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全息網游]兄dei,買挂嗎16 (1)

鐘溪當初抽到那張獨一無二的小毒物卡時, 震驚了整個《燈塔》,後來又見識到了這張卡無差別攻擊到連隊友都能毒死, “天災”的名聲徹底傳開。

有人願意去挑戰天籁第一路迢迢,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去找鐘溪的茬。

所有人一看到鐘溪站在那,頓時不敢再叫嚣了,畢竟鐘溪可不像海生明月那樣脾氣好, 要是惹急了他, 直接一個大招放過來, 在場所有人都得死——包括第七服的隊友。

只是周圍還沒安靜五秒鐘, 有人突然認出來了站在鐘溪身邊的“隐藏彩蛋”,以及他頭頂明晃晃的第七服玩家标志,剛壓下去的謾罵當即就炸了。

“艹!!什麽隐藏彩蛋!他就是第七服的玩家!”

“那個帖子肯定是他發的!我就說怎麽會有從沒見過的NPC彩蛋,搞半天是這小子在耍我們!”

“把他交出來!”

“只要把他交出來,我們馬上就走!”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聽信了那個帖子裏塞壬旁邊有彩蛋的流言過去,然後被塞壬當場轉成洗衣機, 此時看到“罪魁禍首”, 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鐘溪在他身邊站着,肯定直接一擁而上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了。

林北辭原本在旁邊咔咔吃瓜看戲,突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他,眼神兇狠恨不得把他扒皮吸血, 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我怎麽了?”

一個第九服的人毫不客氣罵道:“你還有臉問?論壇上那個帖子是不是你……”

他還沒罵完,鐘溪面無表情一揮手,那人當即只剩血絲, 一頭栽倒。

所有人:“……”

鐘溪冷冷道:“我再說一遍,走不走?”

衆人面面相觑。

片刻後,第七服入口的人做鳥獸散,很快就走的只剩下第七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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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到那群氣焰嚣張的人被鐘溪恐吓得離開,心中暗爽,一時間竟然也不怕鐘溪了,在入口處朝他遠遠揮手:“鐘神威武,謝謝鐘神!”

“這次競技賽一定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鐘溪掃了他們一眼,看向吃瓜吃得意猶未盡的林北辭。

林北辭連忙沖他笑:“鐘神威武!”

鐘神揪着他的領子進去了第七服。

海生明月走在鐘溪身邊,說:“這次多虧了有你,要不然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散。”

鐘溪說:“發全服公告吧。”

海生明月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樂居齡輔助卡的事情,他點點頭:“已經在安排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海生明月看着拽着鐘溪袖子一直嗅個不停的林北辭,問:“那個論壇上的帖子……”

鐘溪:“不是我們發的。”

海生明月知道按照鐘溪的性子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好,我會去查一下帖子的發起人。”

他說完,和鐘溪打了個招呼直接走了。

等到海生明月離開後,鐘溪偏頭看了看正在吸他的林北辭,屈指彈了彈他的額頭:“去幫會?”

林北辭正吸得起勁,含糊地說:“好啊,都行啊。”

就在這時,樂居齡突然發了條消息給他,林北辭只好不情不願地松開鐘溪的袖子,點開消息。

【樂居齡:師父師父!你在哪裏呀?】

【鐘林:馬上去天籁幫會。】

【樂居齡:好的呀!等你。乖巧.jpg】

天籁幫會在塞壬灣的一座小島上,那是第七服第一幫會的固定場地,直接傳送過去或者坐船過去暢游塞壬灣都可以。

林北辭按照樂居齡發來的傳送位置直接到了孤島上。

樂居齡正蹲在岸邊玩水,旁邊有個小少年也蹲在他身邊,表情酷酷的,看起來有些難相處。

樂居齡玩得正開心,時不時和他說幾句話,他也是随意點點頭,回話從不會超過三個字。

林北辭喊他:“小公主?”

樂居齡聽到聲音,連忙回過頭,看到林北辭臉上露出笑容,他拉着旁邊的少年站起來,歡快朝他跑來。

“師父!”

林北辭和他打了個招呼,瞥了一眼樂居齡旁邊的少年,ID是今白虹。

倒是挺般配。

林北辭心中想什麽就說什麽,指着今白虹問:“徒兒,這是你男朋友嗎?”

樂居齡:“???”

今白虹:“……”

樂居齡“嗷”的一聲,嗓子都差點劈了,他滿臉通紅:“你、你你你師父你在胡說什麽?啊啊?白虹、白虹他是我朋友!只是朋友!”

今白虹很淡定:“嗯,只是朋友。”

林北辭根本什麽都沒多想,只是随口問一句沒想到樂居齡反應這麽大:“哦,好,朋友就朋友,你臉紅什麽?”

樂居齡看到林北辭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想要再嚎兩句卻又顯得自己做賊心虛似的,只好有氣無力道:“你突然問我這句話,是個人都該臉紅吧?”

林北辭說:“我可不會臉紅,不信你問我。”

樂居齡還沒說完,今白虹指着鐘溪淡淡問林北辭:“他是你男朋友嗎?”

林北辭想都不想:“是啊。”

鐘溪:“……”

樂居齡:“……”

今白虹:“……”

林北辭:“看吧,我臉都不紅。”

鐘溪微微咬着牙一把揪住林北辭的領子:“別胡鬧了。”

總是在無意中說出令人臉紅心熱誤會不已的話,偏偏他自己沒個自覺。

林北辭這才消停了,他走到今白虹身邊看了看,仔仔細細看了看他的ID,摸着下巴疑惑道:“你不是第七服的?”

今白虹點頭:“嗯。”

看他ID上的圖标,一根線盤在一根雕花柱子上,是青龍,第一服的。

林北辭古怪地看了看樂居齡,眼中全是探究。

樂居齡原本不明所以,想了一下才記起來自己當時當着林北辭的面把那幾個跨服的人給舉報的事,他剛降溫的臉頓時又燒起來了,火辣辣的幾乎能攤煎餅。

林北辭湊到樂居齡身邊,小聲揶揄:“徒兒,雙标得可以啊。”

樂居齡臉都要紅透了。

今白虹和樂居齡在同一家福利院,自小一起長大,關系不錯。

樂居齡來到第七服後因為那張廢卡總是被欺負,今白虹有好多次提出要跨服過來幫他,但是總是被腦子一根筋的樂居齡給拒絕了——在遇到林北辭之前,樂居齡從來沒有想過讓今白虹過來第七服。

不知道是不是林北辭帶他胡亂把十九個服都竄得差不多的緣故,樂居齡徹底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什麽用戶協議不準跨服了,就同意了今白虹過來和他一起玩兒。

這幾天今白虹一直聽着樂居齡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他那個師父有多威武多英勇,剛開始他還有些擔心樂居齡是不是被那些人欺負傻了,憑空捏造了個以一敵千的“師父”出來自我安慰,所以就抱着試試看的态度過來看看。

誰知道,樂居齡口中的“輔助卡”竟然是真的存在。

今白虹一直在看林北辭,眼中全是打量。

沒一會,仙女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揚聲沖他們喊:“幫主來啦,小公主你……”

他剛走近,就瞥見了一旁一身黑袍的鐘溪。

仙女:“……”

仙女扭頭就跑,但是還沒跑兩步,鐘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仙女哆嗦着道:“鐘、鐘溪,好久不見啊。”

鐘溪涼涼看着他,問:“昨天你們看到了什麽?”

仙女立刻發誓:“我什麽都沒看到!我發誓!”

鐘溪:“那其他人呢?”

仙女:“其他人也什麽都沒看到,也什麽都沒聽到!昨天我們打贏了團戰,開了寶箱就回去睡覺了!”

鐘溪見他很上道,淡淡點點頭:“路迢迢在哪兒?”

仙女做賊似的指了指後面。

鐘溪頭也不回,冷冷道:“站住。”

不遠處,正打算遁走的路迢迢立刻僵在原地,心虛地看着鐘溪,但還是艱難撐起幫主的威嚴,淡淡道:“晚上好啊,今天的月色可真好看啊。”

鐘溪轉身,冷漠看了他一眼,才說:“我同意他們進幫會。”

路迢迢正打算閉眼等死,聽到這句話當即愣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陣狂喜。

他原本還在想着如果鐘溪不同意他就私自把林北辭和樂居齡給邀請到幫會,就算被發現了,也不過就是死幾次,幫會多了個大神,這波不虧,沒想到這個老頑固竟然主動同意了。

這簡直算得上是天降之喜,路迢迢當即喜笑顏開:“好好好,這樣可就太好了。”

鐘溪:“樂居齡的技能,适合做圖騰。”

昨天團戰結束後,路迢迢也和其他人商議過樂居齡技能的事情,最後又确定了一次樂居齡真的可以無冷卻時間的群體加血後,心中也有了想讓樂居齡當天籁幫會圖騰吉祥物的打算。

路迢迢直接攬着鐘溪的肩膀,哥倆好地說:“哎兄弟,你和我說說,到底是哪個神仙,能讓你改變想法?你這倔脾氣可像驢一樣,認識你這麽久了,我還沒見過你下定決心的事竟然還能更改,啧啧啧,這可真是,活得久了,什麽奇怪的事情都能見到。”

脾氣比驢還倔的鐘溪伸蹄子踹了路迢迢一腳。

路迢迢笑吟吟地跳開,眼神有些暧昧地瞥了旁邊和樂居齡說話的林北辭一眼,暗搓搓地說:“是因為咱表弟吧,我可聽說了啊,你和鐘林沒有血緣關系,都對別人狂冒心心了,那就趕緊……”

鐘溪陰測測瞪了他一眼,打斷他接下來的虎狼之詞:“你想找死嗎?”

路迢迢立刻不吱聲了。

今白虹也是過來看樂居齡口中的師父一眼,也沒多留,和樂居齡叮囑了幾句就回了第一服。

樂居齡還在和他約架:“等到競技賽開始了,我們在決賽上見啊!”

今白虹情緒很少外洩,也是個不茍言笑的性子,他點點頭,惜字如金:“好。”

樂居齡将小夥伴送走,才仰着頭和林北辭說:“我朋友可喜歡師父你了,昨天還在和我誇你呢!”

林北辭沒吭聲。

如果說昨天樂居齡在公交車上吹他是男人中的男人、李逵中的張飛,那個小夥伴十分敷衍的“哇哦好厲害”也算誇的話,那這種誇獎,他不要也罷。

幾人和路迢迢一起去了幫會,孤島上捯饬得像是個世外桃源似的,一步一景,瀑布、涼亭、花園田林應有盡有。

在孤島最中央的空地上,幫會的人已經架好了篝火,旁邊還有個巨大的音響在放bgm。

天籁幫會雖然是第七服第一大幫,但是所有人的畫風都十分清奇,就連聚會時的bgm放的也是《死機之歌》,魔性十足。

之前和林北辭他們一起打團戰的一群人正圍着篝火吹牛談八卦,無意中掃到林北辭和樂居齡,連忙喊。

“小公主!來這裏!”

林北辭指了指自己,笑眯眯地說:“那我呢?”

怎麽不喊我?

衆人看了看他身邊死神一樣存在的鐘溪,沉默了。

簪花壯着膽子小聲問:“鐘溪……要來嗎?”

林北辭大大咧咧地說:“他和我一起啊。”

衆人異口同聲:“那你別來了。”

林北辭:“……”

鐘溪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一旁的路迢迢立刻拉着鐘溪:“哎哎,鐘林鐘溪和我們坐,小公主,快去和他們一起玩兒吧。”

樂居齡看了看林北辭,林北辭點頭後,他才開心地和仙女一起跑了過去,看來相處不錯。

來聚會的其他人也都在打量這兩位陌生的面孔,眼中全是疑惑和探究,似乎在猜他們的身份。

無意中聽到他們喊樂居齡“小公主”,有人靈光一閃,“啊”了一聲。

“是樂居齡!”那人小聲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就那個有輔助卡的小公主!”

“啊?他們怎麽過來了?難道說幫主把他們拉到咱們幫會來了?”

“不可能吧,既然技能這麽bug,自己建幫會不是更好?”

“仙女他們昨天回來後把樂居齡的技能吹得神乎其神,還說在團戰時群體加血還沒有CD【技能冷卻】,可bug了!”

“啊?可是我怎麽聽說他只會+1+1,-1-1?”

“村通網?”

“???”

衆人竊竊私語。

鐘溪和林北辭跟着路迢迢到了梵路旁邊坐下,其他人看到鐘溪都離得遠遠的,好在鐘溪也不喜歡熱鬧,并不在意。

路迢迢看了看人到得差不多了,便打開了總頻道,先放了個煙花刷一下存在感。

有的人坐得比較遠,便在總頻道裏回消息。

【Waters:幫主夫人好!】

【真相大白鴨:幫主夫人辛苦了!】

路迢迢早就習慣了他一出現大家就喊幫主夫人了,不甚在意,發了條消息。

【路迢迢:今天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是我們第七服傳說中的小公主,樂居齡,今天正式加入我們天籁幫會了,大家歡迎。】

這條消息一發出來,和樂居齡一起的仙女衆人立刻就歡呼了起來,離得老遠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其他人倒是面面相觑。

【路迢迢:我想有些人大概不太了解樂居齡,今天就統一說說吧。】

路迢迢言簡意赅地将樂居齡的無CD技能群體加血和擁有神武的事情都說了,十秒後,總頻道裏這才開始刷起歡迎來。

【兩足行走:歡迎歡迎!這技能可真bug啊,哈哈哈哈團戰的時候是不是就帶小公主自己就可以了。】

【破釜沉舟:歡迎。這技能想想就很爽。】

【不休:歡迎。】

樂居齡這張公主卡已經宣揚的第七服人盡皆知,哪怕只是那幾件神武無論加入哪個幫會都會為其增加一部分戰鬥力,傻子才會不歡迎。

【路迢迢:好了,宣布第二件事,也是我和鐘溪慎重考慮過的事情,那就是更換我們的圖騰九尾虎。】

這條消息一發出來,一些愛譴責人士表示強烈喵喵。

【喵喵喵:卧槽!為什麽啊!?我九尾虎這麽可愛,為什麽要換掉它?!幫主,它不是你最愛的狗子了嗎?!】

【萬籁:幫主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好伐?無緣無故就要把九尾虎換掉,給個理由啊!昨天我還看到你在偷偷吸貓!!】

【啊七:嗚嗚嗚這麽些年的情愛和時光,終究是錯付了!錯付了啊!!九尾!別怪朕狠心!嗚嗚嗚!】

路迢迢:“……”

和路迢迢離得近的幾個幫衆連鐘溪都不怕了,暗搓搓地蹭過來,眼中全是控訴。

“幫主,憑啥啊?雖然說九尾虎沒什麽技能,只會傷隊友,但是它萌啊!”

“對啊,萌即正義啊啊啊!”

“求求別換掉啊!”

還有的人将九尾虎召喚出來,抱着它給路迢迢看:“看,多萌,有誰能萌過九尾嗎?沒有貓。”

林北辭正在撐着下巴看好戲,無意中掃到旁邊的貓,吓得直接竄到了鐘溪懷裏。

鐘溪原本坐在地上,林北辭吓得抱着他的脖子直接往他身上爬,整個人都蜷縮着坐在他腿上,因為不能掀衣服,只好将臉往他頸窩裏埋,吓得不輕。

鐘溪将他攬着,輕輕拍着他不住發抖的後背,小聲道:“別怕。”

一轉身,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聲音冷得凍人:“拿走。”

正在抱着九尾虎賣萌的幫衆吓了一跳,忙将九尾虎給收了回去。

貓沒了,林北辭還是後怕得身體發抖,一股寒意從他的後背緩慢往上爬,酥得他頭皮都在發麻。

還有人在反對,但是林北辭卻完全注意不到了,他抖着手捂住頭,閉着眼睛羽睫在拼命地顫抖,不知道是冷還是怕。

鐘溪眉頭緊皺,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只能将他輕柔抱着,微微晃着他,像是哄孩子似的,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林北辭被哄了半天,緊繃的身體才緩慢松了下來,一直緊緊按在頭上的手滑下來,輕輕抓住了鐘溪的衣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終于緩了過來,但還是不肯離開鐘溪身上。

鐘溪扯了他幾下,發現他好了之後又開始耍無賴,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只好随他去了。

路迢迢在一旁滿臉“啊我眼要瞎了”的表情。

天籁幫衆關于九尾虎更換的事情已經吵了一輪,路迢迢見反對聲逐漸小了,才又發了條消息。

【路迢迢:天籁幫會新的圖騰,是小公主,樂居齡。】

所有人:“???”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将視線看向樂居齡,樂居齡正在開心地讓仙女看自己的神武純鈎劍,突然被這麽多人注視,他有些害怕地縮了縮,抱着純鈎劍不敢出聲了。

路迢迢不像上個問題吊衆人胃口,他不等有人反對,直接說:“樂居齡技能合适,在團戰時可以沒有任何限制的群體加血,而且他還有神武純鈎劍,做圖騰對于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衆人沉默。

路迢迢又加了一把火:“下周就是各服的競技賽了,今天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第七服的處境,其他十幾個服的人都以為論壇上塞壬灣的帖子是我們故意發來耍他們玩的,這次競技賽肯定會不留餘地地打壓天籁。”

競技賽參賽的位置都是固定的,每個幫會都恨不得把最強的戰力全都派出去,但是因為參賽人數有限,每個人都巴不得削尖了腦袋往裏面鑽,卻完全忘記了競技賽時每個幫會的圖騰都在戰場觀戰,而且還有出手的權利。

只是圖騰不容易更換,大部分圖騰又是只會賣萌和殺隊友的二五仔,所以很少有人會關注圖騰的戰鬥力。

路迢迢:“這次競技賽第七服處境太危險了,只要有增加戰力的機會我們就要不留餘力地抓住,你們覺得呢?”

更多的人沉默,但還是有的人不服:“但是副幫主這個位置,一向都是能者居之,他……”

路迢迢幽幽看他:“我剛才說的只是樂居齡的戰力,那張輔助卡我提都沒提。”

那人愣了一下,立刻閉嘴,畢竟林北辭在新副本門口開競技場時,他當時也在。

周圍一陣沉默。

突然,和樂居齡一起參加過團戰的那三十幾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我同意。”

仙女也蹭地站了起來,還把樂居齡給拽了起來,他甕聲甕氣道:“俺也一樣!小公主的戰力可強了,有了他,競技賽第一肯定是我們第七服的!”

“臣附議!”

樂居齡根本不覺得自己有多少戰力,被他們一陣誇,臉都要紅了。

他有些求救地看向不遠處的林北辭,卻看到他師父正摟着鐘溪的脖子,眼睛中仿佛嗔着水霧,撒嬌似的在和鐘溪說了什麽,鐘溪滿臉冷漠地啓唇說了兩個字,他師父“啊”了一下,直接将臉埋在鐘溪脖頸裏,哼唧着不動了。

樂居齡:“……”

他還是自己處理吧。

他站直身體,幹咳了一聲,說:“我不會拖後腿的!”

有人不屑地笑了一聲。

樂居齡還是第一次被人委以重任,得到這麽重要的位置,聽到其他人似乎十分不滿,他有些急于證明自己,将手腕上纏着的紅綢拿了出來。

紅綢飄蕩,即使是在陰暗中,也鮮紅得灼眼。

旁邊的人十分不服一個小毛孩子當圖騰,當即冷笑一聲:“什麽意思,想給我們加血嗎?現在不打架,不需要加血。”

仙女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本事你在打架的時候也這麽要求啊,到時候保證小公主讓你多喝熱水!”

被怼的人也來了氣:“我們是天籁第一幫會,要是戰力積分掉到第二名,那我們也不能叫天籁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就一個小毛孩子就想當圖騰,無CD群體加血又怎麽了,我們是去打架的,不是去比血厚的。”

仙女說:“得了吧你,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咱們之前的圖騰連加血都不會加,除了會賣萌之外一無是處,你不照樣把它當圖騰?嫉妒羨慕恨你就直說,沒人會笑你。”

“你閉嘴!”

仙女正要撸袖子幹架,樂居齡卻拽住了他的袖子,上前一步,直接對上那人的視線,坦坦蕩蕩不卑不亢,他說:“誰說我只會加血?”

樂居齡面色沉穩十足,內心卻在:啊啊啊他好兇啊!他會不會打我啊?!不、不能喊師父!我要自己解決,要是一有事就叫師父,那我和他們口中的小廢物有什麽區別。

那個長得兇兇的男人被他這麽挑釁,當即冷笑一聲:“哦?那你倒是讓我見識見識,除了加血你還會什麽?”

樂居齡将純鈎劍放在一旁。

那人嗤笑:“不用神武?”

樂居齡哼:“不用。”

他說着,将仿佛浸了血的紅綢往天上一甩,拼盡全力朝着面前的人揮去。

那紅綢看着質地柔軟,就算被碰上也不痛不癢,那人就抱着這樣的念頭,雙手環臂站在原地任由紅綢揮到他身上,臉上還殘留着些許不屑。

紅綢輕輕飄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面撲來,布料輕柔地劃過那人的手臂。

輕飄飄的,果然沒什麽殺傷力。

那人笑了笑,正要開口嘲諷,突然看到自己的血條瞬間少了一截。

-5000。

那人:“……”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天籁幫衆人頭頂也滿出來一個鮮紅的:-5000。

所有人:“……”

路迢迢正翹着腿看好戲,突然少了一截血,差點一頭栽到篝火裏。

林北辭無意中瞥見鐘溪頭上血條少了一截,回頭看了看,弄明白發生什麽事情後,吹了聲口哨:“不愧是龍息。”

所有人呆若木雞,怔然看着樂居齡。

就連樂居齡自己也呆了呆,沒想到這招威力這麽大,但是他也知道這一定是他師父幫他加強的攻擊傷害值,所以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強行裝逼,保持着一副“我早就說了我很厲害”的神秘模樣。

之前他就一直很想試一試自己這個初始武器的傷害值是多少,但是在鍋碗瓢盆地的時候無意中被鐘溪給殺了,沒有機會去試這招到底能不能行,沒想到……

第一次出手,就是殺隊友。

很有林北辭風範了。

沉默過後,衆人大眼瞪小眼,全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如果說那個無CD群體加血只是讓他們微微吃驚的話,那這個單體連全體傷害-5000,就讓他們驚駭了。

這一招下來,反對樂居齡當圖騰的人,近乎沒有了,就連剛才挑釁樂居齡的那個高大的男人也有些臉燒。

他站在原地半天,才突然走上前。

樂居齡正在高深莫測地裝逼,看到那人突然氣勢洶洶地上前,腿吓得一軟,差點沒站穩。

沒等他再給那人來一下,就見那人說:“抱歉,剛才是我不對,希望你別介意。”

樂居齡眨了眨眼睛,才說:“沒事的。”

仙女在旁邊開心得不行,拼命拍着樂居齡的肩膀朝着那人喊:“嬌娥!我早就和你說了,我們小公主厲害得很,你還非不信!”

樂居齡:“……”

嬌娥?

他看了看面前五大三粗、強壯如牛的男人,沉默着沒說話。

嬌娥哼了一聲:“我這不是沒親眼看着不信嗎?”

仙女也哼他。

兩人對哼。

嬌娥道完歉後,很快就有人加了樂居齡好友恭喜他加入天籁。

樂居齡歡天喜地地一一加了他們好友,和來的人寒暄了一陣,掃到林北辭已經從鐘溪身上下來了,忙跑過去。

“師父!”樂居齡眼睛笑得都彎起來了,“師父你好厲害啊!”

林北辭正在鬧着鐘溪明天做糖醋魚,瞥見樂居齡,懶洋洋擡起眸子:“開心嗎?”

樂居齡拼命點頭:“太開心了!”

林北辭摸了摸他的紅綢,說:“那些龍息經不住耗,我上次弄來的那些只能讓你發大概兩次剛才那樣的招式,多了就要減不少傷害值,你悠着點用。”

樂居齡點頭如搗蒜:“嗯嗯!我知道,我打算明天就跟着仙女他們一起去打新副本,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弄來些龍息。”

方法他知道了,接下來只要他有能力,就能弄來龍息增強紅綢的傷害值。

林北辭雖然當了他的輔助卡,卻不會将所有東西都弄來他身邊,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好在樂居齡心性十分好,哪怕叫他師父也不會事事都依賴他。

樂居齡又開心地跑走了。

林北辭看着他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有個徒弟,還不錯。”

鐘溪淡淡道:“下個世界給你找幾個徒弟帶帶?”

林北辭眯着眼睛看他:“乖一點的就行,我脾氣不太好,太調皮的我可能會揍人。”

路迢迢看有些人已經朝着樂居齡散發善意了,也趁熱打鐵,在總頻道發:“那樂居齡當我們幫會的圖騰,還有誰反對嗎?”

【遺忘:反正我是可以了,這次競技賽肯定是我們第一!】

【hey:剛才我被堵在第七服入口,那些人特別可惡,我們肯定不能吃虧!】

【藏匿:不反對。】

【鴻鹄展翅:不反對是不反對,就是能讓小公主幫我們把血加回來嗎?不是滿血我心好慌啊!】

【玖玖:你多喝熱水!】

【仙女不談戀愛:哈哈哈哈哈!】

雖然沒有人明面上反對,但是路迢迢也知道,肯定會有人在暗地裏不滿的。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和樂居齡只能算是陌生人,讓他們一下子接受也不太現實,只能希望這次競技賽上樂居齡能夠利用這些bug似的技能讓所有人對他改觀。

樂居齡長相十分乖巧,剛才站起來發招時模樣露了出來,此時已經有不少小姐姐湊了過去,笑嘻嘻地誇他可愛。

樂居齡十分容易臉紅,更何況是和這麽多小姐姐相處,沒一會臉都要縮到胸口裏去了。

小姐姐們哈哈大笑,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路迢迢看了看,突然想起來剛才他們誇九尾虎的那句“萌即正義”。

剛才他那句話說錯了,哪怕樂居齡沒有那些技能,也照樣能靠着“萌”這個殺器獲得幫會大部分人的支持。

畢竟,樂居齡可是連梵路那種冷若冰霜的小姐姐都能無形中攻略的大萌物。

林北辭見樂居齡自己就處理好了,伸了個懶腰,對鐘溪說:“我們出去看塞壬吧。”

鐘溪知道他是又想吃魚了,無奈嘆了一口氣,将他拉起來,和路迢迢随口說了句要離開,然後在路迢迢暧昧的注視下帶着林北辭向小島海邊走去。

林北辭看起來心情很好,一蹦一跳地在鐘溪後面跟着,時不時還跟着遠處塞壬的吟唱哼了幾句,雖然每一句都不在調上。

鐘溪回頭看他:“樂居齡加入天籁,你就這麽開心?”

林北辭:“嗯?有嗎?”

他歪歪頭:“我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這麽開心啊。”

鐘溪又被他無意識撩了一把,明明知道他是假的,但還是沒法控制地紅了耳根。

他冷哼了一聲,快步向前走了幾步,隐藏在黑袍下的耳朵紅得要滴血。

林北辭小跑着跟上他,笑吟吟的:“我是說真的啊。”

鐘溪哼。

鐘溪又快走了兩步,他突然靈光一閃,步子僵在了原地。

林北辭站在海邊,朝着海面上的月亮跟着塞壬的歌聲陰陽怪氣的吟唱,要是塞壬能聽到指不定要退出歌壇了。

鐘溪停在原地,連呼吸都開始微微發抖,他緩慢回頭,有些怔然地看着仰頭望月的林北辭的側臉,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猜想突然躍然心頭。

鐘溪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在來到第三個世界時,他曾經看過林北辭的七情面板,那時林北辭七情中的【樂】已經穩定在10這個數值上。

這個數值并不高,比普通人沒有感情波動時的數值還低,但是對于林北辭來說,卻是難得一見的高數值了。

那時鐘溪并沒有在意,哪怕是昨天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鐘溪面無表情地打開了林北辭的七情面板,【樂】這個數值已經升到了12,有時候還會起起伏伏,但是卻已經逐步穩定在10這個數值,不會再往下降了。

那昨天……

昨天鐘溪送林北辭的發卡丢了,他有些黯然地說發卡丢了,那時他的好感值和其他數值……

是0。

鐘溪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五髒六腑都在發疼。

那時的他被怨氣和莫名的怒火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他還以為林北辭又是在學哪個人的情緒在耍他。

林北辭的情感本來就和別人不一樣,鐘溪本來就不應該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去看待他的七情。

林北辭經歷了兩個世界,好不容易将【樂】穩定在了10,昨天驟然清空,鐘溪卻像是昏了頭似的以為他又在做戲,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穩定好了的【10】會突然清零。

……是因為林北辭已經不開心了。

為什麽不開心?

因為他丢了鐘溪送他的發卡。

徹底想通了這一點,鐘溪只覺得昨天那樣冷待林北辭的自己簡直就是個混賬渣男。

林北辭對他是對待別人時前所未有的依賴,他扯着自己的手,說我發卡丢了,那是你送我的。

鐘溪卻只顧着自己,冷漠地回他……

“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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