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29| (1)

到偏殿撲了一個空的莫梓宸心中焦急時擡頭看到不遠的蘭臺上方似乎有人。

剛邁入蘭臺的院門,就聽到了頭頂上方秦栩栩的那一聲阿宸。緊接着,只見月光下一個紅色身影從蘭臺屋脊上縱身一躍——

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莫梓宸便運起內力跳起接住了半空中的秦栩栩。

将她牢牢抱在懷中的那一刻,莫梓宸才開始了後怕。可低頭看去時,卻看到了月光下秦栩栩一雙閃着狡黠笑意的眼睛。

穩穩落地時秦栩栩卻還抓着他的衣領不肯松手,清眸流盼間輕聲嬌語道,“我就知道你能接住我。”

如此撩人心懷的話,當即便澆滅了一路急切尋來的莫梓宸心頭的焦急怒火。

可擡起下颌看向慶親王時,莫梓宸黑如深潭的眼眸中立即布滿了千年寒冰,“慶親王,若再有下次,朕便不會再顧及你與朕的兄弟情誼。”

走出蘭臺,莫梓宸緊緊牽着秦栩栩的手不說話。

“生氣了?”秦栩栩繞到他身前攔住了他的腳步,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賠着笑臉,“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跟到偏殿去的...別生氣了嘛?”

“嗯。”莫梓宸低頭看着秦栩栩語氣有些焦急,“你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接住你怎麽辦!?”

秦栩栩低頭拉着他的衣角輕輕搖晃,“我就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沒聽過?”

“碎什麽碎!”秦栩栩的話讓莫梓宸心中莫名一咯噔,立即翻起臉來神情異常嚴肅拉着她往樹邊走,“快去摸木頭呸掉。”

“怎麽那麽迷信?”秦栩栩掩嘴輕笑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梅樹,“別生氣了好不好?”

莫梓宸哪裏還有氣?他不過滿心都是對她今日從七丈高的地方跳下時的後怕。看着她語氣是止不住的擔憂,“這麽烈的性子,可怎麽好?”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兩人頭頂的天空中忽然炸開一朵絢爛的煙花。伴着轟隆聲,遠處寺廟的鐘聲悠然傳來,秦栩栩仰頭看着天空綻開笑顏拉着莫梓宸的手說道,“阿宸你聽,有鐘聲!新年了!”

“是。”天空中五彩斑斓的煙花下,莫梓宸将秦栩栩攬入懷中,滿臉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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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疏影的梅園中,梅花在絢爛煙花下越發挺傲。高出秦栩栩一頭的莫梓宸抱着她,渾厚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栩栩,新年快樂。”

漫天煙花下,秦栩栩的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微微發燙,清清楚楚聽到了自己心中那朵煙花轟隆炸開的聲音。

“阿宸,以前沒入宮時正月十五哥哥都會帶我出宮去看花燈。”秦栩栩只穿了一個長袍寝衣坐在九龍禦湯旁陪着坐在溫泉內的莫梓宸,“你可不可以也帶我出宮去看花燈?”

“看花燈啊……”莫梓宸眼珠轉了轉,伸手将秦栩栩拽入水中摟入自己懷中,對着她的耳垂吹着熱氣,“那你怎麽賄賂一下我?”

泉水打濕了身上的青色寝衣襯出了裏面的鵝黃肚兜,曼妙身姿也在貼身的衣衫勾勒下越發讓人血脈噴張。

“莫梓宸!”秦栩栩自然看到了他色眯眯的眼神,漲紅了臉想要推開他回到岸上去。

可到手的肥肉,莫梓宸這個餓了大半年的狼怎麽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借着水裏的浮力将她身子微托起來按在了池壁上,将自己的精壯身子貼了上去一臉壞笑,“栩栩啊,不想我麽?”

“莫梓宸,你離我遠一點。”秦栩栩臉頰通紅,別扭的扭着身子想要離開他的勢力範圍。

“栩栩,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清啊?”莫梓宸邪笑着越靠越緊,一邊将自己的唇貼在她的脖頸上大力吮吸留下一朵一朵盛開的梅花,一邊大手利落的将她身上的長袍扯掉扔到了一邊。

“莫梓宸!我要……你!”布料的撕扯聲響起,秦栩栩一臉委屈的扭動身子想要用雙手護住前胸時卻被他用一只手将她兩只手都禁锢住,俯下身子輕咬着她的肩膀,“栩栩,想要我?”

被他上下其手的秦栩栩絲毫動彈不得,理智讓她想要把這個下流的男人狠狠揍一頓,可事實卻是:她像是一個守衛城池的士兵,有心抵抗卻在他娴熟的挑逗下一寸一寸失了領地。

感受到她軟下來的身子,莫梓宸壞笑着将手探到了她的雙腿之間。

“溫泉水滑洗凝脂。”莫梓宸纖長的手指在她的雙腿之間摩挲挑逗,說着葷話兒,“可我覺得,栩栩的肌膚比這溫泉水還膩滑上幾分呢。想要了麽,嗯?”

秦栩栩身子早已軟成春水,可礙于面子就是咬緊了牙關不肯松口。

“真的不想要?”莫梓宸一陣壞笑,将手臂繞到她身後解開了她腰間的蝴蝶扣。肚兜一掉,秦栩栩白皙的*便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他身前。原本想按着性子逼她就範的莫梓宸,一股熱血向下湧去立時讓原本就堅硬滾燙的兄弟又漲大了幾分。

秦栩栩在水中并攏了雙腿有些難耐的無聲搖頭,可身子卻無意識的向他靠去。

“小妖精,專會折磨朕!”莫梓宸咬牙咒罵一聲,忍着下身的腫脹含住了她的櫻唇反複吮吸。

忽然,莫梓宸鼻息間的喘息忽然加速,還低低的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放開她被嘬的紅腫的櫻唇,驚喜的看着秦栩栩一把抱起她将自己送了進去。

“你也想我了對不對?”

秦栩栩被他撞擊的身子越發妖嬈,咬着嘴唇點頭道,“嗯。”

原來,剛剛專心接吻的莫梓宸忽然感覺到了秦栩栩的小手在他的小腹處流連徘徊,徘徊時指尖掃過他的堅硬惹得他一陣舒服再也不想忍耐,只想将自己送進去一陣浪濤拍岸讓她徹底被征服在自己身下。

……

正月十五。

傍晚十分,莫梓宸從禦書房回到寝殿一推門便看到早就換上一身普通衣衫準備就緒的秦栩栩。

“這麽迫不及待?”莫梓宸一邊打趣秦栩栩一邊手腳麻利的換下了朝服,“不在宮中吃了晚膳再出去麽?”

“不吃了,十五鬧花燈會有夜市哦!”秦栩栩伸手替他系好腰帶又拿來了大氅替他披上,與他十指交扣拉着他出了門,“阿宸今日若是給我贏來了那個燈會上的兔子,栩栩便帶你去吃寧安城中最好吃的雞湯小馄饨。”

“慢些走,這會燈會還沒開始呢。”莫梓宸一臉寵溺的看着拖着他往外走的秦栩栩問道,“你說什麽兔子?要怎麽贏?”

“每年燈會都有燈謎,猜中最難的那個燈謎便能得到那個白玉兔子。”秦栩栩仰頭一臉驕傲,“以前只要跟着大哥出門,那只兔子就準是我的。”

莫梓宸聽到秦栩栩這麽不遺餘力的誇秦栩泓,臉色瞬間難看下來癟癟嘴小聲說道,“有什麽了不起的。”

“哎,就是很了不起啊。”秦栩栩聽到了他的嘀咕,回頭狠狠的補了一刀,“你又沒有給我贏過。”

“……”

莫梓宸翻了個白眼用力将她拉入懷中,“今日朕一定給你把那只兔子贏回來,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你夫君的本事。”

馬車出了未央宮,還未走到燈會秦栩栩便讓馬車停了下來,“安德禮,這馬車太招搖,我和陛下走過去。”

安德禮看了看那個外表質樸的馬車略有不解,可還是停下了馬車。

兩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一條長街的各種花燈,莫梓宸臉上一直挂着暗爽的表情。

秦栩栩偶爾擡頭看到他憋着嘴角暗爽的樣子奇怪,“你這是怎麽了?”

“栩栩啊。”莫梓宸彎下腰身湊到秦栩栩耳邊說道,“你提前下馬車,就是故意為了找個機會跟朕花燈圓月美景下散步吧?”

“……”秦栩栩看着一臉得意的莫梓宸無奈說道,“是啦是啦,我就是這麽處心積慮的找機會想跟你散步啦。”

這時前方擁擠的人群中的喧鬧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力。秦栩栩踮起腳尖看了一會興奮的拉着莫梓宸說道,“阿宸,快去給我贏兔子!”

擠到人群前方,莫梓宸看到那小小的擂臺前挂着五只造型各異的花燈。每一只花燈上面都貼有一張紙條寫着燈謎,只是這些燈謎都不是普通容易的燈謎。

只聽那老板甚是氣定神閑說道,“若是有人将這五題全部猜中,這只白玉兔子便雙手奉上。”

莫梓宸看了看那只小白兔子撇嘴說道,“那玉兔的成色只算得中成,也不是什麽稀罕物。”

秦栩栩皺了皺鼻子佯裝要走,“算了算了,阿宸你猜不出來我也不會怪你,咱們去那別的地方看看吧!”

莫梓宸拉住她的胳膊沖着那幾個燈謎挨個報出了答案,“雁逐玉兔在東北,膝;若敢多嘴休得走開,可離非道也;要先将心惜醉前不添杯,醋栗;鳥飛西涼恰四散,一鳴驚人;一曲陽關殘月長,張曹鄭。”

莫梓宸說完答案,原本氣定神閑的老板一臉震驚的從椅子中站起身雙手抱拳,“公子好本事!”轉身拿起那玉兔交給莫梓宸,“玉兔呈祥,願公子月圓人團圓。”

莫梓宸接過玉兔微笑回禮轉手将兔子遞給秦栩栩,“喏,你要的玉兔。”

擠出人群,莫梓宸四下張望迅速在秦栩栩臉頰上留下一枚香吻說道,“栩栩,你快誇誇朕。誇好了朕,明年朕還帶你出來贏兔子。”

秦栩栩捧着兔子愛不釋手,頭都沒擡便張嘴誇到,“是啦是啦,你最厲害啦好不好。”

莫梓宸撇嘴心道,秦栩栩,你還能再敷衍一點麽。

這時,秦栩栩看到不遠處的小攤上挂的面具,“阿宸,你把那個面具買來給我好不好?”

“好。”莫梓宸回頭囑咐道,“你在這等我,別動啊。”

秦栩栩看着莫梓宸的背影又低頭看看手裏的兔子露出甜蜜一笑。這時,人群中穿過的一個白色身影讓她覺得分外眼熟。定睛張望去,秦栩栩睜大了眼睛。

那身穿白色細錦梅花鬥篷的女子正是喬裝的白淨初。

花燈閃爍,白淨初似乎很擔心有人認出她,可似乎又很留戀這喧鬧的街道。秦栩栩忽然起了好奇心,想看看她現在住在哪裏。

這麽想着,便拔腳撥開人群向她靠攏。

可這燈市上人實在太多,沒有一會秦栩栩便跟丢了白淨初,自己也湮沒在人海中。

……

莫梓宸買了面具回到原地想找秦栩栩時,卻不見了她的蹤影。焦急站在人群中張望,始終沒有看到秦栩栩的身影。回身看向隐藏在人群中的幾個暗衛蹙眉說道,“速去找夫人。”

莫梓宸越找越焦急,心中不好的猜測也越來越多。尤其是想到除夕那晚秦栩栩的那一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心中的不祥之感越發強烈。

急切的撥開人群找尋,莫梓宸走到了燈市旁邊相對僻靜的巷子裏。

“栩栩?”莫梓宸一路找秦栩栩心切,絲毫沒有注意到地上那些不同尋常的紙。

聽不到回應,莫梓宸想轉身走時忽然一陣寒風吹起了地上的圓形白色紙錢。那些白色紙錢在這樣黑暗的巷子裏飄蕩讓人霎時後脊梁一陣寒毛倒立。

莫梓宸看着那些紙錢,心裏倏地一沉幾乎是怒吼一般的叫來了暗衛,“還沒有找到夫人嗎!?”

☆、72|3.29|

“阿宸!”一路被暗衛帶過來的秦栩栩還未走進便聽到了從巷子裏傳來的莫梓宸的怒吼聲,心裏一緊連忙加快腳步上前,“我在這!”

“不是讓你別亂跑嗎!?”莫梓宸看到完好無損的秦栩栩一把攬入懷中,氣急敗壞的語氣中滿是對她的擔心,“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看到了白淨初然後又被人群推着走遠了。你別着急,我這不是好好的麽?”秦栩栩說着聲音便低了下去,“可是我的兔子剛剛被人撞掉,碎了。”

“碎了就碎了。你若是喜歡,朕讓人給你照着樣子雕十個來。”秦栩栩現在就在莫梓宸的懷中,可他卻始終都無法讓心中那個不祥的感覺散去。

又看了一眼巷子裏那些被風卷着走的紙錢,莫梓宸決定立即帶秦栩栩回宮。“栩栩,今日我們先回宮好不好?”

秦栩栩擡頭看着莫梓宸還沒緩過來的臉色點頭,“好。”

走出巷子時,莫梓宸叫來了安德禮囑咐道,“去買兩碗雞湯小馄饨帶回宮。”

秦栩栩在旁邊聽到他的話,抿着嘴唇将自己的手悄悄深入他的手中與他十指交扣。

馬車上,莫梓宸看着一直掀着簾子看外面花燈的秦栩栩問道,“你今日看到白淨初了?”

“嗯。”秦栩栩放下簾子回身坐好,“她穿着白色細錦梅花鬥篷,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秦栩栩說着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對着自己肚子比劃了一下,“阿宸,她懷孕了!”

莫梓宸的神情并未十分吃驚,但是嘴上卻十分配合秦栩栩,“是麽?”

“嗯嗯,是的,我沒看錯!”秦栩栩十分篤定,“她穿的鬥篷十分寬大,可是還是掩不住她的肚子。我猜…她至少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

“六七個月?”莫梓宸略一沉吟笑開摟過秦栩栩,捏着她的鼻子說道,“你猜猜,她肚子裏的是誰的?”

“反正不是你的。”秦栩栩看這會的莫梓宸神情才算是輕松了下來,仰頭撅嘴親了親他的下巴說道,“她都出宮了,關心那麽多做什麽?阿宸,莫不是你看上她了?”

“看什麽看。”莫梓宸屈起中指對着她的腦門一彈,小聲跟她分析道,“你這小腦袋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麽。她如果有六七月的身孕,那就很有可能是在宮中時懷上的。而她在宮中時,只有跟慶親王有過關系……”

秦栩栩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她那個時候來禦書房找你…豈不是打算讓你做她肚子裏孩子的爹爹?”

“栩栩不算太笨嘛!”莫梓宸親昵的捧起秦栩栩的臉蛋笑道,“她倒是盤算的甚好,想讓朕認下這綠帽子再給她白家光宗耀祖。”

下了馬車,莫梓宸叫來了安德禮小聲問道,“你派去的人可一直盯着城西別院呢?”

“一直盯着呢。”

“那可有在城西別院發現慶親王的身影?”

“并未發現。”安德禮也是甚是疑惑,“陛下,那慶親王似乎也在找白姑娘。奴才也是心有疑慮,雲昭儀娘娘為何這麽養着她?”

“必是有用處,才會如此這般費心。”莫梓宸冷笑,“今日栩栩說,她穿的是白色細錦梅花鬥篷。如此精心的供着她,必是後有打算。”

“不過,這白淨初有了身孕朕心裏總是不踏實…”莫梓宸眉頭緊蹙說道,“若是在別院周圍發現慶親王的蹤跡,立刻來禀報朕。”

“是,陛下放心。”

二月二,龍擡頭。

這天,秦栩栩早早的起了身來到偏殿。

襁褓中的小毓玹睜着一雙黑亮的眼睛看着秦栩栩笑聲響的連殿外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只聽秦栩栩一邊晃着搖籃一邊逗弄着小毓玹,“玹兒,二月二龍擡頭,娘親一會替你去禦湖中放龍燈為你祈求平安……”

“栩栩好生偏心。”醒來摸到枕邊冰涼一片的莫梓宸,也起身來到了偏殿。抱起毓玹哄道,“待父皇下了朝便和你母後一起去放龍燈,保佑咱們的毓玹平平安安長大。”

秦栩栩接過毓玹放回搖籃說道,“我吩咐小廚房做了春卷,等你下朝回來一起用早膳。”

“好。”莫梓宸低頭在秦栩栩的眉間留下一吻出了殿,“等我回來。”

……

禦湖龍船上。

“快趁熱吃。”秦栩栩略帶嗔怪,“幹嗎要大費周章的弄到這龍船上來?這春卷就咬趁熱才好吃。”

莫梓宸咬下一口春卷,酥脆的春卷在口中咯吱直響,“這春卷怎麽這麽脆?”

“好吃吧?”秦栩栩甚是得意,“這可是我娘的秘方呢!這春卷就是要這樣酥脆的才好吃,民間都叫咬春。”

“你既然如此費心的給我做這春卷,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莫梓宸故意頓了頓說道,“今日朝堂上,朕已經下令讓你二哥和鄧翊還有兩個參軍回寧安省親了。”

“真的嗎?”秦栩栩杏眸閃亮伸手抓住了莫梓宸的手臂搖晃,“阿宸你太好了!”

莫梓宸被她晃的心頭酥軟,柔聲說道,“朕說話什麽時候假過?”

“那二哥什麽時候能到?”秦栩栩夾起一塊春卷喂進他的嘴裏試探的問道,“那…你都讓二哥省親了,我可不可以在二哥回來的時候也回家省親呢?”

果然,莫梓宸一聽秦栩栩要離開他的勢力範圍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要回去住?”

秦栩栩閉起一只眼睛撒嬌道,“就一晚?”

一晚?半刻鐘都不行!

莫梓宸沒有絲毫商量餘地,嚴詞拒絕,“不行。”

“喂,莫梓宸!”秦栩栩來了脾氣,“我是嫁給你,又賣給你了!皇後是可以省親的啊,你憑什麽不讓我回家住一晚?”

莫梓宸也倔了起來,梗着脖子仰頭傲嬌,“朕是皇帝,朕說不許就是不許!”

媽的,皇帝了不起嗎?

秦栩栩氣的滿臉通紅,正啞口無言時,眼珠一轉擠出兩滴眼淚,“你欺負我!”

莫梓宸向來拿秦栩栩沒辦法,現在惹的她掉了眼淚更是立刻沒了脾氣,“栩栩你別哭,我錯了還不行?”

秦栩栩心裏偷笑,臉上卻還是委屈模樣,“那住一晚,你同意麽?”

“就一晚啊!”莫梓宸妥協嘆氣道,“那等到三月谒陵回來你便直接去丞相府吧,不過,第二天一早朕上朝前必須見到你。”

一聽到這個,秦栩栩立刻擦掉眼淚笑逐顏開,“嗯嗯!我保證比你那些四更天就等在宮門外的大臣還早進宮好不好?”

其實莫梓宸心中早就打好了小九九:谒陵回來時,他便盡量壓着隊伍走慢些。這樣進城時天色已晚,自己可以親自看着她進丞相府,第二天一早三更天就将她弄入宮。整個晚上再派暗衛守護……這樣就應該萬無一失了。

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莫梓宸萬萬沒想到,他和秦栩栩夫妻間打鬧的話都被船艙外的小福子聽了去。

……

二月底,秦栩沐和鄧翊風塵仆仆的從邊關歸來。

與他們一起歸來的,還有與秦栩沐當初一起殿試的探花李槿和榜眼顧泰。莫梓宸在宣室殿接見四人時着意将李槿和顧泰大肆表揚了一番,還将顧泰調回了寧安城做了羽林軍的頭領。

這個調令一下,殿下的四人皆是大吃一驚。只是那顧泰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随即就變成了狂喜。

“臣,顧泰謝主隆恩!”

“顧泰,你天生巨力那時殿試朕便十分看好你。”莫梓宸從龍椅上走下,拍了拍顧泰的肩膀說道,“你在邊關甚是忠心耿耿,又屢立奇功,朕将你這樣的人放在身邊自然是放心的。”

說着,莫梓宸又轉身看向旁邊的李槿說道,“安德禮,傳令下去,将參軍李槿即日升任禦前侍衛都尉。”

一向老實耿直的李槿聽到這個驚喜叩頭,“臣定當盡心竭力護衛陛下安全!”

莫梓宸的兩個調令,秦栩沐聽在耳中暗暗折服——

顧泰明面上比李槿更加風光,做了禦林軍的頭領。可實際上,陛下把真正忠心耿耿的李槿留在身邊……便說明了陛下心中早已有數。

待四人出了宣室殿,鄧翊拉住了秦栩沐,“栩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秦栩沐看着鄧翊吞吞吐吐的樣子笑了出來,“你我兄弟這麽多年,有什麽事是不好開口的?”

“這帕子…”鄧翊從袖口掏出一方絲帕遞給秦栩沐,“這帕子是栩栩的。我那時做禦前侍衛,栩栩見我在陽光下暴曬就借給了我。後來去了邊關,也沒有機會還回去。”

秦栩沐看着絲帕忽然壓低了聲音,“鄧翊,你将這帕子放在身上這麽久...你該不是對栩栩有什麽念頭吧?”

“你瞎說什麽?”鄧翊臉上飛起一抹紅暈,語氣急切,“我一向把栩栩當做妹妹,又怎會有旁的念頭?更何況,栩栩現在貴為皇後,我怎敢有這樣的非分之想?這帕子我只是覺得不能就這樣被我占為己有,可我又畢竟是外臣……”

“那就行了。”秦栩沐放下心将帕子收入懷中,“這帕子先放我這裏,過幾天陛下說栩栩可以回府住一晚…到時候我再尋個機會還給她。”

☆、73|3.29|

三月初三,莫梓宸帶着秦栩栩和二皇子毓玹出宮谒陵。

皇帝帶着還不足百天的皇子出宮谒陵,這在大涼朝也不算是什麽特別新鮮的事。畢竟現在的皇帝陛下當年也是降生之後百天之內便被先皇帶去了陵寝谒拜。

宣室殿前,文武百官和後宮妃嫔看着明黃色的禦駕緩緩駛出未央宮心中便清楚了,陛下懷中的那個孩子必是以後大涼朝的太子。

“硯竹。”陛下出了宮,宣室殿前的人也便散了出去。雲昭儀擡頭看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陽伸手擋在眼前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是時候了。”

硯竹倒抽一口氣,謹慎低頭回禀道,“是。”

……

夜晚,驿站房間內。

屋中,莫梓宸伏案看着奏折,秦栩栩則在一旁的貴妃榻上抱着睡了一路神采奕奕的毓玹玩耍。

忽然,腰間一只溫熱的大手纏來,秦栩栩一回頭便看到莫梓宸的臉頰已經貼了過來。就在她臉紅心跳時卻發現眼前這個不遺餘力挑逗她的男人此刻面上正一本正經的逗弄着毓玹,“玹兒,出宮好玩嗎?”

莫梓宸的大手在她的腰身處游走,惹的秦栩栩心中一陣酥/癢。忽然,身子一抖回身嬌嗔道,“你幹嘛?”

莫梓宸聳肩一臉無辜,“沒幹嘛啊。”

“無恥。”秦栩栩臉色緋紅,扭動身子想讓他那雙不知什麽時候解開她身側的盤扣探入小衣握住她豐盈的賊手退出去。

“無恥嗎?”莫梓宸揚眉壞笑着越發加重了手下的力度,聽着她有一聲無一聲強行按捺的嬌吟得意不已,“不覺得無恥啊。”

秦栩栩此刻抱着毓玹,根本無力抵抗只能靠在他懷中任他肆意妄為。只是剛想着,毓玹在這他不至于做些什麽時,這男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抱琴!把二皇子抱出去交給乳母吧。”

這話一出,秦栩栩連忙坐直了身子将毓玹遞給他整理衣衫。抱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奴婢在。”

“進來吧。”莫梓宸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将毓玹遞給了抱琴,“下去吧。”

“是。”

可抱琴剛剛轉身出了房間,莫梓宸便拉過秦栩栩壞笑,“這下,你沒有護身符了哦。”

秦栩栩撅嘴用手指點着莫梓宸的眉心問道,“你這雙眼睛,是不是有看透人心的奇異功能?”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絕技?”剛剛那幾下的撩撥已經讓他渾身火熱,按捺下心頭的欲/火勾起秦栩栩的下巴親吻道,“不過,我能看透你的心就行了。”

……

第二日一早,莫梓宸便帶着秦栩栩來到陵寝前。莫梓宸抱着毓玹對着陵寝高聲說道,“兒臣今日帶毓玹來拜見父皇母後,以謝父皇母後在天護佑之靈!”

說完之後,轉身将毓玹交給侍墨拉起秦栩栩的手說道,“地宮中陰寒,玹兒太小恐怕受不了寒氣。就讓抱琴侍墨她們抱着在外面等着吧。”

秦栩栩回身看看侍墨懷中乍着小手想要她抱的毓玹微笑湊過去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吻說道,“玹兒乖,等娘親出來哦。”

地宮中,祭品早已備好。

莫梓宸帶着秦栩栩跪在蒲團上慎重的磕了三個頭之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檀香點燃插入香爐,碎碎念道,“想來,明年這時玹兒也應該會走了,到時候讓他親自給父皇母後上一炷香以慰父皇母後在天之靈。”

“只是,現在只有玹兒一個孩子不免有些孤單……”莫梓宸說着回頭看向秦栩栩,“若是父皇母後能保佑栩栩明年再給玹兒添個伴兒,便更好了。”

秦栩栩垂着眼睑淺笑,纖長的睫毛顫抖輕輕點頭小聲說道,“父皇母後放心,兒臣一定盡力。”

出了地宮,秦栩栩看看遠處山頂的小山門微笑對着莫梓宸張開了雙臂,“阿宸,背我上山。”

而莫梓宸就在衆目睽睽下對着秦栩栩寵溺一笑心甘情願的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溫柔的聲音生生讓這本就暖意盎然的三月溫度又驟然提高幾度,“上來吧。”

站在旁邊的安德禮看着眼前的此景心中暗道,世間情愛他這輩子自是無福消受了,若是有來生,也能有這樣的一人心,哪怕只經歷一生也是好的。

山上行宮中,照例已擺上了早泡好的顧渚紫筍。

茶香四溢伴着曲水流觞讓侍墨懷中的毓玹都睜大了黑眼珠看不夠。莫梓宸抱過毓玹讓他摸了摸曲水流觞中流過的山泉水,那泉水微涼沾在指尖上激的毓玹興奮的拍手咿咿呀呀的笑個不停。

莫梓宸笑道,“看來,我們的玹兒也是喜歡這裏的。”

秦栩栩掀開紗帳看着殿外一眼望不到邊的竹海興奮回頭說道,“阿宸,明天早上可以陪我去看日出麽?”

“想看日出?”莫梓宸點頭,“這行宮後面便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

入夜之後。

沐浴回來的莫梓宸還未走到房門口,便聽到了屋內傳出來的琴聲。聽到琴聲,莫梓宸停下了腳步。

只是,聽着聽着莫梓宸便覺得不對了。

屋中秦栩栩彈奏的是白頭吟,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是再美好不過的詞了,只是這詞漸入尾聲之後,秦栩栩在勾動琴弦時直接将跌宕的琴聲帶入了卓文君所作的另外一首名詞——訣別書。

“春華競芳,五色淩素,琴尚在禦,而新聲代故!

錦水有鴛,漢宮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訣!”

屋中的秦栩栩似乎完全進入了那訣別書的情景,琴聲勾挑間滿是嗚咽凝滞,聽得讓人幾欲心碎。尤其是彈到那句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時,他更是忽然想起那日在禦花園中秦栩栩站在怒放梅園中輕笑說的那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趕在她那句與君長訣彈出之前推開了門,“栩栩!”

“嘶——”秦栩栩被他猛然推門聲吓的手下一抖,勾着琴弦的手指一抖立時便将嬌嫩的指尖劃出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琴弦顫抖,琴音錯亂卻及不上此刻莫梓宸混亂的心。箭步沖到秦栩栩的琴案前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吸間血液的腥味在口腔中彌漫,可這樣的吮吸卻讓秦栩栩心頭一陣嬌顫,企圖将手指抽/出,“不過一個口子,沒事的。你剛剛是怎麽了?吓了我一大跳。”

“沒什麽。”莫梓宸松開了口略顯別扭的別過臉,“好好的,彈這個曲子做什麽?”

秦栩栩也知道自己剛剛彈了不太’吉利’的曲子,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說道,“我只是彈着白頭吟,順着就想起了訣別書……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不彈就是了。”

“嗯。”莫梓宸看着在他胸口蹭着的毛茸茸的小腦袋,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将她緊緊的貼在的胸口說道,“以後,這個曲子不許再彈。一切哀怨的曲子,都不許你再彈。若是讓朕發現你不聽話,你便等着朕的修理吧。”

“你要怎麽修理我?”

“不知道怎麽修理?”莫梓宸語氣開始變得邪氣十足,“你若是不聽話,朕便把你的衣服全部撕掉,綁了扔到床上将那春宮圖裏的七十二種姿勢全部用上,把你從頭到腳好好的愛上幾遍,讓你在欲/仙/欲/死/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撕了衣服扔到床上...秦栩栩只要想到那個場景便覺得臉上火燒一片連忙伸手捂他的嘴,嬌嗔道,“越發下流了!”

哪知莫梓宸卻絲毫不在意,将嘴唇貼在她的耳畔吹着滾燙的熱氣,“我只對你下流。栩栩,我現在覺得這個主意……甚是不錯。我們要不要試試?”

其實,剛剛腦補那個場景的不只是秦栩栩。莫梓宸在說的時候也捎帶手的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立時便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熱血湧向小腹。

秦栩栩感覺的他身下的變化連忙拒絕,“不要。”

可這個時候,哪裏還容得她拒絕?嘩啦一聲,她身上單薄的月白細錦應聲而碎,随即被他扯掉如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一旁。

承受撞擊時,秦栩栩腦中混沌一片自然不知道此刻莫梓宸心中的想法——

從除夕開始,他心中的不祥之感便如影随形一直揮散不去。他是天子,卻也看不透未來。可他又不願意将這種擔憂宣之于口,不是他不願意告訴秦栩栩。而是,他是怕一旦說出口,便會成了真。

這些日子他一直揣着這些莫名的預感度日,患得患失間讓一向沉着冷靜的莫梓宸開始慌了手腳,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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