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楚虔澤瞄準了那個看起來好像是頭頭的人, 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們有什麽弱點嗎？血族生理結構是啥樣的？”

“頭？”

楚虔澤手指動了下, 直接擊中男人的頭部。

“心髒？”

巷子中, 薄佒旁邊一血族哀嚎着，心髒處血液飛濺出來。

“還是下面？”

楚虔澤随意挑了個男的, 繼續自己的測驗, 成功收獲一聲慘叫。

“看起來都行，這範圍有點大啊。”楚虔澤說着，手上動作不停。

“不是說血族恢複力超級強嗎, 怎麽直接殘血了。還是說, 根源是在子彈上面？”說話期間，楚虔澤完成上膛, 又開了一槍。

原本圍在薄佒身邊的血族, 因為這突如而來的襲擊有了片刻混亂，誰也不知道，這子彈到底是從哪裏來，又會命中到誰的身上。

薄佒抓住機會, 成他們慌亂之時迅速反制，想要沖出重圍。

三名血族從不同方向躍起, 面色瘋狂，似乎想要跟他拼命。此時薄佒剛剛剿滅一血族, 鐮刀還在慣性下騰空，只有兩個人在攻擊範圍內，也就是說, 注定會漏掉一人。

沒有任何猶豫，薄佒準備硬抗下一人攻擊，拖延時間後把三個全幹掉。這時候，輕微破空聲傳來，一名原本騰空的血族，直直倒飛出去。

薄佒手腕一轉，順勢把另外兩個給解決了。

一道人影竄出，想要偷襲薄佒，但很快被子彈擊中，重新落回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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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薄佒也是明白，有個人在幫自己。雖然不知道這人是什麽目的，但這麽好的機會不抓住，實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徹底放棄治愈身上的傷口，薄佒将全部精力都放到進攻上。

原本薄佒只是一個人時，需要提防來自四周的攻擊，難免有些束手束腳。可現在不一樣了，每當有人要偷襲的時候，總會被那個神秘人解決掉，沒有了後顧之憂後，他的效率大大提高。

恰恰印證了那句話，進攻就是最大的防守。

“哎，這槍還能自動生成子彈？什麽原理啊這是，太節能環保了。”楚虔澤說着，往旁邊地方瞥了眼。

“你們還好不？”

只見楚虔澤旁邊地方，正倒着兩個血族。紅色眼睛，獠牙直接顯露在外面。

他們被綁在一起，原本準備用來對付薄佒的武器，全部應付到了自己身上。

此時兩人眼中滿是恐懼，嘴裏喃喃着：“怪物......”

“別這樣啊，明明是你們先動手的，怎麽弄得好像我把你們怎麽樣了。”楚虔澤語氣隐隐帶着些委屈。自己就友好地上去打了個招呼，詢問一下巷子裏面的狀況，這兩人就直接圍攻了過來。

見他們來來回回就那兩個字，或者再來個近義詞，楚虔澤也沒有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

視線轉回到巷子裏，此時薄佒已經完成占據了上風，不再需要支援，一個人就能處理好事情，楚虔澤也就沒有再出手。

雖然剛剛說這槍不行，但其實性能還挺好的。特別現在發現這個世界比想象中的危險，有個防身的東西總好過沒有。

要是這玩意兒能變小就好了，至少還能随身帶着。

這麽想着，楚虔澤感覺手中一輕，原本□□變成了一塊玉佩，上面還有個穿孔，穿個繩子正好能戴在身上。

楚虔澤發出了沒見過世面的驚嘆。

他視線重新回到旁邊這倆兄弟身上。“你們還有什麽好東西不？讓我來瞅一眼呗。”

“你……你怎麽能操控它變化！？”

“它？你說這玩意兒。”

楚虔澤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玉佩，讓它重新變成槍，然後又變成玉佩。“很簡單啊。”

好像本能似的。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讓楚虔澤愣了下。他自己雖然會槍械，但不會變這個東西，莫非……

楚虔澤蹲下來，揚了揚手中的玉佩：“這玩意兒有什麽奇特的？你要是告訴我，我心情好了放你一馬。”

本來楚虔澤是想套套情報，沒想到這話剛剛說完，就見這兩人一臉絕望。

然後直接互啃撕咬起來。

“喂……等等！”楚虔澤趕緊過去，就發現兩個血族就沒有了生息。

這也可以？

線索就在眼前，就這麽放棄也不甘心。他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楚虔澤從口袋掏出手套戴上，蹲下身子，沖兩位默哀了下。

“不好意思，得罪了。”

然後開始自己的拾荒大業。

摸摸索索一會，什麽都沒有。

就在楚虔澤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碰到了個方塊一樣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那種老舊的翻蓋手機。

上面只有一個消息，內容類似于邀請函，時間地點都有标注。

“下個月4號，C市地下會場，期待您說出自己的壯舉……”楚虔澤讀出其中一段文字，沉默片刻，把手機連帶玉佩一起塞到口袋。

【觸發任務：深夜會談】

【這是一場地下聚會，也許你能在那裏，得到需要的情報。】

這也算有點收獲。

楚虔澤站起身，舒展放松了下胳膊和手，順便再回頭看看巷子裏的情況。

此時只剩下兩人，随着最後一刀落下，巷子裏只剩下薄佒還站着。

他看到薄佒往四周張望了會，似乎在找什麽。

“感謝前輩的幫忙，不知道前輩可不可以現身？”薄佒稍微放大了聲音。

前輩？楚虔澤樂了。

可惜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原身可不會槍械。管家應聘的時候，也沒有在那個技能上面打勾，這要是突然被發現了，少不了一陣盤問，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特別薄佒疑心病那麽重，自己露出這麽大破綻，估計以後也別想當管家了。

楚虔澤暗道一聲可惜。

算算時間，也快到一個小時。

“溜了溜了。”

楚虔澤前腳剛走，薄佒後腳就來到了這裏。

他剛剛來到居民樓，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這裏有布置隐匿蹤跡的陣法，是名單上那群人的手筆，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似乎被人為破壞了些許。雖然還保存着基本功能，但已經有了破綻。

按照子彈的軌跡，那位神秘人應該就是在這一塊。

薄佒警惕起來，控制着穿過結界，發現窗戶那塊躺着兩位血族，走過去發現，這倆已經沒有了聲息。

将他們的身份對號入座後，薄佒又在心裏給名單劃掉兩個人名。左右看了眼，确定沒有其他人的痕跡，他這才放棄，哪怕心裏有些不甘。

“多謝前輩。”

不知道人能不能看到，薄佒道了聲謝，然後轉身離開。走到結界邊緣，他将一開始布置的結界收回，而原本在巷子和居民樓中的血族，則全部消失了。

楚虔澤小跑着原路返回，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他是看見薄佒走到那個廢棄居民樓的，實在是太驚險了，離暴露就差那麽一點點。

抖了抖衣服，把手套往旁邊垃圾桶一扔，楚虔澤擡起手臂嗅了嗅，總覺得身上有一股子□□味。這樣下去可不行，會被發現的。

左右看了眼，最後，他走進一家店鋪。等人走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兩大盒臭豆腐。

來到一開始約定好的地方，楚虔澤發現只有王叔在。“王叔，你這麽早就到了？”

王叔應了聲，看向楚虔澤手裏的東西。“你這買的臭豆腐？”

“對啊，可好吃了，王叔要不要嘗嘗？”楚虔澤說着，就把手裏一盒遞過去。

王叔搖搖頭：“先生讨厭這個味道，你趕緊吃吧，吃完後四處逛逛散散味兒。”

楚虔澤剛準備說話，餘光就瞥見薄佒走了過來。他以自己的人格保證，雖然這人穿的跟離開時候一模一樣，但現在這身肯定是新的。

薄佒還沒走到地方，就聞到了臭臭的味道，原本以為是什麽小攤子在賣東西，他也就忍着沒有說話。可随着味道越來越濃，發現源頭竟然在楚虔澤手裏。

薄佒死死皺着眉頭，語氣透着惡劣。

“你帶的是什麽？”

“臭豆腐啊，可好吃了。先生要嘗嘗嗎？”楚虔澤說着，就要走過去把手中盒子遞到薄佒面前。

薄佒後退了一步，讓楚虔澤離自己遠一點。本來嗅覺就十分敏銳，如今這味道直接把他給熏到了。“別過來。”

楚虔澤前進的腳步一頓，将語氣中的笑意壓下去。“先生，你怎麽了？”

見人止住了腳步，薄佒這才繼續說：“帶着這個東西，離我遠點。”

末了，又補充一句。“味道消散之前，別上車。”

“它就是味道難聞，其實很好吃的。”

楚虔澤心裏暗笑，對旁邊王叔說：“王叔，真的不嘗嘗？”

“不用了，楚管家來吃吧。”王叔表示并不想摻和進去。

“那......”

見薄佒一臉受到暴擊的模樣，楚虔澤也不作了，“先生，要不您先回去，我待會自己搭車走。”

薄佒點頭，他是不想再繼續在這個空氣裏待下去了。“回去以後，洗個澡再到我這邊來。”

“好的，先生慢走。”

楚虔澤微笑着目送他們離開，等人走遠後，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臭豆腐。到旁邊石桌上坐下，悠悠然解決美食。

楚虔澤回到家後，薄安立刻跑了過來，然後在原地站住，動了動小鼻子。

“這是臭豆腐的味道？”薄安眼睛一亮，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到期待中的東西。“你怎麽能自己吃獨食？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小安也喜歡？下次帶你去吃。”

“好啊，”薄安揚起個可愛的笑，“我一直想吃，可惜哥哥不讓。你也知道，他受不了那個味道。哥哥竟然對你這麽好，為了你連這些都能忍受。”

“額，”楚虔澤想起臨走前薄佒陰沉的臉：“其實我是在外面買的，先生見了，就沒讓我一起回來。”

噗嗤。

薄安笑得腮幫子酸：“好可惜啊，我竟然沒有去，那場面肯定很好玩。”

想起薄佒那如遭雷擊的樣，楚虔澤附和：“确實挺好玩的。”

“你們在聊什麽。”薄佒站在旁邊走道處，聲音幽幽的。

他對楚虔澤說：“回來了就去洗洗。”

說罷，視線看向薄安：“你也去洗。”

“為什麽，我昨天才洗的澡！”薄安抗議。

薄佒已經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你臭了。”

沾染了臭豆腐的味道。

薄安給氣到了，你這什麽鬼毛病。

我臭？！你才臭，你全家都臭！！

“就你香，你最香！渾身都是食物的味道！”薄安做了個鬼臉，然後小步跑開了。

薄佒在聽到那句“食物的味道”時，整張臉就難看了下來。食物......對于血族來說，食物不就是血液嗎，這是側面提醒自己身上血腥味很重。

因為薄佒是從巷子裏走出來的，本身已經适應了那種血腥味。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清潔還換了身一樣的衣服，沒想到還能被聞出來。

一想到這個可能，薄佒整個人都待不住了，趕緊往自己房間走去。

洗澡，必須洗澡！

楚虔澤伸手準備說些什麽，那人就沒蹤影了。

哪裏有血腥味，那就是薄安的氣話。

他看了眼躲在牆角，探出小腦袋往這邊看的薄安。

“活該，誰讓你說我臭，臭豆腐明明那麽好吃。哼，窮講究！”

意外聽到這話的楚虔澤，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那我先回房間了。”

薄安擺擺手：“去吧去吧，下次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我，我最喜歡吃這些東西了。”

“大哥哥怎麽也喊我小姐，下次喊我小安就行了！”薄安表示，整個莊園就楚虔澤這一個革命戰友了。臭豆腐結下的革命友誼。

“好的，小安。”楚虔澤表示了解，然後往自己房間走去。

等洗好澡出來的時候，楚虔澤看了眼衣櫃裏的衣服，最後還是挑了之前薄佒給的那一件穿上。

來到薄佒房間，敲了敲門，随後開門進去。

“先生，我來了。”

此時薄佒似乎也剛剛洗好澡，臉上不似平常那麽蒼白。

薄佒擡起手臂聞了聞自己，還是有些不确定。他看向楚虔澤，“你有聞到什麽味道嗎？”

“沒有。”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薄佒點了下頭，這才停止了糾結。天知道他剛剛洗了多少遍。看了眼吊鐘，薄佒将手摟住人，“一個小時後，自己離開。”

“好的先生。”楚虔澤應着。

充當薄佒抱枕的這一個小時裏，他沒有事情做，正好能進行思考。

今天算是有些收獲，擁有一個新任務不說，關于身世這個特殊任務也有了些許進展。果然跟着薄佒是正确的選擇，至少還能撿撿漏，說不定就解鎖了其他線索。

而薄佒也沒有睡覺，只是閉着眼睛休息。其實作為血族，本身就不怎麽需要睡眠，只是保持着這個習慣罷了。

此時他心裏想着的，是下午那個幫助自己的神秘人。雖然沒有見面，但不可否認，那是自己最爽快的一次戰鬥。不需要留意身後偷襲，每次有意外情況的時候，都會有人幫忙解決，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将實力發揮到極致，給對方最大打擊。

這種配合讓人上瘾。

可惜沒有見到人。

薄佒在心裏暗嘆一聲，讓自己思緒沉浸下去，開始回顧這一次的戰鬥細節，總結相關經驗，順便更新名單情報。

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一個小時到，楚虔澤準備起身離開，卻察覺到懷裏人有些不對勁。

“先生？”楚虔澤附身拍了拍他，沒有立刻得到回應。

他将手探了探人的額頭，好吧，體溫一直都是那麽冰。但這個人在冒冷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冷......”薄佒喃喃着，手臂抱住自己，眉頭皺的很緊。

冷？

楚虔澤重新坐回去，将人整個抱在懷裏，然後拉起被子把兩人裹住。

似乎是察覺到熱源，薄佒直接湊了上來，将楚虔澤整個抱住。手從睡衣探入，頭靠在他胸口處，貪婪着那份溫暖。

楚虔澤眸光一冷，擡手掰開這人的下巴，止住了對方下一步攻擊。

只見此時薄佒眼睛變成了血色，獠牙緩緩顯露出來，似乎連呼吸都冒着寒氣。

眼看着這人還要往自己身上撲，楚虔澤準備先鉗制住對方，然後把人打暈，再補個兩拳解解氣。

突然，楚虔澤想到了什麽，手上力道微松。下一秒他就被薄佒壓住，整個人抵在床板上，雙手被迫拷在床頭。

“……先生？”表情和語氣都帶着恰到好處的驚慌。

沒等楚虔澤說完，薄佒直接垂下頭，咬上了他的睡衣，牙槽用力。

嘶啦——

楚虔澤睡衣前面被咬下來一大塊，露出裏面流暢的肌理線條。成功報廢一件睡衣。

這麽猛的嗎。

楚虔澤有點慶幸，今天沒有穿自己的那件睡衣。他還挺喜歡那件的。

“薄佒！我剛剛感覺到你——”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随後音調猛地擡高：“你們在幹什麽？不，不對，沒什麽沒什麽，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

楚虔澤順着聲音望去，就見薄安正捂着臉，透過手指間的縫隙往自己這邊看。他确實自己跟這人視線對上後，薄安還眨了下眼睛，似乎說着，搞快點，別管我！繼續，快繼續！

自己身上挂着件破爛衣服，正被薄佒壓在身下。而薄佒也因為剛剛的激烈動作，睡衣拉開了一半。

好吧，此時兩人姿勢确實挺奇怪的。

當楚虔澤準備說話的時候，發現薄安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

她一只手撫上薄佒額頭，周身浮現奇異氣質。

楚虔澤覺得上面人力氣變小了些，随後安靜了下來。他撐着坐起身，将薄佒放倒在旁邊。

楚虔澤把自己身上這件乞丐服攏了攏，看向薄安，語氣帶着些驚魂不定。“小安，這是怎麽回事？”

你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蹦出來的。薄安揚起個純良的笑容，“別擔心，沒事的，薄佒哥哥他夢游呢。”

你騙鬼呢。楚虔澤眸光閃動，張了張口還是沒有繼續話題，而是換了個問題：“小安你是什麽時候……”

“正門，我剛剛從正門走進來的。”薄安拽着小裙裙，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

楚虔澤剛剛準備說話，卻突然正對上薄安的眼睛，仿佛進入了瑰紅色海洋。

“你所看到的，都是夢到的。”薄安稚嫩的聲音在房間回響，帶着種神秘的魔力。她想了想，補充一句：“除了壓薄佒，其他都是假的。”

不行，薄佒那臭小子怎麽能攻！

楚虔澤緩緩閉上眼睛，往旁邊倒去。在快要摔下床的時候，被拉住了手臂，随後倒到一個人懷裏。

剛剛還在昏迷的薄佒，此時重新醒了過來，原本的血瞳此時重新變為碧綠色，獠牙也收了回去。他低頭看向懷中昏迷的楚虔澤，沒有立刻說話。

薄安暗道一聲糟糕，這人什麽時候醒了。他應該沒聽到那句話......吧。

不管怎麽樣，先下手為強！

“你怎麽回事啊？突然一下子就失控了，吓得我趕緊跑過來。”薄安雙手抱臂，沒好氣道。

薄佒沒有回答，擡起眼皮似笑非笑：“你剛剛說，除了什麽，其他都是假的？”

薄安嘴角抽了下，扯出個無害笑容。“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楚管家被我的能力影響，大概會有兩天的後遺症，你要好好照顧他啊。我先回去了。”說罷，她快步往牆角跑去，從房間消失。

薄佒沒有管她，而是側過身子看向懷裏的楚虔澤。他手指輕輕在對方臉邊劃過，最後停在其下颚處，感受那裏脈搏的鼓動，指甲不受控制伸出。力道逐漸加重，緊緊抵在楚虔澤皮膚處，似乎下一秒就會割破對方的血管。

微卷的睫毛垂下，仔細端詳着楚虔澤，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最後，他收回了手，将身上衣服穿好，躺下把人摟在懷裏。

是我想太多了嗎，竟然覺得楚虔澤是那個神秘人。怎麽看也不可能，他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感嘆自己太敏感，薄佒重新閉上了眼睛。

半晌後，楚虔澤似乎是覺得不太舒服，十分自然地翻了個身背對着薄佒。

他在心裏把後面那人罵了一遍。

靠，試探老子。老奸巨猾，心真髒。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自己可能掌握不好腹黑的度，就把标題那個前綴給删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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