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救人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麽一袋子黃金,在衆目睽睽之下亮出來,也不知道是這人沒腦子,還是仰仗着什麽本事無人敢偷。
小露一手的直接後果,便是李悅立刻從普通賭徒瞬間升級為VIP賭徒,茶水點心,外加大堂管事的貼身殷勤伺候,就差沒去宜春院給找幾個頭牌過來作陪了。
當然,如果客人有這方面的需要,他們是很樂意去跑這個腿的。見李悅成功吸引了衆人的視線,無心用屢試不爽的上茅廁借口,在衆護衛的注視下,順利溜出了大堂,成功走到了賭坊的後院。
只是,她還是低估了這裏的看守。即便是用最無害的上茅廁法,外面依然有幾雙眼睛時刻盯着。看來,這般堂而皇之的去找一個人,實在太過冒險。
蹲在茅廁裏,無心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捂着鼻子。果然,太過費腦子的問題,實在不适合她幹。既然這些人認定她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敢做什麽,那她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無心站起身,掏出懷裏的絲帕遮住下半張臉。
“一、二、三。”
話音剛落,人已經憑空消失在茅廁裏。鬼魅的身形宛如一陣疾風掠過後院的護衛,将一身絕頂輕功施展得登峰造極的無心,恍若無人之境般将整個後院一一搜索了一遍。只是小烨的身影,卻至今沒有看到。
靠近院門處,一間簡陋的空房內,兩個身形健壯的護衛正相對而坐。火爐上溫着燒刀子,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拿着風幹的牛肉。咬了一口幹硬的牛肉,其中一個面色蠟黃的護衛不滿的嚷嚷道:
“大哥,不過是個臭乞丐,值得咱們這麽日夜不停的盯着嗎?”
“你懂什麽?”
不贊成的掃了一眼手下的兄弟,被喚作“大哥”的護衛放下手中的酒碗,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石門。見沒有半點異常,這才繼續說道:
“說你小子目光短淺吧!你以為,咱們主子是什麽人?随便一個人都敢命令咱們主子嗎?那廖公子雖然油頭粉面,一看就是個纨绔子弟。可你瞧瞧咱們主子對他的态度,再加上那人一口的京都口音。我看,想必是大有來頭。”
不是什麽京都高官子弟,就是什麽巨商賈子。
“主子都不敢得罪他。他親口交待的事咱們若是辦砸了,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興許連命都保不住。”
“這···這麽嚴重?可密室裏的小子都關了一整天了,這得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他可是一天不賭就渾身不舒坦的體質。要不是因為當初欠了太多賭債,又怎麽會淪落來當一個小小的護衛。聽着外面熱火朝天的下注聲,面色蠟黃的護衛手癢難耐的搓着不安分的手指,一天沒摸骰子,他現在真想出去賭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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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賭死不了人。”
厭惡的瞥了一眼眼前的人,護衛拿起火爐上用熱水溫着的酒壺,往酒碗裏倒了一杯酒。手中的酒壺還沒放下,就聽見緊閉的門窗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像是被什麽巨石擊中一般,那人立刻放下手中的酒壺拎着身大刀沖過去。
“什麽人?”
握着刀,朝着門外揚聲問道,卻半天不見人回應。被喚作“大哥”的護衛朝着另一個使了個眼神,那人立刻走到門邊,謹慎的打開一個門縫。搜尋了片刻,門外除了空曠的雪地,別說人,連只貓狗都沒有。
“大哥,看你這一驚一乍的性子。外面什麽都沒有,方才肯定是風吹的緣故。”
唯恐那人不信,面色蠟黃的護衛特意将門打開,示意他自己看。見門外真的什麽也沒有,那人這才放下手中舉起的大刀。關上房門,正轉過身走回火爐邊的護衛,驚恐的看着此刻蹲在火爐邊正烤着小手的蒙面少年。
“你···你是什麽人?”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屋子裏的?明明這房間裏只有兩個人。
“小烨在哪裏?”
“什麽小烨?本大爺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來人···”
“唔唔唔···”
正朝着外面高聲嚷嚷的嘴巴被一塊幹牛肉堵住。喉嚨裏的嗚咽聲硬生生的卡在半路,想要沖上前,卻發現渾身不能動彈。
感覺到雙手的涼意漸漸消散,無心這才站起身,打量着眼前被她用銀針封住穴位的兩個人。
“我再問一次,小烨在哪兒?”
五指靈活的把玩着指尖的匕首,無心拿起一塊盤子裏的牛肉放進嘴裏嚼了兩下,立刻一臉菜色的将嘴巴裏的東西吐出來。難吃!
“我平生最讨厭兩件事。一是餓肚子,二是殺人。剛好,我現在肚子很餓。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
解開面色蠟黃的護衛的啞穴,無心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嚨處。
“有沒有感覺心口那兒漲得難受。方才忘了說了,那是你體內的真氣逆轉,要爆體而亡的征兆。再不說,不出一刻鐘,你們體內的血肉就會自爆而出哦!”
額頭豆大的冷汗順着蠟黃的臉流到嘴角,微鹹的口感讓那護衛不自覺地哽咽了一下,看着脖頸間抵着的匕首,一時間,瀕臨死亡的恐懼濃罩着他。咽了咽口水,艱難的開口道:“我說。”
另一護衛暗中着急,奈何被無心點了啞穴,不能言語。
“你要找的小烨,應該就在那間密室裏。”
“現在,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嗎?”
感覺到身上越來越強烈的脹痛感,唯恐爆體而亡的護衛立刻就招了。順着那人的視線望過去,無心放下手中的匕首掃了一眼身後的石壁。走到厚重的石板砌成的牆壁前,無心伸出手推了兩把,奈何石壁紋絲不動,沒有一點動靜。
這可難為到她了!
這麽厚的石板,靠力氣絕對是推不開的,更別說拿刀砍了。可是,小烨就在裏面,她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進去。
“小烨?你在裏面嗎?小烨···”
喊了半天,卻不見人回應。
“喂!這門怎麽打開?”
“這,我們真不知道,我們哥倆兒只負責看守。再說,這石壁重達千斤,靠人力也不可能推開。”
滴溜溜的大眼在屋子裏轉溜了半天,卻硬是找不到開門的法子。掃到屋子裏唯一的一個燭臺,無心想也沒想的就伸出手拿起來。燭臺卻像是被嵌在了牆壁上,怎麽也拿不下來。
咦?
湊過小腦袋仔細一瞧,這燭臺,做得好精美!握着燭臺的手無意識的沿着上面精美的紋路游走,指尖摸到一處凹陷時,無心漂亮的美目一瞬間亮得驚人,想也沒想的便按了下去。
“咔嚓!咔嚓!”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聲音,面前原本紋絲不動的石門露出了一條縫隙,繼而一道窄窄的石縫在無心面前打開。
“小烨,小烨····”
屋外火爐裏的火光照亮了陰暗的石室,冷得渾身發抖的幕烨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神智已經漸漸不清醒。跑上前去扶起地上氣息微弱的幕烨,無心見他面色慘白,嘴唇青紫,猜到必定是凍壞了。慘白的面色配上嘴角那抹幹涸的血跡,眼前的一幕讓無心扶着幕烨的手不由的收緊。
“小烨,醒醒,我帶你回去。”
攙扶着昏迷不醒的幕烨,石室門口的微光卻被人擋住。逆着光,無心看不清那人的臉。
“終于來了。”
“本公子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這聲音,似曾相識。只是這個人,無心卻沒有半點印象。
“是你抓了小烨。”
“不錯。”
敲打着手中的折扇,錦衣公子倚靠着身側的石門,聲音裏無不透着春風得意。
“為了引你上鈎,本公子可是好心安排了這麽一出戲碼。怎麽樣,還滿意嗎?哦,對了,之前不小心把這小子的肋骨打斷了,你不會介意吧!”
“反正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出這間密室。”
飽含着惡毒的嗓音在空蕩冰冷的石室裏響起,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眼前那道窄小的石縫在眼前瞬間閉合。帶着幕烨飛奔到石門邊的無心,只來得及瞥到石門外的一雙方頭皮靴。
竟然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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