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鬥
身後沒有動靜,夏和安立即用左手肘狠擊對方的腹部。
一聲譏笑過後,她發現自己全身都僵住了,完全動不了!
“陸朝,很好玩嗎?”夏和安忍住四肢的酸麻,這應該是背後這個人開始散去自己內功修為的前奏吧。她的武功縱使不是絕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好手,這樣的酸楚感,不正是武功被廢前的提醒嗎?
那個人笑的更加明顯,手上卻用了力,痛得夏和安死死地咬住下唇,不允許自己叫出聲來。
“和安是什麽時候知道的?”聲音醇厚,仿佛只是親切地聊天。
夏和安不敢答話,她怕一開口,就會喊痛不停。
是呀,她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是從五年前,黑衣人猶疑地給她彙報,她的皇伯伯、月朝當朝皇帝暗中的動作時?還是從陸朝一次次對她的無視與背後的捅刀時?
酸麻勁逐漸過了,夏和安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
武功只會讓一個人身輕如燕,而她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沉重得眼皮都快睜不開。
“不疼了吧?說。”陸朝的聲音照舊好聽,但卻帶着十足的威嚴。
大鳥落在了山頂,夏和安聞到了更濃的血腥味,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那些血腥味來自被大鳥抓上來後吃掉的人,也許只剩了一只手臂,也許是被囫囵吞下。
試圖努力睜開眼睛,但太沉重了,夏和安幽幽地嘆息道:“在月朝與胡族的通道,大張旗鼓攔截和親的隊伍,除了皇伯伯,還有誰?”
整個人被扛了起來,一點都不溫柔,晃得她頭暈。
随後,她就被摔在了一張玉床上,在還沒來得及思慮啼鳥山上為何會有這麽大一張上好的玉床,就聽陸朝的聲音頃刻變冷:“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陸溶?”
夏和安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緊接着,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陸溶的聲音準确地傳來:“郡主,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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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安的心仿佛停止了顫動,依然是那句熟悉的“別來無恙”。
她睜不開眼睛,不代表她是聾子。
那是陸溶清冷的聲音,清冷中帶着調侃,仿佛是在嘲笑她對陸朝判斷的自信,與她對自己判斷的無知。
陸朝與陸溶,本就是叔侄,一起想致夏家于死地的念頭怎麽會有偏差?
“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夏和安的下唇被她咬出了血,随後,她只覺冰涼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唇。
“我會心疼。”
這句話陸溶說得語重心長,卻看見夏和安的一滴淚緩緩從臉頰落下。她中了陸朝的毒,看不見他此刻背對陸朝所流露出瞬間的憐惜.
陸溶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頰,剛想說什麽,就覺夏和安沒了氣息。他心下一驚,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也是全無!
陸朝察覺到了動靜,在要說出“她想自殺”時,就見陸溶死死地掐住了夏和安的下巴,逼得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要閉氣,我說了,我會心疼。”
清冷的聲音說着這麽溫情的話,夏和安寧願自己沒有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
☆、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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