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卻依舊高高舉着酒盞。

樊懷月以手扶額,心中無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

明明心情不好的人是他,明明該喝醉的是他,最後他還未曾有半分醉意,面前這個來陪他飲酒消愁的人倒是醉成這副模樣了!

這厮倒也不想想,他自小就在軍中長大,喝的酒是最烈的燒刀子,而且一喝就是幾壇,元禹這個長年喝慣上等美酒的京都貴公子的酒量又哪裏比得上他。

“十兒,你來了!”元禹忽然嘿嘿一笑,朝樊懷月身後叫道。

樊懷月一驚,轉頭看向身後,門口處果然站着一位清麗佳人。

看來他也醉了,樊懷月在心中自嘲,不然怎麽會連這些動靜都聽不到呢!

他站了起來,感覺有些暈,但到底意識還是清醒的,便慢慢地對着來人拱手作禮:“臣見過十公主。”

元清卻一言不發,腳步極輕地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

良久沒有等到回應,樊懷月偷瞄了元清一眼,見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嘴唇緊抿,他猶豫一下,還是不等元清出聲就慢慢直起身來。

前些日子她到船上與元禹打招呼的時候,他光顧着躲起來,只隔着屏風看到她的輪廓。

算起來,今日大約才是這兩年來他們第一次相見。

兩年前的她,還帶着些青春朝氣,瞧着明麗乖巧,如今的她倒多了些沉穩鎮定,望之令人心安信服。

兩年前,她見到他,總會露出一抹溫溫的笑容,不過分熱情卻也絲毫不見得冷淡地朝他打招呼,而如今,卻是一言不發……

他心中苦笑着,臉上卻不露半分。

元清沒有說話,樊懷月也不曉得要說些什麽,只好跟着沉默。

Advertisement

一時相對無言……

“哐當”直到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樊懷月才覺得凝滞的氣氛好了些。

他和元清同時向他身後看去,原來是元禹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卻拂倒了面前的酒杯。

他頗為無奈地走過去,認命地扶起元禹來,卻聽得身後傳來一把低低的聲音。

“對不起。”

倘若不是她當初阻止了皇兄開戰,樊懷月也不至于會被皇兄突然召回京收回兵權。

畢竟兩軍開戰,是不大可能再換主帥的了——除非主帥戰死。

所以樊懷月如今這個局面,也有她的原因,她理應說上一句對不起的!

樊懷月并不知道個中緣由,聞言,一手扶着元禹,疑惑地看向元清,“公主這是……?”

“沒什麽,”元清扯了扯嘴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六哥就有勞你照顧了。”

說完,轉身便離開,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沒關系,屬于你的,都将會屬于你的,誰也搶不走!

元清淡然的臉上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倩影漸行漸遠,樊懷月張嘴欲說話,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麽,只得遺憾地閉上嘴巴。

也罷,反正他今後在京城的時間還多着呢,不急在一時。

————————————

本來今天玩得挺嗨不想更的~但是有小仙女打賞了,就連夜寫上一章,明天盡可能更兩章吧~晚安麽麽噠

書房

今日,覃衡依舊在侍郎府用午膳,之後便跟着覃禾去了書房。

黃英彤還在安排覃瑜及笄禮的事,午膳之後也帶上覃瑜回房。

本來是想着把陳玮姝也帶上的,畢竟她離及笄也不遠了,叫她提前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只是陳玮姝瞧着覃禾覃衡兩人離去時的臉色不算好看,微微思索一番,還是婉拒了黃英彤的好意,提步朝覃禾的外書房走去。

書房重地,未經覃禾允許是不許別人進入的。

但陳玮姝不同,她自搬到侍郎府後,就常常出入覃禾的書房,門童也因此認得她,不敢有所阻攔。

書房中。

覃禾坐在書桌前面,眉頭緊鎖,覃衡則一臉沉默地站在他對面。

“不曾想皇上态度竟如此堅決。”覃禾眸色沉沉。

原想着李洛能阻止皇上立蒙越為尚書令,不曾想……

一想到嘉元帝當時那怒氣沖沖的表情,覃禾毫不懷疑,倘若他當時沒有示意石建忠上前周旋,皇上肯定是要把怒氣撒在李洛身上的!

一年……也算是皇上做出了一點點的讓步了。

“還有一年時間,蒙越能不能成功也還說不定,可見皇上也還聽得進勸的。”覃衡道。

“一年時間……”覃禾冷笑連連,“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你以為皇上會讓他輸?”

“父親的意思是……”覃衡看着覃禾,心中隐隐猜測出了答案。

這一年時間,難道是……他們百家的讓步?!

覃禾看出他心中所想,點了點頭,“以蒙越的能力,一年時間不是問題,況且還有皇上相助。”

蒙越是法家之首,手中握有法家一半的資源,支撐這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一年時間絕對不是問題,大不了就是讓法家出點血罷了!

況且如今皇上十分愛重蒙越,暗中也會出點力的!

“扣扣扣……”敲門聲忽然響起,門外傳來陳玮姝柔和的聲音,“舅舅,表哥,我能進來嗎?”

覃衡錯愕的看向門外,回頭以眼神詢問覃禾。

為什麽表妹能不經通報就進入書房的院子?那可是連他都沒有的待遇!

覃禾無視他控訴的眼神,朝外面揚聲道:“進來。”

門“吱”一聲被打開,身着鵝黃色交領襦裙的女孩逆着光款款走近。

因為陳玮姝的年齡和覃瑜相仿,所以從小到大,覃衡一直把她當作是和覃瑜一樣的小妹妹來疼愛的。

但是父親如此看重他這個小表妹,想來是和他妹妹不一樣的。

他細細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兒。

她身着鵝黃色交領上襦,搭上淺粉色繡纏枝下裙,三千青絲只挑了一半以一支白玉簪子挽住,嘴角勾着輕輕柔柔的微笑,端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美麗小丫頭。

她步履款款得走進來,朝他們兩個行了個禮。

覃衡微微颔首,“表妹。”

“姝兒,過來。”覃禾朝她招手,不緊不慢的把今早朝堂的事情告訴她,末了,便問上一句,“姝兒怎麽看?”

陳玮姝輕輕斂眉,心中冷笑,皇上果然是要把自己最寵信的蒙越推上尚書令之位!

臉上卻裝作一片訝然,道:“皇上這是要專權?”

把蒙越調任為尚書令和專權有什麽聯系!覃衡眉頭一皺,開口想要反駁她。

只是未等他有所話語,覃禾以撫掌大笑,贊道:“妙極妙極!姝兒果然厲害,竟能一眼看穿皇上之意!”

這原是他也十分想不明白的地方,法家固然是站在皇上這一遍,事事以皇上馬首是瞻,但是單憑如此,還不值得皇上為其對抗百家。

最大的可能是,皇上想通過扶立法家,從而把權力集中在一起。

這樣一想,皇上那些荒唐的舉動就能有所解釋了——他是想趁着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大部分的權利。

時至今日,他才想明白,想不到他這外甥女卻能一言道破!

兩人這一番話,覃衡聽得瞠目結舌。

這……這是怎麽得出的結論?

——————————————

來啦來啦,今天兩章哦~

議論

陳玮姝微微一笑,并不居功,“都是舅舅教得好。”

她能一語道破天機,确實很大部分都要歸功于覃禾。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首先她對朝堂的局勢要十分的了解,否則兩眼一抹黑,即便她是天上的神仙,也猜不出皇上想要做什麽!

這其次嘛,皇上的性子也是十分重要的。

她年紀小,閱歷還淺,對于難以琢磨的人性也不是十分了解。

除了根據舅舅平日裏說的皇上做的事情來推測皇上的性子之外,就是聽舅舅在那裏念念叨叨,說皇上是個什麽什麽樣的人。

倘若不是舅舅看中她,事事都與她說,她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

皇上的做法看似激進荒唐,不顧朝堂反對而任命蒙越為尚書令。

但是衆位朝臣可都忘了,嘉元帝和靖和帝向來政見不合,卻依舊能穩坐太子之位,熬死先帝,又豈是一個行事荒唐的無知君主!

皇上看重法家是一部分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法家,能為他所用,成為他手中所向披靡的一把利刃。

“姝兒啊!”覃禾長嘆一聲,“若你生而為男,我又豈患我縱橫家無人繼承!”

“昔以婦好之力,尚能安邦定國,可見女兒之身并非無用。”陳玮姝笑着撫慰道。

覃禾搖頭,“終究是不同的!女兒之身,命途多舛啊!”

陳玮姝不知要說些什麽,只好一笑了之。

“那依姝兒之見,我們該如何做?”覃禾試探性地開口。

其實也沒什麽其他辦法的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