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ABO]你聞起來很好吃34
“你會強制發情。”
“沒人能強制我做什麽,而且我也不會被人随意壓制。”
但凡林北辭有點臉皮, 這會肯定要被之前放過的厥詞臉紅了。
褚辛愕然看着他臉色潮紅雙目失焦地躺在自己懷裏, 被外放的精神力已經被褚辛無意中完全壓制, 兩股摻雜着信息素的精神力霸道地交融在一起, 一時間竟然無法收回去。
林北辭之前一直在說郁雪松是個水做的,動不動就哭,發個情像是燒開水一樣咕嘟嘟,很煩人, 但是輪到他之後,他才真實體會到了Omega這具身體的天性。
一股怎麽都澆不滅的火從小腹處瞬間迸濺開來, 朝着四肢百骸飛速蔓延, 不到五分鐘,他被燒得腦子都有點不清晰了。
鼻息間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讓他像是墜到了一汪泉水裏似的,就連呼吸都是一種折磨,本能讓他知道面前的Alpha是唯一能解救他的人,但是林北辭長期以來近乎變态的自控讓他硬生生壓制住了這股沖動。
整個身體像是一把火燒得越來越烈, 而褚辛的信息素就宛如一條潺潺流動的消息, 僅僅只是呼吸都幾乎花費他所有的精力。
褚辛臉都黑了,想罵他不聽自己的話亂用精神力, 但是對上林北辭對他全無防備的狀态卻又張不開嘴了。
林北辭沒有像其他Omega發情那樣失去理智癫狂地想要找Alpha交.合,他安安靜靜地蜷縮在褚辛懷裏,半眯着含水的眼睛看着褚辛,像是一只等待摸頭安撫的貓。
褚辛輕輕嘆了一口氣。
床單還沒換好,褚辛也沒精力繼續換, 他像是絲毫沒有收到Omega信息素影響似的,面色坦然地将林北辭放在床上。
林北辭渾身燒得滾燙,一離開褚辛立刻擡手去抓他,難得軟糯地喃喃道:“我熱。”
褚辛說:“我知道,昨天給郁雪松的抑制劑還有一支,我拿來給你。”
林北辭的眼睛輕輕一眨,生理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沒入鬓發間。
褚辛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脆弱的樣子,心都軟了:“乖乖在這裏等着,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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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辭喃喃問:“馬上是多久呀?”
褚辛:“你數十聲。”
林北辭說好。
褚辛這才轉身離開,順便将房門關上了。
褚星辰是個Omega,褚景鶴在布置房間的時候已經考慮過他長大後可能會意外發情的情況,所以房間的牆壁添加了隔絕信息素外露的材質,避免他會被發了情的Alpha強制标記。
褚辛飛快拿了抑制劑回來,打開門後,林北辭依然乖乖地蜷縮在床上,微微喘息着正好數到十。
他張開緊閉的眼睛,果然看見了如約回來的褚辛,突然傻兮兮地笑了出來。
褚辛走上前将抑制劑打進他的身體,精神力被壓制被引導出來的發情期會比正常發情更加霸道,普通的抑制劑只能緩解掉源源不斷散發出的信息素,身體上的燥熱大概要一晚上才能消下去了。
這也是林北辭信息素總是外放褚辛都沒管他,但是在他用精神力和Alpha幹架時卻意外多了一句告誡的原因。
褚辛摸了摸他額頭上的虛汗,感覺到房間裏濃郁的信息素一點點的消散,這才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氣。
林北辭被燒得整個人都糊塗了,他緊緊抓着褚辛的手,眼眸含着水迷茫地盯着他:“鐘溪啊。”
褚辛輕聲應:“我在。”
林北辭瞳孔失焦,自己發出的聲音都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根本聽不清楚,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
“鐘溪。”林北辭有些委屈地說,“不分開,好不好?”
鐘溪的瞳孔驟縮,握着林北辭的手一緊。
林北辭:“我很乖的,你喜歡什麽樣的我都可以學,我學東西可快了。”
鐘溪的臉色有些蒼白,片刻後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你累了,快睡吧。”
林北辭很好哄,鐘溪一說讓他睡,他乖乖“哦”了一聲,聽話地閉上眼睛。
按照常理來說,即使打了抑制劑林北辭的身體依然處于虛假發情的狀态,正常人根本不會若無其事地睡着,反而會因為得不到纾解而十分痛苦,但是他卻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閉上眼睛不到三分鐘,就像是受過什麽專業訓練似的直接睡了過去。
鐘溪坐在床沿,神色哀默地看了林北辭許久,才輕輕握着他的手抵在唇邊,他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只是貼了一下就很快分開。
“嗯。”
一夜的時間,林北辭身上的熱逐漸褪去,直到破曉才終于恢複了正常。
褚辛對着那張已經被拼起來的紙,看了一夜。
發情期既費體力又傷神,到了正常起床的時間林北辭依然沒醒,足足睡了一天兩夜才在第三天的清晨醒了過來。
褚景鶴得知他發情,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一堆補身體的東西,大魚大肉堆了滿桌。
褚辛沒告訴他是因為林北辭亂放精神力才導致的發情,褚景鶴還以為他是和郁雪松一樣是正常發情,又是擔心又是後怕,兩天都沒怎麽睡,看到林北辭終于恢複正常清醒過來,才松了一口氣。
林北辭餓得半死,穿着睡衣就下了樓,乖乖坐在桌子前,盯着離他最遠的魚眼睛都直了。
褚景鶴十分開心給他盛雞湯:“還好這次是在家裏,要是在外面你都不知道有沒有雪松那麽好運了,星辰快吃,這雞湯都熬了半天,可鮮了。”
林北辭接過,眼睛還是在盯魚。
褚辛坐在他對面,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擡起筷子夾了一塊魚。
林北辭脖子都要伸長了,滿心期待地等着他哥把魚給他。
褚辛筷子一轉,把魚肉放在自己碗裏了。
林北辭:“……”
林北辭瞪他。
褚景鶴知道褚星辰不吃魚,也沒把魚往他面前放,林北辭要想夾魚肉還得站起來用個大動作才行,完全杜絕了他偷偷摸摸夾魚肉的後路。
林北辭一頓飯吃得咬牙切齒的。
飯後,林北辭主動要去幫洗碗,褚辛知道他的小算盤,淡淡道:“洗碗這種事就不用你了。”
林北辭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
褚辛掃他一眼,用着褚景鶴聽不到的聲音漫不經心低聲道:“房間裏我炖的魚湯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麽……”
他還沒說完,林北辭已經跑進了廚房,把門關了。
褚辛眸中浮現淡淡的笑意,正在這時,褚景鶴突然狠狠一拍桌子。
褚辛看到他一臉怒意:“怎麽了?”
褚景鶴臉色難看得要命,手拿着光腦在微微發抖:“郁南說……雪松昨天晚上被綁架了……”
褚辛一愣,立刻問道:“那現在怎麽樣了?人找到了嗎?”
褚景鶴:“找到了,只是人……好像有點不太好。”
他說着,連忙急匆匆地站起來,連外套都不披就往外走,嘴中還在匆匆叮囑道:“我要去看一看,你在家裏陪着星辰,別讓他到處亂跑。”
褚辛正想說什麽,褚景鶴已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林北辭叼着一根魚骨從廚房探出頭來,疑惑道:“他怎麽了?”
褚景鶴走了,他也懶得裝不吃魚的人設,裝了滿滿一大碗魚湯到餐桌上大快朵頤。
褚辛說:“郁南說郁雪松被綁架了。”
林北辭呆了一下:“又叒叕?”
褚辛:“……”
“不可能。”林北辭吞下一口魚湯,振振有詞地說,“在這種世界中,綁架這種戲碼有一次就夠了,再多了可就矯情了。”
褚辛一言難盡地看着他:“你這都是從哪裏學來的歪理?”
林北辭随口回答說:“學校的同桌啊。”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自己又沒有上過學,怎麽會有同桌?
褚辛頭疼揉了揉眉心:“那你覺得這次綁架是什麽戲碼?”
林北辭捏着勺子轉來轉去,猜想:“不知道啊,可能是上次發情期讓他下定了一個從很久之前就有的決心……”
褚辛:“什麽決心?”
林北辭想到之前在節目上郁雪松說完他會按照郁南的安排去諾博學院後,朝他狡黠眨眼的場景,認真想了想,才說:“可能……和Omega腺體有關?”
褚辛眉頭一皺,手中光腦突然亮了起來,是褚景鶴的消息。
【白鶴展翅:雪松的腺體被傷到了,你聯系看看有沒有了解這方面的醫生,首都醫院的醫生都說可能治不好了。】
褚辛:“……”
褚辛有些詫異地看着林北辭,懷疑他是不是事先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劇本。
上個世界似乎也是這樣,他根據劇情線的人物推算出來了突然冒出來的鐘溪是系統,又斷言小慫慫鄒醒是劇情線的變故。
林北辭看到他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嘩啦啦将魚湯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走吧,咱們去看看。”
褚辛沉默地帶着他上了車,開出去老遠了還是沒忍住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林北辭坐在副駕駛,正在戳車上會搖頭晃腦的小擺件,聞言疑惑回頭:“知道什麽?郁雪松腺體會傷的事?”
褚辛點頭。
林北辭又戳了戳小擺件,看着它半天都停不下來的蠢樣子,勾唇笑了笑,才心情愉悅地和他解釋:“很簡單啊,郁雪松原本就很厭惡Omega和Alpha這種不對等的關系,他總是想着同全世界抗争但總是無能為力,就連最疼他的人對這種事也從來不支持他,所以他一直在壓抑着自己。”
郁雪松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個異類,他不想像其他Omega那樣做個只會依附Alpha存在的菟絲花,但是卻又無法逃離這個命運。
他默默地叛逆,默默地抗争。
直到遇到了林北辭。
自那之後,他的叛逆、抗争全都放在了明面上,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遇到了林北辭的郁雪松開始燃起了希望,讓他知道哪怕是Omega也能活得肆意潇灑,他開始尋求能改變自己這種命運的辦法。
但是郁雪松被養得太好,他性子溫吞,哪怕身上有尖刺也是沖着別人的,從未有過傷害自己和自己最重視的人的念頭。
直到林北辭被迫發情的視頻傳出來……
沒人知道郁雪松看那段視頻看了到底多少遍,直到他清清楚楚地認識到,哪怕是林北辭那樣強勢張揚的人,在Omega本能面前還是像蜉蝣撼樹一樣無能為力,只能任人揉捏。
如果說這件事是郁雪松極端想法的轉折點,那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突然發情,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清晰地記得那些發了瘋的Alpha是如何因為發情期的Omega信息素争先厮殺,更記得當那個不知名的陌生Alpha壓在他身上時他到底有多絕望。
郁雪松就像是個在汪洋大海中乘一葉扁舟艱難而行的人,別人的目光、父親的逼迫、Alpha的垂涎對于他來說全都是他的負擔,這些東西生生拖着他讓他寸步難行。
郁雪松艱難又痛苦,絕望到極致,他突然有了一個極端的想法。
既然他們都死死抓着我的小舟,我為什麽不舍棄它,孤身在汪洋大海中□□呢?
如果我墜入深海,至少說明我抗争過;
如果我僥幸沒有沉淪,總有一天我能看到屬于我自己的岸。
迷迷茫茫十八年的郁雪松一朝清醒。
郁南已經對他妥協了一步,若是他真的再努力一把,就郁南寵他的性子,可能會随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是郁雪松一直想要的結果。
但是自從清楚地認識到Omega發情期到底有多可怕後,他甚至都覺得後頸的腺體是個定時炸.藥,是不是就會爆炸讓他遍體鱗傷。
只要他有Omega的腺體,哪怕郁南不強迫他,他總有一天也會敗在Omega身體的本能之下。
我只能是我自己的。
郁雪松想。
首都醫院中,郁雪松白皙的脖頸處綁縛着一層層的紗布,後頸的腺體處暈着絲絲血色,看着極其觸目驚心。
郁南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九歲,既憤怒又無力地看着郁雪松。
郁雪松就任由他看,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虛空,白皙的臉上橫着一道可怖的傷痕,已經結了一層血痂。
半晌後,郁南終于打破了沉默。
“雪松,你何必呢?”
郁雪松眼珠輕輕動了動,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父親,您在說什麽?”
郁南見他裝傻,心中強行壓下去的怒氣又冒了出來:“那幾個Alpha綁匪!我之前把他們交給你處置,你為什麽要放了他們?”
郁雪松輕輕歪了歪頭,腺體的傷口令他又疼痛又愉悅,他迷茫地說:“父親……是打算讓我殺了他們?”
郁南一噎。
原本将那幾個Alpha交給郁雪松處置時,郁南只是想讓郁雪松發洩怒氣解解氣,也有點磨練他心性的意思,但是前幾天他才知道,郁雪松竟然将那些Alpha給放了。
郁南沒有在意這種跳梁小醜,只是覺得自己養出來的孩子還是不随自己冷血強勢的性子,也是,Omega天性就是這樣優柔寡斷,良善懦弱。
被郁雪松放走的是那幾個Alpha,傷了郁雪松腺體和毀了他臉的,也是那幾個Alpha。
臉上的傷痕按照現在的醫療技術,只要半個月就能恢複如初,連個紅痕都不會有,但是Omega腺體卻是不一樣的。
毀了就是毀了。
郁雪松喃喃道:“父親說了讓我處置,我不想殺人,難道也是我的錯嗎?”
您不是一直認為,Omega天生良善柔弱,只配依附Alpha而活,為其生孩子嗎,為什麽我根據您的話做了,卻還是錯了呢?
郁南解讀出來了郁雪松這句話的意思,呼吸一窒,竟然噎住了。
他突然開始懷疑起來自己這些年來對Omega的看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了。
郁雪松依然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郁南沉默許久,才艱難道:“雪松,你……怪我嗎?”
其實他是想問“你恨我嗎”,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問。
郁雪松輕輕搖頭:“不。”
郁南對于Omega的看法并不是特別個的,更像是整個社會的縮影罷了。
郁南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手微微顫抖地摸了摸郁雪松的臉側,聲音難得有些溫柔:“你好好養傷吧,之後你想做什麽,我不再攔你了。”
郁雪松淡淡道:“多謝父親。”
得到了郁南的徹底妥協,郁雪松不覺得歡喜,也不覺得傷心,只是突然感覺到一陣可悲。
傷了郁雪松腺體的Alpha哪怕是郁雪松故意放出去傷了自己腺體的,但歸根究底還是郁南的原因才讓郁雪松遭了這個罪。
郁南會因為這個,對他愧疚一輩子。
郁雪松突然笑了,臉上全是對自己的嘲弄和譏諷。
什麽時候,他也需要用耍心機來算計自己最重視的人了?
郁雪松枯坐在病床上半天,眼睛一直盯着虛空,病房中人來人往,他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直到臨近中午,林北辭和褚辛晃蕩了過來。
林北辭進來時,郁雪松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呆呆盯着虛空。
林北辭優哉游哉走上前,看了一眼郁雪松後頸處隐隐的血色,“啧”了一聲,坐在床邊問:“都不疼嗎?你還真舍得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啊。”
郁雪松眼珠輕輕動了動,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呆愣地盯着林北辭。
林北辭拿手在他眼前晃:“哎,能看到我嗎?這是幾?”
郁雪松看了他半天,突然撲到他懷裏,放聲大哭了出來。
林北辭:“……”
郁雪松像個孩子似的,眼淚流了滿臉,他帶着哭音哽咽道:“疼,我好疼啊。”
腺體被生生毀掉的痛苦能幾乎能讓人發瘋,郁雪松卻沒有一絲後悔,但疼痛卻是實打實的,郁雪松對着郁南都沒有委屈,但是林北辭一來,他幾乎是立刻就崩潰了。
林北辭突然被抱,第一反應是瞪大眼睛去看褚辛,兩只手還擡起來表示自己沒有耍流氓。
褚辛雙手抱臂,倚在門框上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褚辛【指頭發】: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
容興懷滿臉懵逼:我誰我哪不感化我了嗎?【不】
ABO世界馬上收尾啦,下個世界反派的戲份會很多,感謝大家的支持呀!
今天原本想多碼點,但是有點感冒實在搞不動了,等好了就多寫點,感謝大家。
感謝大家的投雷和營養液,愛你萌。
感謝 龍傾堯、Gospel、40203074x2、噬月 的地雷
感謝 辛木x3、滿衣、向遠方x10、嘤嘤嘤怪x202 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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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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