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晉江文學城獨發

劇組正在進行拍攝,王導站在攝像機前，觀看上一場的成果。

他瞅了幾眼,擺了擺手：“小楚啊,你過來。來看看這個。”

楚虔澤走過來，跟着浏覽一遍。

“覺得怎麽樣？”王導說。

這是要考自己呢。

楚虔澤總結下觀點,說了出來。

王導聽着楚虔澤的話,點點頭，挺滿意。

“看樣子，我給你推薦的那些書,你都看得差不多了。”

“其實還差一本。”楚虔澤說。

“已經不錯了,這才過幾天啊。回頭我再給你推薦幾本看看，沒事也可以去看看電影,琢磨一下畫面的轉場,拍攝角度，或者是其他之類的。這些都可以研究一下。”

“好。”楚虔澤應着，記小本本的動作不停。

今天拍攝的任務并不多，結束的也挺早。跟衆人道別後,楚虔澤往地下停車場走去。四處觀察一下，最後來到一輛車前面停着。

敲了敲車窗。

窗戶被拉下來,露出裏面人的模樣。

柴鶴淩控制着打開車門，示意人先進來。

楚虔澤來到副駕駛座坐好：“等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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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也才來一會兒。”

柴鶴淩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視線落在楚虔澤身上。

“今天的課程，你準備怎麽開始？”

“這事不急,總要先了解一下你的水平吧。”

楚虔澤說着，思索片刻，提議：“要不然，你現在試着搭讪我試試？”

“搭讪你？”

柴鶴淩擡眼，直接撞到楚虔澤的眼睛裏。

“對啊，你之前找我，肯定是遇到了想要搭讪的人對吧。把我想象成他，來試試。”

楚虔澤調整一下坐姿，眼中不自主顯出幾絲笑意：“來啊，別害羞。”

“就在這裏嗎。”

柴鶴淩臉有些燥。

“對，随便你怎麽想，我會配合你的行動。”

楚虔澤點頭，他還挺好奇，這人會怎麽做。

“……按照我說的做。”柴鶴淩心動了。

“對啊，我盡量配合。”楚虔澤回道。

柴鶴淩思索着，捏了下耳朵，覺得那裏有些燙。

在氣氛陷入僵持之前，楚虔澤開口：“要不要設置個場景？”

“你現在，是有什麽困難嗎？”柴鶴淩冷不丁冒出這句。他開始了情景裏面的第一句話。

“不小心車胎爆了。”楚虔澤随口回。

柴鶴淩對這回答不太滿意，補充背景條件：“現在是下雨天，你沒有帶傘。可是接下來有急事，時間很趕。”

“我看到了你，停下來問你需不需要幫助。”

“那我要說什麽？”

楚虔澤将指導機會交出。

柴鶴淩：“你面露焦急之色，說，我需要去某某地方，可現在搭不到車。”

楚虔澤将話重複一遍。

“正好順路，我載你一程。”

柴鶴淩說完，補充情景：“我打開了車門，你坐了進來。”

“我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

楚虔澤嘴角抽了下。

這時候，見到柴鶴淩向自己靠近，還将一只手擡了起來。

這是......直接上手了？

楚虔澤剛準備說話，就聽柴鶴淩說。

補充劇情：“你坐在原地，沒說話。”

行吧。楚虔澤閉上嘴。

看着柴鶴淩越來越近，然後——

伸手将旁邊安全帶拿起來。

此時兩人幾乎是貼着的，還能感受到雙方的體溫。

柴鶴淩将安全帶給人系好，期間因為動作，兩人又有了些許的肢體接觸。

完成這個動作後，柴鶴淩收回手，直起身子。“別忘了系安全帶。”

說罷，卻沒見回應，擡眼看過去。

楚虔澤接收到詢問，眨了眨眼睛。

你讓我別說話的。

柴鶴淩：“現在可以說了。”

補充情景：“你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向我道謝。”

“謝謝你了，能帶我去那邊，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楚虔澤說着，揚起個笑，面帶感激。

“......不用。”柴鶴淩被笑容晃了下。

楚虔澤收起笑容：“場景結束了？”

“結束了。”

沉吟片刻，楚虔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要如何說起。“你對剛剛那段對話，有什麽感覺嗎？”

柴鶴淩：“感覺挺好的。”

楚虔澤可疑地頓了下，“那你覺得，有什麽可以改進的地方嗎？”

“确實有些問題，但當時我只想到了這個，”

柴鶴淩輕咳一聲，“是我曾經看到過的小說片段。”

楚虔澤：“什麽時候？”

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柴鶴淩：“小學，大概。”

十幾年前啊。

“那你有什麽感覺？”

“有點尬。”

楚虔澤：這你也知道。

柴鶴淩：“但演起來，還挺有感覺的。”

楚虔澤頭後仰着，往靠背上一擱：“這也就是我，如果是別人，得告你騷擾。”

“其實還可以吧。”柴鶴淩反駁。

小說裏，這一個場景，可是劇情轉折點。後來男主要到了女主的聯系方式，兩人關系逐漸升溫。

“幫忙給人系安全帶，提醒行路安全，情節過了這麽久依然很經典。因為它緊抓熱點，與當今社會契合。”

一時間……竟然無力反駁。

“确實還行，這麽短時間裏，想到這樣的劇情，你已經很不錯了。”楚虔澤配合着誇獎。

柴鶴淩滿意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我覺得這種事情，不管講了多少理論知識，都沒有實踐來的快。所以我們直入主題，前往具體的場景。”

楚虔澤學着，幫人把安全帶系好，垂眸的時候，順帶掩去眼中的笑意。

“配合一下你的劇本，感覺怎麽樣？”

感覺很好。

柴鶴淩矜持地，給評價降了個等級，“還行。”

“現在準備去哪？”

确認安全帶正确扣好，楚虔澤躺回到椅子上，側目與柴鶴淩對視：“旁邊的電影院怎麽樣。”

“嗯？”柴鶴淩有些愣。

“這一次的情景，就設置在電影院，沒問題吧。”楚虔澤解釋。

電影院，情侶感情升溫，避不開的地點。

“可以。”

“你最近有看電影嗎？”

“沒有，但看了些影評。”柴鶴淩道。

每天工作就很忙了，哪有閑工夫看這些。

“最近有幾部挺不錯的，正好可以去看看。”楚虔澤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電影院大廳。

“這三個據說都不錯，對哪一類感興趣？”站在大屏幕前，楚虔澤指了三個。

分別是科幻片，愛情片以及恐怖片。

“問題來了。假設你會影廳內，遇到想要搭讪的人。你覺得在看哪個電影的時候，會比較容易成功。”

雖然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但是……

柴鶴淩在三個影片巡視一圈後，毅然決然選擇了，恐怖片。

“這個。”

楚虔澤眨了下眼睛，其實這影片，質量口碑都挺好的。它夠恐怖，因為是3D電影，也更有真實感。

“你确定？”

“嗯。”

恐怖片的氣氛，很适合親密接觸。

柴鶴淩腦海中，已經浮現了自己與楚虔澤的相關畫面。

楚虔澤：“現在來揭曉答案了。”

“答案？”柴鶴淩慢半拍反應過來，之前讓自己選影片，是有前提的。

把這事給忘了。

“答案是，哪個都不選，”

如願以償看到對方懵逼的表情，楚虔澤輕笑道：“想象一下，你來電影院看電影，正起勁的時候，被個陌生人搭讪，然後錯過了片段劇情，會是什麽感覺。”

“要是我，我估計得氣死。”

“你讨厭……看電影的時候被人打擾？”柴鶴淩若有所思。

“難道你不是？”楚虔澤反問。

“你正在聚精會神的做一件事，突然被個陌生人打斷，什麽感覺。”

柴鶴淩設身處地的想了想，眉頭一皺：“你這個設想不成立。”

“怎麽說？”

“我一般做事的時候，會選沒有人的地方，多數在家裏或者辦公室。就算要看電影，也可以在旗下影院包場。”柴鶴淩說。

萬惡的有錢人。

楚虔澤面色不變：“那如果遇到了呢？”

“這要看人，如果是——”

柴鶴淩目光落在楚虔澤臉上，頓了下，繼續道：“如果第一印象不錯，我會接受。”

末了，移開視線，轉折：“如果感覺不好，反應大概跟你一樣。”

“好吧，”

楚虔澤嘆口氣，“那你現在，還準備看電影嗎？”

柴鶴淩：“既然來了，當然要看一場。”

話都說出來了，不能反悔。

如果沒有記錯，這人怕黑怕鬼。難道失憶兩次，連膽量都大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秉持着友善精神，楚虔澤還是問了句：

“确定了嗎，看你剛剛選的那個。”

“對。”柴鶴淩一臉淡定，看不出來任何勉強，看來膽子是真的變大了。

楚虔澤拿出手機，選了兩個臨近座位，付款。

“票買好了，我先去拿，你在這裏等我。”楚虔澤剛剛說完，就見人跟上來。

“一起。”柴鶴淩說。

将票拿過來的時候，楚虔澤發現，這人似乎有些走神，視線時不時就落在某個地方。

順着角度往那邊一瞥，原來正在賣爆米花和飲料。

将手裏的兩張票塞過去，面對投來的疑惑視線，楚虔澤說：“幫忙拿着，我去買點零食。”

“爆米花？”柴鶴淩脫口而出。

楚虔澤：“厲害，這都被你猜到了。”

“你竟然喜歡吃那種東西，”

柴鶴淩語調不變，似乎并不感興趣。

“那你要嗎？”楚虔澤問。

柴鶴淩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噗——

擡手掩住嘴角，将溢出來的笑憋回去，楚虔澤繼續：“飲料要奶茶還是可樂？”

“跟你一樣。”

“好嘞～”比劃個OK的手勢，楚虔澤邁開大長腿，幾步走到前臺處，買了一桶爆米花和兩杯可樂。

檢票後，兩人進場。

為了配合恐怖片的氛圍，電影院特意将電影将其安排到了最深處的場地，周圍牆壁上還貼滿了相關海報。

随着燈光逐漸昏暗，海報中的明顯的色彩對比，更加增添了壓抑氣息。裏面人物的嘴角上揚，眼神或瘋狂或癫癡。

柴鶴淩前進速度慢了些，步伐有些僵硬。

察覺到旁邊人落在後面，楚虔澤給自己塞了個爆米花：“怎麽啦？”

“……沒事。”柴鶴淩默默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穩住。

難得有這個機會，一定要抓住。臨陣脫逃，可不是自己的作風。

正想着，面前出現了一個黃燦燦的爆米花，金色飽滿的狀态，看得人食欲大開。

而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拿着爆米花的那只手所吸引。手指修長白皙，指尖潤白，連指節都十分好看。

“不要？那算了。”

見人沒反應，楚虔澤直接塞回自己嘴裏。

“不是給我吃的嗎。”柴鶴淩眉頭皺起，暗惱自己怎麽在那時候走神。

“看你那樣子，還以為現在不想吃呢。”楚虔澤說，把懷裏裝爆米花的桶遞過去。

“嘗嘗，我覺得味道還挺不錯。”

怎麽是讓我自己拿。

這話柴鶴淩沒有說出口，只是将爆米花拿到自己身邊來。

聊天的功夫，兩人已經來到場地，可能因為非節假日，人不是很多。來到座位上，楚虔澤将可樂放到專門地方。

沒過一會，燈光熄滅，電影開始。

音樂從四面八方湧來，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光線暗了下來，柴鶴淩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神情。仿佛隔空産生的刺骨涼意，直讓人頭皮發麻。

“你還好嗎？”楚虔澤微眯起眼睛，望向旁邊人，想要看個仔細。

“沒事。”

柴鶴淩抿了抿唇，手指稍微捏了下，給自己戴上眼鏡。“看電影吧。”

見人似乎沒有什麽異常，楚虔澤也就沒再說些什麽，将注意力放到屏幕上。

其實那三部電影，他都挺感興趣的。正好白天的時候，王導說了，可以多去電影院看看，分析分析畫面和專場。

聽着音樂，以及主角的害怕崩潰的尖叫聲，他默默思考着，剛剛那個鏡頭怎麽拍出來的。

這個，大概是特效了。

剛剛那個轉場太六了，無人機拍的嗎。

動作捕捉做得不錯啊，我要是演那個怪物，我可以......

随着時間推移，劇情展開，恐怖氣息逐漸升級。

沉悶的水聲通過音響穿出，在影廳回蕩，聲音越來越低沉，氣氛越來越沉悶，似乎醞釀着什麽可怕的東西。

如果沒有音效，楚虔澤估計，效果會削弱一大半。他集中精神，等待最高能的部分。

屏幕裏，一只手伸了出來，死死抓住欄杆，下一秒，猙獰的臉龐出現在鏡頭前，紅血絲密布的眼睛死死睜大，盯着劇院裏面的大家，好像随時就能沖出來，将衆人蠶食殆盡。音效機械式延長，整個顯得張力十足。

楚虔澤盯着這個畫面，思索其制作成本。

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握住。

慢半拍回過神來，側目看去，發現旁邊人狀态不太對。

他湊過去，低聲問：“怎麽了？”

柴鶴淩原本就對鬼怪之類的東西感覺害怕，現在到好，這裏面都齊全了。

聽到楚虔澤的問話，柴鶴淩反應過來，控制着将手放開。

“……沒事。”

怕黑怕鬼這種事情，太毀形象了，還是別讓人知道，比較好。

見人想把手拉回去，楚虔澤拉住對方手腕，便感覺到一陣涼意。

很冰。

柴鶴淩此時還帶着3D眼鏡，看不清面容。

楚虔澤幹脆擡手把人眼鏡摘下來，考慮還有其他人在看電影，他直接湊到其耳邊說：“要是不喜歡，就別看了。”

柴鶴淩原本還因為電影慫巴巴，感覺到旁邊人的靠近，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也管不上其他了。

此時楚虔澤離自己很近，剛剛對方說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其清淺的呼吸。

“我們先出去吧。”楚虔澤說着，拉着人就想往外面走。剛剛準備起身，卻被制止住了。

“沒事，”

柴鶴淩學着附身來到其耳邊，低聲道：“快結束了，把它看完再走。”

既然都這麽說了，楚虔澤将手裏的爆米花遞過去：“那你先吃點。”

又觀察了人一會，确定不是逞強，他這才放下心，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電影裏。

上面的一些畫面，還是很有興趣的。

而柴鶴淩看着兩人交握的手，默默握緊些許。

電影結束，他快一步站起身，拉着人往外面走去。

柴鶴淩：“其實，剛剛那種電影還是挺不錯的，下次可以一起約。”

楚虔澤：“沒問題啊，如果有時間的話。”

“現在準備回去了吧，我先送你。”柴鶴淩首先說。

楚虔澤眼神微動，答應下來。

“那就麻煩你了。”

坐到車裏後，柴鶴淩想給人系安全帶，卻發現對方已經完成了這件事。

啧了一聲，他發動車子，往外面走去。

來到小區外面，看着周圍建築，總覺得有些眼熟。

楚虔澤下車，“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回過神來，柴鶴淩嗯了聲：“晚安。”

目送人開車離去，楚虔澤轉回身子，往自己家走去。

看起來沒有什麽效果。這人，失憶的還真徹底。

第二天，劇組片場。

因為NG了十幾次，此刻片場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你這感覺不太對啊，真的有那麽難嗎？”王導讓自己語氣冷靜下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

“不好意思，再讓我試一下吧。”

柱硯心裏也有些無奈。

不是不想演好，實在是王導之前的描述，掌握不好度啊。

這一幕是個打戲，老爺爺遇到害他全家的那個吸血鬼，暴走着要殺了他報仇。他此時應該是瘋狂的，歇斯底裏，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将那個血族置于死地。

可問題是，這老爺爺當初加入組織時候，修煉的是太極啊。

太極講究的東西，跟仇恨和急切完全接不起來。在表達情緒的同時，還要保持太極招式的感覺......

柱硯現在四十多歲，這次接這個老爺爺角色，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嘗試轉型。

漂染過的白發貼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他調整狀态，準備再來一次。

“算了，你先休息會吧，再想想。”

知道這麽下去也不會有進展，王導拍拍手說：“大家休息會，待會再來！”

此時柱硯和武術指導站在一塊，商讨着相關事情。

楚虔澤走了過去，聽兩耳朵後，說：“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行不行。”

柱硯也是個不懂就問的性子，說：“有什麽提議？快來說說，我現在腦殼都疼了。”

“就是一些很小的建議，”

楚虔澤組織下措辭：“我覺得在情緒方面，可以眼神戲上下功夫。還有細節，比如因為抑制情緒使額角青筋暴起，泛紅的眼睛，死死抿着的嘴角。”

“而動作上，就還是按照太極的招式來。原本什麽樣，待會就什麽樣。”

想起剛剛看到的情況，楚虔澤覺得，這人可能對太極還不太熟悉。

“其實太極基礎就那麽幾個，我們也不求其他，就記個幾招。你想想看這像什麽。”楚虔澤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套動作。

旁邊指導老師的眼睛一亮，這動作有點韻味。

“像什麽？”柱硯掩飾不住的問號。

“打麻将啊，”楚虔澤站直，又給示範一遍：“洗牌摸牌拿牌看牌，再來一遍，然後糊了。是不是很好記？”

旁邊看着的幾人給逗樂了。

“好記好記，我記住了。”

柱硯笑點本身就低，這一下子笑得壓根停不下來。“楚編，你可太有才了。”

“然後武術老師說的那些招式，都可以延伸為打麻将的小動作。掏掏背，拿水的時候跟人撞了。因為坐久了，大幅度活動下肩膀。”楚虔澤演示完，和柱硯一起練習幾遍，就聽見王導在那裏喊開始。

停下動作，楚虔澤總結：“大概就是這樣。”

“哈哈哈，我大概找到點感覺了，謝謝你啊，楚編。”

“我這妝沒花吧？”柱硯想摸一下臉，想起來自己的妝效，愣是給憋住了。

楚虔澤：“沒有，完整的很。”

“那就好，我先去了。這次要是過了，回頭給你帶家鄉特産！”柱硯說。

“那我提前祝硯哥，這次過。”楚虔澤笑道。

“哈哈哈，借你吉言！”柱硯來到鏡頭前，收拾好心情。

“開始——”

“咔！”

結果很喜人，一遍過！

“硯哥，你這特産是逃不掉了。”楚虔澤樂的，拍了個照片紀念一下。

想了想，他往後退幾步，給柴鶴淩發了個信息。

【在哪？】

柴鶴淩秒回：【剛剛談完合作。現在在你們劇組附近。】

楚虔澤看到這話，順勢回道：【我們今天的拍攝，也快結束了。】

柴鶴淩：【晚上見個面？】

過了會，補充：【我覺得，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楚虔澤：【行，待會見。】

看着上面的消息，柴鶴淩周身氣勢稍稍緩和些。

他将手機放下來，雙手交握在身前，掀起眼皮，“老頭又想說什麽。”

“家主說，您是勝出者。按照祖輩的規矩，想幹什麽就都是您的自由，他不會再幹涉。”

“就這些？”

柴鶴淩站起身子，拿起外套往外面走去：“那就讓他，沒事少操點心，好好待在國外養老。”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啦~（飛撲）

感謝地雷：威爾閗4個；楓晨1個；

感謝營養液：4194130340瓶；蕭葉20瓶；琅然10瓶；磕CP令人上頭7瓶；你的小邱、南亭雨、潋殃、鯨落九淵2瓶；海苔千層、無情、皮囊三千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