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晉江文學城獨發

這邊劇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

除了個別幾個檔期滿了的,或者戲份在後面的，需要的演員基本上全部到位。

王導将事情清點了下,看到楚虔澤正在原地,拿着個小本本記什麽。他走過去，有些好奇地問。“你這是在幹什麽？之前一直看你記東西。”

“一些生活靈感,或者梗之類的。”

楚虔澤聽到王導的問話,将手裏本子攤開：“我以前在網上看到，把偶然想到的比較有趣的東西記下來，産生瓶頸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大概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王導翻了下前面兩頁,目錄兩個字格外醒目：“你這是，還做了分類？”

再往後翻了翻,有些懵。

這是什麽字,為什麽看不懂？

楚虔澤察覺到王導的困惑，将本子拿回來：“為了方便，都是簡略寫的，還有些自畫符,我自己看着挺方便。”

“習慣挺好，保持下來,會有收獲的。”

王導也沒有在字體糾結，只是拍拍楚虔澤的肩膀。

這段時間,楚虔澤就像海綿一樣，瘋狂攝取着專業方面的知識。從他問的問題上，也能感覺到,對方水平在不斷提高，而且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真是可怕。現在的年輕人，還真的不得了。

王導感嘆着，倒是也沒有想其他。

他還是很願意培養培養新人的，特別是這種踏實肯努力，天賦還好的，教起來舒坦。

“對了，晚上別急着回去啊，明天正式開始拍攝，今天晚上，我們有一個動員宴會。每次一結束，你跑的最快，想找人都找不到。”王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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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聚會？”

楚虔澤聽到這話，将目光從本子上移開，看向王導，“之前不是才聚餐過嗎。”

“請你吃飯還不好了？天天回去啃專業知識，總還是要歇歇吧。”王導笑罵一句：“這次地方離這裏不遠，飯菜很不錯，還有玩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王導，你把我想得太用功了吧，怎麽可能一會去就看書。請吃飯當然要去了，這麽好的事情，可不能錯過。”楚虔澤将鋼筆夾在本子裏，把它們放到自己上衣口袋。

這時候，就體現了休閑款衣服的好處，口袋大，能裝很多東西。

晚上，劇組衆人一起往飯店走去。

楚虔澤慢悠悠跟在後面，一邊走路，一邊聽衆人聊天。也不怎麽說話，就默默聽着，偶爾旁邊人問起，才說幾句。

突然，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有人在叫自己。

往周圍掃視一眼，沒見到人。

“楚虔澤！”

轉過身看向後面，楚虔澤這才找到聲音源頭，原來是書遠杭。

見人往自己這邊跑，他幹脆跟旁邊幾人說了兩句。

“楚編，那我們幫你登記一下，到時候報個名字就能進來。”段發說。

“謝了。”楚虔澤跟他們告別，站在原地等人過來。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書遠杭快幾步走過來，因為速度有些快，氣息不太穩。

“我也挺驚訝的。”楚虔澤說。

“你這是要跟人一起聚餐？往那邊走嗎？”書遠杭說着，指了個方向。

楚虔澤：“對，你也是？”

“順路啊，正好一起走。”書遠杭就拉着人往前，一邊進行寒暄。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你現在怎麽樣？”

“就，一般的樣子吧。”楚虔澤說着，順便把手扯回來。

“你還在原本那個地方住啊，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小說寫得怎麽樣？”書遠杭視線在楚虔澤臉上掃過，眼中帶着些許奇異情緒。

這一年多時間裏，他經歷挺多的，也談過幾次戀愛，但好像都沒有什麽感覺。

随着眼界的提高，找人的條件也越來越高。原本以為楚虔澤就只是個過去式，可剛剛見到人，他發現，那種挑戰欲好像又回來了。

書遠杭覺得，大概率是因為，當初沒有把楚虔澤搞到手，所以顯得這人特殊。可現在一看到人，不得不說，對方依舊可以達到高分。

不過，現在的自己有了更多資本，可不是以前能比的。先把人追到手，玩個幾天，等膩了再分。

“還住在原來那地方，小說寫得……也就那樣吧。”

楚虔澤掃了人一眼，将對方眼中小得意盡收眼底：“你看起來，過得不錯？”

“我最近買房了，你要是覺得一個人住着不方便，可以來我家一段時間。”書遠杭眼中得意更甚。

雖然是貸款，還有一半是家裏資助，但現在這個年紀能買房，真的算是有成就了。之前那些人聽說自己買房了，都是羨慕嫉妒或者自慚形穢的，不知道這人是什麽表現。

楚虔澤應了聲，卻是沒有什麽太大表情。

見人反應平平，書遠杭心裏溢出些不甘。這人總是這樣，跟着深潭一樣，不管自己做什麽，抛下去就沒影了。

“你知道最近房價嗎，漲得厲害。我前兩天看了看，它又漲了，現在——”書遠杭還準備說些什麽，突然被拉住。

“紅燈。”楚虔澤提醒了一句。

“哦，我沒太注意。”

這話題被打斷，不方便繼續，書遠杭幹脆換了個問題。

“兩個月前，我的公司被收購了，加上最近升職，現在能接觸一些影視方面的事情，你有沒有喜歡的明星？回頭遇到了，我給你要張簽名怎麽樣？”

楚虔澤來了些興趣：“你工作領域在影視方面？”

見楚虔澤有了反應，書遠杭暗笑一聲，面上卻是很淡然：“對啊，最近歸屬到辭木集團，你知道辭木集團吧？它投資了很多電視劇電影，最近還有兩部正在熱播。”

“辭木集團，這個我知道。”楚虔澤說。

小說版權就是它買的，似乎跟柴鶴淩也有點關系。

現在想想，柴，此木，辭木。

書遠杭四處望了望，壓低聲音：“聽說最近買了一部小說的影視版權，現在正在籌備當中，應該快要拍了。”

楚虔澤眼神微動，配合着問：“什麽小說？”

“名字我不太記得清，不過這小說現在很火，挺奇葩的，主角是個老爺爺。”書遠杭說完，補充一句：“都是內部消息，別往外面說。”

“這次那個劇組的聚會，就是辭木集團做東，我作為員工，正好可以去蹭蹭飯。”

此時兩人正好來到聚餐的酒店，書遠杭雲淡風輕來了一句：“你要是想來，我帶你一起？”

書遠杭話還沒有說完，楚虔澤已經直接走了過去，來到大門口停下。

他剛剛想阻止，就見楚虔澤被服務員放了過去。

楚虔澤走到裏面，見書遠杭沒有跟上來，不由回頭問了句：“不進來嗎？”

這是，看在自己面子上，直接把人放進來了嗎。

書遠杭之前那句話就是說說，沒真的想讓人參加。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這就來。”

說着，他往裏面走去。

“先生，因為這次聚餐是私人制的，請出示一下您的工作證件。”服務員喊住書遠杭。

讓楚虔澤進去，沒有要證件，我卻需要？

這是什麽道理。

書遠杭覺得氣惱，但也知道這裏不是鬧的地方，從包裏把員工證件拿出來。

走進去，酒店面貌便向人們展現。

比起酒店，這裏更像是聚會場所，類似轟趴，不過面積要更大。

書遠杭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聚會，但是這麽大規模的，卻還是第一次。

“我先走了，你有什麽需要的，直接跟服務員說。”楚虔澤已經看到幾個朋友，在向自己招手了。

“你怎麽能自己到處走？”書遠杭喊住楚虔澤，被他随意的态度驚到，語氣帶些些呵責。

剛準備再說些什麽，被一個聲音打斷。

“楚編，你怎麽還不來啊？”

段發走過來，催促：“我們專門留了個位置，可就等着你呢。”

楚編？

書遠杭聽到這名字，一陣恍惚。緊接着他覺得，這位走過來的男人，有些眼熟。

這人不就是之前來公司巡查的人之一嗎？據說現在負責最近大熱的那個劇組。

……他喊楚虔澤楚編。

信息量太大，書遠杭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就來，”

楚虔澤沖人笑了下，然後對着書遠杭說：“我先撤了，你随意。”

“等等，”書遠杭喊住人，眼神閃爍：“你是......”

“我現在兼職編劇。”楚虔澤說完，也不準備繼續下去，便跟着段發一起往前面走去。

“你這可是太慢了，必須要罰一杯啊！”段發起哄。

“得了吧，今天喝酒，明天還要不要工作了。”楚虔澤回。

書遠杭看着兩人離開，呆愣在原地。

如果楚虔澤就是這個劇組的編劇，按照這個劇組的投資量，他的工資起碼......

那完全能全額買一套房。

我剛剛竟然跟人嘚瑟自己的工作？

書遠杭臉有些紅。

“書遠杭？”同事走進來，見到書遠杭站在原地，就喊了一下人。

“不走嗎，我們大家都在那邊。”

“來了，”

書遠杭把剛剛那股子情緒壓下去，跟着人一起走。坐在位子上，似是無意間問：“你知道最近辭木集團，投資的那個電視劇嗎？”

“主角是老爺爺的那個？這我當然知道，小說我還看了，特別贊！本來我完全沒有興趣，結果點開看個幾十章，越看越好看，簡直有毒。”

同事一提到喜歡的東西，一下子就停不下來：“那作者真的六，當時在一衆小說裏，就是一股子泥石流，畫風格外清奇。話說回來，他好像還當了這個電視劇的編劇。”

書遠杭喝水的動作一頓，一下子給嗆到了。“你說什麽？”

“寫這部小說的作者，現在也是這個電視劇的編劇啊，還是辭木集團專門邀請的，現在這操作也挺常見的了。不知道這次聚餐，那位大大有沒有來，我真想去要個簽名。”同事說。

把同事的話給捋清楚後，書遠杭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漲。

“劇組就在那邊，你好意思去嗎？”旁邊人聽到這話，沒忍住插了一嘴。

“害，所以這不是在醞釀嗎。”同事翻了個白眼：“等我醞釀好了，就去找人要簽名！”

書遠杭聽着兩人的談話，并沒有出聲。按照平時，他肯定會抓着這個機會，說自己認識兩人口中的編劇，自己還跟他當過一段時間合租室友。

可一想到不久前自己說的話，以及楚虔澤淡淡的神情，頓時沒有了心思。

估計，楚虔澤看自己，就跟看場戲一樣，壓根沒放在心上。

顏值高，有才，能賺錢。

不知不覺間，書遠杭對那人的征服欲，更加強烈了。

對于書遠杭的心理活動，楚虔澤并不知曉。他正在抓緊時間吃東西，別說，味道還不錯。

吃得正歡，突然面前光屏浮現，有新任務出現。

【劇情：書遠杭與柴鶴淩，因為未知原因争吵。你誤入其中，将書遠杭帶走。而柴鶴淩因為你的參與，産生危機感，明白了自己對書遠杭模糊的感覺，為其後來的告白做鋪墊。】

【任務：旁聽兩人對話，并帶書遠杭離開聚餐地點。】

楚虔澤剛剛将個壽司塞嘴裏，看到這劇情，沒留意間一個吸氣。魚籽被吸到肺部，整個人劇烈咳嗽起來。

段發見楚虔澤咳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趕緊給人倒了杯水過去。“兄弟兄弟，你悠着點。”

接過水杯，咕嘟咕嘟喝完，楚虔澤這才覺得好了點。“謝謝啊兄弟，我活過來了。”

看了眼盤子剩下的那個壽司，他最後還是沒下得去手，而是從旁邊拿了個小牛排。

“什麽情況，這兩人有什麽理由吵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好吧。”楚虔澤在心裏說着，視線落在後面那段話，直接給整樂了。

柴鶴淩向書遠杭表白？想想那場景，楚虔澤就想笑。

“你怎麽了，咳成那樣，還笑得這麽歡。”段發看着這笑，覺得滲人。

“沒事，就突然想到些事情。”楚虔澤說着，又沒忍住笑出聲。

真別說，還挺帶感的。

離劇情開始大概還有點時間，楚虔澤動作快了些，想着待會那杯飲料，一邊看戲一邊喝，還能拿盤瓜子。

沒有瓜子的話，哈密瓜也行。

視線一移，他瞥到書遠杭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站起身，楚虔澤順勢拿起杯子，直接把裏面的飲料給幹了。等做完這些，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準備帶到現場喝的。

“這個還有嗎？”楚虔澤問旁邊的段發。

“巧了，剛剛喝完。你要是想喝，自己去那邊拿。”段發指了指前方，與楚虔澤所在地點，隔了三個桌子一個吧臺。

“算了。”楚虔澤将手中杯子放下來，順手拿兩塊哈密瓜放盤子上，帶着盤子往外面走去。

左右看了眼，這裏人太多，應該不适合談話。楚虔澤繼續往前面走着，突然瞥到目标人物正在往角落走去。

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楚虔澤并不準備現在過去。他拿起盤子裏面的水果，悠哉悠哉吃起來。

反正任務只是說了，要聽兩個人對話，又沒有說聽多少。

在鑽任務空子這裏，楚虔澤已經有了些經驗。

除了個別幾個含義模糊，不知所雲的任務，其他只要摳摳字眼，其實自由度還是挺大的。他總覺得，這系統，對自己好像有優待。

可能是自己太帥的原因吧。

另外一邊，柴鶴淩将書遠杭找了過來，卻沒有立刻說話。

其實，柴鶴淩一直有留意門口，想着要是看到了楚虔澤，就假裝不經意過去聊一聊。結果沒有想到，對方是跟着一個人一起來的，那人還不是劇組的。

兩人看起來也挺親昵。

後來看了眼那人去向，柴鶴淩才知道，對方是自己下屬，是之前收購的一個公司的員工。

八竿子打不着邊的兩人，怎麽會那麽親密。

實在是忍不住了，柴鶴淩見人離開，就走了上來。看着面前人，正想着該怎麽開口，就聽到對方先說話了。

“你怎麽會在這？”來到個偏僻的地方，書遠杭憋不住了。

他現在滿肚子疑惑。

楚虔澤是劇組編劇也就算了，來這裏很正常，可為什麽這人也在。對方肯定不是劇組成員，也不會是公司員工，因為同事他都認識。

那大概，就是哪個人的朋友？

這問題莫名其妙，柴鶴淩并沒有回答的意思。“你跟楚虔澤認識？”

書遠杭慢半拍發覺，面前這人的狀态似乎不太對。他打量着對方，遲疑了會說：“我們當然認識，還認識很久了。”

末了，他試探着問一句：“你們不認識？”

從柴鶴淩的沉默中，書遠杭尋思着現在的情況。這人好像不記得楚虔澤了，現在這是，想從自己這塊了解人？

想到那時候，兩人黏在一起的模樣，書遠杭覺得一陣膈應。

當初自己會放棄，主要原因就是，柴鶴淩實在是太煩人，壓根沒有出手的機會。

可現在，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我們大概一年多以前，還是合租室友呢，關系特別好。”

書遠杭變換個表情，帶着些追憶：“當時他還只是個寫手，天天在房間裏面寫小說。我作為一個上班族，每天回來的很晚，可是他還是會等着我。楚虔澤性格好，廚藝也很棒，當初因為聞到那味道，我差點忘記去上班。”

聽着書遠杭的描述，柴鶴淩臉色不受控制地變差。

按照他的了解，楚虔澤似乎是一年多前開始寫這部小說，也是那時候情況有了改善。

在那之前，對方生活什麽樣，過得怎麽樣，柴鶴淩都不知道。

而這個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從這人的态度中，柴鶴淩能感覺到，對方對楚虔澤有種隐隐的占有欲。

難道這兩人......

“所以你們是，戀人？”

後面那個詞，柴鶴淩說得十分艱難，甚至連心髒，都開始隐隐作痛。

聽到這話，書遠杭沉默片刻，随後揚起個笑：“對啊。他還說，等這次電視劇拍完，就跟我一起公開。當初還是他追的我呢，你知道他是怎麽追的嗎……”

被書遠杭眼中的得意刺痛，柴鶴淩覺得，這人笑容莫名刺眼。

正在聊天的兩人，并沒有發現，不知何時，角落多出來了一個人。

哦豁。

楚虔澤剛剛走到這，就聽到了書遠杭的話。

這是在說誰，是我嗎？

難不成我在夢游的時候，做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這哪裏是吵架啊，分明是書遠杭單方面造謠。柴鶴淩這小子也是的，以前不是挺能說話的，怎麽現在就焉了。

靠在牆壁處，楚虔澤越聽腦殼越疼，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架子鼓上。

聽着書遠杭越說越過分，楚虔澤幹脆把兜裏的鋼筆拿出來，轉個圈後，往架子鼓狠狠一敲。

面對造訪的兩道視線，他扯出個禮貌的笑，悠悠冒出一句。

“不好意思啊，你們吵到我眼睛了。”

這是白天剛剛記錄下來的梗，楚虔澤下意識給說了出來。

輕輕眨了下眼睛，估摸着兩人大概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誤。他嘴角弧度繼續上揚，扯出個肆意的笑。

吊燈旋轉着，光線正好在楚虔澤身上略過，整個人顯得格外醒目耀眼。

趁着兩人沒有反應過來，楚虔澤直接一胳膊勾住書遠杭脖子：“我看你也累了，送你回去。”

說着，直接帶着人往外面走去。

來到門口，擡手招來個的士，把人給推了進去。

想起剛剛書遠杭得瑟樣，還是有些堵。

楚虔澤彎腰，一手搭在車門邊，眼尾微挑，卻沒有什麽笑意：“下次再造謠，就把你情史捅出來。類似事情做得不少吧，應該也有牽扯到同事。”

頓了頓，語氣略帶玩味：“如果事情在公司傳開了，會怎麽樣？”

“你在說什麽？”

書遠杭心裏咯噔一下，假裝不明白。

“別惹我，就這樣。”

懶得跟這人閑扯下去，楚虔澤站起身，手上一帶将門關了起來。

站直身子後退一步，伸手擺了擺：“路上小心~”

【已完成】

目送車子離開，楚虔澤呼出一口氣，準備回到裏面去。他還有很多點心沒有吃。

剛剛轉過身，就看到了柴鶴淩。

“你跟剛剛那人，不是戀人？”他是跑過來的，原本梳理好的頭發現在有點亂。

“當然不是，”

楚虔澤簡直哭笑不得：“你覺得有可能嗎。”

柴鶴淩抿了抿唇，眼睛稍稍發亮。

“你之前說，我的搭讪技巧很老套，電視劇都不會那麽拍。”

楚虔澤挑眉，安靜等待後續。

柴鶴淩稍稍偏移下視線：“所以我想雇傭你，教我與人搭讪的技巧。”

“——搭讪？”楚虔澤語調微揚，有些詫異。

“放心，價格不是問題。”

柴鶴淩十分認真，見人似乎不太樂意，添了句。“我相信你的能力，或者說，你覺得自己不太行嗎。”

激将法啊這是，我要是上鈎，我就是——

楚虔澤雙手環臂，将柴鶴淩上下打量一番，等看得人不太自在後才說：“沒問題，不就是搭讪嗎，小意思。”

“不過柴先生，如果你真的想學，就得按照我的課程來做，并且不能放棄，你能做到嗎？”

柴鶴淩：“當然。”

楚虔澤點頭，眼中閃過幾絲滿意：“好，那事情就這麽定了。”

不行？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什麽都沒有想（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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