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從來都只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一般,教她縱橫之術,讓她了解朝堂局勢,但是機密要事和一些令人擔憂的事情卻從來不會告訴她,比如這一次。
于舅舅而言,她不過是被他護在羽翼下的一只小雛鷹,雖有可造之才,但是卻羽翼未豐。
所以她必須,要快點強大起來,讓她不至于事事都要倚仗其他人。
父親的暗衛,本是為靖和帝而訓練的,後來靖和帝突然病重,新帝即位,父親就留着沒有上交——即使上交了,嘉元帝也未必想要。
後來父親發病,仿佛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還沒十分嚴重的時候就已經把暗衛交接給了她。
這一支暗衛,陳玮姝敢說,只要用得好,那将會成為她今後最大的助力。
回憶
彼時正值元宵佳節,原是舉國歡慶的日子,但在尚書令府,卻因陳亦寅久病不愈而顯得氣氛壓抑。
“爹,你找我?”陳玮姝不解。
這剛剛才一起用完晚膳,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那個時候說,非得現在獨自跟她說呀!
但是很快,陳玮姝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整個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就連父親最信任的小厮也不在這裏。
“父親……”陳玮姝看着他,嘴唇微微蠕動。
她心裏湧起了一股不安,父親從前,無論在朝堂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會跟妻兒說的,因為在他心中,這兩者是分開的。
在朝堂上,他是風光霁月的尚書令,雖然暗下裏有幾分不為人知的手段,但是最終目的都是愛國愛民;而在家中,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父親,在女兒面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坦坦蕩蕩,不懼怕被別人知道的。
可是現在……
她總有一種感覺,父親他,要在此時此刻,把自己的黑暗揭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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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令她的不安放大——父親要出事了!
從前陳亦寅從來都不會讓她接觸到這些黑暗,因為他有自信,即便她純白無瑕的像一張白紙,他也能護她周全。
可如今呢?
陳亦寅生得儒雅俊俏,平日裏瞧着就像一個風流美大叔。
如今纏綿病榻已經兩月有餘,漸漸消瘦蒼白,倒是多了幾分病弱書生的韻味。
他坐在軟榻上,慈愛地看着女兒,嘴唇泛着蒼白,“姝兒,你過來些。”
陳玮姝壓下心中的不安,乖順的走到他面前。
走近了,陳玮姝才發現他的手中握着一塊像是令牌的東西。
陳亦寅白皙修長的手翻了個方向,掌心向上,緩緩打開。
一塊比她平常看到的令牌要小上一半的令牌豁然出現。
“姝兒,這塊令牌可以調用我麾下所有的暗衛,你替爹好好保管。”
陳亦寅一邊說一邊拉起陳玮姝的手,把令牌放在她的手上。
手上的令牌十分沉重,剛剛接觸的時候,陳玮姝只覺得一陣寒氣湧上。
她微微瑟縮,勉強笑道:“爹,我又不懂這些,還是你自己保管來得好!”
陳亦寅沒有接話。
他看着面前乖順而不安的女兒,“這支暗衛,是先帝命我為他訓練的,只是可惜他看不到。”
“那爹,你把它交給皇上不就得了!”
陳亦寅苦笑着搖搖頭,“我不能給,他,也不會要。”
陳玮姝似懂非懂地點頭。
那時候的她還是太單純了,盡管心裏仿佛猜到了什麽,但還是覺得不太相信。
她的父親,可是祈國的尚書令,是先帝最看重的臣子。
他參與改革祈國的官僚體制,使百姓不為冗官所擾;他施行黃老之術,輕徭薄賦,使百姓富足安康;他主持修建堤壩,使百姓免受洪水之災……
在位期間,他為百姓做了多少事情?
陳玮姝甚至可以大言不慚地說,祈國的海晏河清,至少有一半都是她父親的功勞。
這樣一個能臣,怎麽會受到皇上的猜疑呢?
陳玮姝直到後來才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義。
并不是每一個君主都能接受一個像陳亦寅這樣聰明有主見的臣子的,尤其是那個君主還自以為自己聰慧無雙。
避無可避,陳玮姝只好收下令牌,“那我就先替爹保管着吧,等爹的病痊愈了,我就還給你。”
這句話是說給陳亦寅聽,也是安慰她自己。
父親他……一定會痊愈的。
陳亦寅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好,等爹好了,就去問你拿回來。”
可是心裏卻無比清楚,他這場病,怕是好不了了,即便他想好,也會有人不想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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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們聖誕快樂呀,emm在家玩太高興了不想更新(*/ω\*)
下一章,可能要發糖了~~
見面
初夏将至,早有稀稀疏疏的知了在寂靜無人的夜晚鳴叫。
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卻依舊驚動了栖身在梨樹上的鳥兒。
“誰?”鳥兒撲棱的聲音響起,在外間守夜的芷袖立刻警惕地走出去查看。
“芷袖姑娘,”元禹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着,心中暗罵樊懷月一點都不顧兄弟情分,抛下他就溜了。
“端王殿下!”芷袖一驚,“怎麽是你!”
左右掃視了一番,卻見只有元禹自己一個人,芷袖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道:“端王深夜到訪,恐怕不妥,想要見我家小姐,還是明日再來吧。”
也怪元禹倒黴,但凡今晚值夜的是紅袖或者盈袖,他大概都能順利見到陳玮姝。
可偏偏是芷袖!
芷袖這個人,可不管你是誰,只要是她覺得這有損她家小姐名聲的,她都不會允許做。
“呃……”元禹一哽,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失望。
前些日子沒見面還好些,可是今日在蘅臯詩社見了面,卻只是匆匆說了幾句話,哪裏能慰他連日來的相思之苦?
這相思情湧上心頭,他可是輾轉難眠!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偷偷地來看她一眼,卻被拒之門外,真是郁卒!
“是本王失禮了,”元禹臉上挂着尴尬的微笑,“本王這就回去。”
元禹說完,還沒轉過身,剛剛被芷袖關上的門再次被打開。
睡意朦胧的人兒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喊道:“芷袖,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早上經歷了那麽多事,陳玮姝本是乏了,但是後來因暗衛的事情積了心事,睡意便淺了些。
朦朦胧胧睡到了一半,聽到外間有些吵雜,這才披衣起身出來看看的。
眼見兩人已經見上了面,芷袖心中無奈,也只好退回自家主子身邊。
元禹順着聲音看過去,喉嚨不由得滾了滾,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人兒,青絲柔順地披散開來,漂亮的鳳眸如狐貍般半眯起來,豐潤的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嘟起,雪白的裏衣襯得她膚如凝脂,一件鵝黃色外袍半披在身上。
一眼看去,就如一只勾魂奪魄的絕代妖精誤落人間,清純而妖嬈,引人墜落深淵。
耳尖已經紅到快要燒着了,元禹看着眼前的人兒,結結巴巴地叫道:“姝……姝……姝兒。”
“嗯!”陳玮姝迷迷糊糊地應了聲,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睡意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鳳眸微微瞪大,看清不遠處那人的模樣,吓了一跳:“向明哥哥!你怎麽來了!”
這大晚上的,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應該來的呀!
“我……我想……想你了。”元禹腼腆地低下頭四處亂瞄,就是不敢看向陳玮姝。
他今晚這舉動,确實是沖動了些,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呀!
今日匆匆別離,那溫柔傾城的臉蛋就不自覺地浮現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害得他一整天撓心撓肺的,這才……
可是來到之後,他卻有些後悔了——他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孟浪了?萬一吓着了她怎麽辦?
陳玮姝直勾勾地看着他,心中覺得不可思議,元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她曾經無數次午夜夢回,都想象着他會這樣做,可是她知道,以元禹的做派,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的。
而如今……
這是不是說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實是很重要的。
而且……他說……他想她了……
想到這裏,陳玮姝就不禁竊喜,聲音細細軟軟的,帶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我,也想向明哥哥了。”
芷袖不知什麽時候折回了屋子,拿了一件薄薄的披風來給陳玮姝披上。
直到身上的外衣換成了披風,陳玮姝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瑩白的臉頰刷地爆紅開來,陳玮姝扯着披風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才感覺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些。
眸光落在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身上,見他低垂着頭,十分踯躅腼腆的樣子,陳玮姝不由得好笑起來,就連剛剛衣衫不整的尴尬也随之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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