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紅绡越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青菡師叔甩下她獨自去晉,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想通這一點,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拍拍衣擺上的的灰塵,揚起笑臉:“那麽,便有勞公主了。”
“不必客氣,早些歇息吧,”元清擡頭望天,隐在月光下的臉上神色莫辨。
她斜斜地瞥了一眼紅绡,轉身拾階而去。
青棱是什麽人,元清不清楚,畢竟他們只有一面之緣。
但是她知道,能夠在千機門中逃走的人,總不至于會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種理由就覺得祈國是個好去處。
因為一旦出了差錯,那他可就是甕中之鼈了。
而如果他逃到晉國的話,雖然被發現的可能性大很多,但是至少還能有周旋拼搏的餘地。@&@!
相較之下,青棱其實在晉的可能比較大,畢竟沒有人會願意冒這個險。
何況除了祈、晉之外,還有淮、蘭河兩國。
淮國等級分明,是為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尋常百姓即便有通天的才華,也是極難步入官場的。
而蘭河國排外,曾有律法規定,非本國之人均不得入朝為官。
青棱野心勃勃,此番逃下山就是為了建功立業、名垂千古,因此去這兩國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千機門少有争鬥,紅绡平日裏又受祖父庇護,不谙世事,想不通這些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元清沉沉地嘆了口氣,擡頭看向被雲霧缭繞的月亮,微微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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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機門自創立以來,有多少門人弟子因不甘平庸而私逃下山的!
可是……沒有一人成功。
青棱能躲過千機門無處不在的戒律堂眼線,獨自破了設在門外的陣法逃了出來,即便是有運氣在裏面,實力也是不容小觑啊!
元清抿了抿唇。
“大晚上怎麽又不睡覺!”微暖的披風伴着一把關切的聲音披在她的身上。
元清回頭,清冷如月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阿陶,你怎麽也不睡。”
“唔,”陶翎故作認真地思考,突然笑嘻嘻地答道:“怕你寂寞呀!”
“去,”元清美眸一翻,賞了他一雙白眼,“整日裏不着邊際的。”
明明剛來公主府時還是個彬彬有禮又有點自負高傲的書生,不料漸漸地竟成了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了!
陶翎依舊笑意盈盈,“快去睡吧,女孩子日日熬夜,很容易老的。”
元清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回去。
陶翎看着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唇邊的笑意慢慢斂下。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也忘了,他只是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所以他想要看到她笑。
可是身邊的一件件事情,她身上背負的一切一切,都叫她很難開心得起來。
既然如此,那麽他就變得有趣些吧!
只要能讓她開心!
可是如今……
雖然她什麽都不說,但是他知道她在猶豫。
祈淮兩國的戰争一觸即發,晉遇百年大旱而元氣大傷,蘭河冷眼旁觀。
此時四國的情況十分微妙,任何一件事情的發生都可能打破這樣的局勢。
千機門自創立以來唯一一個成功私逃下山的人……
倘若是在祈國,那麽也算是為祈國添了助力,可是公主卻要……
倘若不在祈國,那祈國就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了,即便最後千機門遣人相助,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這個時候,蒙越門下的幕僚不管是不是青棱,都令人十分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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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回來啦
朝堂(上)
元清是祈國的公主,她金嬌玉貴的身份、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祈國百姓給的。
她雖然口中不說,但心中其實是十分在意祈國興衰的。
“青棱……”陶翎喃喃道。
倘若能在最短時間內把青棱抓回千機門,那是最好不過了,畢竟拖的時間越長,局勢越不利于公主。
那麽,就由我來會會你吧——青棱!
月色漸漸朦胧,寂靜空闊的公主府中只留下稀稀疏疏的知了聲。
翌日。
卯時中,已有大大小小的官員陸陸續續地走進鎏金殿。
不少官員發現,原本應該守在清門關的兵馬大将軍樊懷月竟然出現在朝堂上。
知道的人不動聲色安穩如故,不知道的人面露詫異暗下打量。
一衆大臣紮成一堆竊竊私語,還時不時轉頭看向樊懷月。
“這樊将軍不是在清門關守城的麽?怎麽就回京了!”一大臣疑惑道。
“誰知道呢!”另一大臣撇撇嘴。
“依我看來,多半是皇上私下召回來的。”第三個大臣捋了捋美髯,猜測道。@&@!
“那清門關怎麽辦?如今大戰在即,主帥卻被私召回京,萬一淮國趁機突襲可怎麽辦!”有大臣憂心忡忡地道。
雖則此時兩國還沒交戰,但是淮國駐守在邊關的士兵卻是不少,一旦敵方知道樊懷月不在,可保不準會不會趁機開戰。
京城地處祈國腹地,離清門關有三千裏遠,即便是快馬加鞭不眠不休地趕路,也至少需要七天。
萬一淮國趁機開戰,祈國可是要吃大虧的!
樊懷月沒有理會這些打量和竊竊私語,自顧自地站在屬于他的位置上,一言不發地等着嘉元帝的到來。*&)
未幾,一個身着紫色朝服約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進鎏金殿,在為首的位置筆直地站着,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緊緊繃着。
有朝臣見此,立刻停下口中話語,各自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站好。
開玩笑,中書令李洛可是最讨厭有人在上朝的時候還三五成群地私下交談的!靖和帝在位期間,就有人曾因在鎏金殿吵雜而惹怒了他,連降三級。
一時間鴉雀無聲。
“皇上駕到。”
尖銳刺耳的聲音在鎏金殿響起,有司禮監的小太監從側邊魚貫而入。
身穿黑色繡金絲五爪龍紋龍袍的年輕帝王步履沉穩威嚴地走到那淩駕于萬人之上的龍椅前,轉身站定。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一時間群臣拜倒在地,口中高呼萬歲,淩冽之勢直沖雲霄。
嘉元帝雙眼微眯,緩緩掃過衆人,片刻之後,才沉聲道:“衆愛卿平身。”
說完,撩袍坐在龍椅上,面前冕旒上的玉石相撞,發出叮叮咚咚清脆悅耳的聲音。
“謝皇上。”
嘉元帝目光看向李洛,笑道:“李愛卿,可算回來了!家中老母可還安好?”
李洛聞言,一張國字臉依舊繃得緊緊的,出列答道:“多謝皇上挂念,老母親一切安好。”
李洛是豫州人士,十六歲進京拜入當年的大儒宋言之門下,十八歲被恩師舉薦為官,年僅三十就出任中書令之位。
李家在豫州也算是有些臉面的地方鄉紳,而李洛是旁支子孫,少有才學,一歲能言,五歲能詩,出口成章,筆就詩成。
可惜的是李洛父親在他還年幼是就因酗酒過度而死,自此母親就再也不願離開豫州了,索性他上頭還有兩個哥哥,能在母親膝下盡孝。
李洛此次回鄉,一是為了祭祖,二是為了好好探望老母親一番。
皇帝微微含颔,表示知道。
李洛說完,并沒有立即入列,反而向前跨一步,道:“皇上,老臣以為皇上提蒙越為尚書令之舉實在不妥,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蒙越聞言,一雙冰冰冷冷的桃花眼立刻看向他。
只是不等他有所表示,上首的嘉元帝已經勃然大怒,大掌一拍龍椅的扶手,唰地站起來,冷喝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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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中)
天子之怒,威嚴赫赫,一衆大臣見此,早已被唬得默不作聲。
李洛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正面迎上,雙眼緊緊看向嘉元帝,“皇上,尚書令之位何其重要,蒙越絕對不能擔此重任。”
在祈國,中書令、尚書令都是手握重權的正一品朝廷命官,朝廷之事,事無巨細,他們都有權利去管理,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祈國前幾任尚書令都是由皇帝外放做官至少三年,然後再根據他們的政績,再加以考核,層層選拔上來的。
靖和十年,靖和帝命尚書令宋言之施行新法,朝堂進行了一次大換血,這才有了祈國自開國以來最為年輕的中書令李洛、尚書令陳亦寅。
只是不是誰都能像靖和帝那樣慧眼獨具的,也不是誰都能成為第二個陳亦寅的!
蒙越這些年來在刑部的鐵血手腕的确令人十分欽佩,但是他的政績和能力終究只是體現在刑部而已。
元禹沉默的看着,忽然擡步出列,朗聲道:“臣附議。尚書令之職,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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