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宮鬥我是專業的
太後一聽, 喜上眉梢。
她正愁找不到理由把柳真環從皇帝身邊弄走,陸時今這麽一提,正好解了她的一樁心事。
“不行!”李翀當機立斷地拒絕,被太後狠狠剜了一眼。
“為什麽?”陸時今放下筷子, 雙手抱胸氣呼呼地瞪李翀, “翀哥哥壞人,有了柳美人就不疼我了, 以前你可是什麽東西都讓着我的。”
這還是李翀第一次拒絕陸時今提出來的要求, 安撫陸時今道:“柳美人她不是東西, 怎麽能讓來讓去?今今乖, 別胡鬧。”
“今今怎麽胡鬧了?”太後冷笑道, “皇帝說得對, 哀家也看那柳美人就不是個東西,一個掖庭罪奴能有本事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肯定心機匪淺, 這種女人, 哀家決不允許她留在皇帝你身邊!”
“母後, ”李翀臉色凝重, “柳美人她不是這樣的人。”
太後目視前方不看皇帝, 冷冷道:“你別忘了,哀家和你的這兩條命是靠誰換來的,現在你弟弟他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宮女,你當皇兄的, 也不肯給是嗎?”
陸時今裝聽不懂太後在說什麽,朝李翀做了個鬼臉, 低聲嘟囔:“翀哥哥小氣鬼!”
李翀一本正經地道:“母後,可是柳美人已經是朕的妃子, 這哪有皇帝把妃子賞給臣子的道理?”
太後反駁道:“柳真環尚未行過冊封禮,也并未侍過寝,她就仍是掖庭宮女,算不得嫔妃,皇帝賞賜個把宮女給臣子,有何不妥?我看你分明就是被她的美色所迷,連兄友弟恭都忘了!”
李翀心道,“兄友弟恭”也不是這個謙讓法,哪有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弟弟的道理。
不過他也的确不想納柳真環,既然傻子弟弟要,那就順水推舟送他得了。
李翀看向陸時今,循循善誘道:“今今,你為何一定要柳美人當你的新娘子?”
陸時今眼珠兒轉了轉,思考了一下說:“因為翀哥哥喜歡柳美人,所以想必柳美人一定也是個好人,娶她當新娘子,她将來肯定不會欺負我。翀哥哥,你就把柳美人讓給我吧。我一個人住在那麽大的王府裏,除了王喜,都沒人願意跟我說話陪我玩,我知道,他們肯定都在背後笑我……笑我是個傻子……”
太後一聽當即心疼得不了,拍桌大怒,“這群陽奉陰違的狗奴才,竟敢藐視主子!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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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伺候的大太監上前一步,“奴才在,太後有何吩咐?”
太後:“去傳哀家懿旨,寧郡王府所有奴才,目無尊上,玩忽職守,各打二十板子,再對寧郡王有輕慢的,全部發賣出京,永世不得回京!然後,你親自再去挑幾個能幹懂事的奴才,以後專門負責照顧寧郡王,但凡寧郡王有一點不如意,哀家唯他們是問!”
“王喜是個好奴才,別打他板子。”陸時今忙舉手道。
“好,”太後拍拍他的手,對着大太監說,“聽見沒,除了那個叫王喜的小太監。”
“遵旨。”大太監領命退了出去。
“皇帝你看看,今今他平時在外面過的有多苦,連一個奴才都敢不把他放在眼裏。”太後痛心地道,“可惜哀家和你又都在宮裏,不能時時看顧,必須得找個品行端正,善良賢淑的王妃陪着他,哀家才放心。”
陸時今眨了眨眼,其實他也沒這麽慘,太後您老人家也太誇張了。
李翀看了看陸時今,眉心斂起似有不忍,可又舍不得柳美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好吧,那……就依母後的意思,朕即刻下旨封柳真環為寧郡王妃,賜婚給今今。”
“當郡王正妃,她還不夠資格。”太後不屑冷哼,“要不是今今點名要她,她一個罪奴,進郡王府當妾她都不夠資格。”
李翀急了,“母後,柳真環她雖為奴,但家中獲罪前,也是清貴人家的小姐,斷不可能願意與人為妾!您這不是要逼死她?”
“她那兒還沒說要尋死覓活呢,你倒先替她急上了,哼,那哀家就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封她一個夫人的名號罷了,”太後也不想和皇帝撕破臉,退了一步,“至于王妃的人選,哀家還得好好斟酌斟酌,一定要給今今選個最賢惠的。”
陸時今在一旁聽着這母子倆商量他的婚事,又吃完一塊芙蓉糕砸了咂嘴,沒想到一頓飯的功夫,自己居然已經有了一妻一妾?
人生贏家啊!
吃完早飯,李翀和陸時今從太後宮裏離開。
李翀得去禦書房和大臣們商議國家大事,沒空陪陸時今,于是陸時今便決定出宮,回他自己的郡王府看看。
穿過來不過一天,陸時今在皇宮裏已經充分見識到了古代特權階層的奢華,等回到寧郡王府時,還是不免震驚了一下。
陸時今在王府裏随處逛了逛,王府到底是王府,雖然和皇宮大內比不了,但也到處是雕梁畫棟,樓臺水榭,比他曾經參觀過的江南園林還大了好幾倍,沒有半天都逛不下來。
陸時今逛累了,坐到一處涼亭,立即便有下人過來端茶送果。
他随手拿了一顆果子,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問王喜:“這麽大的地方,平時就本王一個人住?多浪費啊?”
王喜笑道:“不浪費不浪費,王爺還未婚配,現在咱郡王府裏的主子自然就您一個,等您什麽時候娶了王妃,咱們府裏就熱鬧了。”
陸時今只是想把柳真環從李翀身邊弄走,可沒真想娶王妃夫人什麽的。
好在出宮前太後說了,沒有王妃還沒進府,就讓柳真環先進去的道理,等陸時今娶了王妃,再納柳真環也不遲。
所以陸時今暫時也不用擔心真的要娶妻納妾。
“诶,那是誰?他在做什麽?”陸時今聽到身後窸窸窣窣有響聲,扭頭往後一看。
湖對面有個穿着郡王府雜役服的十五六歲的少年,拿着把大掃帚,在模仿武人練武,将掃帚耍的有模有樣。
王喜定睛一看,走過去尖細着嗓音喊:“大膽奴才!不好好幹活你幹嘛呢?驚擾了王爺你該當何罪?”
那少年玩的正興起,估計是沒注意到陸時今是什麽時候來的,擡頭看了陸時今一眼,連忙低下頭跪下,自知犯了大錯,瘦小的身體不住地戰栗。
“你幹嘛啊?別吓着人家。”陸時今提腳往王喜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去,把那孩子給本王叫來。”
“是。”王喜委屈地揉了揉屁股,朝那少年招手,“你,給我過來,快點!”
王爺有令,少年不敢怠慢,從地上爬起來惴惴不安地走到亭子外邊,又跪下了。
“給王爺請安。”
陸時今饒有興趣地問:“你剛剛拿着掃把在幹嘛呢?”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王喜狐假虎威道,“王爺問你話呢,什麽我啊你的,老實回答,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少年頭垂得更低,悶聲說:“奴才在練槍!”
“你拿的是掃把,說什麽練槍,我看你分明是偷懶耍滑!”王喜道。
“奴才沒有,奴才已經把地掃幹淨了!”少年為自己辯解。
王喜還要說話,被陸時今又踹了一下屁股,陸時今沒好氣道:“你給本王閉嘴,你是主子還是本王是主子?”
“當然您是王爺。”王喜彎腰打了下自己嘴巴,“奴才多嘴,王爺恕罪。”
陸時今對少年命令:“擡起頭來給本王看看。”
少年聽話地慢慢擡起頭,倒也長得端正,濃眉大眼,挺有精神。
“本王以前怎麽從沒見過你?”陸時今問。
少年垂眸答:“啓禀王爺,奴才是昨兒個才進府的。”
“怪不得,”陸時今又問那少年,“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答:“奴才名叫朱瑞,其他人都喊奴才‘小瑞子’。”
陸時今故意問:“小瑞子?他們為什麽不叫你‘小朱子’?”
“噗嗤!”王喜沒忍住,笑了出來,瞟到陸時今警告的眼神,忙抿起嘴角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王爺說的對,奴才也覺得小朱子比小瑞子好聽。”
朱瑞眨了眨眼,眼神有些無語,好像不太想接受新名字的樣子。
“本王看你剛剛拿掃把舞那兩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陸時今岔開話題,“你再給本王比劃比劃。”
“是。”朱瑞站起來,拿起掃帚當成長槍,招式耍的風生水起,還真挺像那麽回事。
陸時今看朱瑞表演完,拍手道:“好好好!漂亮!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啊?”
朱瑞又跪下了,恭敬地道:“沒人教奴才,奴才是看戲臺上這麽演的,自己琢磨的。”
“不錯不錯,”陸時今點頭,看朱瑞的目光裏透露着欣賞,大手一揮,道,“本王身邊還缺個護衛,要不就你來當吧!正好還可以陪本王玩!”
朱瑞猛地擡頭,不敢置信地看着陸時今,似是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砸到自己的好事。
“王爺,他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就這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當護衛啊?”王喜連忙道。
陸時今白了王喜一眼,“怎麽,你對本王看人的眼光有問題嗎?功夫不會可以學,你明天就去給小瑞子找個功夫好的武師教他,學着學着不就會了嗎?”
王喜只能順着陸時今的意思答應,心裏卻明白,說是當護衛,找個人陪他玩才是真的。
“聽見沒?你可得跟師傅好好學功夫,”陸時今指着朱瑞說,“學好了功夫,才能保護本王的安全,知不知道?”
朱瑞喜不自勝,他出身低微,本來可能一輩子只能當個家丁,現在王爺讓他當護衛,還派人教自己練武,如此看重自己,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王爺對他等于再造之恩啊!
朱瑞連忙給陸時今磕響頭,一個接一個跟不要錢似的,“奴才謝過王爺!謝王爺!謝王爺!”
“行了行了,起來吧。”陸時今擺手讓朱瑞停下,“你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現在已經是本王的護衛了,不再是雜役,別動不動就磕頭下跪的,以後本王沒讓你跪,不許跪知不知道?”
“是!”朱瑞利索地爬起來,到底年紀還小,臉上的興奮遮都遮不住。
陸時今打了個呵欠,甩了甩手,“好了,你先下去吧,本王也乏了。”
朱瑞退了下去,王喜扶着陸時今起來回卧房休息。
人家當王爺的,得處理公務,憂心政事,陸時今這王爺當的,除了吃喝就是玩樂。
能當一輩子的米蟲,也是種福氣,然而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所以萬事還是得靠自己争取。
剛才那個朱瑞,陸時今可不是心血來潮,随便就收了個小奴才當護衛。
而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朱瑞,将來會是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朱瑞在原劇情裏本是寧郡王府的奴才,但他從小就對練武打仗這些感興趣。
後來寧郡王因謀殺皇帝被誅,寧郡王府也因此被抄家,所有奴才都被發賣出京。
因緣際會,朱瑞被賣到了邊疆一個武将家裏,武将看出來朱瑞是個習武的好苗子,派人教他習武,又準他從軍。
朱瑞也争氣,打起仗來不要命,不過三年就立下了累累戰功,從一個末等士兵升成了軍官,最後又成了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常勝将軍。
柳真環的兒子繼位後,柳真環成了垂簾聽政的太後。
人一旦嘗過權力的甜頭,對權力的渴望只會更多。
而如今國家大事都掌握在攝政王的手裏,柳真環要為她的兒子長大之後親政鋪平道路,就必須得除掉攝政王。
林永年是不可信的,自從柳真環知道她會被先皇李翀看上,是林永年設計的,目的就是通過她來奪權之後,就對林永年這個滿口謊言的僞君子恨之入骨。
而且只要林永年活着,她就要受林永年的脅迫,所以柳真環先設計除掉了林永年。
後來一次朱瑞打了勝仗班師回朝,在慶功宴上,聽說朱瑞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後,柳真環動了将朱瑞納為裙下之臣的心思。
朱瑞手中握有兵權,只要籠絡住他,不但可以制衡攝政王,還能替她兒子保疆衛土。
所以朱瑞在柳真環這個太後的執政生涯中,是枚重要的棋子。
不過可惜了,現在朱瑞這個人,柳太後是永遠不可能再收為己用了。
因為他已經成了寧郡王的護衛,将來他所有的榮辱,都将會是陸時今賞賜的。
晌午過後,陸時今一覺睡到申時,起來收拾收拾,又準備進宮去找他的皇帝哥哥。
“王爺,您早上才從宮裏回來,晚上怎麽又要進宮啊?”王喜一邊幫陸時今系上腰帶,一邊問。
陸時今拍了王喜一下,“啰嗦,本王要去哪兒,還輪得着你管吶?”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今晚該不會又要和皇上一塊兒安寝吧?”王喜苦兮兮地問。
陸時今理所當然地問:“怎麽了?”
王喜:“我的爺,咱們皇上有後宮佳麗三千,晚上自然有娘娘們侍寝,您趕着過去,這叫什麽事兒啊?哪朝哪代的皇帝,有專門陪着弟弟睡覺的?”
“別的皇帝怎麽樣我不管,”陸時今任性地擡高了下巴,“反正我就要皇帝哥哥晚上陪我睡。”
後宮佳麗三千?我呸!美得你!
陸時今打定了主意,不管用什麽手段,裝瘋賣傻也罷,一哭二鬧三上吊也罷,他都把李翀給看住了,不給他進後宮的機會!
陸時今扇子一展,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進宮!”
到了皇宮,陸時今照例還是先去太後那邊請安,太後身邊的宮女打聽到,皇帝還在書房跟大臣們議事,陸時今就沒過去打擾。
陸時今有些不習慣太後對他老是哄小孩兒的語氣,陪太後說了會兒話,便借口想去禦花園玩從慈安宮溜了出去。
昨晚穿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陸時今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皇宮裏是什麽樣子,他就一路走一路看,走了好一會兒,走到了一處偏偏園子,園子外面的匾額上寫了“掖庭局”三個字。
陸時今眼前一亮,但又不能讓人看出來他識字,故意問王喜:“這三個字怎麽念?”
王喜:“回王爺,這三個字是‘掖庭局’,這裏是宮女們和罪奴住的地方。”
“掖庭局……”陸時今歪着頭念了一遍,忽然高興地道,“那個柳美人是不是就住這兒?”
“王爺您小點聲!”王喜四下環顧了一圈,“柳小姐已經被陛下賜給您當夫人了,您可不能再稱呼她為“美人”。”
“哦,”陸時今不以為意地甩甩手,衣袖一甩,就要進掖庭局,“來都來了,本王正好進去看看她。”
王喜着急地在後面喊:“使不得使不得,您是郡王,怎麽能來這種地方!”
然而王喜苦口婆心的勸阻對陸時今壓根不起作用,陸時今進了掖庭局,叫住一個宮女問到了柳真環的住所,直接就找了過去。
到了柳真環的住所,隔着老遠,都能聽到屋子裏傳來女人的哭聲。
陸時今在門外站了會兒,示意王喜噤聲,因為屋子裏不僅有女人的哭聲,還有男人的聲音。
隐隐約約能聽到柳真環說什麽“不願意”、“不想嫁”這類字眼,而男人則勸慰她不要着急,自己一定會想辦法。
聽牆角聽夠了,陸時今才示意王喜叫門。
王喜立即扯着嗓子喊:“柳宮人在嗎?寧郡王在此,還不速速出來恭迎!”
王喜喊完,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腳步慌亂的聲音,不消片刻,門開了,穿着宮女服的柳真環走了出來。
柳真環臉上還有淚痕,眼泡腫着,明顯是哭過,但也因為梨花帶雨,所以模樣顯得楚楚可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還有一個穿着太監服的男人也從裏面走了出來,和其他小太監的衣服不一樣,這個人穿的太監服是有品級的,所以必是林永年無疑。
“寧郡王萬福。”柳真環福了福身。
“給寧郡王請安。”林永年下跪請安。
兩人同時給陸時今行禮,陸時今看都沒往林永年臉上看一眼,關心地問起柳真環:“柳姐姐,你怎麽哭了呀?”
柳真環忙用手帕擦眼,“沒、沒有,剛剛是有沙子進了奴婢的眼。”
“哦,”陸時今用扇子指着地上跪着的林永年,“那定然是這個人在替姐姐吹眼睛是不是?”
“不、不是的!”柳真環矢口否認。
“那他怎麽在姐姐的房裏?”陸時今和氣地說,“姐姐可知道,你已經被皇帝哥哥賜給本王當夫人了,你以後可不能和別的男人見面了。”
王喜插嘴道:“王爺,這位是掌管內務處的林公公,其實,也不能算是男人。”
“這樣啊,”陸時今這才笑吟吟地看向林永年,“原來你是太監?”
林永年臉色幾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那麽精彩,最後還是咬牙道:“奴才的确是。”
“就算他是太監,你們也不能見面。”陸時今還是沒讓林永年起身,看向柳真環認真地說,“皇帝哥哥把你賜給本王了,你以後就是本王的人了,你得為本王守身如玉知道嗎?本王很喜歡你,你呢,你喜不喜歡本王?”
柳真環聽傻了,哪有像陸時今這般,随口把守身如玉這種詞挂在嘴邊的,居然還直接問她喜不喜歡他,真是羞死人了!
看來寧郡王的癡儍名副其實,她就算死,也不願意嫁給一個傻子!
柳真環蒼白着臉,咬着嘴唇不肯吱聲,林永年怕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傻王爺,忍不住幫腔道:“王爺,柳宮人自然是喜歡您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言明,剛剛柳宮人還跟奴才說,她能伺候王爺您,不勝欣喜,奴才也替柳宮人高興,王爺仁德寬厚,能在王爺身邊伺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倒是個伶俐會說話的,”陸時今笑着擡了擡手,“起來吧。”
總算能被允許起身,林永年松了口氣,“謝王爺。”
林永年站起來,陸時今瞧清楚了林永年的長相。
他也是先帝的血脈,眉眼如果細瞧,依稀和李翀有幾分相向。
身材要比一般太監挺拔高大,長得也是頗為豐神俊秀。
怪不得除了皇帝,後宮裏就數他林永年最受歡迎,最後還給李翀戴了綠帽,讓李翀幫他養兒子。
弄走一個柳真環還不夠,這個林永年也得想辦法把他從李翀身邊弄走才行。
陸時今忽然靈機一動,裝成目光癡迷地盯着林永年,“沒想到林公公也長得這麽俊俏,剛剛你說什麽來着?能在伺候本王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是不是?那好,本王這就去跟皇帝哥哥讨你過來!”
林永年大驚,腳步踉跄了一下,太監帽子都歪了,“什、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李翀:宮女你要就罷了,現在太監你也要?你還想要什麽?!
今今:我還想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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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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