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爾撒一下嬌,都能把她的心都給化了,哪裏還拒絕得了!
罷了罷了,這一次就由着這兩個孩子吧!
“那我明天進宮來接小十一出宮。”元清唇角微微翹起。
相思情
“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愛而不見,搔首踟蹰。
靜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說怿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
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贻。”
“嗡……”随着指尖的停頓,琴弦發出一聲長鳴。
元禹唇角含着笑意,看向來人,“慕白兄這麽晚了,還不曾入眠呀!”
“本來已經更衣上榻了,卻聽到屋外一陣琴聲,便披衣出門,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半夜不眠,在此彈琴。”樊懷月撩起衣袍在一旁坐下。
元禹微微一笑,“可是吵到慕白兄了?”
“是有一點的,”樊懷月挑眉,“你在煩惱些什麽?”
“蒙越任尚書令的調令已經下了呢……”元禹略顯惆悵的聲音低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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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事,”樊懷月扯了扯唇角,“我還以為你思春了呢!”還彈《靜女》!
元禹聞言,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也有些擔心姝兒……”
雖然聽說覃侍郎待姝兒極好,但是沒有親眼看過,他終究還是不放心。
別人家千好萬好,難道還能好過自己在家裏不成?姝兒雖然溫柔體貼,但骨子裏卻是十分倔強的,萬一和侍郎府中的人起了争執,她又是否會受委屈?
姝兒痛失父親,侍郎府可有人能體貼她內心的苦楚,在她傷心失落時能陪伴她左右?
除卻這些,還有很多很多。
他日日擔心她是否會受委屈,卻苦于沒有正當的理由去看望她,只得在無眠之夜彈彈琴聊以自慰。
從前……若是從前就好了。
尚書令陳亦寅是他的老師,他出入尚書令府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如今不是了!
他是端王,而她,是侍郎府的表小姐。他貿然前去探望,可是會折損她的閨譽的。
他怎麽舍得讓她背上一分一毫的污點呢?他的女孩兒,理當配上這世上最好的贊譽!
想到這裏,他不禁露出帶着絲絲甜蜜而又惆悵的笑容!
……
沒救了,這丫的沒救了。
樊懷月無語扶額,都說端王殿下清風朗月,溫潤如玉,依他看來啊,不過是個情窦初開的愣頭青罷了!
一天到晚守着個青梅竹馬,其他的什麽都不要。
不過算來,這貨倒也是不錯的,畢竟像他這樣情癡不悔的男人,世上可不多了。
咳咳,當然啦,這個是在女子的眼中看來。
唔,在男子眼中也是是不錯的——端王元禹,可是一個憂國憂民、匡扶正義的好王爺。
“尚書令一職何其重要,蒙越何德何能能勝任這職位?”元禹的語氣中充滿擔憂。
蒙越曾任刑部尚書,的确有鐵血手腕,能鎮壓百官。
可尚書令掌管文武百官,事事件件,非慧眼獨具者不可,非膽大心細者不可,非公私分明者不可——蒙越,不可。
樊懷月煩惱地揉揉眉心,“皇上還是太子時,就隐隐有看中法家之意。如今……我聽說此次皇上出兵,只有蒙越上書支持……也是難免了。”
“即便如此……蒙越調任尚書令之事,也未免太過草率。”
“皇上的決定,誰能改變?”
……
此話一出,兩人均沉默下來。
嘉元帝還是太子時,還會時時采納些谏言可自他登基以來,除了尚書令陳亦寅、中書令李洛外,少有人能勸得了他。
可如今陳亦寅仙逝,李洛又回鄉祭祖去了,朝堂上下,竟無人能勸谏皇上!
良久,元禹嘆了一口氣,“皇兄此次召你回京,怕是又要有動作了。”
“是呢,”樊懷月微微斂容,含蓄道:“皇上初登大寶,難免會想做出點成績來的。”
他不滿嘉元帝對外征戰的行為,可對方畢竟是君,他是臣,即便不滿,他也不好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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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言
嘉元帝自登基以來,就越發的專制獨裁了。從前有陳亦寅這個尚書令幫襯着,好歹沒有做過太過偏激的事。
但是現在……蒙越也是個偏激狠戾之人!
只剩李洛的話……恐怕獨木難支呀!
況且,李洛也是個執拗的老迂腐,一氣之下在鎏金殿死谏也是做得出來的。
話題說到這裏,又凝成了一個死結,而結之所在,便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帝王。
“你不打算上書皇上麽?”元禹如是問道。
“如蒙越所言,現在确實是伐淮的好機會。”樊懷月笑得意味不明。
每一個将士都有一股征戰沙場的熱血,如今機會難得,他不想全盤否定——這,才是他當初他不曾反對的原因。
“……”元禹哽住,的确,單就兵家而言,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是一個國家哪裏是說伐就伐的?倘若能有這麽簡單,四國鼎立的局面又何必維持如此長久!
祈、淮、晉、蘭河四國分立已久,互相制衡。如今一旦祈國伐淮,這個局面就勢必會打破,蘭河國一向是當縮頭烏龜的,戰争只要不波及他們,他們就不會派兵援助淮國,在這一點上他很确定。
可是晉國不同,百年大旱固然會使他們元氣大傷,但是泱泱大國,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晉國有識之士不少,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自然知曉。
倘若其祈淮二國只是小打小鬧,他們定然不會出手相助,但若是祈國伐淮,他們難道會坐視不理不成?
到時候陷入三國混戰,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豈不是人生悲劇?
況且這一場戰争,誰輸誰贏也猶未可知。
退一步來說,即便祈國能夠勝,也是險勝。到時候元氣大傷,需要休養生息多少年才能恢複如今的狀态?
可是啊,每一個帝王心中都不免有一份宏圖大業——誰不希望自己能一統天下呢?
一将功成萬骨枯。
哪一次的一統江山是不需要流血的?可是即便是如此,還是有不少帝王前赴後繼,企圖以戰争一統天下。
每一個無眠的月夜,樊懷月都曾問過自己,兵家存在的意義,到底是為了百姓,還是帝王?
可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确定的答案。
沒有人告訴過他答案,就連兵家的先祖們也不曾說過。
戰争……
這是一個多麽令人熱血沸騰的詞。
卻又是個多麽令人恐懼害怕的詞。
它能成就帝王的宏圖霸業,卻又造成了百姓的屍橫遍野、流離失所!
那麽……就順其自然吧。樊懷月如是想道。
元禹沒有勸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立場不同,思考問題的角度自然也就不一樣。
誠然,如樊懷月所說,這于他而言,于兵家而言,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過不管其他人是什麽選擇,他的選擇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元禹淡淡一笑,雙手在琴弦上重新調音,“罷了,不提這些了,你難得回來一次,我為你撫琴一曲罷。”
“也好,”樊懷月也勾唇一笑,伸手不知從哪摸出一葫蘆酒,“下次也許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罷,就提起葫蘆喝了一大口酒,斜倚在亭子裏的柱子上,半眯着眼,頗為享受的聽着琴音。
“不給我一些麽?”元禹問。
樊懷月搖搖頭,咕嚕幾下就把葫蘆裏的酒給喝光,然後擡手把葫蘆丢到身後的草叢。
他無辜地攤攤手,“沒了。”
元禹啞然失笑。
喝完了酒,樊懷月倒是安安靜靜地坐着聽曲兒。
樊懷月是儒将,本就長得儒雅俊朗,再加上那樣安靜乖巧的模樣,真像一只順毛的貓兒。
元禹瞅着他,忽然道:“真該叫十兒來瞧瞧你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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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期考了,好孩子是不能挂科的
?(?????)?
月下
“端王殿下就不要取笑我了。”樊懷月微微苦笑。
元禹不解,“我家十兒說不是溫柔賢淑,但好歹也是矜貴高雅,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是貌美如花,況且她又聰明知趣,這是多少女子都比不上的,京中有多少青彥才俊想要尚她呢。我就想不懂了,你到底哪裏看不上她了?”
“公主天人之姿,是我配不上她。”樊懷月說。
“這樣的場面話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說了,”元禹嘆了口氣,“你是不曾對他心動過吧?”
“也不是……不曾。”樊懷月垂眸。
聞言,元禹驚訝的看向他。
他哂然一笑,“這沒什麽好驚奇的。任由哪個男子,都不會對這樣的情深不悔毫無感覺。況且十公主天橫貴胄,卻舍得用這錦瑟年華一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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