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宮鬥我是專業的

“怎麽?你不願意麽?”陸時今瞧出林永年不樂意, 不高興地搖了搖扇子,“那就說明你剛才的話都是騙本王的,本王最讨厭別人騙我了,本王這就去跟皇帝哥哥說, 讓他罰你!”

“王爺息怒!奴才不是不願意!”林永年連忙跪下, “奴才是被王爺的恩德感動,太過驚喜, 一下子沒緩過神來!”

“那你就願意咯?”陸時今“啪”地一收扇子, “好!我這就去跟皇帝哥哥讨你到我府裏去伺候。”

“王爺!”林永年還想找借口拒絕, 可陸時今壓根兒沒給他機會, 大步流星地出了掖庭局, 往永安宮過去。

正好已經到了晚膳時間, 陸時今到了永安宮,已經開始傳膳。

按照規矩, 臣子不能和皇帝坐一桌, 所以膳桌旁另外設了一個幾案, 是陸時今的位子。

陸時今伸長了脖子數了數, 膳桌上一共擺了二十多道菜, 這都是皇帝一個人吃的。

李翀看中一樣菜, 擡手指一下,便有嘗膳的小太監先嘗一口試毒,确認無礙才會夾到盤子裏端給李翀享用。

李翀吃的慢條斯理,也沒說讓陸時今一起吃, 滿屋子的食物香氣,陸時今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一個人吃這麽多菜, 也不怕撐死!陸時今在心裏罵了李翀無數聲狗皇帝,才稍稍解氣了點。

李翀朝陸時今的方向瞄了眼, 小饞貓雙眼放光地看着桌子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禦膳,看樣子,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李翀勾了勾嘴角,終于大發慈悲地指了三道陸時今盯的時間最長的菜,示意小太監端到陸時今的桌上。

陸時今終于等來了自己的口糧,朝李翀皺了皺鼻子,算你小子還有良心。

他拿起筷子就要開動,端菜的小太監忙小聲提醒,“寧郡王,皇上賜菜,您得先起來謝恩吶。”

靠,吃個飯還有這麽多規矩,古人就是麻煩!

陸時今一臉不情願地起身,行禮謝恩:“臣弟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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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翀擺了擺手,“坐吧,還想吃什麽告訴朕。”

陸時今坐下來,夾了兩筷子菜嘗了嘗,頓時眉飛色舞,禦廚就是禦廚,做出來的菜比他之前吃過的味道都要好!

要不怎麽人人都想當皇帝呢?這待遇!也太好了吧!嗨呀,怎麽就不是他穿成皇帝?

陸時今喝了口熬得濃白鮮美的雞湯,舔了舔唇意猶未盡地說:“皇帝哥哥,你每天都一個人吃飯,這麽多菜,你吃得完嗎?”

李翀已經用完了膳,小太監端了杯清茶給他消食。

李翀端起茶盞,用茶杯蓋撇去撫摸,小抿了一口,然後才悠悠道:“怎麽,你有什麽高見?”

“要不,臣弟以後每天都來陪皇帝哥哥用膳吧?”陸時今樂呵呵地提議道。

“你……”李翀欲言又止,“你是來朕這裏打秋風的吧?郡王食邑萬戶,郡王府裏還不夠你吃的,你要來朕這裏讨吃食?”

“這怎麽能一樣呢?臣弟最近從夫子那裏學到了一首詩,”陸時今搖頭晃腦地背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您看,桌子上這麽多菜您吃兩口就不吃了,還有的您根本動都沒動,多浪費啊?多一個人幫您吃不好嗎?而且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啊,臣弟在這裏,還能陪您說話解悶。”

“就是想來朕這裏吃白食,還背上詩了,人小鬼大。”李翀忍俊不禁,“行了,看在你肯用功讀書的份上,朕就準你每日陪朕用晚膳。”

陸時今立即站起來,喜滋滋地謝恩。

膳桌剛撤下去,忽然門外有太監來報,說內務處總管林公公跪在永安宮宮門外頭,請求面聖。

李翀自然知道這個林公公是何許人也,不露聲色地問傳話太監:“這麽晚了,他有何事要見朕?”

傳話太監:“回皇上,林公公沒說,奴才這就去問了回話。”

陸時今叫住要往外走的傳話太監,“何必還一來一回這麽麻煩,皇帝哥哥,有什麽事你把人召進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李翀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下:“宣他進來。”

沒一會兒,林永年就被傳話太監帶了進來,一進永安宮就跪下來磕頭。

“奴才給皇上請安,求皇上開恩!”

李翀把手負在身後,走到林永年跟前,“你這話說得朕聽不太明白,好端端的,你要朕給你開什麽恩?”

林永年:“回皇上,奴才從小就長在宮中,從沒離開過宮裏,蒙皇上恩寵,奴才才能坐上內務總管這個位子。奴才曾立下誓言,為了報答皇上的這份恩德,奴才這輩子都要留在宮裏伺候皇上,一輩子為皇上您做牛做馬。今日奴才有幸又得蒙寧郡王青眼,要奴才去郡王府伺候,但奴才已經立過誓,只能辜負寧郡王的厚愛,還請皇上允許奴才繼續留在宮裏伺候!”

李翀聽完,扭頭去看陸時今,發現陸時今對着自己不懷好意地擠眉弄眼,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可是,寧郡王并未向朕開口要你去伺候,”李翀沉吟道,“你何出此言?”

“你不來本王都差點忘了,”陸時今幸災樂禍地道,“本王還問跟皇帝哥哥讨你,你倒自己先過來拒絕了,你這奴才好大的臉啊。”

“啊?”林永年愣愣看了眼陸時今,接着恍然大悟,他是被這傻子擺了一道!

“這……這,”林永年連忙伏地,“奴才莽撞,請皇上恕罪!”

“好哇你個林永年,”陸時今臉色一沉,撸起袖子,氣沖沖地指着林永年罵道,“當着本王的面,說伺候本王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跑到皇帝哥哥這兒,又說不願意伺候本王,本王看你分明就是糊弄我,當我是三歲小孩騙?!”

“大膽奴才,竟敢诓騙郡王,你該當何罪?”李翀身邊的大太監得了李翀的眼色,站出來質問林永年。

林永年哪裏會想得到陸時今當面說的那麽真,要跟皇帝讨他,結果壓根兒就沒跟皇帝開口。

林永年素日裏行事謹慎,要不是他以為陸時今是個癡傻兒,沒把陸時今放在眼裏,一時大意,陸時今說什麽他信什麽,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掉入陸時今的陷阱裏。

“是啊,你該當何罪?”陸時今說,“皇帝哥哥,依臣弟看,這個奴才人前人後兩副面孔,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樣的人,怎麽能留在你身邊伺候呢?定要好好罰他!”

“林永年,你可知錯?”李翀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偷着樂,太好了,他正愁沒機會收拾這個給他戴綠帽的王八蛋,沒想到林永年居然自己撞到了陸時今的槍口上,這可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個便宜弟弟,是他的福星吶!

林永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磕頭認錯,“奴才知錯!求皇上恕罪!奴才知錯!求皇上恕罪!”

李翀要笑不笑道:“依朕看,你這個大內總管的确當的不太稱職,就撤了你的職務,罰去掖庭局一邊服役靜思己過吧!”

林永年一聽,身子一僵,只感覺被一盆冰水迎頭潑中,渾身冰涼。

“聽到了沒?”大太監拿着拂塵敲了敲林永年的背,“沒打你板子已經是皇上和寧郡王開恩了,趕緊謝恩下去吧!”

事已至此,林永年只是一個最低等的奴才,即使他在不服氣也無計可施,只好咬牙吃了這個啞巴虧,磕頭退了下去。

“哼,”陸時今朝着林永年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狗眼看人低。”

李翀點他額頭,“別以為朕看不出來,你就是故意整他的,是不是?”

“是啊,”陸時今不否認,叉腰理直氣壯道,“臣弟今天去看柳姐姐,結果看到這個林永年進了柳姐姐的屋,我就是要整他!”

得知真相的李翀哭笑不得,“……沒想到,我們今今也會沖冠一怒為紅顏。”

“什麽冠什麽怒?聽不懂。”陸時今伸了個懶腰,“皇帝哥哥你是不是還要處理政務?那臣弟先去沐浴了。”

“什麽?”李翀拽住他,皺眉問,“你今兒個還要住朕這裏?”

“對啊,”陸時今理所當然地說,“皇帝哥哥你這裏的床又大又軟,比臣弟府裏的舒服多了,借給臣弟睡幾晚又怎麽了?”

“又怎麽了?”李翀氣笑了,伸出手指數落道,“跟朕索要美人,欺負朕的奴才,哦,朕的禦膳也要分給你,你現在還看上了朕的龍床是吧?接下來你還想要什麽?”李翀往自己身上指了指,“朕的龍椅也讓給你坐坐?”

“可以嗎?”陸時今天真地眨了眨眼,裝信以為真。

李翀氣得鼻孔都差點歪了,正想開口訓斥,陸時今忙搶在他前頭說:“臣弟開玩笑的,臣弟對龍椅沒興趣,嘿嘿嘿。”

老子感興趣的是坐龍椅的人。

陸時今仗着自己被燒壞了腦子,已經把廉恥這玩意兒丢在了腦後,笑嘻嘻道:“翀哥哥你別小氣嘛,只是睡一下你的龍床,你的龍床這麽大,分我半邊怎麽了?以前在冷宮裏的時候,也是咱倆擠一起睡的啊,而且臣弟還可以給你暖床呢。”

“暖、暖床?”李翀眼角抽了抽,“這是誰教你的詞?”

陸時今振振有詞道:“王喜啊,他說了,以後等臣弟娶了王妃,就有人給臣弟暖床了,臣弟知道,臣弟要走了柳姐姐,就沒人給翀哥哥你暖床了,所以現在就由我來給翀哥哥暖床作為補償吧!”

李翀:“……”一時竟無言以對。

算了,李翀安慰自己,我跟一傻子較真幹嘛,他高興住就住吧,也省的每天都要找各種借口不翻牌子了。

正說着呢,敬事處的人端着放着嫔妃們的綠頭牌的盤子過來了。

“皇上,該翻牌子了。”

“皇上今天不翻了,皇上今天跟本王一起睡。”陸時今搶先道。

敬事處的太監訝然地擡頭看了眼陸時今,然後又扭頭打量皇帝的臉色。

李翀揮了下袖子,“拿下去吧,今日朕政務繁忙,不需要人侍寝。”

“是。”敬事處的太監正要退出去,陸時今叫住他,“等一下,別走。這些牌子上寫的都是什麽人呀?”

陸時今拿起綠頭牌挨個看了眼,李翀登基才第二年,還沒立後,所以後宮的嫔妃也不多,一共十塊綠頭牌,多是美人、才人品級。

“改天給我也做個牌子放裏面。”陸時今語不驚人死不休。

端盤子的太監手抖了兩下,不可思議地問:“王爺您說什麽?”

陸時今:“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也給我做個牌子。”

“胡鬧!”李翀揮手讓太監下去,輕斥道,“你知道綠頭牌是什麽意思,就吵着你也要?”

“我知道啊,”陸時今說,“皇帝翻誰的牌子就是誰侍寝,對嗎?今天臣弟陪皇帝哥哥睡,不就是翻臣弟的牌子嗎?”

李翀扶着額頭,和傻子弟弟說話感覺心累,“你趕緊沐浴去吧。”

陸時今拉着李翀的衣袖搖啊晃啊,耍起無賴,“不行,我就要牌子!我就要牌子!”

“你再胡鬧,今晚就不許睡朕這裏!”李翀不為所動。

陸時今眼珠兒一轉,翹起嘴巴不屑地哼了聲,小聲嘟囔道:“小氣鬼,不給就不給,那我就做個你的牌子,你翻我,我翻你,反正都一樣。”

“越說越不像話了!”李翀佯怒甩袖,“不準胡鬧!朕是皇帝,你怎麽能翻朕的牌子!傳出去像什麽樣?你再胡言亂語,朕可叫人拿板子打你手心了!”

陸時今忙裝害怕地縮回手,“臣弟去沐浴了,臣弟告退。”

——

掖庭局裏,已經被貶為最低等太監的林永年刷了一天馬桶,累得精疲力盡準備回去休息,卻被兩個年級稍長的太監帶着兩個跟班攔住了道兒。

“呦,這不是林總管嗎?”一個尖嘴的太監陰陽怪氣地說,“一向高高在上的林總管怎麽幹起了刷馬桶這麽腌臜的活兒啊。”

林永年年紀輕輕坐了內務總管的位子,又因為皮相好,宮女們經常給林永年送東西什麽的,沒少遭其他太監眼紅。

現在林永年落難,正好給了他們糟踐人的機會,不僅讓林永年去幹刷馬桶這種最髒最累的活,還在吃食上克扣他,就是不想讓林永年好過。

他們看準了林永年得罪了皇帝最疼愛的寧郡王,永無翻身的機會,各個都恨不得上去踩一腳,把林永年踩進塵埃裏他們才痛快。

林永年不理他們,拎着桶往裏走,被尖嘴太監攔住,“慢着,跟你說話呢,不理人就想走?你當你還是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大總管?”

“我以前也沒得罪過你們,為何要苦苦相逼?”林永年問。

尖嘴太監冷笑,“林公公,你怎麽這麽天真?你不找麻煩,麻煩難道就不找你了嗎?以前你眼高于頂,看都不看我們這些人一眼,現在你落到我們手中,你還想有好日子過?”

林永年冷冷看他,“那你想怎麽辦?”

另一個胖胖的太監往前一站,兩條腿岔開,叉腰陰笑着說:“想回去可以,從我們的胯下鑽過去就行。”

林永年冷笑:“做夢!”

“不肯鑽啊?看來林公公的脾氣還是這麽大啊?”尖嘴太監活動了下手腕,“就是不知道林公公你這金貴的身子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樣硬了!給我打!”

四人一擁而上,林永年也不甘示弱,舉起手裏的木桶砸向他們,可他雙拳難敵八手,只反抗了一會兒,就被四個人按到了地上,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了他身上。

林永年咬緊牙,一聲不吭,他的臉貼着泥地,泥土往他口鼻裏鑽,身上的疼痛反而讓他的頭腦更加清晰。

憑什麽?憑什麽他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時候,李翀卻高高在上,享受着無上尊榮?

憑什麽?憑什麽他的生死、他的命運都是那些人一句話的事?

憑什麽?憑什麽都是先帝的血脈,他就見不得光?連一個傻子都能當郡王,他卻只能當個刷馬桶的下等人?!

我不服!我要報仇!我要把那些人統統踩在腳下!

“你們幹什麽?!”一個女人驚呼的聲音傳來,“快住手!我喊人來了!”

太監們一看,來的是柳真環,想到柳真環馬上就要是郡王夫人了,看在柳真環的面子上,停止了對林永年的毆打。

尖嘴太監賠笑道:“是柳姑娘啊。”

柳真環也有點怕這些太監,但強撐着沒露怯:“你們幹什麽?誰準你們打人的?”

胖太監說:“林永年對我們出言不遜,我們自然要教訓他一下,不然,他還以為自己是大總管呢。”

“你們給我滾!”柳真環憤怒地尖叫。

“柳姑娘,我可勸你一句,你要是真為了他好,就離他遠點,你以為他有今天的下場是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寧郡王看到你們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尖嘴太監冷笑,往林永年身上啐了一口,“今日看在柳姑娘的份上,先饒了你,我們走!”

太監們走了,柳真環看到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林永年,心疼不已,連忙将他扶起來,拿帕子幫他擦幹淨臉上的泥土和血。

“他們怎麽這樣,憑什麽打人?”柳真環淚珠兒簌簌落下,“都怪我不好,那天要不是我找你,你也不會因為我得罪了寧郡王。”

“不關你的事。”林永年坐起來,吐掉了嘴裏的血沫,眼神陰鸷地盯着柳真環。

柳真環被他駭人的眼神瞧得瑟縮了一下,“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環兒,我已經不是大總管,再也不能護着你了。”林永年慘然笑了下,“不過你也馬上要進寧郡王府,寧郡王是個傻子,你在郡王府的日子總比宮裏好過些。我們都是苦命的人,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就無憾了。”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嫁給寧郡王,他是一個傻子,我嫁給他根本不會有什麽幸福。”柳真環拿手帕拭淚,“只恨我是一介女流,什麽都不能自己做主。”

林永年問:“如果你可以自己做主呢?”

柳真環蹙了下眉:“你這話什麽意思?”

“環兒,嫁給寧郡王,和當皇上的妃嫔,如果讓你選,你怎麽選?”林永年抓着柳真環的手逼問她。

柳真環連連搖頭,“我,我都不想選!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這後宮裏若是有一席之地給我們容身就好了。”

“傻環兒!”林永年擁住柳真環,語氣變得溫柔,“我又何嘗不明白你的心意,我對你的心意也是如此。可是,這裏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你要是進了郡王府,此生恐怕我們再無見面之日。可是你若是當了皇上的妃子,那就不同了。”

柳真環将信将疑:“如何不同?”

“只要你能當上皇上的妃子,以皇上之前對你的喜愛,何愁不能寵冠六宮?”林永年慢慢道,“只要你成為寵妃,你們柳家就能被大赦,想想你流放在邊疆年邁的祖父、父親,你難道忍心看他們客死異鄉?還有你弟弟,你難道願意讓他永遠在這裏當個連狗都不如奴才?”

柳真環想起了家中突遭變故,親人永隔,這些年的心酸,眼淚掉的更兇。

她被林永年說的有些心動,啜泣道:“難道,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嗎?”

“只有這一個。”林永年扶着她的肩膀,眼神堅定地道,“你當了寵妃,咱們還是能長長久久地在宮裏相伴下去,這是唯一的辦法。”

柳真環躊躇不決,“可是,皇上都把我賜給了寧郡王,這說明,他對我也不甚在意啊,我沒有把握,皇上他有多喜歡我,萬一皇上根本不理我怎麽辦?”

林永年撫摸着柳真環的臉,微笑着道:“你要相信自己,你的才情、你的美麗聰慧、你的溫柔善解人意,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你,而這些,就是你最有用的武器。”

柳真環輕咬了下嘴唇,似是下定了決心,“我要怎麽做?”

“我在太醫院有個故交,我會想辦法讓他給我配一劑藥,”林永年眼神變得狠決,“皇帝每日從禦書房回永安宮都會經過一片梅園,你等在那裏,想辦法吸引皇帝的注意,接近他的時候趁機給他下藥,只要他寵幸了你,即使之前把你賜給了寧郡王,也做不得數!”

柳真環聽得心驚肉跳,“這,這能成功嗎?”

林永年把柳真環的手握在手心裏,“環兒,機會只有一次,成敗在此一舉,我們的未來就看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經典的春藥梗,它來了!

不知道這次又會便宜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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