口李媽媽一家?”秋曳瀾搖頭,道,“我懷疑不僅僅是李媽媽,可能其他老仆也在被害!?”

阮清岩沉吟了片刻,道:“族譜是一家之重,不會那麽容易被篡改的。尤其太妃趕出路氏,乃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要把路氏加上去,筆墨年代就不對!”

“如果無法修改的話。”他的話并不能讓秋曳瀾放心,她平靜的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幹脆把族譜毀掉!到時候承擔一個族譜保存不力的罪名,總比被落實不敬嫡母好得多!而且這樣混淆了路氏的身份,沒準在太後的支持下,還能給路氏也混個太妃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阮清岩冷笑出聲!

他緩和了下情緒,才道,“江皇後是拿這件事情影射谷太後,谷太後縱然想封路氏為太妃,但江皇後肯定不會答應的。二後現在是勢均力敵,秋孟敏哪有那麽好過關?”

秋曳瀾想了想,提議道:“不如我們請江崖霜過府一敘,問問情況?”元宵後就要組團刷谷太後了,現在盟友之間還不互通有無,練練配合,到時候怎麽合作愉快呢?

見阮清岩立刻拉長了臉,秋曳瀾感到啼笑皆非:“這江小将軍是個正經人,表哥你何必這麽讨厭他?”

“正經人會三更半夜後門私會少年女子?”阮清岩冷笑!

一擊必殺!秋曳瀾悻悻道:“那是我約他的……”

“那也是他的錯!”阮清岩非常不講理的道,“難道你想讓我承認自己妹妹不守婦道?!”

秋曳瀾幹笑道:“這個……只是見個面而已……”

“總之,江家那邊我來去聯絡,你就死了再跟江崖霜見面的心吧!”阮清岩冷冷的喝道,“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看那小子很不順眼了,若他再敢勾引你便是他是皇後嫡侄,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這個所謂勾引我,包括且不僅限于我主動約他、主動接近他什麽的吧?

秋曳瀾嘆了口氣:“那我做什麽?天天待府裏?你看外祖父每天也就醒那麽會,我閑着實在是……”

“那你就可以好好學一學針線女紅之類。”阮清岩語重心長的道,“女孩子家,這些東西都是必須會的!你現在不好好學,将來出閣,到了婆家,沒幾樣拿得出手的東西,豈不是要被人小看?所謂娶妻娶賢,但凡做公婆的人……”

于是接下來,秋曳瀾受到了阮清岩滔滔不絕的關于“如何做個人見人愛樹見花開的好媳婦”的思想教導最後她終于忍無可忍,拍案怒問:“你到底是我表哥?!還是我未來小叔子?!你到底站哪邊的!”

阮清岩愣道:“我當然是為了你好……我看人家做娘的都這麽勸女兒不是?難道親娘還會害了女兒?”

“……”秋曳瀾深刻的被他打敗了,往外推他,“你走吧你走吧你快點走吧!!!”

這種有一顆當親媽。的心的表哥,誰傷得起啊!

不過阮清岩雖然立志要隔離表妹跟外面男子的見面,但還是失敗了兩天後他被親自登門的淩醉強行拖去“錦葩閣”給蓬萊月今年的首次獻技捧場。

他前腳走,後腳自稱阮清岩才到京城時買下的“仁慶堂”的掌櫃何子複就滿頭大汗的找上門來求助:“‘仁慶堂’被周王殿下帶人砸了!”

“周王殿下?!”秋曳瀾驚疑道,“他直接帶人上門砸的?現在鋪子還沒開門吧?那你派人去衙門喊冤了沒有?”她隐約記得周王楚維舟是燕王楚維則的同母弟,這兄弟兩個的生母是僅次于江皇後的貴妃谷氏沒錯,就是谷太後的親侄女,廣陽王的親妹妹!

有這層關系,加上眼下的局勢,楚維舟找阮家産業麻煩倒不奇怪。但楚維舟即使貴為封王的皇子,也不至于敢不把江皇後放在眼裏。江皇後可不是什麽慈祥可親重名聲的嫡母,楚維舟無理取鬧的幫谷太後這邊,不怕江皇後抓着把柄收拾他麽?

何子複擦把汗,道:“公子本來吩咐鋪子元宵節後再開門的,但藥鋪涉及生死,所以年節也有人守着。前日有人半夜叩門,說家裏人生了急症,拿了相熟大夫開的方子來求藥。守鋪子的夥計信以為真,怕耽擱人命,就開門給他抓了藥……沒想到……那方子被做了手腳,內中一味……”

“行了,就是說周王現在砸鋪子,是有理由的是嗎?”秋曳瀾臉色陰沉的問。

何子複滿臉愧色,焦急道:“是的,而且服藥之人死了,如今屍首被擡到了‘仁慶堂’的大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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