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全息網游]兄dei,買挂嗎15

等到鐘溪帶着林北辭下公交車時, 人造太陽悄悄劃過一輪。

鐘溪走路姿勢有些不自然,被林北辭拉着往前面的商場走。

林北辭還說:“你好慢啊。”

鐘溪冷冷看他:“是誰在車上一直踩我的腳的?”

林北辭說:“啊?誰啊?不知道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鐘溪見他甩鍋甩得倒是挺熟練的, 冷漠瞪了他一眼。

林北辭只當看不到,小跑着拉着鐘溪進了人來人往的商場,瞥見旁邊有人正在賣那種廉價的裝飾用的小發卡, 忙扯着鐘溪給他買。

鐘溪不為所動:“你是女孩子嗎?要發卡幹什麽?”

林北辭手指戳個不停:“魚, 有魚。”

那種不同樣式的發卡屬于商場或旅游區的“特産”, 在路上時不時有人拿了一堆見人就推銷, 還說什麽H區特有,女戴美,男戴俏——也不知道男的要俏有什麽用。

其實到了其他區,也遍地都是這種“特産”。

鐘溪看了他一眼,才不情不願地被他拽着過去買了個小魚的發卡別在了林北辭的頭發上。

林北辭很開心,小步跑着, 頭發上的小魚一跑一颠, 十分童趣。

兩人進到商場裏買了幾套衣服,沒一會,林北辭穿着一身背帶牛仔短褲,一颠一颠地牽着鐘溪的手跑出來,看起來特別開心。

鐘溪被他牽着快走才能跟上, 看他跳來跳去,還真像是個孩子似的,他無奈道:“你還是個孩子嗎?”

林北辭歪着頭看他:“孩子不都是這樣的嗎?我學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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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溪沉默了一下, 臉上難得的柔色瞬間冷了下來。

林北辭敏銳地察覺到他好像有些不開心,停下步子,疑惑道:“我……說錯話了?”

鐘溪低下頭和他懵懂的眼神對視了一眼,才躲避似的移開目光,輕聲道:“沒有,走吧,回家。”

他牽着林北辭往外走,林北辭一時不注意被扯了個趔趄,站穩後小跑着跟上去:“啊?這就回去了?不是說晚上才回去嗎?不逛了?”

鐘溪見他邁着小短腿走得太慢,皺着眉将他一把抱起來,說:“不逛了,回《燈塔》。”

林北辭趴在他肩上,偏頭看他的側臉,又問:“那還有一頓魚呢?”

鐘溪沒有說話,只是滿臉冷漠地往外走。

林北辭見他不回答,只好趴回鐘溪肩上,有些恹恹的,不說話了。

兩人上了公交車,直到家的那段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因為公交車上太擠,林北辭發卡上的小魚無意中被擠掉了,等到他們下了公交車走了一會,林北辭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哥。”林北辭小跑上去,抓着鐘溪的手,“我的發卡掉了。”

鐘溪走在路上吹了一會風,稍稍冷靜了些,他掃了一眼,沒覺得事情多大:“丢了就丢了,下次出來再買。”

他說着,擡步就要走,林北辭又追上去:“可是可是……”

鐘溪停下腳步,低下頭看他,眼睛中全是冷漠。

他等着林北辭可是。

林北辭說:“可那是你送我的。”

鐘溪一愣。

林北辭摸着光禿禿的發卡,有些悶悶地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看着心情十分郁悶。

鐘溪愣愣看了他很久,嘴唇輕輕張了張,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他想問,明明只是一個發卡,你為什麽要說出這樣讓人誤會的話,難道你現在這副模樣也是學出來的嗎?

林北辭見他想說什麽,疑惑道:“什麽?”

鐘溪深深吸了一口氣,将脫口而出的問話強行憋了回去,他心跳如鼓,在無數次的失望下,懷着最後一絲僥幸,幾乎是抖着手打開了林北辭的七情面板。

七情六欲,依然是0。

鐘溪突然就笑了出來。

林北辭茫然地看着他,他從來沒見鐘溪這麽笑過,就好像看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眼中全是嘲弄的笑意。

林北辭問他:“你笑什麽?”

鐘溪眼尾依然殘留着斂不去的笑意,他低着頭看着林北辭,明明是在笑,林北辭卻感覺他是在哭。

“我笑我自己。”鐘溪說。

林北辭不懂:“你自己怎麽了?”

鐘溪卻沒有再回答了,他淡淡看了林北辭一眼:“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用在意。”

他轉身就走,林北辭忙跟上去:“可是……”

鐘溪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他可是,直接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林北辭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看着他越走越遠,突然感覺這一幕他好像在哪裏經歷過。

他本能地想要跟上鐘溪,但是走了兩步腳步一踉跄,眼前一陣黑白交替,再次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直接倒在了地上。

林北辭頭疼欲裂,迷迷瞪瞪間想起來這種感覺好像在郁雪松的世界也有過一次,只是那時他并沒有當回事,睡了一覺就沒事了,所以并不在意。

他努力撐着手想要站起來,但是來回試了幾次渾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似的,根本就爬不起來。

眼前像是信號阻斷時出現的雪花屏,無數畫面匆匆一閃而逝,根本捕捉不到那是什麽。

不知道多少個畫面閃過,林北辭渙散的眸子微微一張,終于在恍惚中看到了一幕。

夕陽西下,他坐在矮桌上,對着坐在沙發上微微垂着頭的人,正在叽叽喳喳地說話。

“你喜歡什麽呢?”林北辭聽到自己歡快地說,“你喜歡什麽樣我都可以去學,嗯?好不好?”

“我學東西可快了,誰都比不上我!我哥還誇過我呢。”

和他面對面坐着的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終于擡起頭。

逆光中,他聲音嘶啞,微微發顫。

林北辭聽到他說:“我們,分開吧。”

正在麻雀似的叽喳個不停的林北辭懵了,他呆呆對上那人的眸子,愣了半天才又笑了:“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嗎?”

“我愛你。”那人說,“我們分開吧。”

林北辭茫然,他從沒有聽到一個人可以一邊深情地說着“我愛你”,一邊又能如此冷漠地說要離開他。

林北辭怔然坐在那,直到面前的人輕輕站起身,仿佛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就像剛才鐘溪頭也不回地離開他一樣。

畫面再次一閃而過,眼前再次是一陣淩亂的雪花。

林北辭大口大口喘.息着,明明呼吸正常,他卻像是找不到呼吸似的,艱難地喘着粗氣,沒到十秒鐘,他耳畔一陣嗡鳴,看着似乎要缺氧窒息了。

有那麽一小段時間,林北辭感覺呼吸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一呼一吸間空氣進入肺腑,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得他五髒六腑都生疼。

恍惚中,似乎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林北辭在接近半昏迷的狀态下也察覺到了周圍陌生的氣息,他強撐着最後一口氣,發狠地一把握住肩上的手,一把将那人甩了出去。

那人慘叫一聲,背朝地“哎呦”一聲慘叫。

“小崽子,嘶……力氣還挺大!”

旁邊又人說:“他有危險,送醫院。”

被林北辭摔了個正着的人罵罵咧咧地爬起來,他看起來極其年輕,相貌英俊,小聲嘀咕着靠近林北辭:“別再摔我了啊,我可看你是個孩子才沒有還手的。”

旁邊一個冷若冰霜的小姐姐毫不客氣地拆臺:“你打不過他。”

小哥哥說:“才沒有!”

他正要不怕死地靠近林北辭,旁邊突然跑過來了一個人,氣喘籲籲地朝着渾身豎刺的林北辭沖了過去。

剛才被一下摔到地上的小哥哥頓時勸阻:“別!這小子是個大力金剛娃!力氣可大了,你當心被……”

他還沒說完,就看到來人暢通無阻地上前,一把将渾身殺氣的林北辭抱在了懷裏。

小哥哥眼睛都瞪大了。

鐘溪走了兩分鐘就後悔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他又沒臉再折回去,只能在系統中窺探着林北辭的一舉一動,還拼命說服了自己一通。

等到情緒徹底平複,他突然察覺到林北辭的異常,立刻急急忙忙地回來找林北辭。

只是剛到了近處,就看到林北辭在氣勢洶洶地打人。

鐘溪:“……”

他想也不想地上前,抓住林北辭瘦弱的肩膀,将本能撲騰的他擁在了自己懷裏。

林北辭原本在拼命掙紮,後知後覺來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立刻就卸了力道,任由鐘溪将自己懷中。

鐘溪緊緊抱着他,一只手拍着他的後背,輕聲說:“別害怕,一點點呼吸,來,再慢一點。”

林北辭原本急促淩亂的呼吸本能順着鐘溪的話,一點點地調整了過來,原本被呼吸沖得生疼的肺也緩和了一些,不再那麽疼了。

林北辭神志不清,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小手死死抓着鐘溪的衣襟,難受地嗚咽了一聲,不知道在說什麽。

鐘溪輕輕拍着他,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在,別怕。”

林北辭喃喃道:“不分開……”

鐘溪愣了一下,才更輕柔地說:“好,不分開。”

林北辭艱難睜着渙散失神的眼睛,盯着鐘溪看半天,手死死抓着他,像是抓到了多少年前未曾抓住的遺憾。

鐘溪說:“先睡吧,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林北辭嘗試着閉上眼睛,但是很快又害怕地睜開,有點不敢相信鐘溪的那句“不分開”。

鐘溪十分有耐心地安撫他,來回承諾了好幾遍,林北辭這才安了心,閉着眼睛靠在鐘溪胸口緩慢睡了過去。

鐘溪安撫好他,将他整個抱起來,朝着旁邊的兩個人微微一點頭:“謝謝。”

小哥哥正在拍身上的泥土,聞言哼唧一聲:“原來他是你家的孩子啊,你這種家長也真是心大,怎麽能單獨讓孩子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地方,難道就不怕被拐走嗎?”

一旁的小姐姐瞥了他一眼,小哥哥頓時不敢吱聲了。

小姐姐說:“不用謝,還是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鐘溪随意點點頭,也沒在意:“感謝提醒。”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道謝後鐘溪就抱着林北辭往回走,無意中聽到後面的小哥哥在抱怨。

“好好一個周末,被攪和了,我這衣服都髒了。”

“我不嫌棄。”

小哥哥頓時喜笑顏開:“梵路,你真好。”

“嗯。”

“我們去喝飲料吧!”

“好。”

鐘溪:“……”

鐘溪面無表情地加快了步子,很快就不見了。

林北辭一覺睡到了天黑,迷迷糊糊醒來時,鐘溪正坐在床邊看書。

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賴叽叽地喊:“哥。”

鐘溪立刻将書放下,湊上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還難受嗎?”

林北辭微微仰着頭去蹭鐘溪微涼的掌心,含糊地說:“不難受……嗯?”

他突然坐了起來,撓着亂糟糟的頭發看了看周圍,疑惑道:“我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鐘溪說:“你昏倒在路邊,我抱你回來的。”

林北辭想了想,這才想起來鐘溪丢他一人頭也不回就走的事情。

他睡足了覺,完全忘記了當時那鑽心的難受,他不滿地拿腳去踢鐘溪的膝蓋:“你還有臉說?我喊你,你都不理我的。”

鐘溪想起來也有些後怕,雖然說他離開了,系統依然綁定在林北辭身上,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自己都能第一時間知曉,只是一回想起他獨自把林北辭扔在路上,還是恨不得打自己一頓。

他難得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口嫌體正直,揉了揉林北辭的頭,說:“抱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林北辭根本不記鐘溪的小仇,被這句話說的起了興致,将小jio塞到鐘溪懷裏,撐着下巴好奇地問:“什麽不好的事情?來,開始你的事故。”

鐘溪:“……”

鐘溪冷冷看他一眼,說:“我想起來之前一個玩弄我感情的小崽子。”

林北辭歪歪頭,突然哈哈一笑:“哈哈哈你竟然還被人玩弄過感情哈哈哈太慘了!”

鐘溪:“……”

臉色陰沉的鐘溪将林北辭扛到了飯桌前,将在鍋裏熬了一下午的魚湯盛出來塞給他,面無表情:“喝。”

林北辭聽話地抱着碗喝。

鐘溪良心有愧,見他喝得心滿意足,又跑去廚房給他紮了兩條小黃魚,撈出來時金燦燦的,讓人看着特別有食欲。

林北辭吃了小黃魚。

鐘溪想了想,又給他做了玉子燒。

林北辭吃了。

林北辭相繼吃了各種魚肉後,終于哆哆嗦嗦地捏着筷子,小心翼翼地說:“鐘溪,你是不是……”

鐘溪挑眉,将魚肉挑了刺夾給他:“嗯?”

林北辭說:“……是不是要弄死我啊?”

鐘溪:“……”

林北辭:“我這吃的,是不是是斷頭飯?”

鐘溪:“???”

鐘溪死死一用力,木筷子直接斷在他掌心。

林北辭立刻扒着魚肉吃,邊吃還邊解釋:“我就是覺得你今天好反常啊,給我做了這麽多魚,我害怕你圖窮匕見王負劍。”

鐘溪:“……”

這都是什麽鬼詞?

鐘溪覺得林北辭就是皮糙欠揍,給他燒個魚還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當即沒好氣地摔了筷子:“愛吃不吃。”

林北辭:“吃吃吃。”

他快速把魚肉扒完,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小肚子。

鐘溪将碗筷收拾好,看到他惬意地要睡過去,上前彈了彈他的眉心:“去《燈塔》?”

林北辭這才迷迷瞪瞪地清醒:“啊,好,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他們就要加入天籁幫會,他不好丢樂居齡一個人,還是上線比較好。

片刻後,鐘溪和鐘林出現在第七服入口。

之前入口處十分安靜,大家都是安安穩穩地進游戲,很少出什麽幺蛾子,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麽的,他們剛進了第七服入口,就看見前面一群人堵在那兒,好像在約架。

林北辭皺眉,約架不是去鍋碗瓢盆地嗎,在這裏幹什麽?

他和鐘溪頂着ID和人魚圖标走了過去,剛過去,就聽到一群人在喊:“幹死第七服的!!殺了他們祭旗!!”

鐘溪、林北辭:“???”

兩人面面相觑,撥開人群走了過去,就看到一群有着第七服人魚圖标的玩家正被一群人堵在門口,想要進服卻根本進不去。

細細看去,旁邊圍着的人竟然哪一服的都有,熊貓、青龍、鳳凰等等各種圖标看的人眼花缭亂。

第七服的人滿臉不耐煩,直接把兵器都祭出來了:“你們有病吧?要打架直接發戰帖不行嗎?幹什麽堵在這裏?”

旁邊的人罵道:“堵得就是你們第七服的!不要臉!呸!!”

第七服的那群人是個暴脾氣,直接就炸了:“罵誰不要臉呢?你看看你長得那副磕碜樣還有臉說別人不要臉?誰給你的勇氣!?騰格爾嗎?要想打架就約架,按照流程來,別在這裏嗚嗚喳喳地堵着人,也不嫌丢人。”

這番話直接惹了衆怒,衆人也回罵道:“你們第七服的無恥是不是一脈相承?前幾天在《燈塔》論壇發了個帖子說靠近塞壬有隐藏彩蛋,說的他媽的有模有樣,可結果呢?日!你們第七服是不是把我們當洗衣機耍呢?”

“就是,無恥至極!令人發指!”

“我之前還去塞壬那裏去找彩蛋,後來才發現全都是屁話!什麽彩蛋!?那群去找彩蛋的人,怎麽沒見你們第七服一個?全都是其他服的冤大頭!”

第七服的人罵道:“是你們傻!”

“就是!再說了!你到底上幾年級,識字嗎?在登錄《燈塔》的第一個頁面就是用戶協議,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不準私自跨服,你們違反規定,還敢拉出來大搖大擺地顯擺?啐!最不要臉的就是你們!”

“就是,無恥至極!令人發指!”

一群人再次吵在了一起。

因為堵在門口,第七服的人越來越多,對第七服有怨憤的人也越來越多,沒一會,門口已經堵了上千人。

第七服的其他人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在咔嚓咔嚓吃瓜,無意中聽到了他們在罵自己服,立刻都罵罵咧咧地加入了戰場。

“卧槽!哪些小崽子在罵我們第七服?是不是找死啊?!”

“罵什麽罵?有本事直接幹架啊!!”

“打就打!誰怕誰啊?!”

雖然在自己服,各個幫會團體都是敵人,但是在其他服為難本服的人時,他們肯定會一致對外,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頓時,一場罵戰直接引來了游戲官方。

海生明月過來時,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沖上前站在中間,大喊:“住手!都別吵了!!”

衆人根本沒聽他說話,繼續罵架。

之所以不打,一是怕人多誤傷隊友,二則是在入口處聚衆私自鬥毆要被封號一周,所以他們只能口頭上爽一爽。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海生明月來了!!”

很快就有人回道:“他來就來了!我又沒打架!他還能封我號不成?!”

“就是!我們沒有違反規定,這是合理的辯論!讀書人的事兒!”

“第七服喪心病狂!”

海生明月簡直要哭了,但是他們說的又有道理,又沒有打架,也沒辦法強行制止他們,只能扯着嗓子喊:“但是你們這樣也沒用啊!下周各服競技賽就要開始了!你們到時候再打不成嗎?”

“不成!”有人喊,“我們咽不下這口氣!!”

“就是,把我們當猴耍嗎?!”

“我在塞壬那被轉得都要吐出膽汁來了!這口氣一定要出!”

海生明月無奈之下只能喊:“你們在這裏鬧,只能承認你們私自跨服,要是再不散,我可要封你們號了!”

那些人絲毫不懼。

“有證據嗎?”

“就是!你有我們這幾百人甚至上千人跨服的證據嗎?一張口就要封這麽多人的號,真是好威風啊!”

“就是,就是。”

海生明月:“……”

在一旁的鐘溪實在是看不下去海生明月這種和稀泥的處理方式,他撥開人走上前,拍了拍海生明月的肩膀。

海生明月正煩得要死,一回頭,對上了鐘溪從頭到腳的一身黑袍。

他愣了一下,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大喊一聲。

“鐘溪來了!”

霎時間,整個入口廣場一陣死寂。

鐘溪站在第七服衆人的面前,面無表情掃了一圈其他服的人,手指輕輕扯了扯袖子,冷冷說:“不走,我送你們走。”

衆人:“……”

送去哪裏?西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打起來打起來!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晚了,評論發一波紅包,感謝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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