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手輕腳地把銀耳雪蓮羹放到龍案上。
美人蹙眉,向來是惹人憐愛的。
嘉元帝憐惜的看了她一眼,雙手輕按太陽穴,開口道:“朕曉得。”
芙妃見狀,邁着細步上前,接過嘉元帝的活,雙手輕輕柔柔的為他按摩太陽穴。
嘉元帝依舊閉着雙眼,慢慢吐出一口濁氣,謂嘆道:“還是芙兒的手巧!”*&)
芙妃得了贊賞,心中歡喜,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明眸皓齒,耀耀生輝,“臣妾愚鈍,不懂得朝堂上那些軍機大事,唯有盡心盡力服侍好皇上,也算是為皇上分憂了。”
“朕知你一向乖巧懂事。”嘉元帝端起面前的銀耳雪蓮羹,不動聲色的看了碗邊一眼,便笑着吃了起來。
芙妃卻不曾注意到他的動作,只笑得甜甜蜜蜜,道:“多謝皇上誇獎!”
宮中衆人皆知,他們皇上喜用白玉鑲銀碗并銀箸。
所謂白玉鑲銀碗,便是以白玉作碗,然後再在碗底和碗邊中部鑲上刻有紋印的銀塊。
以白玉作碗本就不易,況且還要鑲上銀塊,因此嘉元帝所用之碗,個個價值連城。
嘉元帝吃完羹湯,又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下,這才握住芙妃的手,把她拉到前面抱在懷裏。
“皇上……”芙妃有幾分羞澀。
“芙兒,”嘉元帝摟着她,低低的聲音含着醉人的磁性:“待你有了朕的龍嗣,朕便再晉你位分。”
芙妃本已位列四妃之一,再往上晉,可就是貴妃了!
祈國後宮,皇後之下就是貴妃了。貴妃之位,形同副後,可協助皇後處理後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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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祈國開國以來,因為貴妃之位十分重要,所以大多數時候是空着的。
芙妃一驚,丹唇微啓,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無從說起。
最後只得緊緊的倚着身後泛着淡淡龍涎香的英俊男子,向來溫柔如水的嗓音帶着絲絲哽咽,
“此生能陪在皇上身邊已是臣妾最大的幸事,如何還能求再多的?如今得皇上垂憐,臣妾不勝感激。”
小意溫存了一番,嘉元帝才放開芙妃,信手拿起一本奏折批閱。
芙妃也知情知趣,沒有鬧着粘着嘉元帝,蓮步輕移,侍立在一邊為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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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
與此同時,鳳梧宮中。
聽到宮人禀報的消息,王皇後放下手中的針線,怨恨道:“皇上竟偏心至此!”
不僅允許芙妃能自由出入禦書房,還要許她貴妃之位!
要知道禦書房歷來是皇上的辦公要地,不允許皇後之外的嫔妃進入的,可芙妃卻得此盛寵,能自由出入禦書房。
“娘娘息怒。”藍衣侍女捧着一杯熱茶走了過來,輕聲撫慰道。
王皇後瞥了她一眼,接過杯盞喝了一口茶水,依舊是怒氣難消,“息怒,息怒!這後宮都要成了那個小賤人的天下了,你叫本宮如何息怒!”
芙妃自進宮以來就獨得皇上恩寵,如今幾年過去,皇上的寵愛不減反增,長此以往,她這個皇後在後宮可還有地位?
“以色侍人者,終不長久,”藍衣侍女撫慰道,“芙妃雖然如今能獨寵後宮,但她已二十又六,容色一日不如一日,又能得意到幾時?”
“話雖如此……”王皇後皺着眉頭,依舊憂心忡忡。
依着芙妃盛寵的架勢,沒個幾年是不可能失寵的了,若是無子還好些,若是有……
說到底,她這個皇後最大的優勢不過是有一個皇子罷了。
倘若芙妃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未必不會趁着這幾年顏色未減,迷惑皇上廢了她這個皇後——雖然廢後有些艱難。
“娘娘就愛想這些有的沒的來吓唬自己,您瞧瞧我們太子殿下,年紀小小就聰明伶俐,可得皇上疼愛了!”藍衣侍女道。
“那可不是!”大大的嗓門從門口響起。@&@!
王皇後與藍衣侍女一同向外看去,卻見一個兩鬓微霜的中年嬷嬷攜着一個四五歲大的稚子進來。
“母後,”稚子大喊一聲,便放開了嬷嬷的手沖着過來,紮進了王皇後的懷裏。
嬷嬷沉穩的福身一禮,眼瞧稚子在王皇後懷中拱來拱去,臉色一板,沉聲道:“太子殿下,太傅教你的禮數呢?”
太子仿佛有些害怕這個嬷嬷,扭着身子想要站起來行禮。
王皇後卻一把按住太子,笑着朝嬷嬷說道:“也是無妨的,在母後面前哪裏需要什麽禮數!”*&)
說完,便把太子慈愛的擁在懷裏。
嬷嬷卻依舊板着一張臉,“禮不可廢。太子殿下如今也到了知禮的歲數了,理應向皇後娘娘請安。”
王皇後知她一向嚴肅刻板,也不和她繼續争論,只笑着說:“下次注意些就好了。是吧,允兒。”
後半句是朝太子說的。
太子元允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連連點頭應道:“是呢,是呢,允兒下次一定會向母後請安的!”
嬷嬷心中無奈,嘴裏嘀咕了一聲:“慈母多敗兒。”
然後便轉頭看向藍衣侍女,吩咐道:“太子殿下玩了一上午,也該餓了,你先帶他去吃些點心墊墊肚子。”
王皇後把懷中黏人的孩子拉起來,朝侍女點點頭。
元允還有些不樂意,嘟着嘴看向王皇後,水汪汪的眼中滿是無辜。
王皇後笑着拍了拍他的頭,慈愛道:“允兒乖,先和容浣姐姐去吃些點心,母後等一下再帶你去用午膳。”
“好吧,”元允不情不願地松開她的手,跟着侍女容浣一同出去。
嬷嬷上前,看了一眼王皇後面前的刺繡,“娘娘又在給太子殿下繡衣服啊!”
王皇後微微一笑,眼中帶着幾分幸福,“允兒就愛穿我為他繡的衣服。”
“剛才你和容浣的對話我聽到了一些。”
嬷嬷的話讓王皇後的笑意斂下幾分。
“娘娘,芙妃這個勢頭沒個幾年是不會減的,就算是為了太子殿下,娘娘還是要做些打算!”嬷嬷勸道。
王皇後嘆了口氣,“本宮又何嘗不知道這個理兒,只是皇上寵愛她,我又能如何?如今只盼着上天垂憐,別讓她有孕就是了!”
嬷嬷卻連連搖頭,“皇後娘娘,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寄望于上天呢?”
“她如此盛寵,我又能如何?”王皇後煩躁地用指尖壓壓眼角。
“芙妃能得此聖寵,無非是因為宮中沒有其他美人兒罷了!”嬷嬷道,“娘娘大可以迎些新人入宮,以此轉移皇上的注意力。”
倘若能借他人之手除去芙妃的話,那就更妙不過了。
從前宮中人口簡單,沒有多少勾心鬥角也就罷了,往後宮中人多了起來,那芙妃這個後宮獨寵,可就成為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到時候芙妃還能不能安然無恙,可就說不定了,畢竟她也算不上有多聰慧。
王皇後訝然,猶猶豫豫地說,“可是如今還沒有到選秀的時候。”
“只要皇上看上了不就行了嗎?哪裏還需要到選秀的時候!”
“皇上看上?這倒是有些難了!”王皇後蹙眉。
“皇上多愛重女子容顏,娘娘可以請侯爺搜羅一些出身低微些的美女,再把她們的畫像送進宮中。”
“家世也是要清白的。”王皇後補充道,“出身也不能太低微,否則就該被芙妃比過去了。”
宮中多出身高貴的美女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獨寵罷了。
只要沒有得到皇上完完全全的寵愛,縱然出身再高貴,縱然再美,也比不過她這個皇後!也威脅不到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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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嬷嬷心中哂笑,這世上哪裏有這麽多出身好又貌美如花還适齡且未婚配的女子?
一個芙妃已經是頂尖的了!還想有多少個?
只是王皇後失望,口中不說,只連連應和着王皇後的話,盤算着等一下就傳消息出去,叫侯爺留意留意。
挑的女子盡可能可以拿捏得住,否則成了下一個芙妃就不好了。
實在不行,精明些也可以,到時候只等和芙妃争寵,那她們就可以坐收漁利。
商量好了,嬷嬷便領命出去。
王皇後看着那遠去的背影,只輕輕嘆氣,“只願不是引狼入室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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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溪樓中。
層層幔帳輕飄飄地挂着,偶爾随着細風飄揚起來,絲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
這是汀溪樓的包間,飄渺迷離的幔帳深處,設有一檀木桌,一毛席,外加一架白玉屏風,屏風後設有一琴一席。
美豔的侍女跪坐在兩側,眉眼低垂,雙手恭敬地執着玉壺。
“風力掀天浪打頭,只須一笑不須愁。來,幹了這杯酒!”元禹臉色緋紅,雙眼迷離欲醉,明明已經搖搖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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