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小橘貓
裴沨毫無波瀾地叫完,看他還沒什麽反應,又說了一遍:“給我一個。”
許時熙順着他視線低頭看了下手裏的盒子,直接把那盒都放他桌上了,裴沨就真的只拿了一個,鬧着玩兒一樣,然後又給他還回去。
快要上早自習,教室裏陸陸續續大家都進來坐下了,方小椿還在前面收作業,許時熙側坐着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正經人,怎麽這麽不正經啊。”
“想多了。”裴沨笑了笑,翻開書說。
許時熙不是很想理他并且自己吃了一盒小蛋糕。
他放在桌櫃裏,上早自習的時候一會兒拿一個,反正老師也不管他們吃早點,結果沒留神打了下課鈴一看,一盒都空了,這才覺得有點兒撐。方小椿在旁邊蹭他的蛋糕吃,還想拿的時候一個也沒了,瞳孔地震地看了兩眼,拍拍許時熙說:“你都不噎得慌嗎?”
“……吃太快忘了。”許時熙一看杯裏也沒水,只能出去接。
水房現在人有點多,還得排隊,他在後面揣着兜等,想着要不然下樓去買礦泉水算了,可能還更快一點。
百無聊賴地回頭看了看,卻剛好看到沈晝川跟着老蔣去辦公室,旁邊還有個他沒見過的人,西裝革履戴着一副銀邊眼鏡,他認得沈平江,看年齡也不像沈晝川的姑父,大概率是沈平江身邊的秘書一類的人。
之前偶爾聽沈晝川說過他一直住酒店,說不定就是為他不回家的事找過來的。
許時熙接完水回教室的時候路過辦公室,從窗外看到沈晝川還沒走,還在窗邊靠着暖氣片站着,那個男人坐在辦公桌旁跟老蔣交談。
沈晝川差不多兩個月都沒怎麽回家,他估計着沈平江也快要讓人來找他了,尤其是知道他找人借房子住以後。
他沒有要故意氣沈平江的意思,純粹不想在家待着而已,但沈平江不一定這麽想,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是想方設法讓他難堪,他不在乎沈晝川這個人過得如何,但沈平江的兒子不能在外面給他丢臉。
沈平江不會特意從公司過來處理他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每次都是安排李唯過來找他,如果談不妥就去找老蔣,沈晝川已經不太想聽那些話了,左耳進右耳出,整個人都是一種放空的狀态。
他原本曬着太陽,忽然感覺窗外的光線被人擋了一下,側頭看時跟許時熙打了個照面。
許時熙只是稍微看了幾秒就打算走,沒想到被發現了,很尴尬地頓了下腳步,沈晝川跟他笑了笑,只用口型說了句什麽,隐約看出是在叫他的名字。
Advertisement
沈晝川有點兒想現在跟他一塊兒回去,但走不了,只能對許時熙指了下教室的方向,讓他先走。
“好,情況我差不多知道了,會跟他聊一聊,不過離高考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是希望別在這方面給孩子太多壓力。”老蔣說。
李唯又點頭附和了幾句,起身打算離開,等出了辦公室沈晝川把那個錢包給他,說:“辛苦一趟,把這個讓人給林倦捎過去。”
“小川,你怎麽跟他還有聯系?”李唯皺眉說,“他之前在公司裏鬧得那麽難看,這個人素質很有問題。”
“你們幹了什麽自己心裏不清楚麽?不然誰放着前途不要跟你在公司裏鬧,”沈晝川靠在走廊欄杆旁邊上說,“而且也不用裝了,我給他經紀人打過電話,你們肯定也知道了,還省得我自己跑一趟。”
說完他沒再等李唯回複,直接回了教室。
其實他也能去外公家住着,只要跟沈平江徹底劃清界限,但他雖然一時半會沒有出櫃的必要,性向這種東西卻不能瞞一輩子,只要他以後不結婚,外公他們遲早會發現,到時候在他們眼裏他不但是個跟沈平江一樣肮髒龌龊的同性戀,而且還是個永遠洗不清的騙子,在姑姑那邊也是一樣。
忽然間就真的無家可歸了,有點落寞之餘也挺輕松的,以後不管做什麽,都只對自己負責就行。
國慶假放完後所有科目都開始了一輪複習,許時熙每天翻開厚重的練習冊,都覺得自己走錯班了,他以前為了逃避物理選了文科,重來一次還是沒能躲過。
之前他用了兩三個月時間把高一和高二的內容從頭學了一遍,但純粹自學還是有很多漏洞,包括現在上課老師講的有些口訣,他都不太熟悉,時不時得問一下方小椿。
等下課方小椿仔細給他說了一下,語重心長地說:“你前兩年是真的什麽也沒學啊,但上學期期末你語文英語不是考挺好麽,都在前五,偏科太嚴重了,這樣可不行。”
許時熙也覺得不行,這段時間下課都不怎麽出去,每天在教室裏要麽看書要麽做題,抽空去找老蔣問了一下,老蔣直接從櫃子裏拿出兩本理綜練習冊給他,都是按程度挑的,沉甸甸地往手裏一放,摸着還有點踏實。
他基礎不好,不能跟裴沨那樣挑着做,自己也看不出來哪個題重要,哪個又跟前面套路重複了,只能從第一頁挨個往下寫,加起來五六百頁的題,一天做十多頁的量,還有學校留的作業,用完了所有課餘時間,晚上還得晚睡會兒才能寫完。
原本有點糾結還要不要繼續去駐唱,自己算了一下現在攢的錢,還不夠四年學費,如果待到寒假就差不多了,還是等快過年的時候再去辭職。
一旦專心做什麽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憋着勁做了多半個月的題,那天下午課間許時熙跟幾個同學出去值日,無意間擡頭一看,發現操場角落那棵樹已下已經堆滿了枯黃落葉,好像前段時間校服外套裏面還能只穿個短袖,感覺也沒過多少天,涼意越來越重,夏天就這樣徹底過去了。
去樓下掃完地回教室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兒凍手,方小椿每天來了都去摸摸暖氣片,也就這段時間,馬上就要供暖了。
明天周六要月考,許時熙坐到座位上拿出課文背了背,忽然後頸一涼,被人輕輕地捏了一下。
裴沨遞給他一個熱水杯,說:“我等會兒要翹課。”
“嗯?”許時熙還有點懵,抱着杯子回頭看他,“翹課去幹什麽?”
裴沨這個學期都沒再翹過課,這應該是頭一次。
“有事兒出去一趟,”裴沨沒告訴他,“明天考完了我去找你,一塊兒去酒吧。”
他們不在一個考場,中間隔着兩三個教室,許時熙就點了下頭。
裴沨翹課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許時熙看他書包也拿走了,估計今天應該不打算再來,晚上收拾完東西就自己回去。
騎車也有點兒凍手,特別是晚上十點多鐘,車停在路口單腿撐着,周圍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一陣冷瑟秋風吹過,腿上都涼嗖嗖的。
手機在兜裏響了兩聲,許時熙都不太想拿出來,等過了紅綠燈還在震,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沈晝川。
從度假村回來後這一個月沈晝川都沒再做什麽讓人會多想的事,偶爾還會到他們那邊坐,但也沒其他舉動,原本還覺得有點尴尬,時間長了倒是沒什麽感覺了。
“沈哥?”許時熙接起來說。
他手揣在袖子裏,感覺得再換個厚點兒的外套。
沈晝川是走到樓下才發現李朝借給他那個房的燈亮着,家裏有監控,連着手機,他看了看果然是沈平江。
已經三個月了,他住酒店要用卡會被找到,找李朝借地方住也還是會被打聽到,明天要考試,實在不想這個時候見沈平江,太影響心情,他也大概能猜出來他會說自己點兒什麽,就沒必要上去找麻煩了。
翻出手機找了半天,要麽就是跟李朝一樣只要自己去接觸就會被沈平江發現的人,要麽就是餘準家那種樓底下都是髒水溝的地方,想了想只能找許時熙。
“就一晚上,明天我就走,不打擾你。”沈晝川說。
這點小忙不至于拒絕,許時熙怕他忘了地方,就把地址給他發過去,然後先回了家。
沈晝川是騎摩托過來的,許時熙還在屋裏背書,感覺隔了幾條巷子都能聽到他那陣動靜,出去把門打開,沈晝川就把車推進來停在院子裏,院子也不太狹小,但停了一輛摩托忽然間就逼仄局促起來。
隔壁那屋隔幾天都會稍微收拾一下,拿出被褥來就能直接住,許時熙給他找了一床被子,跟他說了下洗漱的地方,就着急跑回自己屋裏複習,他還是頭一次考試這麽緊張,什麽都不會的時候心态很平和,什麽都會更不怕了,就是這種半瓶水晃蕩的狀态讓他心裏很沒底。
沈晝川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待在這陌生的地方還有點不适應,李唯打來兩三個電話他都沒接,拿出資料打算看一會兒,按了兩下臺燈都沒亮,這屋的頂燈又很昏暗,只能去旁邊找許時熙借個燈。
家裏也沒有多餘的臺燈,裴沨好久沒來,許時熙自己一個人在也不會去住那個屋,都沒注意燈什麽時候壞了,就在自己書桌前給沈晝川挪了一點地方。
沈晝川看他裹着一個毛毯,手裏還捧着杯熱水,笑了下說:“有那麽冷嗎?”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許時熙也分他一杯熱水,拿着草稿紙算題,稍微擡了下頭說。
這一個月沈晝川也看出來許時熙很努力地在追進度,不想打擾他,連話也沒能說上幾句,其實好幾次想表白,最後又咽回去了,還是等高考之後再說,他這麽認真做一件事,不想給他添亂。
這屋裏确實冷,坐了半個多小時以後他終于明白許時熙為什麽說他等會兒就知道了。
許時熙看他往手心哈了口氣,笑了笑說:“櫃子裏還有個毯子,我給你拿?”
沈晝川沒讓他動,自己起身過去找,在櫃子中間那層看到一摞書,不知道怎麽放這兒了,随手翻了一下,結果發現是裴沨的,內頁寫着名字,旁邊還有其他日用的一些東西。
他把書合上拿出毯子,複習到兩點多,看許時熙還在低頭看錯題,一點兒也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跟他說:“我先回去了,早點睡。”
許時熙點了下頭,杯裏水冷了他就拿旁邊熱水壺續了點兒。
屋裏又陰又潮,感覺比院子裏還冷,沈晝川沒太能睡着,稍微躺了一個多小時,想去把那個毯子拿過來搭上,看到許時熙那屋還亮着燈,進去才發現他躺在床上拿着書睡着了,身上什麽也沒蓋,床頭亮着一盞小燈。
沈晝川把他手裏的書拿出去,又把被子給他拉好,開櫃子取毛毯的時候又看到裴沨那些東西,想起許時熙之前騙自己裴沨就只是帶妹妹過來看病的,當時還信了,現在才發現他說的不一定有幾句真話,好像總是在自己面前演戲,演得還那麽真。
“小騙子。”拿毯子出去的時候沈晝川輕輕地勾了一下他露在被子外冰涼的手指,順手把燈關掉了。
裴沨在醫院一樓大廳等了一會兒才收到短信,上面只有一個病房號。
從裴念忠被拘留後裴沨就再沒聽到過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被放出來的,錢大概還沒還,這次接到醫院電話才知道他前兩天剛出來就又被人打了,在醫院待了兩天還沒交住院費。
裴沨本來不打算來看,更不會給他出住院費,結果劉春玲把這事告訴裴諾諾了,她明擺着想讓裴沨拿錢,裴沨不至于上她這個當,只是裴諾諾雖然沒有說,但裴沨看她好像有點兒想去看裴念忠,就帶她過來看上一眼。
走到八樓病房門口的時候,隔着門裴沨就聽到劉春玲在哭,推開門一看,裴念忠吊着胳膊靠着病床坐着,臉色發灰。
裴沨還以為他怎麽了,原來只斷了一條胳膊。
裴諾諾沒敢過去,但裴念忠看見她了,大概是挺長時間沒見,被遺忘已久的父愛又泛濫了一下,他還給裴諾諾買了一個娃娃,放在床頭,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拿起來晃了晃,讓裴諾諾到他身邊。
裴諾諾擡頭看裴沨,又小心翼翼地往床邊看了一眼,裴沨轉身出了病房。
關好門他在病房外長椅上坐下,結果聽到病房門吱呀一聲,沒想到裴諾諾也跟着出來了。
“不去看看麽?”裴沨拉開她一直摳自己指甲蓋的手。
裴諾諾沒說話,想拉他進去,兩只手拽着他胳膊。
裴沨就起身跟她進去。
他想找把椅子挪到門邊坐一會兒,還沒碰到椅背,就被裴念忠拿抽紙盒朝後背摔了一下。
旁邊那床的病人也被吓到了,家屬有點生氣,說:“什麽毛病啊,要打出去打,你不住別人還得休息呢!”
“給老子滾!我他媽打我自己兒子關你屁事!”裴念忠坐起來指着她罵。
那個大姐也被他這舉動驚到了,出去打算找護士來。
“老子把房都賣了,”裴念忠有點激動地看着裴沨罵,“錢到手裏全他媽拿給那個神經病,還覺得不夠!還不夠!老子在醫院病死了也沒人來看!”
劉春玲也覺得丢人,拉着他的手讓他小聲點,然後被抽了一巴掌不敢說話了。
“告訴你,等以後你他媽得給老子養老送終!”裴念忠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憋了一頭汗。
“送終還是可以的。”裴沨笑了一下說。
裴念忠差點被氣厥過去,從旁邊随手抓了一個東西就往他身上摔,那是把沒戴刀套的水果刀,還沾着一點果皮。
裴沨把裴諾諾擋到後面,沒來得及往遠躲開,刀刃擦着他胳膊蹭過去了,衣服穿得厚沒劃傷,衣服擦破了一道。
裴諾諾很劇烈地抖了一下,拉着裴沨看他胳膊,眼圈一下子紅了,一聲不吭地摔到手裏的娃娃,踢了一腳踹到病床底下,拽着裴沨的手把他拉出去。
一出病房眼淚就掉下來了,裴沨抱起她拍了拍後背,到人少的地方坐下,給了她一包紙巾。
“……不想要爸爸了,”裴諾諾哭得打顫,抱着裴沨脖子,眼淚都蹭到他外套上。
“你想去哪兒?”裴沨用拇指給她揩了下眼淚,問她。
“要是走了是不是就沒有爸爸了。”裴諾諾小聲地問,可她又不想要裴沨挨打,在家裏越待越久,越長越大,懂得越多,心裏越難過。
裴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沒有說話。
裴念忠估計還得在醫院待一兩天,拍了片子還沒出結果,剛好把月考考完。
回家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就在附近吃了頓飯,出去在路邊看到一個賣玩具的小攤子,一個老奶奶裹着軍大衣坐在旁邊馬紮上,裴沨拉着裴諾諾過去,問她:“有想要的麽?”
裴諾諾蹲下看了看,要了一個兩塊錢的溜溜球,裴沨正打算給錢,忽然餘光看到角落裏一個小盒子,上面有個小橘貓,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盲盒,但有點粗制濫造,盒子破了個邊角,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包裝上除了那個小橘貓什麽也沒畫,看大小可能是個小擺件,也一起買了。
明天月考,他白天差不多已經把該複習的看過一遍,但晚上有時間還可以再翻翻錯題。
家裏安安靜靜,把上個月做的幾本練習冊上畫出來的題大概過了一遍,就已經兩三點了,要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那個順手買的盲盒。
裴沨邊戴着耳機聽歌邊拆,他不敢給許時熙聽,整個文件夾裏都是他的歌。
拆開一看裏面是個頭上頂着小蛋糕的橘貓,肉墊是淡粉色,肚皮雪白,兩只爪子蜷在胸口上。
小橘貓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垂着頭,正對着自己的蛋|蛋,上面開着一朵粉色小花……
裴沨:“……”
作者有話要說:最終戰勝小沈的是月考(不是
小裴要離家倒計時了
還有那個盲盒可以某寶搜盯|裆|貓盲盒看看hhhh
感謝在2020-04-2417:55:28~2020-04-2520:10: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俱往矣、鹹魚王、簡一10瓶;瑪奇朵多鹽不加糖9瓶;明天高考、桔梗梗梗梗★2瓶;sngk嫁我、Q□□□□□□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