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昨天被她兩次整理得纖塵不染的大廳,此刻又如飓風過境一般,滿地狼藉。

大概是白天又送來擺上的瓷器,還有新的架子,在她還沒來得及見一次面的情況下,就這樣悲壯犧牲了。

季初羽有些瞠目。

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一連兩天經歷這種暴烈的場景。

原本的規律被打破,好像連帶着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也被打碎了。

季初羽也難得的心緒有些波動,想到昨天別墅主人有些幼稚的洩憤行為,今天就更加篤定他是在向她“宣戰”了。

盡管她一直摒棄之前所學的心理學知識對自己的幹擾,但是心底裏已經為他下了一個定論。

顧引川……他應該有一定程度的躁狂傾向吧。

不過,只是為了對付這個無意間闖入的她,打破了自己原本相對平衡的躁狂發作的規律,不知道他會不會也不好受。

沒再多想,季初羽很迅速地接受了這一切,然後開始了今日份的打掃。

樓上今天倒是安靜的很。

季初羽上到三樓的時候,發現工作室的大門敞開着,像是對她予以歡迎。

她提着清潔工具進入,看着裏面一地狼藉,還有那幅不小的靠着辦工桌立着的畫,明白過來這不是什麽歡迎儀式,是主人在向她炫耀自己的“傑作”。

是一幅還沒幹透的油畫。

畫面上,季初羽正在一樓大廳的沙發旁低頭清掃着地上的碎片,而她身後是三樓那扇大門,半開着,一個高瘦的男人探出半個身子,修長的手指正無情地把門口架上的花瓶點落到地上。

畫中警告的意味已經很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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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說,她以後來的每一次,都會經歷這樣的事,而房子的主人也勢要和她對抗到底。

他停在搖搖欲墜的花瓶邊沿的修長手指,仿佛也可以這樣肆意撥弄着她在這裏的命運。

季初羽淡然的看了五秒。

得出評價:不得不說,主人的繪畫水平不低,并且在監控畫面裏沒少看她打掃得樣子。

畫風雖然簡約,但是十分傳神,也沒有故意醜化她。

這還是除了福利院的孩子們第一次有人為季初羽畫畫。

她那久無波動的心底,忽然像是平靜的湖面起了一絲漣漪。

将畫小心翼翼地挪到一邊,季初羽俯身,認認真真地把地上的廢紙清理幹淨,然後打了水,把地上的各種墨跡清理幹淨。

這次清理花了不短的時間。下到一樓時,季初羽看着一樓再次出現的瓷器碎片,面無表情地徑直收拾幹淨,然後開始開冰箱,換水。

萬幸,這主人還算愛惜自己的生命。

她換的水,他還是有好好喝的。

臨走的時候,季初羽剛要敲響三樓的門,門口的鈴铛卻提前迫不及待地短促響了幾下,像是在趕人。

她把手中的食盒放在門口,想了想,開口道:“那個,顧先生,我阿姨為了表示感激,做了些糕點讓我帶給你。”

裏面久久沒有回應。

季初羽抿了抿唇,沒再多說,坦然的轉身離開。

——

第二天的時候,季初羽照常時間來上班。

田晚精心包的食盒沒有被動過,完好的放在一樓吧臺上。

大廳裏又是一地的碎片和狼藉。

房子的主人像是和她玩起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游戲,規則就是,他來破壞她來收。

只是,今天的別墅略有些不一樣。

昨天季初羽在三樓看到的那幅向她挑釁和宣戰的油畫,此刻正大喇喇地挂在一樓大廳空白的那面牆上。

她還是打掃到一半才突然發現這個不對勁之處。

季初羽雙手撐着吸塵器,仰頭看着,沒有憤怒的感覺,反而覺得原本毫無生氣的大廳突然有了絲鮮活的色彩。

開玩笑,就沖着徐鶴之前無條件提前預支給她的三萬塊,沖着孩子們那天去游樂園還有拿到新禮物時的笑臉,別說打掃這種本來就是她分內事的工作了,就是那男人當着她面把她才整理好的地方搞得一團糟,或者帶着一臉挑釁的當着她的面把瓷瓶撥到地上,然後看着一地散開的碎片狂笑,只要一想到那三萬,季初羽都能當場高舉大拇指怼到他臉上,稱贊他一句“摔得好”。

開玩笑,季初羽之前為了年終獎可是對着丁籁聲的彩色野雞髒辮頭吹了超四百字的彩虹屁。

那大概是她在寵物店一年的詞彙量了。

所以以季初羽對這份天上掉餡餅的工作的珍惜程度,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

依舊是樓上清理樓下炸,季初羽想,其實她速度快一點,是可以把那個男人“當場抓獲”的。

但她跟自己的神仙工作可沒仇。

畢竟只是在夜晚有事返回來過一次,不小心撞到老板在大廳黑着燈喝水了,就被報複到現在呢。

三樓往一樓走的過程裏,季初羽罕見的聽到樓下有交談聲。

她的腳步止在二樓轉一樓的樓梯口,聽到那交談聲清晰地入耳,卻又剛好回避了畫面。

“引川,你究竟要鬧到什麽時候?”是徐鶴的聲音,似乎有些抓狂,“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那天季小姐根本沒有看到你的樣子。”

“有閃電。”另一個聲音聽上去很清冷平靜,幹淨卻渺遠,像是寒冬結了冰時平靜的湖。

“……你這是什麽執念?”徐鶴的聲音已經漸漸沒了平日的冷靜溫潤,“我們已經做過幾次試驗了,以你的視角閃電能看清楚這邊,但是季小姐那邊會是瞬間的視野盲區,完全看不到你的。”

“你也說了是試驗,沒人能完全還原那天的場景。”依舊是清冷的男人聲音,帶着能把徐鶴氣死的平靜。

……閃電?試驗?

季初羽嘴角抽了抽,幾乎是瞬間就了解了這件事的始末。

所以,這個男人鬧情緒的原因,不是她半夜不告折返的打擾,而是覺得……她看到他了?

怕自己站下去聽到更多更尴尬的事,季初羽在臺階上跺了跺腳,聽到樓下瞬間消音,然後在某個腳步聲響起的瞬間,徐鶴有些焦急地喊她:“季小姐,麻煩等一下再下來!”

季初羽聽到指令,早有預料一樣紋絲不動,聽着那個腳步聲跑遠,在某處安定。

片刻後,樓下傳來徐鶴沉穩下來的聲音。

“好了,季小姐,您可以下來了。”

季初羽的腿站得有些僵,邁步走的時候放緩了速度适應,轉角看到徐鶴的臉時,她夜輕輕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季小姐,您辛苦了。”徐鶴看着自己腳周圍的瓷器,頗有幾分真誠和抱歉道。

季初羽低頭收拾:“徐先生不用每次都這樣,這就是我的工作。”

“嗯……”徐鶴看着她,眼神裏流露出些許欣賞和感激,很快,瞟到旁邊牆上挂着一大幅話,又有幾份尴尬,“對了,關于這幅畫……我知道季小姐會介意,但是可不可以麻煩您忍耐兩天?過今天,我會盡量說服他取下來的。”

季初羽站直了身體,順着徐鶴的目光再看了那幅畫一眼,轉頭對着徐鶴笑了一下:“我覺得挺好看的。主人不介意的話,就挂着吧。”

似乎是沒料到季初羽會這樣大方,也或者料準了,但這反倒是讓徐鶴更加不好意思了。

沉默的數秒,季初羽已經将那些新增的碎片熟練地掃除到一起,然後倒進垃圾桶裏。

徐鶴看着她沉默幹活的背影,終于下定了決心。

“季小姐,我有事先走了,你忙完早點下班。”

季初羽擡頭的瞬間,眼睛準确地捕捉到徐鶴的手指彈了彈手中的文件夾。

她愣怔了一下,很快點頭:“好的,徐先生慢走。”

送走徐鶴,季初羽迅速收拾好新增的垃圾,然後照常把冰箱裏的飲用水全都換了一遍,換回自己的外套,來到了三樓門前。

依舊沒有等到她敲門,房間的主人迫不及待地搖鈴讓她離開。

季初羽也沒想停留,轉身下了樓,順便帶走了自己昨天帶來的食盒。

接送她的車已經等在那裏。

季初羽拉開後車門,看到徐鶴已經坐在那裏。

但是司機不在車內。

“季小姐。”他合上文件,像是專門在這裏等她一樣,和善地一笑。

季初羽點點頭,順着坐了進去。

剛剛在一樓大廳她沒看錯,那确實是徐鶴給她的一個信號。

“徐先生在這等我,有事要說?”季初羽趕着回去,開門見山。

“是這樣,引川最近因為身體的原因,可能會比較常這樣,還請季小姐多擔待一些。”徐鶴看着她,延伸語氣格外真誠,“有什麽問題,季小姐都可以直接找我。”

季初羽點頭:“好的。”

徐鶴似乎因為她的平靜更加有壓力:“最近別墅也比較常這樣……亂,季小姐的工作壓力可能也比較大。”

“我明白。我會做好。”季初羽悉數接受,想了想,問道,“不過,既然你們知道顧先生會把那些瓷器都砸碎,為什麽每天還要不斷往別墅裏擺這些?我的意思是,這對顧先生來說,并不安全。”

季初羽說得足夠隐晦,但是徐鶴瞬間聽懂了。

他臉上的神情凝重一瞬後,轉為無奈,苦笑了一下:“這算是,讓引川待在這裏的條件吧。”

季初羽聽完,跟着陷入了沉默。

她有一秒想過要打破沉默,但是此刻說什麽好像都不合時宜。

想了想,她把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這個,我阿姨做的,她托我帶來,想謝謝你們。”

徐鶴有片刻的受寵若驚:“給我的?”

季初羽眼神示意了一下別墅,徐鶴很快懂了,但依舊有些欣喜地抱着食盒:“引川他從來不收別人東西的。我就收下了……謝謝。”

緊接着又是沉默。

等了一會兒,徐鶴抱着食盒垂着頭,忽然開了口。

“季小姐就不好奇引川是什麽病嗎?”他擡起頭,目光緊緊盯着季初羽,直到兩人對視。

徐鶴眼中的幽深一轉而過。

“這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引川得的,是躁郁症。”

“我們當初應聘季小姐,一定程度上,也是看中了你的心理學背景。”

——

無虞市的冬季越來越沉。

深冬的天氣裏,招搖的老板丁籁聲終于恢複了他往日的調調,徹底消失在了這邊。

季初羽和那個實習生輪班,下午她在這邊接寵物洗澡和美容上藥之類,順帶教實習學生。

日子平穩而忙碌。

朵朵依照領養程序被養父母接走了。

院裏好幾個孩子目睹朵朵被帶走,偷偷哭紅了眼睛。

田晚抱着朵朵的箱子送進了後備箱,揮手告別,季初羽看着田晚背過身去偷偷擦眼角的淚。

她微笑着跟朵朵拉鈎,讓她到了新家要乖乖聽話。

這件事好像時時存在,又時時被人壓抑下來。

沒人刻意去提,但是好像沒人提,也每時每刻都會被想起。

時間過去大半個月,別墅裏那位像是不知疲倦一樣,每天都給季初羽制造點麻煩。

季初羽都坦然接受,欣然收拾,而這似乎更加激怒了那個男人,點燃了他的勝負欲。

喬隐的忙碌告一段落,最近這段時間,和她泡在寵物店的時間明顯在變多了。

這小妞倒真像是給自己放小假期一樣,在店裏撩貓逗狗,時不時上網刷微博,分享些好玩的,好笑的新聞給季初羽,然後在那邊吃着牛肉條吐槽。

“哎!初羽初羽,你看最近熱搜了嗎?”标準的喬隐式起頭。

季初羽好心提醒她:“喬喬,我微博大學時期就卸載了。”

“嗨,你看我這記性。那我給你念啊——”喬隐叼着牛肉幹,有些含糊不清,迅速吞咽完,清了清嗓,口齒清晰道,“近日,有知情人士透露,顧氏集團董事長的獨孫已秘密回國三個月之久。有媒體拍到他出沒于某高級會所,也有人在海灘偶遇他和嫩模。這位被顧董事長視為未來繼承人的小少爺,離家十年後回歸,似乎要讓老爺子和大衆失望了。”

“十年?離家出走還是啥?這麽久?”喬隐念完自己也沒懂,嘀咕道。

疑問沒過三秒,喬隐的手指迅速往下劃着,很快放慢了手速,直到停了下來。

“卧槽!”

季初羽感肯定,喬隐是刷到她眼裏的什麽愛豆中的盛世美顏大帥哥了。

下一秒,喬隐直接抱着手機起身,一臉興奮地湊了過來。

“初羽初羽快看!”喬隐直接把手機舉到季初羽眼前,隔絕了她和美容臺上的比熊,“新聞上說得那個什麽顧家繼承人!他長這樣啊!”

季初羽還沒來得及拒絕,手機上全屏的畫面已經闖入了她的眼簾。

是一個穿着白襯衫黑色西褲的男生,看起來年紀不大,坐在一室陽光的畫室裏,正低頭認真地在畫布上畫着什麽。

男孩臉上的稚氣未退,應該是顧氏太子爺以前的樣子。

“卧槽卧槽,這是什麽神仙側臉和五官啊啊啊!這也太好看了吧!上輩子都拯救了啥啊,這輩子才能又有錢又帥,可以嚣張地做一個好看的混蛋!”喬隐毫不吝啬地甩出自己全部的溢美之詞。

喬隐平時雖然也會花癡下演藝界的帥哥,但是她的标準和眼界極高,很少有能讓她這麽上嘴誇的陌生人。

不過季初羽得承認。

幾乎快要隔着屏幕貼到她臉上的照片,雖然隔了些年代,并不能稱為高清,但是就連她這樣平時對別人的長相和事情毫不關心的人,都想不由自主地感慨一句,真的是好看到耀眼的男孩子啊。

只是坐在那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提筆作畫,卻将幹淨純潔卻又高傲的氣質展露無遺,仿佛真的是從童話之中走出來的王子。

季初羽點點頭,難得稱贊喬隐的審美:“是挺好看的。”

喬隐收回手,在那邊繼續喋喋不休:“啊我搜搜他有沒有微博啊……好想關注每天舔屏,關于他的怎麽都這麽少啊……”

一下午的時間,就在喬隐的吵吵鬧鬧之下度過了,季初羽最近被整的有些郁悶的心情也難得有些纾解。

四點一過,別墅派來的車準時停在寵物店門口。

季初羽上了車,趕到別墅的時候,不出意料,迎接她的,是滿地的青花瓷碎片和玻璃碎片。

季初羽擡頭,甚至先給自己一個鼓勵的微笑,轉身往工具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止住了。

原本挂了大半個月的她在前面打掃得那幅油畫旁邊,又出現了一幅畫作。

畫面裏,她正垂眸往瓶子裏裝水,而畫面的後半部分,在她身後的門內,男人修長的手正把一大疊文件撒向空中。

作者有話要說: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着新畫走來了!(doge)

馬上!世紀會面就要出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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