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正中下懷

“鄧公子怎麽要走了?”春染等人不解的問,“他不學武了嗎?”

秋曳瀾心虛的道:“可能是想家裏人了吧。”敷衍了一句,她趕緊轉移話題,“二月初九表哥就要下場了,這幾日飲食上面可疏忽不得表哥這兩天吃的都是什麽?”

春染愣道:“這個……一向是冬染姐姐管的。”

“這個月月底表哥反正就出孝了,不差這麽幾天我看私下弄點葷腥讓表哥補一補吧。”秋曳瀾聲音一低,“不過得小心點,別叫人傳出去,給太後那邊抓住把柄,壞了表哥的名聲!”

蘇合忽閃着大眼睛,欽佩的道:“原來郡主就是因為怕鄧公子洩露這樣的秘密,故意把他氣走的嗎?婢子剛才進去看到,以鄧公子的力氣,居然把那張紫檀木案都掀翻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秋曳瀾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陣,“總之,一會去告訴冬染一聲,給表哥好好進補,免得下場時支撐不住!”

春染忙答應着去找冬染。

正在這時,阮安匆匆跑了過來,劈頭就道:“郡主,您能去把康夫人跟康小姐打發走嗎?她們一直在門前鬧,公子不幾日就要下場,實在不好去打擾!”

秋曳瀾嘴角笑容一下子凍結,臉色變得鐵青:“康姑媽跟康麗章,居然還敢鬧上門來?!”

阮安滿面愧色道:“可不是嗎?那康夫人委實潑辣,老奴打發了幾個家丁想把她們趕走,奈何咱們家如今的家丁都不怎麽樣,居然被那康夫人推得摔了個踉跄……唉!”

這其實不能怪他這管家不争氣,實在是将軍府敗落十年有餘,下人不但人手嚴重不足,勉強留下來的幾個,也都是老弱病殘,居然到了連個潑婦都收拾不了的地步了。

“我這就去,你記得不要打擾表哥!”秋曳瀾騰的站起,不及更衣,就神情凝重的叮囑,“絕對不能因為這對母女,耽擱了表哥的前程!”

康家母女從前虐待她的賬還沒算,這阮清岩科考在即的重要時刻,她們竟然又鬧上門來!

“只可惜這身體年紀太小,之前雖然也習了武,畢竟遠遠不能跟前世比……”秋曳瀾匆匆向将軍府的大門走去,明媚的桃花眼中,不時閃過凜冽的殺機!

她趕到大門外,就見秋語情堵着大門,正在口沫橫飛的大罵:“……敢擋老娘的路!知道老娘是什麽人嗎?!老娘的兄長乃是西河王!阮家一個小小的将軍算個什麽東西!他身體不好要靜養,就得老娘順着他?!我呸!今兒個不把人喊出來,老娘就不走了!”

瞅見秋曳瀾出來,秋語情眼睛一亮,邊挽袖子邊往門檻裏跨,罵罵咧咧道:“小賤。人!你可算出來了?!”

“休得無禮!”阮家家丁趕緊阻攔。

只是這兩個家丁骨瘦如柴的,雖然年輕,哪裏禁得住在西河王府這十來年都好吃好喝養一身肥膘的秋語情那副蠻勁?

非但沒能拉住秋語情,反而被她拖了個趔趄,忙提醒秋語情:“郡主快回去!請公子或管家來!”

“姑母上門來,怎麽可以不接待?”秋曳瀾盯着秋語情看了一眼,卻斂了一路走來的陰沉之色,淡笑着吩咐,“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快快開了門,請姑母進來奉茶才是。”

秋語情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道:“算你識趣!”說着就要進門。

“母親且慢!”她身後忽然傳來一把嬌柔的嗓音,及時喊住她道,“阮公子這兩天怕是在溫書,咱們進去了,不是會打擾他?我看我們還是在門口跟表妹說話就好。”

“康表姐也來了?表姐你傷還沒好吧?怎麽還能站在風口呢?”秋曳瀾微一皺眉,認出這聲音是康麗章這康麗章不像秋語情,倒是像了路老夫人,心計頗深,竟看出她邀秋語情進門,是存了關門打狗的心思秋語情要不進門,即使将軍府前過往行人不多,總歸有的,秋曳瀾可不敢冒險在大庭廣衆之下對秋語情怎麽樣。

一個裹着紫貂裘,頭戴帷帽的少女移步出現在秋語情身後,看那窈窕身量,正是康麗章,她淡淡的道:“我戴着帷帽,表妹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管戴沒戴帷帽,斷然沒有長輩跟姐姐到了門口卻不請進來喝茶的,表姐這是存心要陷我于不義嗎?”秋曳瀾擠兌道。

康麗章嗤笑一聲:“這裏是阮家又不是秋家,我們回了秋家自有住處,也輪不着表妹你來招呼玉露膏呢?拿了來,我們就走,免得打擾了阮公子溫書。”

“沒錯兒!”秋語情向來寵兒女,聽康麗章在說話才沒吭聲,此刻尋了個空子又咆哮起來,“小賤。人說什麽給我家麗兒來拿玉露膏,一出來這麽多天不見影子!不曉得還以為你死在這裏了哪!”

秋曳瀾目光閃了閃,忍耐住上去抽她的沖動,淡笑着道:“原來姑母跟表姐,是為了玉露膏過來的?只可惜這些日子外祖父一直身體不好,需要我跟表哥伺候榻前。前兩日又有事兒進了宮,倒還沒功夫去親戚家問這東西。”

“你裝什麽裝?!”秋語情喝道,“你這兩次進宮,皇後娘娘都有賞賜!裏面就有玉露膏以為我們不知道?!”

康麗章輕輕柔柔的笑了笑,道:“母親,您何必動這個氣呢?玉露膏那麽珍貴的東西,表妹舍不得給我們也是應該。不過我這臉上要沒玉露膏,可就毀了!我看我們還是用誠意打動表妹吧!”

說着左右一看,似自語道,“餓了的話,下人帶了枇杷露跟糕點,要累了,去馬車裏歇一歇。每天過來求表妹三五個時辰的,我想表妹總會心軟的是吧?”

秋曳瀾眼中殺意大盛!

合着這對母女專門沖着阮清岩來的!

“這對母女也留不得……但眼下必須把她們哄到外面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好動手……”秋曳瀾低頭盤算着要怎麽處置跟前的局面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犬吠聲!

跟着臺階下面似乎是康家母女帶來的下人,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誰家的狗跑出來了!”

正猶豫是動手呢還是隐忍的秋曳瀾起初還沒當回事聽那下人聲音年紀不大,小女孩子怕狗有什麽好稀奇的?但沒想到,跟着之前攔過秋語情的兩個阮家家丁都忙不疊的朝門裏跨:“那不是狗,那是獒!郡主,咱們快點把門關上!那獒發性。子了!這是要咬死人的!”

“什麽?!”康家母女一聽這話,忙回頭一看這一看,秋語情臉上橫肉都是一抽,“這兩條狗東西都快趕上一頭小牛犢了!這是什麽狗?!”

“快躲進去!”康麗章決斷奇快,她一手扶着帷帽,一手提着裙裾,推着秋語情,閃身就跨進将軍府,語氣急促的催促道,“快關門!”

秋曳瀾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對母女一溜兒閃進來,催着阮家家丁不說,秋語情還搭把手把門狠狠關上!

重點是,跟着她們母女的下人,除了兩個貼身丫鬟離得近夾腳跟進來外,馬車邊的幾個下人還在外面哪!

“臺階下那幾個小丫鬟你們不管了?!”秋曳瀾在門縫關閉前一刻,看到兩頭快有人高的獒犬撲向拉車的馬門才關,就已經聽到馬死前的悲鳴以及下人們歇斯底裏的叫喊!

秋語情正拍着胸口給自己壓驚,聞言一口呸到秋曳瀾跟前:“老娘的下人,關你這小賤。人什麽事?小賤。人你自身難保,還敢來管老娘的閑事?!再多嘴一個字,信不信老娘撕了你這張爛嘴?!”

同樣驚魂甫定的康麗章則冷笑着道:“看不出來表妹有這樣的慈悲心腸?那你走側門出去救人好了,想擠兌我跟母親出去、被獒犬咬死咬傷了,你就開心了是吧?”

她見四周阮家下人都一臉鄙夷,眼珠一轉,“剛才你就想騙我們進門,現在還說這種話!我看你是沒安好心!說,門外獒犬是不是你弄來的?!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東西,還想拿我們的把柄呢?”

“你們真是不要臉!”蘇合氣得手直抖!

“不要臉的是你家主子!”康麗章在王府這些年,連寧泰郡主都怕她,怎麽能夠容忍蘇合罵她,當下變了臉色,嗤笑着道,“誰不知道阮老将軍現在病得奄奄一息,人都不認識了?你家主子放着正經家裏不待,硬賴在将軍府,難道真為了伺候老将軍?那她現在怎麽在這裏?分明就是沖着阮清岩去的!”

“沒錯兒!”秋語情頓時來了精神,她流落市井時聽慣葷話,最愛編排這種男女事情,張口就道,“什麽郡主!破鞋一個!剛才還端着主人架子請我們進來恐怕是這些日子都跟阮清岩滾一張榻上,自然而然當家作主起來了吧?!老娘看阮清岩也未必是在溫書,沒準是被你這小娼。婦掏空了身子,如今下不了榻……”

“你們母女兩個一搭一唱真是娴熟又利落!”秋曳瀾胸中殺意如沸,面上反而笑得燦爛,“也不知道這麽害了多少人?怪道表姐才十六歲,就有奪我祖母和母妃所留兩份嫁妝的氣魄!”

“表妹不要耍嘴皮子了,朝會上我們都聽說了你嘴巴的厲害。我倒好奇你剛才分明想騙母親跟我進門,是不是這裏設了埋伏?不然獒犬怎麽來得這麽及時呢?”康麗章忽然快走幾步到她跟前,露出袖子裏一截鋒利簪尾,微笑道,“為了讓表姐我還有你姑母安心,從現在起,你還是乖乖待在我身邊的好……記住要乖點!”

哪知她話音未落,腕上驟然一痛!不由自主的就丢了簪子!

跟着康麗章只覺得眼前一花,肩臂、咽喉劇痛!等她回過神來,已被秋曳瀾打掉帷帽,半跪着壓在地上、扼住了咽喉!夏染二話不說,上來一腳将簪子踢到遠處!

“小娼。婦你敢?!”秋語情頓時“嗷”的一聲叫了起來,就待沖上去但才走了兩步就被秋曳瀾的動作所阻

右手如飛卸了康麗章的下巴,左手一擡抵住康麗章的眼皮,秋曳瀾淡淡的道:“多謝表姐主動配合表姐眼睛真好看,偏偏喜歡睜着眼睛說瞎話,不如摳出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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