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ABO]你聞起來很好吃33
林北辭覺得他哥有病。
褚辛見他把臉埋在自己胸口裝鴕鳥,無聲笑了一下:“怎麽不說話?你剛才放狠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林北辭擡起頭, 說:“我沒有。”
褚辛正要再說什麽, 餘光在前方一掃, 臉上的淡笑緩慢落了下來。
林北辭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 祁桓正站在不遠處,手中夾着一根煙面無表情地靠在車旁。
他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腳邊已經落了好幾根煙蒂,煙霧隐隐籠罩住他的面容, 顯得越發落寞。
褚辛低聲問:“要下來嗎?”
林北辭沒多少力氣,就算被熟人看到公主抱也不覺得丢人, 他搖頭:“不, 我累。”
他偷懶偷得極其理直氣壯,長腿蹬了蹬,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窩着了。
褚辛也不把他放下來,擡步走了過去。
祁桓修長的兩指夾着煙,他的模樣太好, 這副憂愁懶散的模樣都好像在拍平面廣告, 他聽到腳步聲,偏頭擡了一眼, 掃見兩個沒羞沒臊抱在一起的人,臉都微微扭曲了。
只是現在祁桓也沒心思管其他人,他将煙頭直接捏滅,臉色有些疲憊地問:“他怎麽樣了?”
褚辛:“沒太大的事,已經被郁南接走了。”
祁桓點點頭, 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看了看褚辛,沉默了一會才問:“你為什麽不受信息素的影響?”
褚辛淡淡道:“我以為你已經猜出來了。”
祁桓眸子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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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辭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褚辛見他真的困了也無意和祁桓多說,微微颔首,便擡步往前走。
林北辭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直起腰扒着褚辛的肩膀往後看,對祁桓說:“煙頭記得撿起來啊。”
祁桓:“……”
祁桓一言難盡地點頭,林北辭這才轉回去,像貓似的在褚辛懷裏伸了個懶腰。
他動作太大,褚辛差點抱不住他把他扔出去,沒好氣地掐了他的腰一把:“別亂動。”
“這個世界不好。”林北辭打了個哈欠,賴叽叽地說,“今天要不是我過來,郁雪松可能燒得就成郁松了。”
褚辛:“……”
褚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雪被燒化了”這個梗,他無語地瞥了林北辭一眼:“我記得你之前好像對我說過,不想離開這個世界。”
林北辭詫異地看着他:“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
褚辛:“???”
褚辛差點把他一把扔出去。
會館的停車場有些大,等到褚辛找到車的時候,林北辭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
他睡着的時候是真乖,那被無數人狂舔的神顏安靜下來時簡直乖巧得能讓人心都化了,褚辛雙手抱着他沒辦法開門,只好輕聲哄他:“幫我開門。”
林北辭睡得迷迷瞪瞪的,眼睛也不睜,伸出手在空中摸索兩下,手一垂,不動了。
“夠、夠不着。”
褚辛只好調整角度,微微彎着腰将林北辭的手送到車門上:“開。”
林北辭又敷衍地動了動,微微用力把後車門打開了。
褚辛将他輕柔地放進了後座躺着,将車門輕輕關上去開車。
首都醫院中,郁雪松穿着雪白的病服半靠在病床上,雙目無神地盯着被子上修長的手,脖子上被掐的於痕顯得越發刺目駭然。
郁南和醫生确定好郁雪松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後,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有些心疼,走上前坐在床邊。
“雪松。”
郁雪松失焦的眸子微微動了動,仿佛琉璃似的沒有半分情感,他聲帶受了傷,沒辦法出聲,只能做口型叫了聲:父親。
郁南摸了摸他的頭:“今天的事爸爸一定會為你做主,不要害怕,嗯?”
郁雪松怔然看着郁南,半晌才輕輕張口:父親,之後還會發生這種事嗎?
郁南讀懂了他的口型,微微一怔,眉頭輕輕蹙起。
郁雪松伸出手拽住了郁南的袖口,眸子輕輕顫抖,他奮力地發出嘶啞的聲音:“父親,Omega就一定要遭受這些嗎?我不想……我不想的。”
郁南皺眉:“Alpha和Omega結合本就是天性,并沒有什麽想不想的。”
郁雪松一愣,冰冷的眸子中終于閃現一抹悲恸,像是重新認識這位撫養了他這麽多年的父親一樣。
周圍一陣死寂,只有一旁的儀器時不時發出一聲微弱的“滴”。
半晌後,郁雪松才輕輕說:“哪怕我死?”
郁南一驚,沉下了臉:“你在說什麽胡話?!”
郁雪松喃喃道:“我不想,你逼我,我只有這個選擇。”
郁南被氣得臉色鐵青,死死瞪着郁雪松良久,臉上的怒意才一點點消散,他也像是重新郁雪松似的,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到底為什麽非得不遵常理呢?”
“常理是什麽?”郁雪松說,“常理難道就是我必須要委身與一個我根本就沒見過的Alpha身下,哪怕我是不情願的、是被強迫的,也要心甘情願為他生孩子嗎?”
郁南一下被問住了。
又是一陣沉默,最後還是郁南妥協了:“雪松,我知道你一直埋怨我擅自為你做決定去諾博學院的事,如果你實在不想,那我也不去管你,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好不好?”
看似妥協的話,郁雪松卻聽出來了另外的意思:學校随便你去上,但是你的未來依然要受我安排,AO結合是永遠不會變的法則。
郁雪松突然就笑了出來,不是冷笑、譏笑,而是實實在在、愉悅的笑聲,就連眸中也帶着點點笑意。
郁南:“雪松?”
郁雪松偏着頭,笑着看他:“好,多謝父親。”
雖然郁雪松是笑着道謝的,但是郁南還是覺得他現在的狀态不太對,想要多勸什麽又怕他真的以死相逼,只好安撫了他幾句,轉身離開了。
等到房門徹底關閉後,郁雪松的笑意倏地消散,他捂住脖子一陣無聲的猛咳,剛才那段話讓他的喉嚨裏都滲出了絲絲血跡。
咳聲止住後,郁雪松蒼白的嘴唇已經被點點血染紅,他無聲地笑了笑,擡起手摸了摸自己後頸處皮膚下的腺體,不知想到了什麽,輕輕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時,眸中已經是一片冰冷。
***
林北辭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因為晚上沒吃飯,消耗量又大,半夜就被硬生生餓醒了。
他爬起來下了樓,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成了柔軟的小熊睡衣,睡眼惺忪地左右看了看,這才意識到褚辛是把他帶到褚家老宅來了。
他穿着拖鞋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地像是一只貓,燈在旁邊他也懶得開,迷迷瞪瞪摸索着去開冰箱,只是他的手剛摸到冰箱門,一旁的房間就傳來褚景鶴的聲音。
“這件事怎麽沒告訴我?”
林北辭睡得惺忪冒泡的頭上緩緩飄出幾個問號,也沒多想,優哉游哉地走了過去。
褚景鶴似乎有些怒氣:“要是雪松這回被強行标記,無論那個Alpha是誰,就郁南那個鬼德行肯定會不由分說把雪松嫁過去了,呸!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雪松接回來!”
褚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星辰還在睡着。”
褚辛這才不情不願把聲音壓低了:“這回要不是你湊巧過去,這事情哪能這麽輕易了結?太險了,雪松肯定會被吓壞了,你快問問他現在在哪家醫院,我要去看看他。”
褚景鶴對褚星辰太過了解,褚辛不想讓他知道郁雪松之所以得救大部分是林北辭的功勞。
他按住褚景鶴,嘆氣道:“您是知道的,郁南不可能放任郁雪松回褚家的,無論怎麽做都是無用功。”
褚景鶴正要暴起罵人,光腦突然響了起來。
他随意一掃,看到上面郁南的名字還愣了一下,接着怒氣沖沖地接了通訊,二話不說就開罵:“郁匹夫你這個老……”
他還沒罵完,郁南就冷冷打斷他的話:“雪松想去首都大學機械系,你去幫他辦。”
褚景鶴:“???”
郁南做事幹淨利落,他對機械不怎麽懂,大概是覺得褚景鶴或是褚辛比較了解,所以直接将問題甩給了他們。
功成身退後,他一句廢話都沒多說,直接挂了通訊。
褚景鶴愣了半天,才看向褚辛:“剛才我沒聽錯吧?”
褚辛正要點頭。
褚景鶴突然開心:“郁匹夫是在求我?”
褚辛:“……”
那您肯定是聽錯了。
褚景鶴也顧不上發怒了,開開心心地去聯系首都大學的熟人,給郁雪松辦入學去了。
褚辛無奈嘆了一口氣,也沒多留,轉身走了出去。
他剛把門掩上,一轉身就和直勾勾看着他的林北辭對上了。
褚辛:“……”
褚辛差點把心髒給吐出來,撫着胸口瞪了他一眼:“怎麽神出鬼沒的?”
林北辭盯了他半天,看的褚辛有些莫名心虛,只是他仔細想了想剛才和褚景鶴說的話,覺得沒什麽不能聽的,就坦然地回望過去。
好半天,林北辭才說:“我餓了。”
褚辛:“……”
五分鐘後,林北辭坐在桌子旁,捧着褚辛早就炖好小火溫着的魚湯小口小口喝着。
褚辛坐在他對面,手撐着下颌盯着他一直看。
林北辭抽空掃了他一眼,含糊說:“李看森麽?”
褚辛說:“看你,每天吃這麽多,怎麽就不長胖?”
林北辭:“我天生麗質。”
褚辛古怪看他:“都不知道害臊嗎?”
林北辭喝了一大口湯,神色比他還古怪:“既然是事實,為什麽要害臊?”
褚辛竟然無法反駁他。
林北辭很快喝完,正要自告奮勇起洗碗,褚辛已經從他手中奪過了碗,站在水槽中漫不經心地洗着。
褚辛這副皮囊不錯,哪怕是挽着袖子洗碗也好看得像一幅畫。
這次換林北辭趴在流理臺上看他。
褚辛洗着洗着,突然問:“過幾天首都大學就要開學,你想去嗎?”
林北辭歪頭:“學校?”
褚辛點頭。
林北辭:“好玩兒嗎?”
他沒上過學,哪怕是他哥哥把他接回首都星也沒有讓他去過,學校這種東西對林北辭來說,簡直就是夢裏才會有的東西。
褚辛的手一頓。
林北辭頭歪來歪去,随意地說:“有當明星好玩嗎?”
褚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林北辭撇撇嘴:“那我不去了。”
他說着從凳子上跳下去,溜達着回了房間,睡覺去了。
褚辛無聲嘆了一口氣。
林北辭吃飽喝足就想着睡,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他記得自己之前從來不會做噩夢,到了這些虛拟的世界後好像成天都在做噩夢,只是醒來後完全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麽。
但是今天的夢,好像有點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褚辛說了學校,林北辭竟然夢到了一所他從沒有見過的學校。
那夢好像又不是夢,更像是他自己曾經所擁有的記憶一樣。
“他”穿着明顯大一碼的衣服蹦蹦跳跳翻牆到了一所藍牆的校園中,學校好像建在一座森林裏,無論外面還是裏面全都是茂密的樹叢。
林北辭偷偷摸摸地從牆上翻下來,姿勢幹脆利落地落了地,左右打量了有沒有警衛,确定安全後正打算直起身來就感覺腳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他低頭一看,一只黃色的小奶貓不知道什麽時候挨過來,異瞳仿佛含着水軟軟盯着他,朝他讨好的喵了一聲。
林北辭“咦”了一聲,好奇地拎着小奶貓的後頸将它拎了起來。
小奶貓很乖,被拎着命運的後頸也不撲騰,依然喵喵沖他叫。
林北辭歪頭和它大眼瞪小眼半天,校園裏突然傳來一聲上課鈴,他“哎呀”一聲,把小貓放了回去,正要小心翼翼離開,那只貓不知怎麽的就認定了他碰瓷,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林北辭只好蹲下來打算和它講道理:“你不能這樣的啊。”
小貓:“喵。”
根本沒聽懂。
林北辭為難地在原地蹲了好久,上下課鈴又打了一輪,他才嘆了一口氣,将小奶貓拎起來踹在自己的兜裏。
原本他想放在褲子口袋裏,但是他不知道偷穿了誰的衣服,小奶貓一進去後,褲子就一直往下掉,非得拽着才能走路,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塞到了前襟口袋。
林北辭揣着小貓躲避了警衛的搜尋,終于順着光腦指引找到了一座教學樓。
他隐約記得自己的目的地是在三樓,但是具體的在哪個教室就不太清楚了,林北辭打小就沒臉沒皮,索性直接走到了三樓,從第一個教室開始找。
正是上課時間,他大大咧咧地上前打開了教室的門,揚聲問:“鐘溪在嗎?”
正在上課的老師、學生:“???”
第一排的學生大概懵了,呆呆回:“他在1307。”
林北辭大聲說:“哦!”
一甩門,溜了。
老師、學生:“……”
老師慢半拍的怒氣沖沖地沖出教室,朝着在走廊裏奔跑的背影喊:“你是哪個教舍的?!”
班級裏的學生都在竊竊私語:“哎?他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見過?”
“他也……太……有點好看啊。”
“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長成那樣要是我們學校的,姐姐可要老牛吃嫩草了。”
“他找鐘溪?難道是鐘溪弟弟?”
“沒聽說過鐘溪有弟弟啊?”
林北辭很快就跑到了1307,他根本就沒有會打擾別人這種意識,再次大大咧咧地打開門,喊:“鐘溪,鐘溪啊!”
1307的老師和學生也:“???”
靠近窗戶的座位上,一個穿着白襯衫的俊秀少年正在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修長的手指在轉着一只略顯幼稚還挂着一個魚形墜子的筆,驟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微怔偏過頭,正對上林北辭那恍惚有烈火燃燒的燦然眸子裏。
林北辭看到他,十分開心地揮手,一邊揮一邊蹦:“哥,哥是我啊!”
鐘溪:“……”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向鐘溪。
少年鐘溪臉上竄上一抹薄紅,他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授課老師一言難盡地看着他:“他……”
鐘溪:“對不住,他……他是我弟弟。”
老師和同學都了然的“哦”了一聲。
鐘溪像老師賠了不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羞赧地快步走出教室,一把抓住還在不停晃爪子的林北辭,将他扯到了樓梯口。
林北辭開心不已,一邊被拽着走一邊還在喋喋不休:“哥啊,我好厲害啊,不愧是我,竟然真的找到你啦!”
鐘溪被他吵得腦袋大,他揉了揉眉心,無奈地說:“不是說讓你在家裏等我嗎,你怎麽過來了?”
林北辭說:“你給我留的午飯我吃完啦,我怕餓着就來找你了。”
鐘溪一愣:“可現在才十點啊,而且我準備了午飯和晚飯……兩個人的份,你都……都吃完了?”
林北辭:“嗯!嗯嗯!嗯嗯嗯!”
鐘溪:“……”
林北辭見他不說話,有點害怕他生氣:“你……你生氣啦?”
鐘溪搖頭:“沒有的。”
林北辭“哦!”,又開心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會像我哥哥那樣怪我吃得多呢。”林北辭眨着眼睛,少年人的臉上是好毫不虛僞做作的真心實意。
他誇鐘溪:“哥你可真好啊。”
鐘溪無奈:“我告訴過你了,不是所有人都叫‘哥’,你哥是怎麽教你的?”
林北辭如實說:“他讓我叫他哥。”
他就誤以為外面世界的所有人都叫“哥”。
鐘溪:“……”
鐘溪正要說話,卻聽到一聲微弱的喵叫。
他愣了一下,這才将視線移到林北辭那熟悉的衣服上。
小奶貓趴在林北辭口袋裏,只留一個小腦袋和兩個小肉墊搭在口袋沿上,大概是剛才林北辭跑得太歡快,小奶貓被颠得有些難受,整只貓都蔫噠噠的。
林北辭一停下,小奶貓就在兩人的注視下,“呱”的一聲吐了出來。
林北辭:“……”
鐘溪:“……”
林北辭一腳踏空,驟然清醒。
噩夢清晰得仿佛就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但是随着他的清醒那些記憶在飛快的消散、忘卻,林北辭一愣,突然掙紮着爬起來,随手找到一張紙和筆,抖着手在上面拼命寫着他夢中的場景。
不能忘,哪怕是夢也不能忘。
第二天一早,林北辭被褚辛的敲門聲叫醒,揉着眼睛坐起來打了一會盹,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昨天半夢半醒之間記下的夢,連忙在床上床下找那張紙。
很快,他翻到了那張皺巴巴的紙,皺着眉看了看那上面的字,突然愣了一下。
那張紙大概A4這麽大,上面歪歪扭扭寫滿了同樣的兩個字——鐘溪。
林北辭擰着眉頭仔細辨認那些字,寫第一排字的時候那些夢中的記憶應該比較清楚,還有幾個歪歪扭扭讓人辨別不出來的其他的字。
他仔細辨認了半天,像是破解摩斯密碼似的,終于認清楚了那些字的意思。
“喵吐了,要……要給鐘溪洗衣服,洗衣機設置二十六分鐘,不要脫水……”
剩下的便是密密麻麻的兩個字,鐘溪。
林北辭:“???”
他開始懷疑這張紙上的字根本不是他寫的。
褚辛見他還沒起床,又過來催:“還沒起?”
林北辭連忙把紙團了團塞到枕頭底下,換了衣服出去了。
今天也沒什麽事可幹,林北辭想了想,打算去看看郁雪松。
郁雪松已經成年到了發情期,第一次成熟發情便用抑制劑強制壓下去,對身體還是避免不了的損害,郁南擔心他,就讓他在醫院多住幾天。
林北辭捧着褚辛強行塞給他的果籃過去的時候,郁雪松正在垂着眸子安安靜靜地喝粥。
僅僅只是一晚上,他好像消瘦了許多,寬大的病服罩在他身上顯得空落落的,臉色全是病态的蒼白,看着有種孱弱的美豔。
不愧是主角,即使這樣還是很迷人。
林北辭沒敲門,直接進來了。
郁雪松聽到推門聲,還以為又是郁南派來的心理醫生,有些冷漠地一擡頭,正對上林北辭漫不經心的眼神。
郁雪松愣了一下,才慢半拍地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将喝了沒幾口的粥放下,朝着林北辭一笑:“你來啦?”
林北辭随意“嗯”了一聲,将插了一朵小花兒的果籃随意遞給他:“給你的。”
整個寬大的病房中全都是朋友送來的禮物,郁雪松連打開的**都沒有,讓管家都堆在角落裏,但是林北辭随手送的一個果籃他卻珍惜得要命,接過來放在腿上,一直死氣沉沉的眼神終于有了些光亮。
林北辭不太喜歡醫院裏消毒水和藥物的味道,從進來後眉頭就一直皺着,看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走。
郁雪松不想他離開,忙扯着他的袖子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嘶啞着聲音帶着歉意問他:“你昨天有受傷嗎?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把你牽扯進來的。”
“沒事。”林北辭滿不在乎地擺手,視線落在郁雪松脖子上十分明顯的於痕,眉頭一皺,然後很快松開了,他拍了拍郁雪松的肩膀,說,“別生氣。”
郁雪松一愣,茫然看他,生氣?生什麽氣?
林北辭将自己的手擡起來,比了個秀肌肉的動作,讓郁雪松看:“可別生氣,他掐了你,我也把他掐了,反正他的脖子十天半個月可別想好起來了,看我這手,力道用得很大的,差點就把他的鴨脖扭下來了。”
郁雪松怔怔看着他,突然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是才剛笑兩聲,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疼。
林北辭一臉懵逼,更加認定了Omega就是水做的,一燒就成開水,咕嘟嘟,咕嘟嘟的,可煩了。
郁雪松又哭又笑了一會,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将眼淚擦掉,他聲音沙啞:“謝謝你。”
林北辭:“謝謝我掐他?”
郁雪松徹底忍不住了,哈哈笑了出聲。
林北辭對郁雪松來說,就像是一縷刺眼灼灼的陽光,将昨天的陰霾全都照得消散。
郁雪松突然張開手抱住了林北辭的腰,将臉貼在他胸口,喃喃道:“真的……謝謝。”
林北辭對別人的感謝,第一遍還會接受,但是說多了他又不耐煩了,随手推開郁雪松,嫌棄道:“都說過了,不要總是重複一樣的話。”
郁雪松也清楚他的性格,也不覺得被他嫌棄而失落,反而更加開心地笑了起來。
林北辭覺得此人多半和他哥一樣有病。
郁雪松在病中不能吃糖,讓人買來了兩杯布丁奶茶全都給了林北辭。
林北辭頓時不嫌棄病房的藥味了,歡天喜地盤腿坐在椅子上嗦起了布丁。
他陪着郁雪松玩了一整天,期間郁雪松簡直把整個甜品店搬來了,一看到林北辭有想走的架勢,立刻讓人送來新的甜品,把林北辭一顆吃貨的心抓得牢牢的。
最後還是褚辛打通訊來催,郁雪松才依依不舍地讓他離開了。
林北辭兩手拎了一堆吃的,歡天喜地回到了家,客廳的燈亮着,褚景鶴在外應酬還沒回來,家裏只有褚辛一個人。
林北辭将吃的塞到冰箱裏,踢了鞋子赤腳上了二樓:“哥?”
褚辛的聲音隔着一堵牆從林北辭房間傳來:“我在這兒。”
林北辭走過去打開門,随口道:“你在我房間幹什麽?”
褚辛正站在他床邊幫他換床單,心不在焉地說:“要是我不幫你換,你是不是打算用到過年?”
褚辛有些潔癖,從不允許家政碰他的私人用品,連帶着褚星辰的也不能碰,除了打掃衛生外,其他都是他們自己做。
林北辭自己懶得換床單什麽的,見褚辛忙來忙去,也不去幫忙,抄着手懶洋洋靠在門框上,只是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東西似的。
褚辛在拿枕頭的時候,突然“嗯?”了一聲。
林北辭打了個哈欠擡起頭,正好看到褚辛把他藏在枕頭下的紙拿了起來。
林北辭:“……”
林北辭渾身的毛都要炸了!
他飛撲過來,急急道:“別碰我的東西!”
林北辭突然撲過來,看那架勢似乎要和他拼命,褚辛原本根本沒打算看那張紙,但是瞥見林北辭這副做賊心虛的架勢,突然就來了興趣。
他将捏着紙的手往背後一別,空着的手一把接着撲過來的林北辭,淡淡道:“你又做了什麽虧心事?”
林北辭虛張聲勢:“你、你把紙還給我!快還我!”
他這些年學了無數的情緒和表情,卻從來沒有學過應對現在這種事情的辦法,他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搜索引擎似的飛速搜索該怎麽應對,最後只搜索到一個:很抱歉,沒有找到與其相關的應對辦法,您可能想要搜索“被愛人捉奸在床該如何應對?”“情感出軌和□□出軌哪個更罪無可恕?”“母豬産後護理最好的辦法是否是做成熟食?”
林北辭:“……”
林北辭無能狂怒,複讀機上身:“還我,還我!”
褚辛難得看到他炸毛,更加來了興致,他仗着人高腿長,将那張紙擡得高高的,正好到林北辭蹦起來都夠不着的高度,像是在逗貓似的。
林北辭覺得自己像是個氣球似的馬上要炸了,鼓着臉頰瞪着褚辛,突然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幾乎凝成實質朝着褚辛的手沖了過去。
褚辛眉頭一挑,一把松開制住林北辭的手,飛快往後退了兩步。
林北辭的精神力順勢追了上來,很明确地朝着那張紙撞去。
他只有一個念頭,就算奪不回來,那也得毀了,反正不能讓鐘溪看到上面的字。
林北辭明明沒臉沒皮慣了,但是對于那張紙卻有種莫名的忌憚,總覺得那張紙仿佛像是他的真心似的,一旦被人看到,那他就髒了,不幹淨了。
褚辛被他逼到了角落裏,也學着他将精神力釋放出去,驟然和林北辭的精神力撞在了一起。
兩股精神力相争,幾乎将房間裏的擺設都給撕碎。
林北辭招招都往褚辛手中的紙上撞,兩人在狹小的房間裏對峙片刻,就連信息素都無意識地散發出來,相互交織在一起。
片刻後,褚辛一時不查,被林北辭的精神力撞到了手上,微弱一聲響,紙直接碎成了兩半,露在外面的一半洋洋灑灑地化成碎片落到了地上。
褚辛無意中瞥了一眼,正好瞧見碎片的一角是他的名字。
林北辭……為什麽會在紙上寫他的名字?
褚辛眉頭一挑,這樣想了也直接問了:“你為什麽在紙上寫我的名字?”
林北辭渾身一僵,臉上不知道是尴尬還是震怒,腦子再次一片空白,他突然“啊嗚”一聲惡龍咆哮,惱羞成怒地朝着褚辛發出了物理攻擊——打算咬他。
但是他卻忘了将釋放在外面的精神力收回去,乍一松懈了力道,猝不及防被褚辛也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精神力壓制了正着。
林北辭只感覺腦海轟的一聲,兩條腿都軟了。
他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再次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褚辛接住抱在了懷裏。
林北辭迷迷瞪瞪地想:“當時褚辛說,Omega精神力被壓制了,會怎麽樣來着?”
啊,不想了,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這車沒有輪子,開不起來的,別上,上了就翻車。
唉,沒有日萬成功,毫不意外呢,看來fg不能随便立,不過八千也很粗長了!【捂嘴哭泣】
明天的更新也會盡量寫多一點的,感謝支持,愛你萌!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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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