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期望很大呢!”

“皇兄說這是父皇起的,只是可惜他等不到這一日!”元禹臉上的笑意微頓,惆悵道:“倘若父皇還在,想必會很高興的。”

見此,陳玮姝暗惱自己挑起元禹的傷心事,不忍看到他傷情的樣子,便握住他的手低聲道,“是呢,向明哥哥,都會很高興的。”

說完,又道:“等父親醒來,肯定也會為你高興的。”

元禹低頭,便撞進了她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眼中滿滿都是憐惜和溫柔,不由得心中一暖,輕聲應了一聲“嗯”。

機會

“叮——咚——叮——咚”暮霭沉沉中,沉重的敲鐘聲打破山寺的寧靜,在寂靜的山谷中詭異地來回飄蕩,仿若宣示着不詳的預兆。

簡陋的茅屋中,一名布衣老者閉着眼神色安詳地盤腿而坐,鐘聲順着風幽幽地穿過門縫,飄進老者的耳中。

老者耳朵微動,雙眼緩緩睜開。那雙渾濁中帶着智光的眼睛看向門口,仿佛已經透過門縫看到芸芸衆生的嗔癡怨怪。

“似花非花還看花,無緣人笑有緣人。”老者沉沉地嘆了口氣,随即又閉上眼睛。

一切盡化為平靜。

—————————————————————

太史令府。

天剛剛破曉,府中便傳來了一聲急切的聲音,“快,為本令備車,本令要進宮面聖。”

一時間人仰馬翻,備衣的備衣,備車的備車,更有伺候洗漱的婢女端着熱水腳步匆匆地進入主院,卻不小心和快步走來的小厮撞到一起,引起一片的尖叫聲和責罵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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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聲辘辘,載着一紙荒唐而真實的斷言緩緩駛進巍峨輝煌的皇宮,拉開了一切幸與不幸的序幕。

小太監輕輕打開染着朱漆的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卻見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正坐在梳妝臺前梳妝打扮。

娥眉輕描,朱唇微點,目含春色,笑時海棠綴春色,泣時梨花一點雨,端的是嬌弱無依、媚态入骨。

小太監微癡,女子轉過頭來,看見他這副樣子,也不介意,只笑意盈盈地問:“公公可是有事找陛下?”

小太監回過神,恭敬地低下頭禀道:“太史令在殿外求見陛下。”

女子聞言,微微沉吟,道:“陛下昨晚批閱奏折直到三更,想必很是疲憊,公公不若先将太史令帶到偏殿候着,待皇上一醒,本宮定會代為通傳。”

“可是,”小太監面露難色,“太史令說,茲事體大,一定要盡快見到陛下。”

“荒唐!”女子蹙眉斥道,“還有什麽事情是比皇上的龍體安康還要重要的?你且讓他等着!”

“這……”小太監還想說什麽,但看見女子蹙眉的樣子又止住,只好恭敬的垂手立在旁邊等候。

這邊太史令周同導在殿外久候不至,急得在殿外踱步,眼見有一個小太監走過,便快步上前,“公公且慢。”

小太監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張惶道:“原來是太史令大人,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

原來是周同導剛剛出門的時候太急,平日裏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竟有幾縷掉落下來,紫色的朝服也還沒來得及整理好,鞋子更是穿得東一只西一只,與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也無怪乎小太監認不出他。

誰也不曾想,堂堂太史令大人,竟然是這般狼狽的模樣。

周同導擺擺手,毫不在意,只是一心問道:“怎麽陛下還沒宣旨傳本令?”

“大人不知道?”小太監訝然,“方才芙妃娘娘下令,任何人等不得打擾陛下休息。”

說完,又關切道:“這裏風大,大人還是到偏殿候着吧!”

“不必了,本令就在這裏等吧。”周同導哪裏有心思走到別的地方去,只是擺手道。

“那奴婢去給大人拿一件披風披着吧!大人是國之棟梁,可不能因此而染了風寒!”

周同導本想要拒絕,但聽到小太監的下一句,只好點頭應道:“有勞公公了!”

小太監“哎”了一聲,恭敬地行了個禮後就快步跑開。

眼見小太監漸漸離去,周同導才氣得拂袖罵道:“女人家的,只會壞事!”

說完,還不解氣,只待狠狠地把袖子再拂幾下。

卻不想身後有人靜靜地聽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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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本領值得本尚書對你另眼相看?”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狹長的桃花眼一片冰冷,說出的話倒是平靜無波。

青棱只覺得威壓撲面而來,心中不禁感嘆,果然是以鐵血聞名的刑部尚書蒙越!

随即退下一步,半跪下來,擡頭看向蒙越,勾唇道:“我的本領大人可以慢慢知道,但今有一事,大人卻不可不知道。”

“哦?”蒙越挑眉。

青棱道,“周同導今早進宮求見皇上了。”

“這與本尚書何幹?”蒙越毫不在意地開口,端起手邊的雪山雲霧輕呷。

“如果我說這是大人的機會呢?”青棱笑。

蒙越的手頓住,狹長的雙眼微眯,看向青棱的目光中閃着若隐若現的光,似乎在辨別他話中的真假。

青棱任由他打量,笑得胸有成竹,“怎麽?大人不信?青棱所說是真是假,大人不妨一試,不過是進宮一趟罷了。”

蒙越微微沉吟,眼前這個小子眼中閃爍着對權利的欲望,想必也不會騙他。他倒想看看這是他的什麽機會!

況且,他可不認為這小子會想試試他的手段。

“那麽……”

相争

紫色迷離的軟煙羅帳中,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從裏面探出。

“皇上醒了!”正在沏茶的女子放下手中的茶夾,款步走到床邊挂起羅帳。

“嗯,”嘉元帝一只手搭在床沿,一只手半支着頭,懶懶應道,“芙兒倒是早起。”

芙妃抿唇一笑,宛如桃花乍然綻開,又如芙蓉含羞半露,美豔不可方物,“芙兒想為皇上沏一壺茶,便早些起來,好叫皇上醒來能喝上。”

說完,又道:“讓芙兒為皇上洗漱吧。”

“辛苦朕的芙兒了!”嘉元帝清淺一笑。

“芙兒不能為皇上分憂,只好為皇上打理些瑣事,如今能侍候皇上,又怎麽會辛苦呢!”芙妃溫柔道,伸手接過宮人手上的衣裳,小心地為嘉元帝穿上。

“太史令方才在殿外求見,皇上是要用完早膳再宣嗎?”芙妃打理好衣裳,輕輕問道。

“太史令?”嘉元帝皺眉,本想先用膳再宣見周同導,轉念一想,覺得他大約是有急事要求見,便朝一邊的小太監道:“傳太史令進殿。”

“喏。”小太監躬身退出去。

“太史令是什麽時候求見的?”嘉元帝看向芙妃。

芙妃凝眉想了想,“大約是卯時末。”

卯時末,平日上朝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只是今日休沐,太史令進宮的時間未免早了些?

想着,嘉元帝的眼皮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思索間,周同導已經快步走進采芙殿內殿,朝嘉元帝行禮,“臣太史令周同導拜見陛下。”

“周愛卿免禮。”嘉元帝接過芙妃端來的花茶。

芙妃行禮退下後,嘉元帝才看向周同導,問道:“愛卿有何事要求見朕?”

周同導拱手道:“臣昨日夜觀星象,發現破軍星主東,皇上,破軍星主東,不宜有戰,戰必有禍啊!”

三月前淮國有擾我國,嘉元帝欲一統四國山河,原本就苦于沒有正當的理由伐淮,如今發生了這麽一件事,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便下令攻打淮國。

三軍開撥,如今怕是已經盡數到了邊境。

周同導言下之意,竟是要嘉元帝放棄伐淮。

嘉元帝沉吟不語。

周同導“砰”地跪下,跪着上前走了幾步,急切道:“皇上,此事不宜容緩,還請皇上立刻下旨。”

嘉元帝正欲開口,卻有一位從殿外小步跑進的小太監蹑足上前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嘉元帝沉眸,“宣。”

周同導一愣,轉頭看向殿門,卻見穿着紫色朝服的蒙越桃花眼中一片冰冷,腳步威武凜冽地走了進來。

蒙越掀袍單膝跪地,沉聲道:“臣刑部尚書蒙越,拜見陛下。”

“蒙愛卿免禮。”嘉元帝隔空虛扶,展眉笑道。

“謝皇上。”

蒙越站起身,側頭看向周同導,輕輕掀唇,“原來太史令也在這裏。”

周同導也不看他,只是“嗯”了一聲,雙眼依舊直直地看着嘉元帝。

嘉元帝無奈地揉揉額,轉頭看向蒙越,開口道:“蒙愛卿以為如何?”

雖說嘉元帝想要一統天下,但這神鬼之事,卻不由得不讓人不相信。倘若周同導所說是真,那他就得好好思索思索了,這一場伐淮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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