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例是要有外放做官的經歷,并且政績卓越,蒙越,并不曾外放做官。”

有了元禹的一席話,本來被唬得默不作聲的官員們,也有幾個站了出來。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零零散散的總共有十幾人站了出來,元禹偷眼看了看,其中儒家五人,墨家三人,道家一人,陰陽家一人,縱橫家一人,其餘學派的三人,不明派別的四人。@&@!

他暗暗記住這些人——在皇帝龍顏大怒的當頭還能站出來,多半是忠義之臣了。

各個學派的思量不同,對蒙越是否任尚書令一職的态度也不同,但是要反對的早就在之前上奏折的時候反對了。

如今事情都差不多塵埃落定了,再提反對之事,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嘉元帝在上首見此,薄唇抿得緊緊的,眼神越發淩厲。

“皇上,”蒙越出列,眼睛雖然看向嘉元帝,餘光卻一直瞥向李洛,态度不卑不亢,“臣自入朝以來,夙興夜寐,戰戰兢兢,未嘗有一日松懈過。雖則臣無陳大人之才,但臣一定會盡己所能,為皇上分憂。”*&)

嘉元帝聞言,繃緊的臉松了幾分,滿意地點點頭,随即又目光淩冽地看向李洛,厲聲道:“李洛,當年父皇力排衆議,任陳亦寅為尚書令,我祈國因此國運昌盛,百姓富足安康,而如今,你卻處處阻撓朕提蒙愛卿為尚書令,難道你以為朕不如父皇不成!”

“這……”李洛一時踯躅不言。

事實上,嘉元帝的确不如靖和帝慧眼獨具,只是這樣的事情怎麽可以大大咧咧地說出來呢——畢竟沒有幾個皇帝會想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李洛是臣子,只要君主沒有什麽大過,臣子也不會輕易出言指谪君主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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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進退維谷的題,一時叫李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皇上,”吏部侍郎石建忠上前一步,“當年陳大人上書《四國論》,驚豔天下,先皇因此任他為我祈國尚書令。如今蒙尚書既無陳大人之才,便要有陳大人之能,如此,臣等才會心服口服。”

李洛見此,握着象笏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咬牙道:“石侍郎所言極是。”

嘉元帝聞弦而知雅意,知道他們松了口,容色也緩了下來,“那依石愛卿之見,理當如何?”

石建忠沉吟半響,斟酌開口:“蒙大人依舊任尚書令,只是從正職改為代理之職,一年以後,在賦稅不變的前提下,國庫收入若是等同或高于陳大人在位期間的,并且百姓富足安康,那麽這尚書令之位,蒙大人當之無愧!”

一言畢,衆人皆沉默不語。

元禹略略思索,“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既然能跳過外放而直接擔任尚書令,自然是要有這個能力才行。

“還有一點,”從上朝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樊懷月突然出列,“三軍将士的待遇不可比陳尚書令在時低。”

要知道國庫每年撥出的銀款中,軍隊就占了十分之三,倘若蒙越為了能贏而在軍需品這裏做手腳的話,他樊懷月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樊懷月此言一出,各部官員紛紛提出自己的要求,均是要不比陳亦寅在位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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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下)

一派威嚴的鎏金殿中此時正如市朝一般吵雜不已。

嘉元帝聽着下首這些個官員你一句我一句提着自己的要求,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跳。

“住口!”

龍椅上傳來的暴喝吓得官員們噤若寒蟬,元禹向上看了一眼,見嘉元帝的臉色好看了些,才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會根據大家的意見拟一份詳細的要求,再呈上由皇上作定奪。”

“嗯,”嘉元帝面無表情地點頭。

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一時衆臣無言。

嘉元帝看一眼侍立在一邊的宦官,宦官會意,接過身側小太監手中捧着的明黃聖旨,開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懷化大将軍何啓源骁勇善戰,智勇雙全,屢次沖鋒陷陣殺退敵寇,其忠義之心,天地可嘉,今特封為天下大元帥,掌我祈國三十萬大軍,欽此。”

此話一出,震驚朝野上下。

“這……有些不妥呀!”有官員皺着眉,低聲說道。

祈國崇文,是以朝堂之中,以文官為主。

文武官員升職的制度是不一樣的,文官以政績調任,武官以軍功調任。

祈國的文官大多數是看不起武官的,所以也很少關注武官的動向。@&@!

尤其是在靖和年間,靖和帝因施行黃老之術而大量裁軍,武官的地位跌到了最低點,就連品階最高的正一品領侍衛內大臣也不如正二品的文官來得尊貴。

倘若不是後來文韬武略的兵家崛起,他們大概也不會注意到武官。

可就算他們再不關心,也還是知道,自樊邬之後,手握兵權的一直都是輔國大将軍樊懷月。

先前皇上下令伐淮,就已經封樊懷月為天下大元帥了,如今戰事未起,卻要換掉主帥,這是何理?

只是還沒等人出言反對,宦官就已經接下第二道聖旨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輔國大将軍樊懷月英勇殺敵,屢立戰功,所向披靡,鎮守邊疆三年,治軍嚴謹,正氣凜然,特封為骠騎大将軍,賜住骠騎将軍府,欽此。”

樊懷月雙手緊握,沉默地出列與何啓源一同接旨,單膝跪地,“臣接旨,謝主隆恩。”

李洛有心想要反對,可無奈他不懂兵家之事,說不出只言片語。

要是……陳亦寅在就好了。

李洛咬牙想到,再不濟,墨緋君在也好。

文官裏面,最懂得武官的人莫過于前任尚書令陳亦寅了,其次便是工部尚書墨緋君。

可是這兩個人,一個已經仙逝,另一個被皇上派到蜀地監修堤壩,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太監尖而細的聲音拉得長長的。

衆位朝臣趕緊把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報。

下朝的時候,太陽幾乎已經移到了天空的中間,金金黃黃的陽光灑滿了白玉階。

樊懷月眯着眼看向太陽,忽然覺得有些刺眼,一手擡起來,遮住臉上大半的陽光。

從十二歲開始,他便随父出征,一路上靠着自己的努力,打摸滾爬,終于成為了名震一方的鎮國大将軍。

原以為……

“呵……”他意味不明的呵笑,信步走下白玉階梯。

“也罷,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升官加薪,也不算是什麽壞事情。”

他如是安慰自己,可是心裏卻清楚,倘若不是疑心他有不臣之心,皇上根本就不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把他召回來。

因為皇上比誰都清楚,倘若這次他能打贏,那麽皇上再想收回他的兵權,可就是難之又難了!

靖和帝當年大裁軍,祈國五十萬大軍幾乎裁了一半,直到如今新皇登基,又重新招兵買馬。

倘若這次他能打贏,那他在軍中的威望……一定會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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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來啦~

甜膩

“慕白兄!”直到袖子被人拉住,樊懷月才回過神來。

他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來人,嘴角扯了扯,“端王殿下。”

元禹眉頭一皺,擔憂地看着他,“想什麽呢,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也不見你停下。”

樊懷月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含糊過去,“唔,無事,大概是昨晚睡得晚了,今日精神不太好。”

他說的分明是假話,元禹也不在意,雖然他對武官那些事不太了解,但還是知道,樊懷月被戰前換帥,心中肯定是不爽快的。

“走,咱們喝酒去!”元禹拉着他的手,邊說邊拉他到宮門那邊去。

“端王殿下,”樊懷月按住元禹的手,搖搖頭,餘光掃視四周,見身邊無人,才湊到元禹跟前悄聲道:“如今皇上突然留我在京,分明是疑心于我,端王還是少與我接觸為妙。”

能在朝廷做官的,哪一個不是人精?即便猜不出皇上的用意,也定然會因此而避嫌。

瞧瞧,這一路走來,有哪個朝臣主動和他說過話?

元禹卻混不在意地一笑,“君子之交,坦坦蕩蕩,你我本就是至交好友,一同飲酒作樂又如何!倘若你真的有不臣之心,我也不會因此而包庇你!”

樊懷月一時啞然。

“走吧,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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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中。@&@!

“看皇上臉色有幾分憔悴,皇上可要注意龍體呀!”芙妃擔憂地看着嘉元帝,眉頭微微蹙起,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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