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若是有,他們也不至于在朝堂上幹着急。
只是任命一個蒙越為尚書令,在其他人眼中,即便這不妥,但也不是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畢竟皇上還是有這樣的權利的。
陳玮姝微微沉吟,“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朝堂上諸子百家的官員畢竟很多,蒙越一個尚書令初初上任,哪裏會沒有什麽錯處?
到時候積少成多,他們就有機會把他拉下臺!
不……不行!
皇上對他何其看重!這樣的方法拙劣不說,還不能保證一擊必中,況且時間拉長,會讓皇上搶占了先機。
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可不行!
那麽……君臣離心……
“世間因利聚之者,必将因利散之,如今皇上和蒙越的目标是一致的,自然是難以拆分,可是一旦兩人共同的欲望被滿足,那麽心生罅隙是不可避免的。”
“你的意思是讓他坐穩尚書令這個位置?”覃禾皺着眉頭思索。
這倒是有些冒險,但按照皇上的這個态度,蒙越坐穩尚書令之位是必然的。
“是,”陳玮姝點頭。
先帝能夠起興百家,如今皇上也一樣能廢除百家,只是百家根基已深,想要連根拔起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為今之計,只有先迎合皇上,保住諸子百家的羽翼才是。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麽?”覃衡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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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應是有的,可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确實沒有!”陳玮姝道。
但凡時勢亂一點點,百姓的輿論都有很大的作用,只是如今天下盛平,民怨不起,就算他們有心想要制造輿論來逼迫嘉元帝,百姓也未必會順着他們走。
不過不着急,皇上倘若想要專權,那麽他要應對的可就不止朝堂上的諸子百家了。
還有京都裏的名門望族、勳貴人家!
覃禾也跟着點頭。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讓其他學派知道皇上的目的,我們若能聯合起來,那才是最要緊的。”陳玮姝提議道。
“姝兒說的是,”覃禾十分贊同,随後又煩道:“若墨緋君在便好了,他口才素來了得,定然能成功勸說其他幾個。”
不是他說,那可都是一群老頑固啊!尤其是中書令李洛和太史令周同導,都是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主。
“時間不等人,如今能說服一家便是一家!”
否則如同一盤散沙,各自做事,豈不是耽誤了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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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也是有微博的~就是筆名哦~不過沒有認證~~
再見
“世……世子!”丫鬟因驚訝而變得尖銳扭曲的聲音突然響起。
覃丹葵放下手中的書,掀眼看向院子的垂花門。
果然有一個身着寶藍色長袍,頭戴紫金冠的俊朗男子漫步過來。
“阿暖。”元灡輕聲喚道。
覃丹葵卻不看他,斜眼看向呆呆看向這邊的丫鬟,涼聲道:“怎麽我這院子,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麽?”
明明是淺淺漫漫的話,丫鬟卻無端覺得涼意叢生,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那可是個喜怒無常的主!
她快步跑上前,跪在覃丹葵面前,不住地磕頭求饒:“奴婢知錯了,請小姐恕罪。”
元灡皺眉,眼中有些不忍,“阿暖,是我趁她們不注意時走進來的。”
他原是來覃家作客的,只是覃禾還未得空見他,他便在府中到處走走。
他曾是覃家姑爺,自然也多次上門作客,對覃家也熟悉。
許是太想她了吧,走着走着就到了安竹院。
覃丹葵不喜人多,院子裏侍候的丫鬟婆子也少,他見院中無人,才走了進來的,誰知碰巧有丫鬟回來了。
覃丹葵沒有理他,自顧自地斜眼看着那丫鬟,涼聲道:“錯了,便要受罰。一個連院子都看不好的奴婢,我這兒可留不下——你且去母親那裏領罰吧。”
丫鬟頓時面如死灰——黃英彤可比覃丹葵狠得多了,但凡犯了錯的奴婢,到了她跟前,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她……她也不過是偷懶了一下,悄悄去找自己在覃府的小姐妹一起聊聊天罷了——這府上哪個奴婢沒做過呀!
可偏生她倒黴,就這一盞茶的功夫,竟惹出了這樣的大禍!!
丫鬟死命地在地上磕頭,苦苦哀求:“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請小姐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不會再偷懶!”
到底是因他而受的罰,元灡心中不忍,“阿暖……”
覃丹葵卻是只斜眼看着丫鬟苦苦哀求,并不理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無視,元灡即便心中再愧疚,如今也有些惱火。
他皺起眉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嗓音不由得提高了些,“阿暖,我知道你惱我——這丫鬟也是無辜的。”
覃丹葵慢悠悠的掀眼看他,眼中滿是涼薄,他一驚,收回手來。
她說,“錯了,就是錯,不管因誰而起,她都是錯了。況且,我處罰自己的丫鬟,幹卿底事。”
幹卿底事!
聽到覃丹葵這句話,元灡一口悶氣哽在喉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曾幾何時,他們原也是恩愛有加的夫妻,可如今……可如今……竟是連一句和氣的話都說不得了!
“我……”元灡嘴唇微微蠕動,神色低落,“你非要這樣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麽?”
“怎麽,”覃丹葵冷笑,“事已至此,難道你還以為我能平心靜氣地和你說話!”
“可是那畢竟是我娘親和表妹……”元灡有些底氣不足。
覃丹葵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裂開嘴來撫掌大笑,眼淚卻一直在眼眶打着轉。
“你想到那是你娘,你想到那是你表妹,可是你想到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了嗎?啊!”她笑得凄厲,“元灡,這一段愛情裏面,你除了堅持要娶我之外,你還做了什麽?”
“自嫁進梁王府以來,我不曾過過一日好日子。我怕你擔心,便日日強顏歡笑。”
“可是短短三個月我就瘦了好幾圈難道你一點都沒發現嗎?你是知道的!只是我不說,你就理所當然地當作不知道罷了。”
“我原本以為我能堅持下去的,可是當孩子從我肚子裏流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
“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的——在我滿心歡喜地準備好一切來迎接那個孩子的到來的時候,你們卻硬生生地把他從我的生命中扯走,扯得我鮮血淋漓!”
字字句句,仿若泣血。
元灡搖頭,眼中滿是痛苦,“阿暖,對不起。”
“可是以後不會了,”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向她保證,“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确實不會再發生了,”覃丹葵嘴角挂着涼薄的笑意,慢慢湊近他,輕聲開口,“因為,我再也不會自己的孩子了。”
連續兩次小産,身體再好的人也得折騰壞。
不堪回首
耳邊,依稀還纏繞着大夫當時的的嘆息,“夫人底子是好,但是上次小産已傷及根基,如今……唉……怕是今後再難有孕了。”
她看着元灡,眼中閃着詭異的光。
本來男婚女嫁各不相幹的,既然你執意重來,那就這樣好了,只是日後……莫要後悔!
元灡後退一步,震驚地看着她,嘴唇不住地顫抖:“為什麽……我怎麽不知道的?”
不能有孕……可是她從未說過呀!
從孩子沒了到和離那段時間,她一句這樣的話都沒有說過。
她很傷心,也很冷靜。
元灡還記得十分清楚,她當時也如今日這般,就這樣冷冷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冷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淡,淡到仿佛只是在聊一句家常,她說:“子濤,和離吧,我不想恨你。”
原來……是這樣麽!
覃丹葵抽身,如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漫不經心地把發絲別在耳後,“如今知道也不遲。”
元灡咬牙,緊緊地看着她,“不管如何,我這次絕對不會再放手的。”
“随你罷。”她淡淡開口。
剛剛在哀哀求饒的丫鬟,早就被兩個婆子拖了下去,元灡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也無心再管這些。
“父親的書房在前院,梁王世子怕是走錯了地方吧!”不滿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婚前相見,确實不大妥當。”溫柔的聲音緊随而至。
覃瑜和陳玮姝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覃瑜臉色不算好看,但還是和陳玮姝一起朝兩人行了個禮,只是看向元灡的眼神含着淡淡的敵意。
陳玮姝倒是一派坦然地笑着,禮貌而客氣,仿佛面對的真的只是一個前來拜訪的客人。
“三娘,陳姑娘。”元灡笑得有些勉強。
覃瑜微笑,眼中的敵意不減,“我可不敢當世子口中的三娘,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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