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廢
“滾!”夏和安沖着陸溶吼道。
陸溶嫌惡地撣了撣衣袖,轉身對陸朝挑眉道:“讓她冷靜下。”
陸朝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精神幾近崩潰的夏和安,理解地一笑,剛想說什麽,就被陸溶拉了出去。
夏和安的耳根清淨了,她的世界卻落寞了。
她一早就知道陸溶是月朝攝政的溶王爺,民間傳言他揮手之間便是千鈞一發,但在醉茶樓裏親眼見到陸溶後,她還是被那樣一張魅惑衆生的臉晃出了神。
太美,太妖嬈,太吸引她。
于是,三番五次的死皮賴打,夏和安終于知道“女瘋子”這個稱呼可以被當做僞裝來用,她就安心地厚臉皮地纏着陸溶。
她喜歡把他氣得臉色發青印堂發黑說不出來話。
她也喜歡看他靜靜地在窗口品茗,優雅地咽下一口茶後,眼裏的星河有瞬間的暖意。
她喜歡與他并肩行走在溶安城,縱使陰天,也有被陽光撫摸的感覺。
她也喜歡聽他一字一句淡淡地講話,縱使聲音清冷,也讓她的心為之一顫。
夏和安知道陸溶冷淡,所以她努力在他的朋友間表現出一種她自己都不習慣的友好。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卻依然沉心地坐在一群文人裏聽他們舞文弄墨,到自己這裏,沒有人幫她,她就一切自己扛。
她從來沒有指望陸溶是那個為自己擋風遮雨的人。
她只想靜靜地站在一個陸溶能看見她、她也能看見陸溶的地方,凝神觀望。
她的幸福,只有她自己能給。
而且只要她心裏覺得充實,陸溶喜不喜歡她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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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陸溶不幫她喝掉烈酒,不幫她在和親之時說話,她都忍了。
她依然把陸溶當成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陸溶的算計,她夏和安絕對不能忍!
想到這裏,夏和安的手指深深地扣在玉床上,失去了內力,她無法用氣将玉床震出一個窟窿,手指的關節卻是生疼。
失落之後是恨意。
她想過萬千種可能,卻沒想到陸溶與陸朝最終聯手。
一切都抵不過“陸”這個姓氏。
眉頭緊鎖,夏和安顯得極其痛苦,她的手逐漸移到了胸口。
睜開雙眼,卻還是什麽也看不見,顫抖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睛上沒有被蒙任何東西。
夏和安驚得幾乎閃了腰。
她失明了!怎麽可能!
本以為只是短暫的迷藥,讓她的武功無法施展,現在看來,不僅一身武功被廢,就連視線也完全黑暗了。
夏和安蜷起腿,用雙手環抱住自己,試圖在冰冷的玉床上尋到半分溫暖。
陸溶……
陸溶……
陸溶……
有濕潤的東西從眼角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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