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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完了志願之後,溫晨陽點開了‘506的小哥哥們’群。

溫晨陽:都填了哪間學校?都來說一說。[悠閑.jpg]

高航:[鄙視]晨陽,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一本嗎?我們二本過幾天才能填志願好嗎?

溫晨陽忘了高航和譚謙文的分數只過了二本。

溫晨陽:那準備填哪所?

高航:金大吧,我的分數剛好能去。

譚謙文:我工大吧。

溫晨陽:阿文,你不是想去科大嗎?

譚謙文:我的分數去科大太危險,我怕被調劑。

高航:晨陽,你填了哪裏?

溫晨陽:我填了南大。

高航:京大它不香麽?

溫晨陽:香歸香,隔了那麽遠我也聞不到啊。

譚謙文:@顧西哲顧少去京大吧。

顧西哲:南大。

高航:我靠!我靠![晴天霹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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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謙文:我靠!

溫晨陽:你們那麽驚訝做什麽?

高航:顧少那分數就算不是省狀元也是前幾名了吧,竟然去南大??

譚謙文:@顧西哲為什麽不去京大啊?

顧西哲:南大就挺好的。

溫晨陽:我也覺得南大就挺好的。[抽煙jpg]

高航:我怎麽感覺你們兩是約在一起報的志願呢?

溫晨陽:沒有,我也是才知道顧西哲也去南大,我真是個可憐人,高中就一直第二,沒想到到了大學能大展身手的時候,還被顧西哲搶風頭。

高航:晨陽,你不要妄自菲薄。

溫晨陽:老高,你要誇我麽?

高航:不是,我只是想讓你認清現實,顧少是沒有人可以超越的。

溫晨陽:[毆打.gif]

高航:不知不覺都離開學校20天了,我想你們了。

譚謙文:老高,別肉麻。

高航:要不我們約呗,吃飯看電影唱K,做啥都行,我都快發黴了。

譚謙文:我最近在爺爺奶奶家,八月份才回去。

溫晨陽:我在距離你們百裏之外的蒼城,過幾天考科目二,也沒時間跑那麽遠。

高航:你們怎麽一個兩個都在外地啊,以後我們還能經常聚嗎?

溫晨陽:等我拿到了駕照,帶你們去兜風。

……

溫晨陽從科目一到科目四,一路順風順水地過了,科目四考完一周就拿到了證。歷時50天,要不是預約考試需要時間,他覺得自己20天就能拿到。

張海音說要給他買車,以後就不用老是打車了。溫晨陽則覺得過于早了,他再有一個月就要開學,在學校是用不上車的,張海音又因為演員的身份,一直沒去學,她也不會開,要是買了,開上一個月就要被閑置,挺浪費的。

離開南城五十天,溫晨陽想着回去一趟,和幾個高中好友聚個會。

蒼城距離南城上百公裏,當天來回五六個小時挺累的,溫晨陽計劃是玩兩天一夜,在顧西哲家裏住一晚。

行程也都計劃好了,當天早上九點的大巴去南城,先去顧西哲家吃午飯,下午和班上幾個男生回學校打球,晚上大家一塊去高航家的音樂餐廳聚餐。

隔天一早去爬山,爬了山之後,溫晨陽就坐大巴回蒼城。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是陰天,還下起了雨,更沒想到的是,溫晨陽搭的大巴半路壞了,壞在一條省道上,四周都是山。

剛下過一場雨,地面濕漉漉的,大巴上的乘客都下了車,站在路邊。

司機正忙着焦頭爛額地檢查車子情況,感覺一時半會也修不好。

溫晨陽拍了一張現場照發上群裏。

溫晨陽:車壞了,下午打球別等我,我到了自己過去。

高航:不會吧,你在哪?

溫晨陽:曲州,我上車有一個小時了,剛好壞在半路。

譚謙文:要是實在不行,你另外打車算了。

溫晨陽再拍了個小視頻過去,小視頻裏四周都是山,連個人影都沒有,偶爾有一輛車路過。

高航:這種地方打不到車吧。

溫晨陽:廢話。

譚謙文:那怎麽辦?

溫晨陽:涼拌,總之下午打球別等我了,晚上聚餐我一定想辦法趕到。

高航:嗯嗯,那你注意安全,實在不行我問問我們家司機,讓他去接你。

溫晨陽:你們家司機,你爸媽不是經常用麽?

高航:偶爾他也很閑的。

溫晨陽:晚點再看吧,現在才十點多鐘,早着呢,不會露宿荒野就對了。

跟群裏的人發完了消息,溫晨陽站在路邊繼續等,大巴車司機拿着工具折騰了許久,也沒搞明白問題所在。

有些趕時間的乘客都有意見,司機只好打電話回公司,讓公司另外派車來把乘客接走。

溫晨陽的手機響了一下,是顧西哲發來的消息,距離他在群裏說車壞了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顧西哲:定位發給我。

溫晨陽把定位發了過去。

溫晨陽:幹嘛?

顧西哲:去接你。

溫晨陽:那太麻煩了,司機叫車站派車來接了,我估計一個小時左右能到了。

顧西哲:我五十分鐘到。

溫晨陽:你怎麽過來?開飛機?還是直升機?

顧西哲:開車。

溫晨陽:……

在這荒山野嶺壞了車,乘客都很無聊,開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也有大方的把帶來的吃的分給其他人。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提着一袋香蕉到處派發,派到溫晨陽的時候特意給了他兩管。

溫晨陽确實有些餓了,接過了香蕉,并說了一聲謝謝。

阿姨看溫晨陽長得好,于是攀談了幾句,“你看着不大,讀高中還是大學?”

溫晨陽撕開了一管香蕉,回道:“剛高中畢業。”

“是嘛,我女兒今年高二,明年就高考了。”阿姨又問:“準備讀哪裏的大學?”

溫晨陽道:“南大。”

“那你可真厲害,南大可是最好的大學了。”阿姨笑了笑,用欣賞的目光打量着溫晨陽,“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長得看,學習還這麽好的孩子。”

溫晨陽很快解決了一管香蕉,對這個萍水相逢的阿姨說的話,也只是一笑而過。

他心想,對方要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像顧西哲那樣的人,一定更驚訝。

兩管香蕉下肚,暫時緩解了饑餓,溫晨陽無聊地拿出手機打游戲,等到十一點半,來接他們的大巴已經到了。

原定是一個小時,沒想到四十分鐘就到了,聽說是從曲州的車站調派過來的,所以特別快。

溫晨陽看着那一輛大巴,有點舊,站在路邊等的乘客都陸陸續續上車。他握着手機,背着雙肩包,還無動于衷。

大巴司機把頭伸出窗外朝他喊:“你怎麽不上車啊?”

溫晨陽說:“有人來接,我就不上了。”

司機道:“那我就開走了。”

溫晨陽看着那一輛大巴車開走,壞掉的大巴也被一輛道路拯救車拖走了。這荒山野嶺的省道,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再看了看手機,顧西哲上一條消息是四十分鐘之前發過來的,只有兩個字:開車

他一直沒敢給他打電話或者發消息,他們兩同一天拿到的駕駛證,也不過幾天前的事,他不想打攪顧西哲。

天下起了雨,溫晨陽站在路邊,從背後的雙肩包拿出了一把折疊傘,是張海音塞進他背包裏的,她說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會下雨。

溫晨陽撐着傘站在路邊的草叢,百無聊賴地看着從這條路經過的每一輛車,這條路車流量不大,偶爾幾分鐘也沒有一輛車經過。

不算大的雨嘩啦嘩啦地下,打在傘面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周圍的山因為下雨,半山腰氤氲着白色的霧氣。溫晨陽伸出手,任由雨打在手心上,他想起讀小學的時候,下了雨等家長來接的時候,他也是站在教學樓的走廊下,伸手接雨的。

莫名地,溫晨陽覺得自己十分凄涼。

在這荒山野嶺,獨自一人,沒人疼,沒人愛。

雨越下越小。

一輛瑪莎拉蒂進入了視野,白色的車身,三叉戟一樣的車标,還有那熟悉的車牌號。

看着那輛車越來越近,溫晨陽的唇角一點一點地上揚,凄涼的感覺煙消雲散,此時的心跳莫名加快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一直期待的事情終于要實現了。

白色的瑪莎拉蒂車速慢了下來,在前方掉了個頭,而後在溫晨陽旁邊停下。

溫晨陽還有點愣,愣了一會兒他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駕駛座上顧西哲穿着一身白色休閑襯衫和黑色九分褲,握着方向盤的手帶着一塊手表,在氣質這一塊,他就沒輸過。

剛剛看他開車的樣子,像是熟手,一點也不像剛拿證幾天的人。

“不錯啊,顧西哲。”溫晨陽的心跳還沒平息,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麽,大概是因為和顧西哲五十天沒見面。

顧西哲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另外一只手虛搭着換擋杆,偏頭看着他,“安全帶。”

溫晨陽拉過安全帶系上,顧西哲握着方向盤,放手剎,挂擋,松剎車,車子慢慢向前進。

溫晨陽歪坐在舒适的車座椅內,有一種滿足感,他嘴上卻說:“早知道你就別來了,來接的大巴車十五分鐘之前就到了。”

“就當是練車。”

溫晨陽雙手捧着雙肩包,偏頭看了一眼顧西哲,這人開車的樣子怎麽這麽帥,“剛拿證幾天就開得有模有樣,你不會拿證之前就開過了吧。”

顧西哲道:“沒有,自動擋,難度為零。”

“是麽。”溫晨陽摸了摸鼻子,他拿到了駕照,還沒碰過方向盤。

顧西哲看着前方的路況,“帶駕駛證沒有?”

“帶了。”

顧西哲說:“到前面那一段,你來開。”

溫晨陽倒是很想試試的,不過想到這輛車是瑪莎拉蒂,“算了吧,第一次開車就開豪車,碰到哪我都賠不起。”

“有保險。”顧西哲道:“我第一次開,也是開這輛。”

顧西哲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他沒理由做不到,溫晨陽當即答應,“那行,我試試。”

過了這一段山路,前面是平地,這條路沒有什麽人,車子也少,适合練車。

溫晨陽換到了駕駛座,顧西哲先簡單跟他說了一下自動擋的車子構造,和手動擋不一樣的地方是沒有離合,只有剎車油門來控制,檔位也沒有手動那麽複雜,主要是前進,後退和駐車。

溫晨陽有點緊張,畢竟第一次正式開車,旁邊也沒教練。

顧西哲在旁邊坐着,看到他不自在的模樣,有些想笑,“放松點。”

溫晨陽幹咳一聲,“那我開始了。”

“嗯。”顧西哲看着前路,溫晨陽放下手剎,挂了前進擋,先松了剎車,車子開始慢慢往前開,而後他再輕輕踩了點油門,車子的速度加快。

車速保持着三十碼,溫晨陽慢慢地找到了一點感覺,開車的感覺真爽,“自動擋确實比手動好開多了。”

顧西哲說:“加點油,開到四十到五十碼。”

溫晨陽再踩了一點油門,車速緩慢提升,他看了一眼儀表盤,車速達到了四十多碼。

自動擋的車子很好開,他很快就上手了,難怪顧西哲剛拿證幾天就敢開過來接他。

作者有話要說:羲玥:大家都在等着你和顧西哲談戀愛。

溫晨陽:談啥戀愛,我是直男,我們是兄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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