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宮鬥我是專業的
李翀聞言, 忍俊不禁,手指點在陸時今的額頭上,“你可知‘侍寝’是為何意?”
“臣弟知道!”陸時今不滿地揉了揉額頭,驕傲地說, “王喜和臣弟說過, ‘侍寝’就是一起睡覺的意思,對不對?”
李翀點了點頭, 語氣寵溺又無奈:“……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對啊, 今晚臣弟想和皇帝哥哥你一起睡不行嗎?你忘啦, 以前我們也是天天晚上睡一起的。”陸時今皺着小臉, 愁眉苦臉地說, “可是自從你當了皇帝, 你和母後住在皇宮裏,我卻一個人住在宮外面, 你們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胡說, ”李翀揉了揉陸時今的頭頂, “你永遠和我們是一家人, 朕和母後都不會不要你。”
“那為什麽新嫂嫂能和你一起睡, 臣弟卻不行?”陸時今恍然大悟, “哦,這就是王喜教過我的一個成語,叫什麽……見色忘義,對不對?”
李翀:“……你身邊的這個小太監, 都教了你一堆什麽亂七八糟的?”
可憐候在門外戰戰兢兢的王喜,突然感覺後腦陰嗖嗖的。
“我不管, 我今兒個就要睡在皇帝哥哥這兒。”陸時今仗着自己現在的人設智商不高,一撩衣擺在椅子上坐下, 大有誰來都趕不走的無賴樣。
恰好這時候,有敬事處的太監進來提醒:“啓禀皇上,鳳鸾春恩車已經到了宮門口了,柳美人還在車上,”太監擡起眼瞟了眼陸時今,為難地問,“是要她繼續在車上候着嗎?”
陸時今撩起袖子叉腰,氣呼呼地看着李翀,要是李翀敢趕他走,再讓那個柳美人進來侍寝,他可保不齊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弑君的舉動。
李翀看到陸時今這副蠻樣,哭笑不得。
不過這癡儍弟弟誤打誤撞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剛才他還煩惱,這柳美人送過來到底要怎麽辦,他又不可能真的寵幸人家。
現在陸時今來了,他正好有理由把人打發走,還不會OOC。
畢竟李翀可是深度弟控,一切都以弟弟為先。
李翀揮了下手,“行了,讓車把人送回去吧,今晚不用她來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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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猛地一驚,擡頭看了眼李翀,又急忙低下頭,“是,奴才這就去辦。”
太監在心裏暗暗替柳真環惋惜,剛封了美人,結果第一天侍寝就被退了回去,這對妃嫔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啊!
也叫他弄明白了一件事,到底誰是這位年輕的皇帝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可不就是眼前這位小郡王!
唉,這件事要是傳遍後宮,柳美人怕是羞也得羞死了!
“你現在滿意了?”等太監退出去,李翀問陸時今。
陸時今高興地點點頭,站起來就往裏面的寝殿走,“太好了,今天又能聽皇帝哥哥給我講故事了!”
“回來,先去沐浴,你身上髒兮兮的,別把朕的床弄髒了。”李翀把人揪回來,吩咐一旁伺候的小太監,“帶寧郡王去淨房,仔細伺候。”
“是,”小太監彎腰領命,走到陸時今身邊,“寧郡王,請随奴才來。”
陸時今跟着小太監去了,到了淨房,本以為只是在浴桶裏洗,沒想到見到的是好大一池子。
驕奢淫逸啊驕奢淫逸,這裏平時就皇帝一個人洗澡,居然用這麽大的浴池,洗一次澡得多浪費水啊。
他還在感嘆呢,忽然旁邊冒出來兩個宮女,一個去解陸時今的腰帶,一個去掀陸時今的衣領,動作麻溜兒地差點沒讓陸時今反應過來。
“你們幹什麽?!”陸時今連忙攏住自己的領口,後退兩步,不讓那兩個宮女捧自己。
宮女們知道陸時今心智不全,也沒把陸時今當什麽正經王爺,行了個禮嘻嘻笑道:“郡王爺,奴婢們是負責替您沐浴的宮女,奴婢們為您寬衣。”
“我,不,本王!本王不用你們伺候,退下!”陸時今可接受不了洗澡的時候有兩個人在旁邊看着,還是兩個女人!這些古人都啥規矩!
兩個宮女相視一笑,并沒有把陸時今的命令放在心上。
宮女如果不能得到皇帝寵幸,到了二十五歲年紀就會被放出宮。
到時候也不過就是嫁個鄉野村夫,草草過一生。
這宮裏的女人,有哪個不想封嫔封妃,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然而新帝繼位後,從來不進後宮不說,身邊也甚少用宮女伺候,根本不給她們争寵的機會。
可這個寧郡王就不同了,他是個傻子,要是能被他寵幸一次,入了郡王府,哪怕是為妾,一輩子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這麽好的機會,兩個宮女當然不想放過,于是更加賣力地往陸時今身上撲,争着搶着要替他脫衣服。
陸時今左躲右閃,避之如洪水猛獸,狼狽的樣子惹得兩個宮女嬌笑連連。
“郡王爺,您別躲啊,不脫衣服怎麽沐浴呢?”
“郡王爺是害羞了嗎?這是宮裏的規矩,奴婢們也是這麽伺候皇上的。”
“你們,你們都給本王出去!”
陸時今的怒吼把守在門外的小太監吸引了進來,“怎麽了怎麽了?這是怎麽回事?”
“你!”陸時今手朝小太監一指,命令道,“快把皇上叫過來!”
小太監不敢不聽,轉身就去請李翀過來,而兩個宮女也意識到這個癡儍郡王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連忙跪地請罪。
李翀不知道陸時今到底出了什麽事,穿着寝衣就急匆匆趕來,一看地上跪着兩個宮女,而陸時今衣衫不整,眼眶發紅,頓感莫名其妙。
“又是怎麽了?沐個浴這麽簡單的事,都不能讓朕省心。”
“皇帝哥哥,她們想脫我衣服!”陸時今委屈地控訴。
李翀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這……不脫衣服怎麽沐浴?”
陸時今:“可是、可是母後和我說過,男人的衣服只有媳婦兒才能脫!”
李翀微微揚唇,打趣道:“你才多大點人,就知道為你将來的王妃守身如玉了?”
“那是當然!”陸時今擡起下巴,“還有,臣弟下個月就滿十七歲了,皇帝哥哥你別把我當小孩子!”
“是是是,我們今今長大了,”李翀擡手示意兩個宮女下去,然後指着小太監說,“你既然不要宮女幫你沐浴,就讓太監來如何?”
“不要,”陸時今搖頭,李翀不放心地皺眉,“難道你想自己洗?也行,我讓人在外面看着,你有事就叫他們進來,朕先回去了。”
“別,”陸時今去拉李翀的衣袖,“皇帝哥哥你別走,你這裏太大了,說話還有回聲,臣弟害怕。”
李翀有耐心地問:“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陸時今眨了眨眼,欲言又止,“要不……皇帝哥哥,你幫我洗吧?”
李翀旁邊的小太監頭上冒汗,這位爺可真敢說啊,讓九五之尊纡尊降貴給他洗澡,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才敢提這種要求,換成其他人早就被拖出去砍頭了。
“行嗎?”陸時今搖着李翀的衣袖,撒嬌道,“皇帝哥哥以前也常幫臣弟洗澡的,臣弟最喜歡皇帝哥哥幫我搓背了。”
李翀:“……”他想拒絕,可弟控人設不允許。
“行,朕幫你洗,”李翀無奈妥協,扭頭對小太監說,“你們都下去吧。”
小太監遲疑道:“皇上……要不還是讓奴才來吧?您身子金貴,怎麽能做這種……”
“去!”陸時今霸道地抱住李翀,“我才不要你幫我洗,我就要皇帝哥哥!”
“無礙,左右只是洗個澡,不妨事。”李翀擺手,“都去外面候着,有事叫你們再進來。”
其他人都退出去了,淨房裏只剩了陸時今和李翀兩個人。
陸時今大大咧咧地張開雙臂,任由李翀幫他一件件脫掉繁複的衣袍。
最後估計是李翀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就剩了裏衣和亵褲沒幫陸時今脫掉。
“還沒脫完呢。”陸時今忍着笑,故意道。
李翀一本正經地說:“剛才還說自己長大了,長大了哪能不知道自己事情該自己做?剩下的你自己來脫,脫完進池子裏,扶穩了,別摔着。”
陸時今也不繼續逗他,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走進了浴池。
水面上浮着紅色的花瓣,水汽缭繞,水溫正好,泡起來很舒服。
少年趴在池邊,肩膀以下都浸泡在水裏,露出來的瓷白肌膚比身下的漢白玉還要白。
墨發如瀑,浮在身後,眉眼如畫,唇不點而朱,陸時今這具身體少年氣還未脫,有種雌雄莫辨的美。
“翀哥哥,”少年嗓音軟軟地喚李翀,現在四下無人,他又叫回了從前對李翀的稱呼,“咱們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待在一會塊兒了,你身邊總是圍滿了人,不是宮女太監,就是大臣,好久都沒陪我玩了。”
李翀在池邊席地坐下,笑了笑,“今時不同往日,朕已經是皇帝,要處理國家大事,不可能像從前一樣陪着你胡玩了。”
陸時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做皇帝一點有什麽好,要被好多人盯着,不能随便笑,不能随便玩,不能随便出宮,一點都不自由,還不如不做呢。”
“又說傻話了不是?”李翀拿了梳子替陸時今栉發,少年的頭發順滑柔軟,手感很好,“朕只有做了這個皇帝,才能保全母後和你,難不成你還想回冷宮去?”
“不,才不要。”陸時今歪頭思索了下,“那你還是繼續做皇帝吧,至少臣弟每天都有冰糖葫蘆吃。”
李翀噗嗤笑出聲,“你啊你。”
“對了翀哥哥,”陸時今仰頭看他,“你沐浴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宮女伺候你?”
“怎麽了?”李翀問。
陸時今努了下嘴,“你以後別讓宮女伺候了。”
李翀饒有興趣:“為什麽呢?”
陸時今:“她們是女的,你是男的,母後不是說過嗎?男女……男女什麽不親……”
李翀:“授受不親。”
陸時今拍掌:“對啊!”
“看不出來,我們今今還知道男女大防,”李翀其實也覺得讓宮女伺候自己洗澡別扭,順着陸時今的話就答應了,“行,朕以後把這裏伺候的都換成小太監,你總滿意了吧?”
“太監不行!”陸時今反對。
“太監怎麽又不行了?”李翀感覺頭大,他這便宜弟弟也太難伺候了。
陸時今振振有詞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大人應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比我還大呢,為什麽洗澡不能自己洗?”
李翀:“……”這孩子嘴皮子這麽溜,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行不行啊?”陸時今擡起濕淋淋的手,對着李翀彈了兩下惡作劇。
“行,”李翀輕嘆一聲,“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怎麽都行。”
洗完了澡,也差不多到了亥時。
陸時今沒帶衣服,而換下來的衣服也不能再穿,于是他穿的裏衣是李翀的。
而李翀比他高大許多,所以衣服穿在陸時今身上襯得少年的身材更顯纖細。
到了安寝的時間,陸時今卻站在李翀的床前猶豫了,這可是龍床啊!
激動,他是不是第一個敢爬龍床的男人?!
“怎麽還不上來睡?”李翀躺在裏側,朝陸時今招了招手,“快上來,穿那麽少別着涼了。”
陸時今美滋滋地爬上了床,掀開被子鑽進去躺下來。
喟嘆一聲,到底是龍床,睡起來就是舒服!
值夜的小太監進來把床簾放下來,寝殿裏的燈都熄掉只留了一盞,小太監退出去之後,屋子裏徹底安靜了下來。
“翀哥哥,給我講個故事吧?”陸時今往李翀身旁擠了擠。
李翀閉着眼:“你想聽什麽?”
陸時今:“我想聽……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
“好,給你講。”李翀撐着困意,給陸時今講完了故事,“好了,故事講完了,可以睡了吧?”
“翀哥哥,你說這故事是真的嗎?”陸時今精神得很,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前,和李翀閑聊,“可是軍營裏不都是男人嗎?花木蘭是女的,不會被發現嗎?”
李翀一時找不到理由來解釋。
“故事只是故事,別想那麽多,趕緊睡吧,朕明日還要早朝。”
陸時今卻不放過他,掀開李翀的被子,鑽了進去,毛茸茸的腦袋拱到李翀肩膀旁邊。
“別睡別睡,翀哥哥,你再陪我說會兒子話嘛。”
少年的身體異常柔軟,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甜香襲來。
不用問都能猜得到,這小子睡前一定是偷吃糕點了。
李翀淡淡地道:“你再不睡,朕就罰你明天不準吃糖葫蘆。”
“你怎麽這樣啊?”陸時今哀嚎,手腳并用纏上李翀,“不行不行,你欺負我,我明天去告訴母後!”
李翀被他纏得掙脫不開,更難的是,也不知這小子是有意無意,大腿在龍木艮上蹭了好幾下,惹得龍木艮隐隐有擡頭的跡象。
“你!”李翀急的滿頭是汗,側身躲過陸時今的“攻擊”,警告道,“你再胡鬧,今晚就給朕去睡偏殿!以後再也別想朕陪你睡,松手!還有腿!”
“好嘛好嘛,我不鬧了,”陸時今總算肯聽話地放開李翀,乖乖回到了自己的被窩,“翀哥哥別生氣。”
“睡吧,明日朕下了早朝,同你一起給母後請安。”
陸時今:“好!翀哥哥晚安,我睡了。”
陸時今說睡就睡,果真一點小動作都沒了。
可小魔星睡着了,被他蹭出一身火的李翀反倒沒了睡意。
說出來真是丢臉,他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居然被一個毛還沒長齊的愣頭小子蹭兩下就把持不住了。
李翀自然不可能承認是自己意志不堅定,對自己的弟弟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要怪……就怪這傻小子不知輕重,亂撩撥!
李翀在黑暗中閉着眼,清空大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思緒不受控,這小子雖然人傻了點,身子倒真是挺軟的,比女人還軟,香噴噴的,像可口的糕點……
這麽一想,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躁動,居然又有複燃的趨勢了!
陸時今睡的香甜,而李翀卻一直到後半夜才睡着。
到了五更,李翀起身了,由太監伺候完穿衣,回頭一看,陸時今四仰八叉地抱着被子,睡得正酣。
“別叫醒他,讓他睡。”李翀低聲和太監交代,“再把朕昨晚睡的那套被褥換了。”
陸時今一晚好夢,一直睡到辰時末才醒,正好李翀也下了朝。
“小懶蟲,終于知道醒了?”李翀脫掉了禮冠、龍袍,換了一身輕便的常服,“快起來,一起去給母後請安。”
“這就起來。”陸時今揉了揉惺忪睡眼起床,立即有太監過來伺候他穿衣梳洗。
陸時今的衣服也一大早就從郡王府送了過來,穿戴整齊後,陸時今對着銅鏡照了照,甚是滿意。
他這次穿的對象,除了腦子有點問題以外,其他沒毛病。
堂堂郡王,富貴閑人,太後疼皇帝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就是神仙日子。
當然,前提要是能保住李翀的皇帝寶座。
陸時今和李翀一起去慈安宮給太後請安。
太後不到四十的年紀,但因為在冷宮多年,辛苦操勞,不像其他後妃養尊處優精于保養,臉上能清晰看出來經歷風霜的痕跡。
不過太後精神很好,一看到兩個兒子進來,滿臉堆起慈祥的笑容。
“給母後請安。”
“免禮免禮,”早飯已經擺好,太後招呼他們坐下,“今今過來,坐母後身邊。”
“是,母後。”陸時今坐過去,太後親自給他夾了一塊糕點,“你最喜歡吃的芙蓉糕,母後聽說你昨晚宿在皇帝那兒,早上讓小廚房新做的,嘗嘗。”
陸時今夾起來咬了一口,入口綿軟香甜,不愧是禦膳!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太後看着陸時今笑眯眯地說完,扭頭埋怨地瞪了李翀一眼,“聽說皇帝你昨晚上翻了柳美人的牌子,又把柳美人送回去了?”
李翀慢條斯理地咽下一口粥,“是。”
太後冷哼:“後宮這麽多嫔妃,就一個都入不了你的眼?偏偏看上個最下等的罪奴,那個柳美人到底用了什麽狐媚功夫,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李翀說:“母後應當知道,後宮裏的嫔妃,不過是別人安插到朕身邊的眼線罷了,朕怎麽可能寵幸一個不是一心向着自己的女人。”
太後:“皇帝如何确定,柳美人是一心向你?”
李翀:“柳美人雖是罪奴,但出淤泥而不染,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并不因為朕是皇帝,就和平常女子一樣,想做朕的女人。朕不願一個女人是因為朕是皇帝而愛朕,而是愛朕這個人。”
“噗——”陸時今喝了一口粥,聽了李翀的話,忍不住噴了出來。
這副傑克蘇的語氣還真的很符合李翀戀愛腦皇帝人設,只不過你不幸看走了眼。
“慢點吃,”太後心疼地替陸時今拍背,端起茶盞遞到他嘴邊,“來,喝口水。”
“母後,”被人當成三歲小兒照顧,陸時今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太後的手,“我自己來。”
太後欣慰一笑:“還是今今懂事,一點都不需要哀家操心。”
太後不喜歡柳美人,怕皇帝納了她,被人诟病出身低微還寵幸一個同樣出身低微的宮女。
也怕這個柳美人懷上了龍裔,她更希望皇帝能寵幸一個家族勢力強大的妃嫔,這樣生下皇嗣後,他們母子的将來才有保障。
她這個兒子,其他樣樣都聽她的,可唯獨在納柳美人這件事上,一意孤行,氣得她晚上睡不着。
可後半夜,卻有宮女來報,說寧郡王突然進宮,吵着要和皇帝一起睡,柳美人的鳳鸾春恩車都到永安宮門口了,又被皇帝打發回去了,可把太後高興的不行。
太後目光慈祥地看着陸時今,這個孩子,相貌出挑,性子和順,要是心智沒因小時候的高燒受損,以他這個年紀,苦讀幾年,恐怕早就金榜有名了,何愁沒有大好前程。
可現在,卻還整日跟個稚子一般,只知道玩樂。
太後忽然福至心靈,望了李翀一眼,“今今下個月滿十七,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哀家決定要在各世家适齡女子中挑一個,給他們賜婚,皇帝以為如何?”
李翀和陸時今拿筷子的手同時一頓。
李翀猶豫的是,哪個大臣會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他剛想和太後說此時容後再議,陸時今搶在他前頭開口。
“母後,你可是要替兒臣選妃?”陸時今興致勃勃地問。
太後笑着點頭,“不錯,你可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啦!太好了,我要有新娘子了!”陸時今手舞足蹈了一陣兒,停下來,認真地說,“不過母後,兒臣能自己選新娘子嗎?”
“哦?”太後感興趣地問,“咱們今今可是有自己中意的姑娘了?你說,母後一定替你做主!”
陸時今拍手稱好:“就是那個柳美人!兒臣想娶她當新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
李翀:你撩完朕,還想給朕戴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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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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